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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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且慢-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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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有些尴尬,不自在的起身将衣衫披好,而后便不知手脚该往哪摆。

许是他瞧出了我的局促,嘴边的笑意愈发的明显起来:“你披上那外衫做什么?我一会脱的时候岂不是要多费些气力。”

闻言我心中一窒,瞠目结舌的望着他:“你你你……”我你了半晌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
他将我的手包在他修长的掌中,眸中染上了一丝柔和:“同我回去罢,回去了我们便成亲。” 

话语伴着门板不堪重负般的大敞开来而止住,商黎阳眉头微蹙转头瞪着门外。

人堆中,明灭正一派从容的将视线放到黎玉面上:“方才发生了什么?”
黎玉咧了咧嘴角:“白玉我们方才说到何处?你说我这切糕味道不错?来来来,我们继续来探讨一下其中的奥妙。”说着她便朝面色不善的白玉使着眼色,瞧他半晌也不动弹后黎玉有些急了,拉着他的衣袖生拉硬拽的将他拖开。

人群基本散去后,我这才瞧见连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慕容非都前来凑热闹,见自己的目标暴露后,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朝我们微微颔首,而后落落大方的将门关上,口中不往道:“偶然路过,偶然路过。”

商黎阳的眼底是掩不住的笑意,好似对众人这般识趣的举动格外满意,他走到案旁替我倒了杯水送至我手旁:“消消气。”
我不客气的接过来一口饮下,末了又豪爽的擦了擦嘴,正准备同他好生探讨方才的话,却见他嘴角绽出一抹笑:“今日你且好生歇息,明日我再来。”

望着门扇数不清第几次的合上,我有些揣测不透商黎阳的用意,这态度同先前判若两人。我朝他离去的方向狠狠剜了一眼,扯过被子蒙头便睡。

这一夜睡的自然是不踏实,一是因着白玉天亮便要回去宫中,我心中惦记着要起早为他们三人做些吃食,二则是因着商黎阳那个极品奇葩。

不知他何时何处以何种方法动了何种手脚,我夜中烦躁的几度起身时,竟发现在百毒教的那五年如流水一般全数涌入我脑海,饶是我想阻止都阻止不了,我原以为关于那五年我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应当是同商黎阳的点点滴滴,但当那往事涌上心头之时,我才发现印象最深刻的竟然是同明灭打的那个赌。

彼时是我到百毒教的第三年,那时我总是日日无所事事,兴致来了便跑下山去逛逛小倌馆,要不便是着了身男衫去逛逛青楼,当然,在我瞧来,这小倌馆是比那青楼要好上一些的,那些莺莺燕燕围在身旁终归是没有一堆眉清目秀的小哥围在身旁的感觉好。
事情便是发生在这小倌馆外面,那时有一家小倌馆的生意格外红火,我便兴冲冲的跑下山去捧场,在我动身之前,明灭神神秘秘的同我说商黎阳吩咐他下山有事要他同我一道,我便天真的同他一道上路了。

要说明灭这人,虽说面上瞧起来无耻了些,但其实那内在亦是同样无耻。一到山下我同他便分头行动,他去履行他的职责,我去安慰我的小哥。那日我正在门外拼命的往门内挤,本应消失的明灭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双手抱肩站在人群外冷艳高贵的望着我:“二棠你这么做,你对得起教主吗?”

我将头点了一点:”对不住他,但是我必须要这么做。”
大抵是我面上那抹坚毅刺痛了他爱护他们教主的心,他又扬起一抹嘲笑:“你挤不进去的。”

这话自然是伤了我所剩无几的尊严,我以为我不能教明灭看扁了去,是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杀出一条血路。我斜睨着他:“我若是进去了你要如何?”
“你若是进去了我便将头摘下来送你做夜壶。你若是进不去你便将头摘下来送我做夜壶。”

我啧啧称赞道:“壮士好想法,我倒是一直想要个独一无二的夜壶,现下瞧来你这头堪堪达到我对夜壶的审美标准。”

话一落我便更加奋力的向前挤,这已不是捧不捧场的问题了,这早已上升到了夜壶质量好坏的层面了。

我怀着满腔热血再次投身于我的奋斗中去,初始还对自己异常自信,但后来挤着挤着我便有些气馁了,我抬眼望了望横在我身前未向前挪动半分的大队人马,耳旁隐隐有明灭的嗤笑,我复又瞪了他一眼,分心之余便瞧见手旁一位着劲装的姑娘腰带处有些松动,那裤子有褪下的趋势,这时我作为同胞的正义感又涌了上来,我转身将她的裤子提了起来,而后她便双目圆睁,结结实实的甩了我个巴掌,打的我晕头转向的,这同明灭的赌自然是没能赢。

自打那日回教之后,我这耳旁便总能听见夜壶这两个字,譬如我正在百棠苑吃着糕点,灵秀便迈着四方步晃进来:“听说你欠明灭一个夜壶?”
我落荒而逃,路上偶然遇见面上总是一派恬淡的玄寒,我这心中便更加提心吊胆起来,连同他寒暄时都没了底气,生怕玄寒也提及夜壶之事,无论如何我都是对他动过心思的,自然不希望这般没含义的赌约被他听了去,届时坏了我的形象那便不妥了。

