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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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去哪儿-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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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这些歌舞都入不了秦侧妃的眼?”
算你说对了一句。秦袅袅如此在心里道,面子上却是摆出和颜悦色的模样,她装作兴致盎然的凝望着那些扭来扭去的宫娥,道:“惠妃娘娘看错了吧,我可是看得很认真呢。”
这是一出嫦娥奔月的歌舞,正好应了今天这个日子。一群素衣宫娥围着一位紫蓝色襦裙的姑娘甩动长袖,俨然嫦娥即将奔月的样子。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位姑娘,很是欢喜。
这姑娘长得极其美丽动人,却不太合适嫦娥这一角色,着实是她的面目有些冷艳。唇角含着的笑意极浅,只将她的面目变得稍稍柔和些。倘若说杜子熙是一朵温婉随和的芙蓉,那么这人便是一朵高贵冷艳的牡丹。
秦袅袅来了兴致,看得很是仔细,恨不得将这人拉到跟前来端详一番。蓦地,她缩了缩脖子,紧了紧衣裳,觉得可能是更深露重,竟有些寒意。可她巡视周遭,又觉得这时节不该这么冷才是。反倒是她身边这人有些怪异,竟是暗沉着脸,双唇紧抿,一向含笑的桃花眼森冷十分。他一言不发的端坐着,脸色有些可怖。
她眼光伶俐的发现,这人虽然目光冰凉,却是紧紧跟随着底下的某个人。她顺着目光看过去,视线内正是那位蓝紫色襦裙的姑娘。她不太敢相信,确认了好几遍才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当中一定有猫腻!
她兴致盎然的揣测二人之间的可能性,从这人是太子殿下偷偷藏起来的女娇娥,想到这人本是青梅竹马,只是碍于上级不允许,所以一直私下相会。秦袅袅觉着,这一发现很欢乐。
作为太子殿下的侧妃,她应该给二人留下私会的机会。是以,她起身屈了屈膝,道:“父皇,母后,儿臣有些倦了,想先回宫歇息。”
“身子要紧。”皇帝笑眯眯地,看上去颇有些贼眉鼠眼的味道,道:“太子,你陪着秦侧妃一同回去吧。”皇帝话音方落,皇后便也跟着附和,可语气听着有些不太对劲。
秦袅袅惊愕的抬眼,这才发现这千秋亭中的众人面色各异,很是精彩。她又屈了屈膝,道:“儿臣有菱花陪着就行了。今日乃是中秋,更是母后的生辰,殿下理应陪在母后的左右才是。”她顿了顿,接着道:“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等不得旁人反应,她三步并作两步,极为利索的离开了千秋亭。李存之蹙着眉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偏偏脸色沉得吓人。杜子熙眼如明镜,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寻常,便也起身屈了屈膝,道了告退。
这一曲嫦娥奔月已然结束,李存之却是盯着那一处发呆,许久未动。底下的臣子见两位侧妃先后离开,殿下又没个表示,纷纷猜测起来。
每位臣子都暗里揣测得很开心,但见太子殿下忽然直起身,与上首那人说了些什么话,匆匆离开,面色不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八章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虽然这是描写七夕节的,但用在这时候也不错。坐在台阶上看月色,确实有那么点味道,还有一股子……寂寞。
寂寞可不是个好感觉。秦袅袅一个激灵,猛地直起身子,匆匆的回去长乐宫。
菱花见方向不对,便出声提醒了一句。她却无畏无惧,道:“今儿殿下管不上我了,回去长乐宫不碍事的。正好你回去好好的拾掇一下,日后就不去九华宫了。”菱花不明所以,却是照着她的话做了。
长乐宫一片漆黑,只有清冷的月华盖着,看着竟有些冷清。长乐殿又蒙上了一层薄灰,倒是能与冷宫的凄清相提并论了。不过一个多月未回,长乐宫便成了这幅光景,还真有些物换星移的感觉。秦袅袅就着御膳豆黄在外头等了好些时候,好容易才得以进去好生歇息。
菱花跟在她的后头服侍着,蹙着秀眉。她总觉得今日的侧妃有点不同与往日,可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秦袅袅叫菱花留下两盏灯火便打发她出去了。她慢悠悠的解了腰带,方准备宽衣解带,李存之便来了。她诧异的看着此人,心道:她方才难道是看错了,猜错了?
实际上她对二人之间的关系猜得是差不离,但李存之的想法却不是能被她轻易看透的。
那人沉着脸离开千秋亭就直接回了九华宫,宫里却不见秦袅袅的人影,他猜测这人定是注意到了什么。也是因此,她许是回到自己的一方小窝来了,他便也去了长乐宫。可长乐宫里除了一地月华,并没有太多的光亮,仅长乐殿的里屋透了微薄的烛火光芒,映出她单薄的身影。
“袅袅。”他唤,声音轻轻地,柔和极了。
“臣妾给殿下请安,殿下吉祥。”她懒懒的行了礼,刷刷的褪去外衣,只裹了层薄薄的衬衣便窜入了冰凉的被窝里。她在被窝里缩了缩,蜷缩成一团,背对着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李存之默不作声。他静默的洗漱一番,水滴在水盆里发出泠泠的声响,在寂静的长乐殿显得格外突兀。苏喜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意味,顶着压抑的气氛,待到殿下洗漱妥当,他匆匆的离开,片刻也不敢多留。
他与菱花有同样的感觉,今日的太子殿下与往日不同,但究竟不同在哪里,他不敢妄自揣度。
李存之窜入被窝,里头没什么暖气,依旧凉凉的,尤其是枕边人的身子,凉得他心里疼惜。他从背后搂紧了她,小心翼翼的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一点点温暖她,“睡了?”
