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晏看着锦雪,锦雪侧目,将眼神放于别处。
青苔见没有动静,便又道:“太子殿下,上官大将军正在寝宫外候着。”
淳晏一点也不慌,却是笑了,她轻柔的挑起她的下颌,问:“让他进来?”
寂静,冷凝。
窗外的雾浓,夜色稠。
锦雪妥协了,她一点也没有办法的妥协了。
这种时候,是需要有一个人慌的,既然他不慌,她只好慌了。
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讲,因为她是个女人,要给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子。
她示弱了,用了一种比较简单有效最直接的办法。
她轻解着衣衫,直至将衣裳全褪去,赤,裸着身体躺下,拿起他的手放在她胸前最柔软的地方,轻启朱唇,气如游丝。
淳晏毫不犹豫的俯下身,命道:“所有人都退下!”
她的胴体像丝绸一样光滑,像棉花一样柔软,像蛇一样灵活。
她的娇喘很销魂,她很热情,很主动。
他的衣衫简直是被她撕下来的,她趴在他温暖的胸膛,生硬而笨拙的轻啄。
亲吻着一具刚与别的女人亲热后的身体是什么滋味?
她把他当成战利品享用着,有一丝丝的喜悦、胜利,和莫大的耻辱、苦涩。
有痛苦,就会有甜蜜。
她的身体很烫,呼吸越发的重。
她疯狂的咬着他,咬在他肩上那一排排别的女人留下的齿印上。
她的齿间有血,心里有怨恨。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着她的泪,吻着她的颤抖。
有愧疚,有忏悔,有欲望在膨胀,而且欲望燃烧的很烈。
淳晏一震,她温柔灼热的能要他的命,可那要命的地方竟然没有状态!
一点也没有状态,试了几次,始终不行。
他的脑中闪过韩珺瑶,难道是…。因为白天?
他停了下来,很轻很轻的躺在她的身旁,很轻很轻的说:“我有些倦累!”
他不敢去看她,自责,难堪,尴尬。
喘息声戛然而止,窗外的雾散了。
她心疼的抽搐,泪也流个不止,心想,怎会不累?那白天已是忘情的交欢,纵也不会舍得省些体力!
她背对着他睡,去摸索着,紧抓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很乖很安静。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一个没出息的女人,你可以唾弃她,只因为你不是她。
无人能懂她的衷情。
她倔强的认为,她的男人会处理好他的前女人。
夜,很静。
呼吸,很沉。
淳晏熟睡着,睡的很香。
如果锦雪能睡得着,她就是不会这么活该受苦受累了。
她在想着韩珺瑶,那个美丽、骄傲、高贵的女人,那个曾让她很羡慕嫉妒的女人。
她倔强的认为,从此刻起,韩珺瑶不再是她的情敌,她的情敌是她自己。
二个时辰后,淳晏醒了,精力充沛。
朦胧的灯光下,他凝望着她,感受着与她的十指相扣,笑了,他的笑里有温柔、深情。
他吻着她,她星眸微睁。
陶醉,缠绵。
他确实想尽力取悦她,补偿她。
可是,他却更为震惊,欲,火中烧,但,力不从心。
他这才意识到,韩珺瑶下的药并不是普通的媚药。
不由得,他又停了下来,尴尬的轻问:“你饿吗?要不要吃点夜宵?”
锦雪点头,咬了下嘴唇,微微一笑,包裹着浓浓的情。
这时,刚过丑时。
屏风外,青苔来报:“太子殿下,大总管刘公公到,请太子速到正殿议事!”
淳晏道:“我随后就到!”
刘公公是皇上身边最为信任的红人,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穿戴整齐后,淳晏揉了一下锦雪的头发,对一旁的青苔道:“为锦雪准备一份夜宵,和一杯安神茶。”
正殿之中,见只有刘公公一人,神情很是紧慌。
淳晏刚欲开口,刘公公赶忙上前,道:“太子殿下,老奴是来传圣上密旨口谕的!”
密旨口谕?
17第17章 波谲云诡
太子府,寝宫中。
锦雪着急了,寻来青苔问:“太子已出去了许久,怎还不回来?”
青苔将安神茶又续上一杯,递上,道:“太子殿下与刘公公一起,率卫军出了太子府。”
“出去?去何处?”
青苔摇了摇头,“不知,再说,刘公公可不会轻易来的,上次前来,是皇后娘娘驾崩。”
“难道…。”
青苔忙打断,“嘘,可不能乱猜。”
锦雪咬了下唇,“青苔,请帮我梳妆,我要去见庄文妃娘娘。”
青苔看了一眼夜色,“现已是临近寅时,怕是会惊扰到娘娘?”
锦雪道:“已管不了许多!”
在青苔的陪同下,锦雪匆忙的来到琉清宫。
见到庄文妃,遣退了侍从后,锦雪轻声的说:“姐姐,刘公公深夜来太子府,不知所谓何事,而后,太子随刘公公一起离开太子府,不知去向。”
“刘公公最得皇上的信赖,可轻易不会离开皇上身边的。”
“听青苔说,刘公公上一次来太子府,是皇后娘娘驾崩。”
庄文妃一惊,双眼瞬间湿润,“你是说皇上他?”
难道是皇上驾崩了?
“锦雪不敢乱猜,便来见姐姐,不知可否派人去打探一下消息?”
