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屠杀过后,皇帝十万大军损失了三万人,可见一万人的江湖中人有多么厉害,一个可以抵抗士兵三个。
“回皇上的话,那些江湖人士全部跳崖自杀了!”一个将军跪在宗政律面前汇报道。
“到山下搜一搜,看看是不是真的都死了!”宗政律道。
此时杏花村里血流成河,不止江湖人士被杀,不少游客也被杀害,这里死的,何止是一万人?
“御羯,将无色水给联看看。”宗政律朝宗政御羯招了招手,宗政御羯很快自怀中掏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他。
宗政律打开锦盒,眸子瞬间转换成冷色,半眯着眼道,“你接过之后,从未打开看过?”
宗政御羯笑意僵在脸上,摇了摇头,道,“从未。”刚刚父皇的眼神,分明是在怀疑他。他对他起了疑心?他一直都知道父皇对皇位看得有多么重要,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曾立太子,便足以说明,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将皇位交出去。
他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得到藏宝图,不过是听闻宝藏里有一粒仙药,吃了可以令人长生不老而已。
他想要长生,说以,为了长生牺牲儿子又如何?比如宗政痕受伤后,他连正眼都不曾瞧过他一眼,更别提关心了。
外界一直传闻他就是皇室未来的继承人其实是对他最大的威胁,他在北穆边界呆得好好的,为什么会被召回?
还不是怕他势力大了,谋夺了他的位置。将他召回圣沄,看似极其宠爱信任,实则处处提防,将他看得紧紧的。
他外表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实则也不过是个被父皇软禁的棋子。从他被召回圣沄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
所以他一直笑着,装作什么都顺从他的意思,让他渐渐的淡忘了他。
与其被软禁,他还不如做个闲散之人好。或者当一个闲云野鹤的江湖隐士也不错,但是奈何他是皇子,他的一生注定是要被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拽在手心里的。
今日看了一场好戏,他今日没有了往日的沉闷心情。宗政季云要如何反抗呢?白水心又该绽放出如何光彩?他很是期待。
他不能亲手推翻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这源自于他的孝。但若果别人要这么做,他也不会阻止。
因为那个人,除了和他身上流着的血液是相同的,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是。
“是吗?”宗政律关上了盒子,一脸狐疑的打量着宗政御羯,猜测着他的话,他能信几分,“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宗政御羯闻言,立即跪拜在地,隐藏好眼底的一抹冷笑,“父皇明鉴。儿臣自武林盟主手里接过之时,从未打开过锦盒。又或者这本就是那红衣男子的轨迹,想要挑拨我与父皇之间的关系。”
宗政律打量着跟前跪下的宗政御羯,半响后才缓缓的道,“起来吧!”
“谢父皇。”宗政御羯从地上站了起来,面上不再有那么温润的笑意,显得他严肃而谨慎起来。
宗政律看在眼里,并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另一名将军上前跪下,道,“回皇上,末将在山下只发现少许死尸,其他的人就好似凭空消失了般,不见了踪影。”
“山下地形如何?”宗政律留心问道,面色寒了几分。
“山下有一条大河,河水直流出海。他们莫非--提前准备好了大船,将人运到了海上!”跪在地上的将军似被宗政律的一句话点醒了似的,立即道,“末将立即派人追上去,必定将他们全数毙命。”
“留下宗政季云、白水心、还有那个妖人!”宗政律道。
“是皇上!”将军从地面上站了起来,立即退下,安排海上堵截白水心一行人之事。
宗政律冷眼瞧着伸手捂住胸口,一脸惨白的宗政明涧,冷道,“你透露了消失给白水心听,让她逃了?”
宗政明涧闻言,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父皇何曾透露过你的心思给我听?就连你亲自来到这里,我都不知。我又如何透露给她听?”
这个高高在上的人,他自信他自己!
宗政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收起你对那丫头的情意,你与她,今后只能是敌人。战场上见了面,我可不希望死的哪一个人是你。”
“你就不能放过她吗?她是无辜的。”宗政明涧不明白,为何父皇忽然对白家出手,白家向来谨遵法律,并无错失,怎么可能出卖圣沄。难道这一切,都是父皇污蔑的?
“无辜?在利益的面前,没有人是无辜的。那丫头的本事你也看见了,我若不杀了她,死的人将是我。为了圣朝一统天下,我不得不这么做。明涧,你是联的儿子,应该能懂父皇的一片苦心。”宗政律道。
宗政御羯在一旁露出一抹冷笑,不过眨眼即逝。这个从小就失去母亲的七皇弟,对父皇有着很深的情意。至少,他还把他当做父亲。
当父亲与他想要保护的人起了冲突之时,他夹杂在中间是痛苦的。这二人,无论那一方受伤,都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宗政明涧垂下眼帘,一个不稳,竟晕了过去,还好宗政御羯扶住了他。
只见宗政律看到宗政明涧晕过去的时候,竟露出一丝不耐烦,低语道,“没用!”
简单的二个字却是被残留着少许一丝的宗政明涧听得一清二楚。这真的是他的父皇吗?那个从小疼他,宠爱他的父皇,真的是眼前这个冷血的男人吗?
