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请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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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婆,请升天-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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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白灵巧地自榻上蹦到堂下,立在地上冷冷地看着他。
“殿下,你是狐狸么?”她晃动着脖子,眼睛里却是寒凉的暗光。她不喜欢明争暗斗,只喜欢明争明斗。她只是在逼景乐之撕破脸,这样才能彻底把他定义为坏蛋。
景乐之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人敢这般变态地欺负他,从小到大,他虽然懂得隐忍,却受不得一个人如此露骨地嫌弃他。他知道,苏月白一直都是故意的,并且让人消化不良。
“殿下,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苏月白懒散地坐回桌边,将听寒捞进怀里。
景乐之已经彻底冰冷,索性横眉冷笑:“丫头,你这是找死?”
“我不想死!”苏月白抬头,撞上他翻滚着狂风暴雨的眼睛,笑答:“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想利用我孟家做什么坏事。”
“你猜!”景乐之眯起凤眼,摸一摸落在鼻尖上的月光,忽然俏皮地笑了。
苏月白微微一愣,眨巴着眼睛摇头:“我不想猜!”
她怀里的听寒差点背过气去,这两个人是在愉快地玩耍么?
“如果不是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我可以帮你。”苏月白见他没有接话,反而站起来,友好地走过去,在两步远的地方死死地瞪着他的眼睛。
景乐之笑得更猛烈了,干脆双手撑着床榻,将幔帐上的毛毛虫都抖了下来。
“你过来!”他招招手,眼中暴风雨歇,只剩月光。
苏月白警惕地往前一步,摆出防御姿态,警告道:“我会巫术,你若是撒野,小心我诅咒你!”
景乐之摇摇头,自嘲道:“我若动你,你身后那只猫恐怕会把我挠死。”
苏月白闻言,回头瞅着听寒,他已经拱起后背,摩拳擦肉垫了。
二人僵持两秒,苏月白还是走了过去,她立在床榻前,斜着眼睛问:“你要作甚!”
“帮我把被子上……那只毛毛虫抓走!”景乐之破天荒地说出了他的目的,把苏月白连同听寒一并震惊了。
屋内的空气也顷刻间由剑拔弩张稀释为哭笑不得。
苏月白低头,那条绿油油的毛毛虫正无知地沿着被子往上爬。它动作缓慢,没爬几步就停下休息一会儿,而被子里的景乐之却是在它前进的脚步里脸色骤变,从苍白递进为菜绿。
“你怕虫子?”苏月白捂嘴,笑得差点闪了老腰。
景乐之菜色的脸再度逆变成殷红,他抓过苏月白的手,直接扯到虫子的上方,把她的手掌按了下去。
苏月白本着不杀生的原则,将指头弯曲,为毛毛虫撑开一方帐篷。虽然是很恶心的虫子,但是她并不害怕。没有穿越之前,她的选修课程是昆虫学,什么虫子都摸过。区区一条毛毛虫,根本不成问题。
她勾起食指,毛毛虫听话地沿着指肚爬了上去。一旁的景乐之急忙松手,退避三舍地向床脚缩去。
苏月白捧着毛毛虫,忽然就有了玩虐之心,她捏着虫子的下|半|身,将它提在手里,飞快地朝景乐之扔了过去。
景乐之一阵痉挛,只抽过被子,蒙住了大脸。
苏月白瞅着他瑟瑟发抖的模样,忽然爆笑,差点将手里的虫子捏死。
“堂堂大唐国长皇子居然怕毛毛虫,这要是传出去……你说……大家会作何感想?”
“你……”景乐之掀开被子,几欲拍床而起。他的脸已经进阶到红里透黑的程度,胸腔里上蹿下跳的怒火,恨不能把苏月白碎尸万段。那阴狠的眼神,如狼牙棒般向苏月白挥了过来。
她淫|笑着甩甩手,指尖的毛毛虫亦淫|笑着甩甩头,对面盛气临人的景乐之就马上瘫了下去,他攥着被角,恨地牙齿打颤。
“殿下,我这算不算抓了你的小辫子?”苏月白已经笑红了脸,干脆坐到床上,絮絮叨叨地念:“既然您有把柄在我手里,是不是应该对我坦白,说吧,到底要我们孟家干什么坏事?”
景乐之沉默地瞄了她一眼,突然露了小白牙,唇畔奸笑乍现,让人触不及防。
苏月白只觉身后一滞,一片黑暗罩了下来。她抓着虫子的右手被不详物体压住,下意识地使劲儿,噗嗤一声,黏糊糊的液体淌满了掌心。她挣扎着扑腾起四肢,棉被被掀开,景乐之衣冠整齐地立在窗前,回头浅笑,仿佛刚才的威胁事件并未发生。
“月儿姑娘不是要为小王上药吗?”他忽然剥开上衣,白花花地露出了大膀子。
月光在他肩头跳跃,细嫩的皮肤挑逗着月色,氤氲了屋内的空气。
苏月白自床榻上直起身,听寒正趴在她的身侧,幽怨地看着她。
“不若咱们便一边赏月一边上药吧。”景乐之回头,整齐的腹肌有棱有角地杵在苏月白的眼前。她瞬间没脾气地点点头,笑容在嘴角大大地开着,一脸痴迷地盯紧他的腹部。
许是目光太过火热,身旁的听寒忽然跳脚,挥开爪子抓上了她的手背。
苏月白嗷了一嗓子,低头觑一眼听寒,嘟囔道:“看一眼又不会死。”
听寒扬起猫头,绿瞳如刀锋般犀利。
苏月白怯怯地收回眼神,将手掌从被子里抽出来,满手的绿色液体恶心巴拉地贴在掌心。她拿出帕子,蹭了蹭掌心,抬头望住窗前的影子,问道:“殿下这是不打算说么?”
