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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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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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不自觉地飘远……待得凌悠然唤他,才蓦然醒神。

药材已到手,该是时候回去了。两人和君墨告辞,依旧从府邸的后门出去。君墨于门口相送,望着那对相得益彰的身影,目光中恋恋不舍的情意终化作唇边一缕苦涩的笑,好一对璧人,绝终于找到能打动他冰封之心的女子,而自己呢?摊开手掌,接住一片雪花,如此地凉……

时光如水,不知不觉又过两天。

天空还在飘着雪,昏暗的天色,沉沉压人,仿若天之将倾。

凌悠然靠着廊上的柱子,静静望着小院中落满雪的一株寒梅,脑海里空白一片。

旁边的房门紧闭,师叔祖玄应如木雕石柱,靠立门边,动也不动。

算算时辰,也该差不多了,她呼了白气,回头看见师叔祖的模样,登时有些佩服有些心酸。

自中午清绝进去后,她便一直站在那里,未曾动过半分。唉,情字伤人,为何当初轻音喜欢的不是玄应呢?

正叹息,玄应忽而动了,激动地扒在门边,下一刻,门从内打开,露出清绝惊若天人的容颜,夜色里,那冰雪般的面容,雪光融融,亮若明珠。

“他怎么样?”玄应激动地揪住他的衣衫,清绝淡淡扒开,侧开身子:“师姐进去吧,他醒了。”

话落,玄应已如风般卷了进去。

他转眸望来,春色盈盈般的动人:“怎地不进去?”

她走近,难得俏皮地玩笑:“跟师叔祖抢人,会死得很惨。”其实,是胆怯。毕竟自己并非真正的无忧郡主。

他深深凝视,似能理解她的心情,嘴角微勾,难得应和道:“也是。”自然地将她双手握住,冰冷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地蹙眉:“怎地不加件衣服?”说着,将白色的暗纹外袍脱下,披到她身上。

凌悠然怔然而望,看看他身上单薄的衣衫,不自觉地捏了捏身上的外袍,虽然也不厚,但是却感觉很温暖。

展颜一笑,也不侨情说你冷不冷之类的话,真心实意高兴地笑着拢紧身上白衣。他的气息,裹着自己,淡淡如天上云,清浅如竹林清风。感觉,真微妙。

“居然还在卿卿我我,还不快进去看看你父亲!”师叔祖忽而冲出来,凶神恶煞地冲两人吼,凌悠然耸了耸肩膀:“这不是怕打扰您老家人和父亲卿卿我我嘛!”

看得出来,师叔祖心情不错,连吼人都带笑。

“臭丫头,再不进去,拍死你!”师叔祖横眉竖目,瞪着她,凌悠然看见她眼角红红,似乎哭过。

怀着几分忐忑与激动心情,她踏入房内。

当看到依床而坐的男子,她不由地屏住了呼吸,那人虽无清绝的冰雪天姿,身上却如有神光,令人见之忘俗,不能错目。

屋内烧了炭火,暖意融融,轻音素衣白裳,如画的眉目静静望来,深墨色的眼眸刹那惊起波澜,唇轻启:“悠儿。”清透干净的嗓音颤抖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他似想挣扎着下床,凌悠然忙地三步两步上前轻轻按住他:“爹爹,别动!”

称呼自然而然脱口,并没有想象中困难,轻音许不善表达,但对女儿的爱,尽盈于那双会说话的眼眸之中。

他静静凝视,良久,轻叹道:“悠儿,这么些年,你受苦了。爹爹,对不起你。”

掌下所触,瘦骨嶙峋,那慈爱怜惜的歉疚的目光让凌悠然莫名地鼻头一酸,这一刻,竟生出了孺慕之情。也许,她真的太渴望父母之爱了。

轻轻摇头:“不,是孩儿不孝。竟不知你被困南荒,让你受了多年的苦楚。”

“傻孩子。不过命运弄人罢了,无须对为此事愧疚。”轻音叹息着,怜爱地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发顶,语气之中,并无丝毫怨怼。

若说最初还有怨有恨,然而,多年过去,心境早非当初可比。他自知性命不久,唯一遗憾就是不能再见女儿一面,如今心愿得偿,纵死无憾。

看看女儿身上披的衣袍,想起刚才那神仙般的清冷男子,会心一笑:悠儿,应该娶夫郎了吧……刚才的男子,还不错。

两人并没有多说话,然安静之中自然流淌一种温馨气氛。凌悠然没有问轻音这些年的遭遇,他的时间不多,不该浪费在过去的苦痛上,而是珍惜眼前。

轻音很快又睡过去,他的身体早已掏空,刚醒来虚弱得很,能清醒这么久,已是奇迹。

在床前坐了许久,凌悠然才起身走出门外。

玄应立刻冲了进去,她不禁摇头一笑,这个师叔祖,看看倒也没了最初的讨厌。

苏清绝正立在石阶上,静看落雪纷纷,他右手轻揉,将碎帛撒于风雪中,她已站在他身边,问:“是连池来信了?”