我不安的绞着衣摆:“许久不见了,最近在忙些什么?”
玄寒眼眸弯出了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连带着我这心情都好了不少,他淡声道:“在教中闲逛,无事可做。”

在他回答之前我委实怕他说出他日日同明灭在一起,但听了他的话我心中倒是放心不少,是以朝他扬了扬手:“那你接着逛,我这还有事,改日去玄寒谷找你。”

“唔。”他应了一声:“对了,这几日明灭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我脚步顿住,心中有些疑惑:“他如何了?”
玄寒眉心微动:“他这几日一直在强调自己缺个夜壶。我在想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以为我当时的面色定然算不得好,一溜烟的便跑远了。

后来当我将整件事情同商黎阳说过之后,他极为讲义气的二话不说便吩咐弟子去山下订做一个夜壶送到明灭手中,这才将明灭的口堵住。 

叹了口气自回忆中转醒,外头已然天光大亮,我又叹了口气将衣衫穿戴整齐,最后叹了口气将自己梳洗妥当,一将门拉开,白玉正一身清爽的站在我门口。
“我有空会来找你的。”白玉的声音有些嘶哑。

“不必了。”我还未等答话便听见商黎阳略显低沉的声音传来:“你有事没事来找我内人总是不好的。”

白玉老实,便被商黎阳这无耻之徒说的哑口无言,只是握了握拳又咬了咬牙恨不得将商黎阳碎尸万段。

“唔,对了,届时你一定要来喝喜酒。”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商黎阳的笑容愈发得意起来。
我同白玉一同斜睨着他,他依旧是不以为然,回身进房中拎出了一个包袱,满满当当的不知装了什么。但见他将包袱交到白玉手中:“这是我让明灭去买的干粮,你们路上吃罢。棠棠是我的,是以她的一切都只能是我的,当然,她做的饭菜也是我的。”

我听了前半句话后,心中也不免赞赏他一番,难得一向心高气傲的他能想到这点。但越听到后面越不对劲了,直到白玉脸色铁青的拂袖而去我依旧处在震惊当中。

望着马车扬起一路尘烟,我这心中空荡荡的,总觉得缺了些什么,白玉的身影时不时的探出车外,好似在朝我望着,一双手更是不停的挥舞,我想他应当是在嘱咐我好生照顾自己罢。

“唉。”我叹了口气,鼻尖一阵酸痛。
“你若是想见他们便同我们回百毒教罢。”
明灭在我身后轻声道,声音中还有着一丝忐忑,想必是以为我还在记恨他。

“回去也罢,但你要同我说说他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完结(完)
 
 
几年不见,明灭内敛了许多,比起以往的朝气,此时更多的是一份岁月的沉淀,他先是愣怔了片刻,而后邀我同去外面走走。

“教主身上的伤你见到了?”明灭不经意的瞧了我一眼。
“唔,我好奇的便是那几道伤。”我未做隐瞒,虽说现下同明灭总有着一丝疏离,但我知道时间会抚平一切伤痕,是以我并未在意。

“教主当日自崖上跌落后并没有事,虽说他只剩了一成功力但那足够支撑他活下去,我们将他带回到百毒教时,他的气息有些微弱,莫芷遥便将以往教主过给她的内力全数还给了教主,但因着教主的身子骨大不如从前,是以初始时他日日呕血,无法将莫芷遥的内力同他先前的内力融合到一起,他这一呕便呕了大半年,期间思绪也不甚清明,发起狂来便将百毒教掀个底朝天,对了,连浮冥宫都未能幸免,一次教主他神魂具乱,便将浮冥宫的童玉缘给劫了回来,你是没瞧见顾子夕那副模样,好似要吃了教主一般。”说到此处,明灭将脸捂着痴痴的笑了起来,似是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后来顾子夕同教主打了个天翻地覆慨而慷,那是我头一次瞧见他们二人真正动手,不得不说那样的场面委实壮观,这辈子都不可能瞧见第二回了。”他沉浸在那日的打斗中,我却有些不耐烦了。

“你倒是说重点啊。”我口气不善。
“几年不见你怎的还是这般狂躁。”话虽是如此,但明灭果然依言继续往下道:“后来教主的情况有所好转,得知你同白玉一道去了偏远的地方,他心中自然有些着急,当下便要赶来将你带走,还是我们四个好说歹说将他劝了下来,你知道那时他神魂具乱说不定会伤着你,我们便是用这一条将他留了下来,我们百毒教修炼的伏极心法,那是武林中至邪的存在,急不得慢不得,但教主心中心心念念的全部是你,他便不再听我们的劝告,半年便修炼到了第五重,以这样的速度那是极其伤身的,他的反噬便更加严重,是以他自己用玄铁制了条铁链,那玄铁是极为坚实的,但要想锁住神魂具乱时的他还是派不上用场,后来在教主挣坏了第二条铁链时,他便重新制了三条加粗的,而后将自己牢牢的锁住,每每发狂之时倒是再也未挣脱过。” 

光是想到那铁链将他的皮肤磨的血肉模糊时,我这头皮便一阵发麻,有些疼痛未曾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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