“何事?”景乐之无所畏惧地扬着下巴,连路过脸颊的月光都温柔了。
“殿下,我可是知道了您的秘密。”苏月白站起来,端起床头的药碗,步履为坚地向他靠近。
他身高足有一米九,比听寒还要高。对于弱小的月儿来说,简直就是一座山。随便一个影子飞过来都能将她罩住,压迫感也不容忽视。
苏月白吞吞口水,直白地望进他的眼睛,不管里面是不是有漩涡,她都要激流勇进。
“本王会让你闭嘴!”
景乐之忽然覆了过来,将温热的鼻息尽数喷在苏月白紧张的脸上。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不算浓郁却非常好闻,好像能够直达心底,让人生出清爽感。而他的胸脯确实有些看头,标准的巧克力腹肌,摸上去硬硬的,非常结实。
苏月白下意识地往肌肉上贴了贴,正巧听到丝毫不乱的心跳,他们离得很近,仿佛连空气都被心跳感染,有了规律的波动。
她抬起头,有些艰难地看着他,恋恋不舍地戳了戳他的胸肌,问道:“你不是要杀了我吧!”
“哼!本王只会让你生不如死!”他的嗓音丝丝柔柔,卷着身上的清香,实在听不出残忍,仿佛只是呢喃着一句甜蜜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加更!

、第十九章  大富靠命,小富靠拼


苏月白认为,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就是宣战的开始,可是景乐之却忽然唱起了空城计。
他一如既往的温柔和善,笑容可掬,待人接物尽显宽厚之态。尤其对待苏月白时,更是小心翼翼,呵护有加。就连孟老爹都忍不住胡思乱想,拉着苏月白的手发问:“长殿下不是看上你了吧!”
苏月白摇头如拨浪鼓,一双眼睛火光四射。她挠上胸口,凌然道:“他这是在试探我,他的真面目已经被我扒下来了,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儿什么花样儿!”她一边呐喊,一边握拳,在窗前做起奋斗体前屈。
孟老爹担忧地拍拍她,提醒道:“他是皇子,吾等只是草民,月儿切不可硬碰硬。”
“爹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您和奶奶一定不要出门。不管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或者有了我的不好传闻,您都不要相信。如果不是月儿本人或者听寒,任何人的话都不要信。你们安然无恙,我才能毫无后顾之忧。”苏月白转身,拉住孟老爹瘦弱的胳膊将头靠了上去。
景乐之之所以没有治她,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体会到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毕竟,孟家老宅是苏月白的根据地,况且她还会巫术,实力深不可测。如果冒然行动,胜算不大。他是聪明人,不会热血冲动,任何一次报复都应该是深谋远虑的。此番携苏月白回宫,他是真的有计划让她有去无回。
隔壁的苏月白搂着孟老爹告别,景乐之却立在月光下,摩擦着发亮的眼神。他高大的背影拍在地上,如一方山石,又厚又重。
听寒拱起猫身,在门外偷窥。但是那方背影,让他看不出杀机。苏月白一意孤行,又狂妄自大。居然轻易将危险人物点着,若是烧起大火,孟家恐怕祸上加祸。他虽然生苏月白的气,却也不能坐视不管。只当她过于单纯,傻了一回罢了!
各怀心思的夜晚来得快去得也快,翌日一早,孟家老宅大门外来了一队人马,男男女女共有七个。
苏月白掀开帐帘,探头探脑地窥视外面的人物。马车前,四只高头大马上各坐一名壮汉,身披藏蓝斗篷,头戴玉冠,面色严肃,隐藏在衣衫下的血脉,喷张出蠢蠢欲动的血气。苏月白看得清楚,他们的生前字只有一个,那就是:忠。
想必,这四个护卫,被景乐之长期洗脑,已经丧失了人类的基本意识。她有些惋惜,五指□□听寒的毛发,叹道:“那四个人……若是脱了衣服……肌肉一定了得!真想摸摸看……”
听寒被她这番不要脸的言论吓醒,仰头望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挠上她的手腕,嚷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情胡说八道?”
苏月白皱起鼻尖,将帐帘放下,咂舌道:“我不过缓解一下压力而已,你挠我作甚。”
“你若心有杂念,便等同认输。”听寒厉声警告,绿瞳噼里啪啦地放着光。
苏月白垂下头,摸摸他的脑袋,语气软了下来:“我是有点小紧张,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被放出来嘛!”
听寒扭头,不再理她,绝情的猫脑勺上还立着一撮杂毛。
苏月白帮他捋顺,讨好地呢喃:“幸好,还有你陪着。”
这招很是管用,听寒的炸毛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声低调的猫叫。
颠簸的马车就这样浩浩荡荡地驶向大唐国的都城临潼,怎奈孟庄地处偏僻的山沟沟里,再加上全村只有一户人家,方圆百里几乎都没有活人,好容易赶了大半天的路,景乐之一行人才在山脚下看见了一家客栈。
话说,景乐之来接孟家神婆时,只有两个随从,三人三马跑起来可比马车快多了。现在回去,要顾忌苏月白晕马,速度快不起来,也就大半天都没走出云雾缭绕的鬼森。
眼见天黑前还走不出山林,景乐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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