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喃喃地道:“师兄他…。”
淳晏接道,“不饿就再多睡会儿。”
她的嘴唇微启微合,冷道:“一定要报仇。”
他轻说:“师兄,他是自杀的。”
自杀?确是自杀,她也能看得出。普天之下,能杀了他的只有她,而他是为何要赴死?
白衣女子暗想:莫非是他看到了她和明哲太过亲密,心灰意冷了?
即是如此,她才是杀了师兄的凶手。突然,她的心伤得不轻。
淳晏并不场,他怎么会知道卫军统将是自杀的?
她将头一侧,道:“淳晏,去杀了那四个女。”
淳晏轻说:“好好的休养,想杀谁,自己去杀。”
白衣女子此时的身体虚弱无力,就是想翻转个身也很费力气,她还是努力的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说:“就眼睁睁的看着被欺负?”
淳晏双睫一眨,柔声的说:“以后,就能知道学会保护自己了。”
没受过伤的,永远都学不会保护自己。
她,武功很高,剑法一流,轻功无能敌,尽管极少的看过她的容貌,但只看她一眼,就能被她吸引,很迷。普天之下,除了一个,她从不把其它放眼里,心高气傲,冷漠寡情。她的锐气,她的骄傲,她的嚣张,她的不可一世,她的无法无天…
如今,她武功尽失,受过污辱,亲眼看到她至亲的师兄死她面前…
没受过挫折和磨难的,永远也不懂得真正意义上的天外有外、小心谨慎。
许久,她才嗑上眼帘,脑中竟是想到了明哲,她的面颊微微的红,红的像花一样娇艳。她的脆弱和柔软,都绯红里蔓延着。
淳晏一直坐床榻边陪着,轻轻的握着她的手,他的眸中溢满了细碎的光。
半晌,她很轻很温柔的说:“明哲他…,洞房花烛夜,是和他,二夜。”
淳晏双睫一眨,怔了怔,十分震惊,突然就想笑,苦笑,轻叹道:“他肯定没有看清的脸,否则,即使他闻到身上独特的馨香,即使他很爱,也不敢碰。”
白衣女子道:“那四个女看到了。”
淳晏缓缓的道:“她们应该不敢相信们长的这么像,也不会相信,们就是龙凤胎。”
白衣女子笑了,倦倦的面容下,笑得很暖,忽又想到了什么,她的眼中闪着光,激动的问:“说明哲…爱?”
淳晏点头,他不会骗她:“是的,注意到,他看时,很深情,很痛苦。”
白衣女子脸上的笑容淡了,道:“就像看韩珺瑶一样?就像韩贤宇看锦雪一样?”
淳晏双睫一眨,轻说:“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白衣女子忽然抓住他的手,道:“是不是不应该爱明哲?”
淳晏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不,爱情本身就没有错,爱上谁都是应该的。”
白衣女子隐隐的道:“错就错和他的身份是吗?”
淳晏轻说:“身份也没有错,尽管他是大越国的众皆知的二皇子,是大越国隐身的公主。们都没错,也没有任何的错,好好的去爱。”
白衣女子嫣笑道:“和他都爱对了?”
淳晏点头,很认真的说:“当然,明哲呢,惊才艳绝、昆仑之玉,爱上这样的男当然爱对了,关键是,明哲的眼光即独特又好,爱上了。”
白衣女子呢声道:“但是,他想要的太子之位。”
淳晏轻道:“这是和他之间的事,希望不要影响到和他之间的事。”
白衣女子很轻声的问:“如果明哲伤了的心,怎么办?”
淳晏轻道:“爱他,他也爱,如果他伤了的心,要告诉自己,他是不得已,这样,就不会难过了。”
这样告诉自己,心就不会疼了吗?
白衣女子笑了,开心的笑,像是一个小孩子,一个柔软的孩子。武功是她的保护壳,她以前可以仗着武功很高而为所欲为,现,她没有了保护壳,就像极了一棵脆弱的小草,但仍旧生机无限,仍旧坚强。
淳晏也笑了,欣慰的笑,她以前就像是不需要任何,现,终于有了的血肉。
白衣女子的确不应该爱明哲,他们身份有错,立场有错,各种错,错的很彻底,但是淳晏还是鼓励她,让她正视她的爱,让她坚定她的爱。
有怎样胸怀的,才会说爱情本身没有错,爱上谁都是应该的?
不过,爱情本身的确没有错,爱上谁的确也是应该的。
凝碧轩里,韩贤宇抿嘴一笑,轻声的说:“好像还没有这种爱好,蹲洞房外偷听别的巫山云雨。”
锦雪咬了下唇,脸也红了,颇为尴尬的轻语:“那么,看过她的容貌?”
韩贤宇道:“不敢看。”
“不敢?”
“怕某个吃醋。”
“哦?”
“因为她似乎一直光着身子躺明哲的床上。”
“看到她…身子?”
“听春儿说的。”
“春儿姐宽容大方,应也不会太过将如何。”
韩贤宇抿嘴一笑,很轻柔的说:“怕吃醋。”
锦雪咬了下唇,侧转过身,应是夕阳落,照得她的脸一片红。
锦雪暗想,难道明哲真的和白衣女子发生了?天啊!
锦雪漫不经心的问:“知道她是什么吗?”
韩贤宇沉思道:“淳晏的胞姐或胞妹?”