他的心底忽然升起一片寒凉,这就是生在帝皇家的亲情!冷漠且高高在上,你无法触摸到他心底温暖,永远都遥不可及。
宗政明涧的那抹冷笑,落入了宗政御羯的眼中,他将他抱起,进了马车里替他疗伤。父子情凉薄,兄弟情却还残留了那么几分。
此时,杏花村已经被鲜血染红,宗政律在大队人马的簇拥下离去,留下满地被鲜血染红的杏花。
待他的高轿出了杏花村,一把熊熊大火自广场中央燃气,随后将那些娇弱的杏花,柳树,海棠,迎春,慢慢吞噬进火舌中。亭阁楼台,美若仙境的杏花村,一夕之间荡然无存。
此后,杏花村里的血腥气味不管被雨水冲洗了多少次,都无法抹去。这里似乎积聚冤死的人的鬼魂,每每路过,微风都是阴森森的刺骨发冷。
从此以后,人们的记忆中不再有杏花村。
从杏花村被毁灭的那一刻起,这个天下注定要大乱一场,只见烽火起,硝烟不断,是民不聊生,还是另外开创一片新天地?
且说白水心预知到武林大会恐怕有大祸降临,便暗地里与南宫晨商量了一番,叫漠北准备了好几首大船,在武林大会最后一场开始之时,便将杏花村里的自己人全部转移道了后山的密道里。
密道的出口,正是这条大河。
南宫晨消失的一阵,正是去开启了白水心建立杏花村之时准备的开关,就是那道天然屏障。开关一打开,就有两块巨大的磁铁出现,所以那箭头才会忽然落地,调转了方向,若你挖开地面看,必定能看见地下的两大块磁铁。
白水心他们离开后,还特意留下一艘船给逃跑了的江湖人士,这才驾着船,出了海。
“心儿,你要将这些村民安排到何处?”宗政季云见到了刚刚一系列的事情,很多事情不用问白水心,他已经了然于心。
没想到她竟有那么大的本事,皇帝老儿的十万大军都没能难住她,她不是照样跑了吗?她好似会未卜先知一般,一环扣一环,心思如此缜密,且安排得天意无缝。
唯一让他觉得心里堵得慌的是,这一切都是她与叶枫及南宫晨配合得天衣无缝,根本不关他的事,他犹如一个看客般,感觉很不舒服。
海风轻轻拂面,白水心的头发被海风吹得飘飞起来,她笑道,“带你去个地方,那个地方叫尧山。”
“又是一个杏花村?”宗政季云问道。
白水心摇了摇头,神秘的笑道,“它比杏花村更美,更繁华。你去了就知道了。”
宗政季云目光幽深的看向白水心,忽然起了身,慢慢的走到白水心身后,将她揽入怀中,霸道的道,“心儿,在你今后的生活轨迹上,不能没有我的位置。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要亲眼看着。我的娘子是多么风华绝代的女子,我这一生只怕都看不够你了,你说该如何是好?”
他轻声的低语弄得她的耳朵好痒,听着他说出的话语,她的心里一阵甜蜜,面颊被桃红染上娇羞之色。
“喂,丫头。现在还不是亲热的时候,你没看见后有追兵,前有一丈高的海浪起伏吗?小心一个浪头将你们这对小夫妻打下海里喂鱼去。”南宫晨说话时酸溜溜的,他家的双儿何时让她这般抱抱就好了。
白水心害羞的想要离去宗政季云的怀抱,却被宗政季云圈得死死的,“南宫庄主不回自己的山庄呆着,和我们混在一起做什么?宗政律只怕还不敢向你下手,你不必像我们一样逃亡。”
“回山庄有什么好玩。还是跟着丫头一起有意思些。”南宫晨瘪了瘪嘴,无事宗政季云的占有欲,将白水心自他的怀里拉了出来,道,“你可别想着一人独占了她去,她可是很多人心尖上的宝贝。要是被老头子看见了,非要把你的双手剁了不可。”
“老头子?”宗政季云疑惑的看向白水心。
只见白水心嫣然一笑,道,“别听他胡扯,老头子才没有那么暴力呢。”
“是吗?”南宫晨一副以后够你受的表情看向宗政季云,随后又道,“心儿,你爹娘的事情就真的交给叶枫那家伙去查了?”
“嗯。”白水心点了点头,道,“季云需要时间将脚养好,不便出入圣沄。但叶枫不同,他毕竟是魔教教主,身份还未被宗政律探知,他出去寻找最稳妥。待季云的脚能自如行走之时,我们再在圣沄汇合。”
本来她很想亲自前往圣沄一探究竟,但却被宗政季云、叶枫、南宫晨、戚无双一行人厉声喝止。她前往圣沄不禁不能探得爹娘下落,她一旦被捉,他们更是陷入险境之中。为今之计,只能靠叶枫的人先探知消息,一有消息再行动不迟。
“魔教教主怎么了?我也可以替你去查伯父伯母的被关押在何处?”南宫晨不悦的道。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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