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秦宫夜长by宫人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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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秦宫夜长by宫人草-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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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那商人冷嘲热讽道。

欣然一把把他搡开,沉着冷静下来。

“世子,别听他满口胡吣(qìn)。老爷有什么消息,我们会很得到信息。”齐成上来拱手劝慰道。

那商人,斜睨一眼,满脸不屑地冷哼一声,抬脚走了!

老鸨一听欣然是白家世子,急忙换了一副巴结脸色,“老身,这就去把二世夏姬给你叫来。”说话间把两袋五百金,一把揽到怀里,颠颠地跑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① 箕踞:先秦时候,说到坐,其实就是半跪着。箕踞而坐,就是撒拉着腿坐着,古人认为这种坐法很散漫,甚至是不讲究礼仪。

2夏姬:春秋第一艳姬。惜字如金史家典籍频繁出现,记载夏姬“老而复少者三,三为王后,七为夫人,公侯争之,莫不迷惑失意”。夏姬是一个颠倒众生人间尤物。。楚国位高权重屈巫为她叛逃楚国,当时厦姬已有四十来岁,他们两人私奔旷古绝今。

陈国因夏姬一度灭亡;吴国则因她而迅速强大起来;尹襄老家族、屈巫族人和夏家三族因她被灭族。一个女子一生经历如此复杂离奇,古今中外,大概无人可比。

3臣:先秦时候,臣是为仆隶意思。

3公元前425年赵献侯迁都中牟。公元前386年赵敬侯迁到邯郸。

④胡粉:又称铅粉,先秦时期女子妆粉,将白铅化成糊状,做成面脂。


第59章 事端(捉虫)



那名富商话;欣然将信将疑,遂遣齐成先回府;今天竟然来了;她就要会会那位所谓二世夏姬。怡然事,如果不解决;就依她那破落户性子,谁也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府第里整日价吵吵嚷嚷;鸡飞狗跳,怎么做事情。

再说;到底是亲姐妹;父亲又不邯郸;欣然总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任她受委屈。

醉乡楼仆隶将欣然引到二层阁楼上,一个里外套间,房间里窗明几净,家具摆件井然有序,青绫幕帷,梳洗装扮物件,一应俱全,房间里氤氲着一股浓郁桂花香。

收拾这么干净,雅致,显然是姑娘家寝室。

二世夏姬姗姗从帷幄中袅娜而来,果然是个人间尤物!但看她:杏脸桃腮,蛾眉凤眼,体若春柳,步出莲花。连欣然见了,也暗暗赞叹,上天实对她垂爱有加,赐予如此美貌。

那样风姿撩人,怎能不叫男人垂涎欲滴。

二世夏姬似乎也为欣然俊美惊讶,微微一躬身,莺啭道:“公子要见奴家,不知所谓何事?”

“姑娘天资巧慧,容貌娟颜,以姑娘资质,屈身这地方,实委屈了。”

欣然深喑交往之道,恭维之词,谁都受用,几句赞美话就能减轻大家初次见面隔阂,让别人对你产生好感。

果然欣然话,二世夏姬很受用。她嫣然一笑道:“得蒙公子怜爱,奴家不胜感激,不瞒公子,奴家马上就要嫁入豪家,再不要寄生青楼了。”

“那要恭喜姑娘了,赵家家大业大,不过听说······”欣然故意顿了一下,眼睛瞄着她。

“不过什么?公子有话但说无妨!”二世夏姬追问道。

“听说,赵家公子赵惇浮萍心性,但凡有姿色婢女,都要沾染。他妻子是刁悍。姑娘可否知道,大户人家,规矩谨严,妾室要服侍公婆、原配,家姑等人,劳役近于仆人,端汤送水,捶背打扇,说笑解闷,他们坐着,你站着;他们吃着,你看着;他们躺着,你忙着,数年如一日,姑娘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欣然余光瞄着二世夏姬,不动声色地说。

“谁说?”二世夏姬听闻神色都变了,她嘴唇噏动,惊诧掩饰不住,“赵郎说,她妻室刁钻,剽悍,一直阻扰他纳妾,赵郎许我,一生一世娇宠。他会对我呵护备至。”

“男人浓情蜜意时候,说荤话,你也当真。他会信誓旦旦地对你说,我可以把心掏出来给你,如果你真拿把刀,对着他心腹,你看他是不是立马翻脸不认人。以色侍人,色衰爱弛。但听人笑,谁闻旧人哭!姑娘你这么好资质,我替你惋惜了!奉劝姑娘一句,真想托付终生,找个好人家。这年头,动真格都是动刀枪,哪个纨绔子弟会动真情!”欣然故作高深唏嘘道,瞥眼见二世夏姬,若有所思,觉得该见好就收了。

欣然从腰间解下一块玉透雕双龙佩,放案几上,说道:“叨扰姑娘这么久,一点见面礼,姑娘好自为之,告辞!”

说完,欣然起身大步往外走。

“公子!”二世夏姬忽然唤道。

“嗯!”欣然一脸疑惑,转身目光杲杲。

“奴家闺名夏云,本是官宦人家沦落。若公子不计较杵臼之交①,可否告知名讳,若有缘再见,也有个称呼。”二世夏姬踌躇半晌,喏喏地说。

欣然略一犹豫,经商外,她一直以子欣自称,遂曰:“子欣!”

