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贤抵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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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贤抵良田-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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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头就这么扛着怕也耗不住,索性下了轿,自己往衙门走去了。
到了衙门口,正好遇见城北的兴隆布坊的赵铁公鸡,站在一顶青色小轿旁,一脸晦气骂骂咧咧的,几个轿夫身形颇大,却被他说得低低的压着头,一声不吭。
听到脚步声,赵铁公鸡收了自己的一副尖嗓子,回头看到谢叔恒正向他微微点了点头,一张马脸变戏法似的,笑得很是灿烂,一脸的褶子跟菊花儿似的,正了正身,拱着手,依然尖着嗓子道:“谢员外,你也才到啊?”
谢叔恒本想打个招呼就走,一点头跨着步子走上衙门口的台阶,却不想赵铁公鸡也跟了上来,只好停下步子,听他口中絮叨着:“早知道这大街上这么人挤人的,我也学赵员外自个儿走了过来了,也省的那轿子三摇四晃的,还走了这么久。”说罢还瞪了一眼那几个轿夫,又补了句:“这些废物,没一个使得上劲儿的,摇得老爷我到现在都头昏眼花的!”
谢叔恒勉强一笑,正打算走,赵铁公鸡却一伸手拉住他,压低了声音道:“谢员外,你可知道这回齐县令又想干嘛了?”心中暗想着,“上回骗走了我那么多银子还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子,要不是其他人都给了,不好落了自己面子,才勉强给他的,这回又叫人来,还想玩什么新把戏?”
谢叔恒挑了挑眉,笑道:“莫不是又要叫我们做些什么利国利民的事?若还能像这回抓匪这么顺利,赵老板,想来会在樊城名垂千古也未可知。”说罢便不再管他,大步迈着进了衙门。
这赵铁公鸡确实不愧对于他这名号,上回他便是被齐县令以名垂千古那一说骗走了不少银两,回到家才猛地醒悟过来,只可惜钱出了口袋是收不回来的,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再说,赵铁公鸡是个被猪油蒙了心的势利眼,谢叔恒在樊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赵铁公鸡想要攀着他,谢叔恒也早知道。却是早些年,有户姓周的人家,做布帛生意很是兴隆,赵铁公鸡为了抢生意,也算不折手段,设了计谋让装满布帛的船才驶出城南的渔港便沉了船。导致那周家的布坊一蹶不振,没两年就离开了樊城。
虽事不关己,谢叔恒却知道了这人心思过于阴沉,難与之为谋,便总防着他。哪知他也是个没皮的,不管人对他如何,只要有利可图,都能供得人上了天。偏偏谢叔恒不吃这套,又是个严厉的性子,让这赵铁公鸡啃了这么多年都没啃下来。
这时听了谢叔恒的话,赵铁公鸡便是个青目的,也该知道谢叔恒正挖苦他。脸上只一阵青,抬眼又见那几个轿夫和那顶跟他此时脸色很是接近的轿子还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着道:“还不滚!待会子老子自己回去,被你们摇散架了,你们赔上九条命都赔不起!”
那轿夫依然不言语,低着头默默抬起轿子,转身准备走人。
“哟,这不是薛大官人么?您也坐了轿子来的?这人也太多了,挤得!”赵铁公鸡果然是会变戏法的,一张马脸到一朵菊花的转变也就是那么一眨眼的事儿。
这头薛大官人挺着个大圆肚子,慢悠悠地下了轿,也就招呼了句“赵老板来得早”便匆匆进了门。赵铁公鸡倒也不介意,跟在身后絮叨着这次齐县令都这么晚了还叫了大家来会是什么事,却只听得身后“砰噹”一声。两人均住了脚,回了头看,几个壮汉抬着顶青色小轿直愣愣站在衙门口,轿底的踏板几乎整个掉了下来,就在两人回头的一瞬间,连之前粘连着角落的那块也直接“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是……”薛大官人细目一眯,直接看不到眼睛,站在一旁瘦得跟皮猴儿似的赵铁公鸡神色一凛,下了决定似的,回头道:“也不知是谁家的…啊,齐县令来了,薛大官人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说着便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头也不回。
薛大官人眯着细目,瞧了眼那几个已经憋不住大笑出声的壮汉,心想着:“舍不得钱买顶好点的轿子却舍得花钱找这么壮实的轿夫?”也不管它,赶紧回头应了正招呼着他的齐县令。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那个…瓦肥来鸟。。。
一上来就看到阿沐在问是不是坑了,瓦很负责任地告诉妹子们,那素八可能滴!
被流放到无网区这么长时间瓦也很担心妹子们会抛弃瓦,日夜思君辗转难眠啊…【泪奔…
好在好在,妹子们都是好孩纸,虽然是有掉收啦,但是绝大多数的妹子还是坚挺着!【好感动…
坚挺的妹子们~祝不挂科哈!【森森地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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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猜测

这头谢府中,陆黎拉着明因二人非要他们将今日在山上遇到什么事一一说给她听。明因自然是不好意思将谢禾对她做的那羞人的事说出来,便说是谢禾带着她往山上景致好的地方去了,谢禾在一旁听着,时不时地附和两句,说到那事时却偷偷地对着她挤眉弄眼的,害得明因脸上又是一阵臊。陆黎听了,才安心地点点头,环翠在一旁阿弥陀佛地说了好多回。陆黎又念叨了好一阵,说是身子有些乏了,要他们也早点回去歇着,便由环翠扶着回了房,两人忙了一日也累了,让人将碗筷收拾下去也回了屋。
“看娘的样子,想来是没什么事了。这天实在热,娘该是在外头站久了,生生给晒得中了暑的。翠姨看着也精神了好多……”稍作清洗后,明因坐在桌旁捧着杯杞子菊花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方才陆黎告诉他们,中午晕倒了是因为日头太大,晒得晕了过去,对于环翠抱着那道人痛哭的事,环翠只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是认错了人,可明因谢禾却都有些将信将疑,那道士的话语,也不像是认错了的样子。似是想到了什么,明因放下手中的白瓷墨竹茶碗,压了压声音问:“那道士…你以前可见过?”
