连池笑了下,伸手撩起她的一缕秀发,轻轻嗅了嗅,道:“连头发都是香的……”脸忽然埋在她的脖颈之间,凌悠然吓了一跳,正欲反抗,他却已离了她。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觉得他气息微乱,华丽的声线带着些许沙哑,愈发性感得一塌糊涂,“你非处子,身上却有着比处子更迷人的幽香。真真奇怪……”那香,飘忽、独特,如麝如兰,再嗅又似清凉薄荷,花果甜香,连向来不好女色的他,亦不由地心生荡漾。
“你也非处男,所以别老是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令人恶心。”凌悠然反唇相讥,至今仍记得他碰了自己之后用手帕擦手指时的样子。
“呵,女人太过尖牙利齿未免不讨喜。不过……你不同……”连池低低笑道,贴到她的耳边,“本太子决定,征服你这只小野猫。”
“呵呵,太可笑。就凭你?别以为你是太子了不起,我还是郡主呢,谁稀罕!快告诉我,苏清绝在哪里?”凌悠然嗤笑不已,不想与他多做纠缠,干脆挑明来意。
连池顿了下,若有所思道:“常听人说,征服一个女人,要征服她的身和心。本太子决定,先从身体开始……”说着,猛地扣住她的纤腰,将她贴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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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帝京风云 064 要你的爱,太女疑心
凉而烈的吻,瞬间印了下来,“去死!”凌悠然眼底寒芒骤闪,咒骂间已然出手。
电光火石之间,连池猛地将她往柱子上狠狠一压,就在她吃痛的瞬间,只见他抬手晃了晃,数根银针赫然捏在指间,明晃晃地讽刺她的不自量力。
拼力气、拼内力,居然还是被压得死死的。凌悠然咬牙,这厮居然早有防备。不过她还有后招……
“又在想什么歪招?”话音未落,连池猝然将她的双手反剪固定在头顶,一手已然往她身上摸去,抽出她身藏的银针,当着她的面,一根一根丢弃,每丢一根,便冲她挑眉一笑。
那神色,别提有多可恶。
连池只觉得她生气却又莫可奈何的表情,简直太别致了,郁卒了一天的心情顿时大快。上次惊风着了她的道,他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将她身上藏的东西一样样搜出来,药瓶、香包、匕首、铁丝、发簪……竹筒?应真应有尽有,而随着东西一样样被抛弃,她的神色变换的越快,简直可以用精彩二字来形容。
最后,丢着丢顺手了,竟然不小心解了她的腰带——
“混蛋!”凌悠然低头看看散开的衣裙,曲腿一脚顶上他的要害,连池双腿猛地压了上来。力道之猛,差点将她的膝盖给磕碎。
连池看了眼那腰带,顺手抛开,低头笑睨着她:“真不乖。看来得把你的爪子剪掉才行。”微凉的手指沿着她精致的锁骨往肩胛骨处慢慢滑动:“碎了琵琶骨,如何?或者,挑断手脚筋脉?”
最温柔的语调,说出最残忍的话。凌悠然冷笑,不愧是心狠手辣反复无常的越太子。刚才还温情脉脉,转眼便要废她武功。
“你可以试试。”
“你不怕?”连池微微一顿,低问道,温热的手掌沿着她动人的曲线滑动,停留在纤细的腰身处。只觉得那里软得不可思议,仿佛一滩水,流转在掌心,情潮蓦然一涌,手不禁滑入她的衣内,那莹润如羊脂玉般的肌肤落入掌中,瞬间的销魂摄魄令他不仅深吸了口气,当即再忍不住,强吻上她柔软的唇,没有任何技巧地长驱直入。
直到感觉彼此都喘不过气来,才蓦然松开唇齿。
凌悠然微喘了口气,咬牙切齿道:“该死的,你这哪里是接吻,根本就是打架。差点没把我的牙齿给撞掉……”Y的,一个劲地横冲直撞,真怀疑他后宫的女人但凡被他亲过的事后估计都得满地找牙!
“本太子喜欢,你管得着?”连池沙哑笑道,腾出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腰封、衣结……炙热的唇从她小巧光洁的下巴处下滑,咬住她的衣领,不紧不慢地撕扯,他微微湿润的长发,散发着皂角的芬芳,随着他的动作一下又一下滴摩擦着她的脖颈,带开一阵阵的痒,直达四肢百骸。
这混蛋,还真的想——凌悠然皱眉,心底几分紧张,面上却露出嘲讽的笑意:“虽然本郡主挺有节操,不过,若是太子执意要如此,我也只好勉为其难,权当上花楼找了免费的小爷服侍……虽然,技巧不怎么样……”
连池顿住,语气带着森然的寒意:“竟然把本太子与那些贱民相提并论,女人,我是否太纵容你了?”
“呵呵,那也是太子你自甘下贱,怪的了谁人?”凌悠然不以为然笑驳,“再说,这世间,谁也不比谁高贵。脱了这身太子皮,连池,你什么也不是!”