锦雪一愣:“为什么?”
韩贤宇抿嘴一笑,道:“当然不知道,猜,猜会是什么让这么紧张,甚至还问明哲有没有和她怎样。”
锦雪轻轻一笑,道:“也不知道。”
锦雪也只见过她一面,但这一面,就足以难忘却,她的容貌与淳晏有九分相似,若非是龙凤胎,真的很难有这种巧合。虽然锦雪不知她的身份为何要隐藏,但是,她与明哲之间的关系,岂非是,乱伦?!
韩贤宇给锦雪续上茶水,第二次说:“明日一早就回大韩国。”
锦雪咬了下唇,微微扬睫,看了一眼韩贤宇,他的表情从没有这么严肃过。
韩贤宇突然看向她,她的眼神还没来得及移开,他抿嘴一笑,道:“刚才有没有问过,要不要跟一起回大韩国?”
锦雪去拿茶盏,她的手被韩贤宇握住了,指间轻滑过茶盏沿,促然的暖。
韩贤宇凝视着她,满眸的深情和期待。
锦雪将双睫一垂,唇微合着,他掌心的温度,能直接流到的心脏,并开出花。
韩贤宇抿嘴一笑,放开了她的手,轻道:“只是想跟确认一下,有没有问过,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竟也让为难了?”
锦雪轻启朱唇,被他握过的左手,已被她缩入衣袖,她轻轻一笑的道:“有没有跟说过,谢谢前天的及时相救,否则,就众面前失态了。”
韩贤宇抿嘴一笑,他修长而匀称的手指端饮着茶,缓缓的道:“经一提醒,才发现好像欠了好几次的酬劳,今日,是不是该结一下了?”
锦雪笑了笑,道:“有没有想好要什么?”
韩贤宇沉思着,很认真的说:“只要不是以身相许,就自己看着办吧。”
如果是以身相许,让一个女子看着办,显然是不太合适。
锦雪咬了下唇,缓缓的站起身,朝着房中走去。
韩贤宇转身去看,道:“是打算以身相许吗?”
锦雪只是停了一下脚步,不语,随及又继续朝着房中走去。
韩贤宇继续饮着他的茶,仍旧端坐石桌旁,不由得笑了笑,笑容里,有了一抹痛楚,他紧蹙着眉头,紧抿着唇,他的确很痛苦,不仅因为他爱着的这个女不简单,就连对手也不简单。
爱情跟战争一样,往往伴随着流血牺牲。
战争中有对手,爱情里也是一样。
韩贤宇的对手非淳晏莫属,他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他不确定这场博弈中,会是怎样的收场,而他又很愉悦,因为对手越强,他越觉得刺激。
半晌,锦雪从房中出来了,手中拿着一幅画,她将画展开他的面前,轻说:“这是数月前画的,作为酬劳,还望笑纳。”
画中是一个身穿一袭白衣的女子,裙摆上有着大朵红艳的牡丹花,莲花丛中跳舞。
画中的女子是个背影,黑发垂肩,头饰是牡丹银簪。
韩贤宇双手接过,道:“画很美,画中的女子也很美。”
锦雪浅浅的一笑,道:“为什么不问这副画的寓意?”
韩贤宇收起画,看了一眼即将落下的余晖,道:“拿回去慢慢的琢磨,因为们还有比讨论这副画更有意义的事情要做。”
锦雪问:“何事?”
韩贤宇抿嘴一笑,道:“来,跟来。”
韩贤宇大步的走出凝碧轩,锦雪稍有疑惑,还是跟上了。
他们来到了太子府的花园中,一个角落里,有一片清澈见底的水池,三十尺见方。
韩贤宇伸手撩起水,道:“果然没错,这真是温泉。”
锦雪咬了下唇,虽说她府中住了数月,却不知这里有温泉。
韩贤宇夜间进过一次太子府,到处乱逛时看到的。
韩贤宇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走到锦雪的身旁,轻轻的一推,锦雪跌入水池中,锦雪失声‘啊’的一声,溅起水花。水温刚好,可却双脚踩不到底,她已喝了好几口水,拼命的挣扎着。
韩贤宇也跳进水中,捞起了锦雪,锦雪已是满面透红,大口的喘着气。
锦雪慌乱中,紧紧的抓住了韩贤宇的衣襟,急道:“想干嘛。”
韩贤宇抿嘴一笑,道:“教游泳。”
锦雪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个男实奇怪。
韩贤宇又抿嘴一笑,道:“如果再这样抓住的衣服不放,可要剥光的衣服了。”
锦雪连忙松手,身子向下滑着。
温泉里,橙色的夕阳慢慢的没入天际。
韩贤宇很认真的教锦雪游泳,就像是那天很认真的教锦雪骑马一样,但凡是锦雪不会的,他都想要教她,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
只因为,韩贤宇时常回想着那天,他们瑞王府中的湖水面上玩耍,知道她不识水性。
韩贤宇是瑞王,有雄心大志的皇子,也是一个男,爱着锦雪的男。
远远的,淳晏静静的看着韩贤宇与锦雪嬉戏,心中有一丝复杂的情愫,他双睫一眨,紧抿着唇离开了花园。
80第80章 暗影重重
没有说再见;无需再见。
一想到要离别;风也变得寂寞了。
此时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地方携手。
当韩贤宇离开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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