欣然刚下楼,谁知齐成并未回府,备好马车等楼下。

“让你先回去,怎么还这候着?”欣然微愠。

“保护世子安全,才是齐成第一要务!”齐成不卑不亢地说。

“回府!”欣然吩咐道。

马车骨碌碌走邯郸大道上,欣然坐马车里,凭她直觉,夏云已经把她话,听见耳朵里,官宦人家沦落,自然心性还是高,以她美貌,自然不会愿意屈居人下,任人驱使,任劳任怨,至于她会怎么做,她只能点到为止。

欣然心里豁亮,就赵惇这种不栓缰绳野马,阻止了一次也阻止不了第二次,世道如此,怡然怨愤遇人不贤,有何用?

连孔夫子都慨叹:“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

或许只能让时间磨蚀怡然骄横心性。

想到父亲,欣然心事重重。

这些年白家为秦国向列国私下采买战略物资,按理说,应该有恩于秦国。

可是现相国吕不韦被免了相职,交了印绶(sh)2,保不准就有小人乘机落井下石,陷害与吕相国过往亲密人,若是这样,白家可能真要首当其冲。

政已经加冠亲政。

两年来,欣然也时有耳闻列国商人政客非议当今秦王暴戾恣睢,扑杀假弟3,囚禁母后。记得政说过,他母后为了他,吃了很多苦。他竟然下狠心囚禁亲生母亲,他到底是怎么想?

赵姬贵为太后,那么不自重,豢养男宠,匿藏私生子,纵容嫪毐作乱,几乎倾覆朝纲,此事闹得沸反盈天,天下知,秦国王室颜面何存?有甚者,据说,赵姬与嫪毐竟然私下商议,待政百年之后,要立他们子嗣为王。

如此荒诞,是可忍孰不可忍!

长途奔波,疲乏未消,又染上诸多烦心之事,欣然支颐长吁一口气,看来作为一家主事,那得有顶梁柱坚实和毅力。

“若父亲真遇到麻烦,得去一趟咸阳?”欣然心里盘算道。

想到咸阳,想到清芷园昧旦小苑,突然觉得年少懵懂时光,是多么美好。

“御——,世子到了!”齐成声音冷不丁地耳边响起,将欣然飘出很远思绪,拉了回来。

“噢!到了?”欣然身子一震,掀起帘车帘,白府高大门楣,赫然就跟前。

欣然扶着轼,从马车上跳下,脚还没着地,家臣已经簇拥出来,稽首迎接。

一个熟悉身影,跃入眼前,是久居咸阳白城!

一种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白城,你怎么来邯郸了!”

“世子,不好了!邯郸白家商号被秦国官府查封了,老爷也被交给廷尉查办。”

“怎么回事?”欣然已经,沉声问道。

“吕相国被嫪毐叛乱牵连,免职迁居封地,凡是与他过从甚密人,都受到牵连。他们诬告老爷倒卖秦国铜铁、粮食,扰乱秦国农战国策。秦国这两年关中连年干旱,粮食歉收,严重拖累秦国向东征伐,秦王政想用战争,转移国内矛盾,却苦于粮食匮乏,结果有人就投其所好,诬陷老爷囤积粮食,倒卖给六国,中空秦国。”白城据实回禀道。

“齐成,你去准备一下,我今天出发去咸阳!”欣然面色凝重,果断地说。

欣然大踏步进府门,转过影壁④,沿着鹅卵石仄道,回枕辉阁。她面色冰苟,脚步沉重。

“欣然,爹出事了,这怎么办呀,怎么办呀?”怡然带着侍从,惊慌失措地从小径,斜穿过来,一把抓住欣然,焦急地跺脚道。

“没事,我想办法。”欣然简洁地宽慰道。

白夫人也随后来了,她倒是比怡然持重多了,白夫人一见怡然,就怕她不帮忙,反倒多事,就不悦地想支开:“怡然,你先回屋,这回你就别添乱了!”

“娘,看你说什么话,我是关心爹,怎么叫添乱了。欣然是爹女儿,我也是爹女儿,也是白家一员,怎么非得硬生生地把我撇开。”怡然眼睛一转,绷直脊梁,懊恼顶嘴道。

“你个死妮子,你能把自己事情理清楚,不让我们操心,就足够了。”白夫人心急,愤愤道。

“娘,你这就不对了。我让你操心啥了?难不成我婆家受了委屈,回来哭诉一下都不行了。”怡然强词夺理道。

“好了,怡然!别吵吵嚷嚷了,让下人看了笑话!”

“怎么笑话?谁敢!”怡然怡然双眼一瞪,目光愤愤地扫视跟随仆隶,大家见了纷纷低下头。

“怡然,事情紧急,我马上备车去咸阳,我没时间跟你斗嘴。”怡然胡搅蛮缠,实让人头大。

“喂!欣然,你这是什么话,怎么感觉我是故意跟你找茬似。爹出事,你着急,我也着急。你怎么处处一副别人不能插手咄人气势?”

“我现需要冷静下来想对策,你逞口舌之辩,能解决问题吗?”欣然目光森然,喝止道。

欣然气势,让怡然有些畏怯,但是她还是满腹牢骚地,嘀咕道:“哼,现就给我摆掌事架子了!”

“青禾,扶三小姐回房休息。”欣然吩咐道,回头和悦地对白夫人说:“娘,你也回去休息吧!爹事,我来操心。”

欣然突然想起什么,对怡然说:“姊夫可能娶不到那名舞姬了!”

“你说什么?你别糊弄我!”怡然不信。

“你瞧着吧!”欣然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回枕辉阁,收拾行装。

作者有话要说:①杵臼之交:交友不分贫富,不嫌贵贱。

2印绶:古代不同官职,佩戴不一样印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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