他又圈得紧了些,好像一个不在意,这人便会从他的怀里溜出去。秦袅袅深深地舒出一口浊气,颇有几分泄气,道:“殿下,您松一点,臣妾喘不过气了。”
他的手臂稍稍松了一些,“生气了?”
“殿下您说笑了,臣妾是真的觉得累了才回来的。再者说了,臣妾今日都没怎么好好歇息,肚子里的小东西也就没好好歇息,咱俩都累到一块儿去了,能不倦么。”
这人用下巴抵着她玉脂般的肩头,鼻息吹着脖颈,一阵温热一阵凉。秦袅袅往底下探了探,缩着脖子。
“袅袅,你怎么如此淡然呢?”
“殿下,不是臣妾说您,这大晚上的您不睡觉,老是问这些个奇奇怪怪的问题做什么?臣妾这么爽快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淡然呢,又不是杜侧妃。”这一说,秦袅袅打开了话匣子,她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臣妾觉得殿下您最近很不对劲啊,好像患得患失似的。您是不是受刺激了,要不要臣妾叫安御医来给您瞧一瞧?有病得治得吃药,迟了会落下病根的。”
“你的心呢?”
这是个深奥的问题,秦袅袅觉得她得好好的思考一下再回答。殿下问得很深沉,她是要回的深沉些,还是随意些呢?
随即,她道:“殿下您不能这么问,臣妾的心自然是在臣妾身上了,不然臣妾怎么还能跟您说话呢?殿下,您真病了吧。”
“袅袅,你信我吗?”
秦袅袅偷偷挑眉,“殿下,臣妾先睡了。”
那人久久不语,吐呐均匀轻浅,秦袅袅静候了半晌,只当做这人已经睡了。孰知她刚放心的阖眼便觉出那人手臂更紧了些,他遽然间道:“袅袅,我喜欢你。”
她骇得不轻,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好装作已经熟睡。可这人似乎说上了瘾,又接着道:“宫里的人林林总总,却从未有过像你这样口无遮拦的。明明知道我的身份,仍敢喊我一声瓜子仁,敢跟我耍性子,闹脾气。”
“袅袅,你知道我第一次见着你是什么感觉么?”他如此问道,却似乎并不需要对方的回答,自顾自道:“我觉得你真的就是一只鸟,一只在蔚蓝的天空下自由自在飞翔的小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灵气,叫人情不自禁的想跟你一处。哪怕是逃婚,也不忍心责怪你。”
面朝里的秦袅袅吸了吸鼻子,心里直道这人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话题好好入睡。
李存之浅浅的叹了一声,他道:“皇宫是座华丽的囚笼,囚着太多的身不由己。你知道,她其实只是……”
终于说到了正题,秦袅袅睁开眼睛,截断他的话,脆生生道:“殿下,臣妾不想晓得她是谁,也不想晓得您与她是什么关系。臣妾只想守着自己的长乐殿,不想参与那些是与非。殿下对臣妾的情谊,臣妾感激不尽,但臣妾也没亏欠殿下什么,臣妾的一切都是殿下的。这话臣妾说过好几回,可殿下似乎总是不信。但臣妾除了这话,也没别的要说了。”
“那你的心,也是我的吗?”
秦袅袅唇边开出一朵小雏菊,她笑道:“即便是臣妾的头发也是您的,遑论一颗心。”
这人又静默了一阵,不知想了什么,又突然开口,道:“她只是与我曾经的一位亲人比较相像。那人是蜀国曾经的公主,与我比较亲近,常常黏在我左右,也是个闹腾的性子。但你是你,她是她,我从未将你们放在一起对比过。”
李存之所说,她明白。但她该怎么说呢。
关于这位一度十分得宠的锦衣公主,她是听说过的。后来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牵扯到了锦衣公主,不几日,这位公主便消失了。至于发生了何事,是个不能提及的话题,连带着公主二字也成了禁忌。
虽然她不清楚今日在宴席上出现的那位姑娘是谁,但直觉那人的来历不浅,毕竟连上座的帝后二人都因她变了脸色。是以李存之欲坦白时,她并不想听。“其实殿下,臣妾觉得您不需要跟臣妾说这些,您真正该解释的对象是您自己。有些事情有些人,时间久了,自然会看清的。”
“嗯。”李存之应着,声音极轻,仿佛风吹即散。他在她的脖颈间落下浅浅的一道吻,似乎这是他的稀世珍宝。“睡吧,袅袅。”
秦袅袅翻过身子,一双眼睛藏在漆黑的房间里,转得来转得去,盯着头顶上的床幔,困窘了好一会儿。今日殿下好端端的说起这个,想来那位姑娘与公主真的是极像。且,他二人的关系也是极其亲密。
其实她早已察觉李存之对她的情感,否则他堂堂一位太子,怎么可能三番五次的任她调皮捣蛋,还陪着她折腾。不仅准她出宫,还与她一同回府弹琴。这些于她而言,是天大的恩赐。是以,她心里跟个明镜似的,清楚得很。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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