“嗯。还有你的。”他左手递来,是一张裁剪得极为细薄的丝绢,凌悠然接来展开一看,上面只简单一句:“女人,速回。”

不愧是霸道嚣狂的太子殿下!她笑,随手将丝绢丢弃风中,“绝,你打算怎么办?”君墨的情况不妙,她不信他真能丢下不管。

他转头,缓声道:“我送你们出境,再回来给君墨调治。他的身体若再不及时调理,恐怕过不来明年冬天。这些年静心调养,顶多也就十年八年的寿数。可他此番回国,把好容易养起来的底子彻底掏空,幸好,有你给的无影神针,或许还可以让他多活几年。”

她叹息:“君墨,他并不适合那个位置。”撇开话题,道:“你不必送我们,留在这里助他一臂之力吧。老皇帝一旦驾崩,势必一场混乱,我担心他应付不来。”

“不。”他低声拒绝,微俯下脸,轻执她的手,眼底神光离合,动人心魄:“我、要你平安。”

她脸微抬,迎上他动人的目光,不禁心荡神摇,冰凉的指尖轻轻攀上他的面容。

他眸光深暗,毫无预警地擒住她的红唇,一片飞雪恰好落在两人的唇瓣之间,带着雪的凉的吻,令她轻颤不已。

“绝……”轻声呢喃,她的双手攀上他坚实的手臂,他的舌趁机而入,炽烈中带着雪的微凉气息,辗转在她的齿龈之间,共舞与舌尖之上。

“悠然、悠然……”她的名字早在心底千回百折,却却第一次宣之于口,一如他的情意,倾注于这相濡以沫之中。

他的手臂渐渐收紧,她紧贴在他胸前,两人忘情拥吻,风天雪地,被阻隔在炽烈的情潮之外。

良久,唇齿分开,彼此额头轻触,他在她耳边轻轻喘息,她在他怀中如水柔软。

凌悠然侧脸望向外面的雪,感觉有什么正在破冰而出,蓬勃生长。

一个影子飘然而落,跪在雪里:“主子,君公子来访。”

君墨?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

“请进来。”他吻了吻她的发,随即不舍地放开。

两人一起来到待客厅,须臾,君墨被请了进来。身上大氅,尽是雪花。

看他冻得发青的脸,凌悠然有些心疼地轻斥:“有什么事让人传个话便可,何必亲自跑出来。”一面上前替他解下大氅,拂去发间落雪。

“无妨。我知道你们快要离开,想在分别之前聚一回。”君墨温柔笑道,眸光若有若无在她身上流连,看她仔细为自己脱衣拂雪的样子,心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在弥散。

“过来烤烤鞋子吧。”将他引到炭火边,倒了杯热水递到他手里,凌悠然这才又坐下。

“谢谢。”他接过水,低头,青瓷杯中倒影着他眼底如水的温柔。

“我让人熬些姜汤过来给你驱寒。”想到刚才不经意触及他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指尖,凌悠然忙地欲站起来去命人煎汤,却被他轻轻扯住:“不忙。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嗯?”她站着没动。

君墨放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帛,在桌面展开,口中说道:“我知道你在找南宫绯月,或许,这张画像可以帮助你。”

帛画展开,上面绘着一个年轻男子的头像。精湛画工,将那人形貌清晰呈现于人前。

凤目勾魂,红唇潋滟。披散的红发,邪魅至极的面容。

她心神巨震,不禁脱口:“绯月!”

君墨摇头:“这是魔教教主。”

卷三 质子生涯 088 绯色勾魂

“魔教教主?怎么可能?!”凌悠然不敢相信,失踪的绯月,身在临国可以理解,可是怎么会成了魔教的教主?听说魔教教主神功盖世,天下无敌,他若是,则无人可限制他的自由,却为何迟迟不来找自己?难道,他果真前尘尽忘?纵是云归,费尽心机,加派人手,苦苦找寻了月余,也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君墨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十分地震惊和不解,南宫绯月为无忧可以承受蛊毒之苦,却怎么忍心让她为自己担惊受怕?

“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事实确实如此。几十年前武林盟一举攻陷魔教之后,魔教余孽已销声匿迹多年,近两年才又重出江湖,但一直以来比较低调,而魔教崛起并威震江湖的时间,与南宫绯月失踪的日子恰好相符。再加上这个画像,我猜,多半他就是南宫绯月。至于他为何突然成了教主,这得问他本人才知道!”

“你这画像如何得来?”手指眷恋地划过那动人的眉眼,凌悠然头也不抬地问,心底始终无法相信,绯月会是恶名昭彰的魔头。

残忍嗜杀就不说了,但就那个好色荒淫,着实不似绯月的性情。他经营的烟雨楼,什么样的绝色没有,怎么会饥不择食地到处掳掠女子?

君墨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重新端起杯子,雾气氤氲中,缓缓说道:“我奉命带兵剿灭魔教,故而设法弄来的画像。魔教教主虽然较少露面,但是见过他的人还不少。”

凌悠然猛地抬头,瞠目盯着他:“你说什么?奉命剿灭魔教?朝堂与武林不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吗?缘何这次朝廷要出兵围剿魔教?魔教自有武林盟对付,官府介入算什么事?”说到底,还是私心作祟。若不是涉及绯月和君墨,管它临国官府和武林中人怎么打怎么闹!

“这个——”君墨垂眸,瘦削如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道:“只因魔教不仅掳掠平民之女,还大肆掳走不少名门闺秀,不少重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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