庄文妃声音略有些颤抖,大声的唤:“玉兰!”
有一宫女迎声而进,“奴婢在”
庄文妃道:“速去乾坤宫,探宫内是否有异样!”
玉兰应:“是!”
庄文妃道:“等等,务必谨慎,多带些银两,另查太子是否在乾坤宫。”
玉兰应:“是!”
锦雪问,“乾坤宫?”
庄文妃低垂着湿润的双眸,叹道:“乾坤宫本是皇后娘娘的住所,自皇后娘娘驾崩后,皇上便日夜呆在乾坤宫内,谁也不见,推说龙体欠佳,真不知皇上到底怎么样了。”
等待无疑是焦急的,庄文妃在殿内来回的走着,脚步沉重。
眼睛不时的朝着殿外张望,神情之中带着惧怕,偷偷抹着泪。
她不停的大声问,“玉兰回来了没有?”
她紧握着茶盏,茶盏抖得很厉害,茶水四溅。
难过害怕是装不出来的,悲伤也装不出来。
锦雪沉默着,看向庄文妃,心想,她应是爱皇上不浅啊!那么她跟淳晏走得未免太近了。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玉兰回来了。
庄文妃快步迎出大殿,忙道:“快说!快说乾坤宫有何异样?”
玉兰道:“回娘娘,奴婢远观乾坤宫,并未见有何异样,便又去见了许公公,他说临近丑时,行宫的一名守卫求见皇上,后再也没有出来,另外,刘公公曾有进出,然再无任何人进去。”
庄文妃猛得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锦雪沉思道:“行宫的守卫连夜求见皇上,难道是行宫出了什么事?”
庄文妃又唤玉兰,“玉兰,你速去行宫查探,见机行事!”
玉兰应道:“是!”
锦雪很不安,她嘀咕着,“行宫会出了什么事,使得淳晏要深夜前往?”
她走出了正殿,来到玉兰树下,仰望着黑暗的夜空,一阵酸楚。
心不安,意很乱。
玉兰花在暗夜里绽放着,美得清香怡人。
锦雪独自站在玉兰树下,思绪横飞,许久,嗓间似是卡着一根刺。
一个时辰后,玉兰回来了。
锦雪咬着嘴唇,眼巴巴的盯着玉兰。
玉兰道:“娘娘,行宫的四门有大量的皇城禁军守卫!”
庄文妃问,“可曾探出什么?”
玉兰摇头,“奴婢未敢上前,生怕打草惊蛇,只见行宫的南正门前,有太子的卫军。”
遣退了玉兰,庄文妃看向锦雪,“莫非是行宫发生了大事?”
显而易见是发生了大事,否则怎会如此大动干戈?
锦雪咬了下嘴唇,“我们一起去行宫吧?”
庄文妃稍有顾虑,“皇城禁军只有皇上有权调动,有禁军守在行宫,应是不准随意进入。”
锦雪轻道:“行宫里住着的是大韩国的皇子和公主,此次挑选驸马,姐姐是奉皇上之命全权负责,若是出了闪失,姐姐你是难逃其责,依我看,我们现在必须要进入行宫,一探究竟,想必禁军不会太过为难。”
庄文妃一想确也有理,便命玉兰随从,带着锦雪,仨人去了行宫。
到了行宫的南正门,有禁军阻拦,很是恭敬的道:“娘娘请回吧,若没有太子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庄文妃肃目而视,“放肆,我乃是受皇命接待大韩国的皇子与公主,你们竟将我执于行宫外不许相见,眼中可有当今皇上?!”
禁军们跪下一片,“望娘娘恕罪,太子手握虎符,号令禁军,属下们也是奉命行事。”
庄文妃还欲说什么,被锦雪轻拉了一下裙纱,便故作生气的哼了一声,折回马车。
马车中,锦雪道:“应确是发生了非同小可之事,我已有办法能进去,请先将我送回太子府,而后,请姐姐在琉清宫等我的消息。”
夜幕漆黑,波谲云诡。
当锦雪踏出太子府去琉清宫时,淳晏率卫军已到了行宫。
刘公公带来的密旨口谕是:大韩国的韩珺瑶公主在行宫遇刺,现责令太子淳晏全权着力调查此事,限于一日之内查出背后主谋,以免两国纷战再起,特赐调遣皇城禁军之权!
韩珺瑶公主遇刺?!
行宫的守卫深夜进乾坤宫,报,三更时,有数名刺客潜入行宫,公主受伤。
龙颜大怒,只道此事不准声张,以免引起骚乱,命刘公公传密旨口谕,令太子淳晏全权负责调查,只宣了一名御医前往行宫给公主看伤。
淳晏让卫军拿着虎符前去传令,请皇城禁军统领司马道济速派百名禁军前往行宫,守住行宫的所有出入口,未有淳晏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出。
两国交战多年,终于达成通婚互好的共识,发生此事,岂不是会再起波澜?
韩珺瑶在行宫之中遇刺,皇上限一日查出主谋,时间很是仓促。
而刘公公还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事关重大,太子殿下,可别辜负皇上的一片信任啊!
韩珺瑶受伤了,伤势如何?
淳晏径直前往正殿,途中看到几具尸体,皆是被锋利的弯刀割破喉咙而死,干净利落,刀法极快,一刀致命。
为何说是弯刀?因为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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