“谁也不比谁高贵?”连池嗤笑,“这话听着倒新鲜。也就是你,我姑且听听,若是别人,早拖出去砍头了。这世间谁不披着一张皮?可惜,却不是谁都披得了越太子的这张皮囊。”
“别试图激怒我,激将法于我无用。无论你说些什么,今日、本太子要定你了。”张口,在她胸前重重一咬。
“嘶”凌悠然浑身一绷,倒吸了口凉气,怒道:“连池,你属狗的?!”不甘示弱,对着他肩膀一口啃下去,只觉得那肌肉硬如石头,咬得牙齿都酸了,却依旧不能咬入半分。不得不泄气地松开口。
“本太子是否属狗不知道,但是,你定然是属狗的。”连池莞尔,取笑她,细密如雨的吻印了下去,声音渐低渐黯,“乖乖的,本太子心情好,自然放你一马,你自安安心心当你的逍遥郡主,否则就将那图纸呈献给你们的太女殿下,你就只有跟我回越一途了。”
威胁她?凌悠然不屑一顾,“你只管拿给她看,又能看出什么来,哼!”
连池抬头,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青金色的眸中,光芒晦暗不定:“笔迹。每人皆有自己的特色,从笔迹之间可窥出端倪。一个将武器呈献给敌国的郡主,届时,看看太女还会不会护着你?”
凌悠然自若一笑,“不。你手中的非我原稿。”
他双眸一眯:“你凭甚笃定?”
“因为、我相信绯月。他爱我,一如我爱他。聪明如他,怎会料不到有这么一日,所以,他绝对不会将原稿交给你们。”
听着她慢慢说来,字字笃定,提到南宫绯月时,语气之中透着无比的甜蜜和坚定,连池心底没由来一阵厌恶,“爱?哼,什么是爱?”言语之中,对爱情不屑一顾。
凌悠然安静笑道:“爱是两心相印、彼此信任。你不会懂。”
这话怎地恁刺耳?连池沉眸,声音冰冷:“本太子不需要懂。不过既然你描述得如此美好,本太子不介意,拥有这么一份爱。”微顿,仿佛命令般慢慢道:“本太子,要你的爱。”
闻言,她不禁失笑。倨傲的越太子,果然不懂得爱。
“你笑什么?”连池不满低问,滚烫的掌心在她锁骨只见来回摩挲,忽而碰到一物,颇为好奇地捏起来,对着微弱的月光看了一阵,疑惑道:“这是何物?”出手冰凉,似玉非玉,像是石头,可世间哪里来这样美丽的石头,仿佛蕴藏了天地间的灵气,光彩耀人?
“别碰它!”凌悠然声音透出一丝紧张。那月牙石正是阎王给的那块,本已失灵,不能再从中窥探到新鲜事物,然而,就在刚才连池拿起它乱晃之时,她竟莫名感到一阵眩晕,有种灵魂离体之感。
太可怕了。难道说,这颗石头是将自己魂魄稳固在这具躯体的关键?之前玉瑾他们也曾对月牙石好奇,摸过看过,却并没这种感觉……
“这石头对你很重要?”连池似捉到什么软肋般,笑了笑,反倒欲将那石头扯下来。
“你管不着!”
还嘴硬?可她紧绷的身体,已出卖了她的心思。“是、定情信物?”
“与你无关。”凌悠然拼命挣扎,想要将月牙石拽回来。
连池捏着石头来回翻看,一面笑问:“谁送的?云三?南宫绯月?又或者、苏清绝?哦,对了,刚才你似乎找谁来着?”偏头,想了下,“你原来是为苏清绝而来。你以为,他在这儿?”
“原来、你也喜欢他……可惜——”
“可惜什么?”听得他提到绝,凌悠然有些紧张地追问。
连池意味不明地一笑,“女人,你还真贪心。有了天下第一杀手云三和富可敌国的南宫绯月还不够,竟然连我大越国镇南王世子也敢肖想。不过可惜,你与他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凌悠然惊诧:“苏清绝,是镇南王世子?怎么会?他姓苏,镇南王姓肖!”
“苏,乃随母姓。”
连池丢开石头,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啃咬,耳语般说道:“你别痴心妄想了。且不论他愿不愿意嫁你为夫,镇南王也早给他订下了世子妃。这次回去,就要成亲了。你若真想见他,不若与本太子去趟越国,或许还可赶上喝他一杯喜酒。”
苏清绝要娶亲了?这个消息仿佛晴天霹雳,让凌悠然脑子里轰隆隆作响,转瞬便作空白。一时如坠冰窖,冷得牙齿打颤,一时又仿佛置身热炉,血气直冲脑门。
原来他回越,乃是为娶亲。亏得自己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受连池胁迫……君墨说的那些动听的话,不过是安慰自己,苏清绝他,根本对自己没有半分心思。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心乱如麻,只听得连池的声音一会儿远一会近,却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些什么。直到唇上传来一阵剧痛,才蓦然回转了神思。
“终于回神了?”连池冷笑着,大拇指轻擦去她唇上的血迹,“男人而已,凭你地位要多少没有?犯得着为苏清绝失魂落魄至此?”
“但是苏清绝只有一个。”她一字一顿说道,语声如夜风般飘忽幽凉,“你为什么不让我保有这一丝的幻想?”
“愚蠢!”连池淡淡哂笑,那不屑一顾的神色在她看来,当真刺眼之际,一股莫名的情绪忽涌上来,凌悠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被禁锢头顶的双手竟然一下子挣脱了他的钳制,就在连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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