“见过啊!”谢禾自回来便不知在翻找着什么东西,这时正翻着书案,随口着应了一声。
明因瞪大了眼等着下文,谢禾只接着道:“不就是上回在寺门口遇到的那个,不是还帮你挡了那竹竿了?”说着又翻了几翻案上的书,自顾自的念叨着:“到底放哪里去了…”
明因听得,也没了兴趣,那道士是在寺门口遇到的,她是认得出来的,不过看谢禾这模样,他该也是不知道那人究竟和陆黎环翠有什么关系的。只是能让向来沉稳的环翠失声痛哭,定是不一般的关系,想起方才见陆黎一双眼睛红肿得核桃般,定也是狠狠哭过一场了……
究竟是什么人?
谢禾好是一阵翻腾,从书案转到妆台,也不只是在找些什么东西。
“你这是在找什么?好好的书都翻乱了。”明因见他忙乎着,心里又有事,坐不住,索性站起来走到案台边将方才被谢禾翻得乱七八糟的书摆整了回去。
谢禾也不回头,只急急地翻找着,忽然眼前一亮,“找到了!”
明因抬头,见他手中拎了个蓝底杜鹃花的香囊,一脸神秘地问她:“娘子,你可知这是什么?”
“不就是个香囊么?”明因看了那香囊一眼,余光瞄过谢禾腰间青底绣了桔梗花的香囊,手里的动作一停,道:“你都有这么些香囊了,前几日还诓我给你绣了那个,明知这几日我忙着,你还来添乱!”
谢禾一听,又看了那乱糟糟的书案,便知明因这是恼了。也不知从哪回开始的,谢禾发现自己这娘子,平日里性子虽温和,但也有些地方是碰不得的,一触即发的样子,就如乱了她的书案。书房里的水柳曲木大书案除了谢叔恒偶尔办公时会去,多是先生在那里教谢禾读书,明因极少去用,房里的书案就成了明因练字看书的常地,平日里谢禾看书少之又少,案上的书大都是明因常常翻看的。这时谢禾见她面色不佳,便知是自己方才翻得太起劲儿了,赶紧凑了上来。
“不不不…这可不一样!”谢禾一手捧着腰间挂的香囊,很是自豪的模样,“这可是娘子给我绣的,其他的怎能比得上!娘子,你瞧瞧你这颜色,这针脚,这花样描得,就是我最喜爱的桔梗花呢!”
明因听得,真是恼也不是,笑也不是。现在真是越来越发现,这人的脸皮,厚的能和城西的城墙比了,每每一遇到件什么事,他都能胡扯瞎扯着说,怎的成亲前会觉得这是个憨实嘴笨的呢?
“怎么便成了你最喜爱的桔梗花了?少油腔滑调的!”明明是她最喜爱的,怎就成了他的?
“嗯!娘子喜爱的我都喜爱!”谢禾很是理所应当,扬着俊脸很是骄傲地宣布了。
明因手里动作一顿,脸刷的就红透了,像只熟透了的虾子,红得耳根都微微发烫。
这人,说的什么话呢!
“那个…你找那香囊做什么呢?”明因头也不敢抬,只随便扯了话问他,手里急急忙忙的还是没停下,将翻乱了的书一本本盖上,叠着放好。
“哦,这个,”谢禾这才拾起方才被他丢在一旁太师椅上的香囊,自己就着那椅子坐了下去,接着道:“这是去年斋食节娘绣的,祈了福,戴着能保平安的,娘给爹和我都绣了一个。”
明因看了眼那杜鹃,确实是陆黎最喜欢的花样了。
“你现在找它出来做什么?”这大半夜的,也不出门,带不上它,费了这么大功夫,还把案上翻成这样。
“娘子你不知道,爹原本一直是带在身上的,这几日倒是没见他戴着。”
明因拿起本书页都泛了黄的书册,微微皱了皱眉,将叠了一角的一页小心揭开,确定没有被撕坏后将它摆在另一角,随意道:“今年也有娘也新做了香囊,将去年的换下了,也是正常的。”
谢禾干脆站起来,靠着书案道:“之前我看那道士腰间也别了个香囊,就是在寺门口的那一回。”
明因停了动作,看着谢禾,思索道:“原本出家人是不带这些个东西的,称了俗物不是么?不过我瞧那道士痴痴颠颠的,从哪里拾了来,自己戴着也未可知…只是若说他痴痴颠颠,那今日他和翠姨却又…”明因越说越小声,到最后一句都成了自言自语,也不知谢禾听没听到,只是想起中午见了那道士和环翠两人抱头痛哭,不像是神智不清明的,反倒是觉着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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