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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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倭- 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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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南呵呵笑道:“既然你是过街老鼠,见不得人,就找条蒙面巾把头脸蒙上再走路吧。”

“蒙上脸或可避免路人的注意,可一样蒙不住差人呀!那些想发财想疯了的差人才不会因你头上披上一片破头巾就放过你,就算你爬入棺材中,他们也掀开棺材板验明正身才放你过去。”邵竹君不奈烦地对秦晓南道:“快点酒点菜吧,我要一盘东坡肉解解谗。让我喝完酒在这里找个地方睡觉,晚上再赶路。”

秦晓南拍拍胸脯,不以为然地道:“小事一桩,这也不见得是什么麻烦事,我会易容术,给你化个妆便万事大吉。我的易容术虽不敢说很厉害,但骗过这几个混饭吃的差人却不成问题。”

“你说,我该扮成什么人好呢?”邵竹君兴致勃勃地向秦晓南请教道。

“最好把你打扮成一个漂亮的姑娘,男变女,出人意表。莫说一般人,就算你娘见了,也不敢认你这个儿子。”秦晓南笑嘻嘻说。

“你这是什么话?”邵竹君怒得额头生筋了,斥骂道:“你敢把我这个英雄好汉弄成妇人模样,叫我颜面何存呀?你休想,倒贴钱给我,我也不干……”

“你就别自负托大,凭你这个德性,还装扮姑娘呢,免了吧,让你扮个老太婆就不错了。”秦晓南挖苦道。

“你还是把我打扮成老爷爷好了,然后咱们以爷孙相称,我带着你这个小孙女行走江湖也很有意思嘛。”

秦晓南冷哼一声,说:“小子,想占姑奶奶便宜,没门,不如我扮成你娘,你做我的乖儿子好了。”

“呃,这也行,只要有鬼相信就行,就怕鬼也不相信,那就麻烦了。”

秦晓南叉腰喝道:“我们两个,谁是易容术行家?”

“呃──当然是你,只能是你!”邵竹君把头一缩,他显然是没有本事争这个虚名,只得拱手让贤。

秦晓南又赢了邵竹君一局,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大咧咧挥手道:“既然我是行家,我说了算,我既喜欢扮你娘,就有办法把你打扮成我的乖儿子。”

邵竹君怎肯做这秦晓南的“乖儿子”?不太服气地道:“哼,扮我娘,你见过我娘吗?我娘长得怎样,连我也不太清楚,她死的太早,在我还是小孩的时候,她就离开我,往生极乐去了。”邵竹君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警告秦晓南别占便宜扮他娘,否则就是扮鬼了。

“谁见过你娘,很多人认识你娘么。”

“除了我家人和几个乡邻之外,基本上没几个人认识她。”

“那不就行了,我爱怎样打扮就怎样打扮,象不象又有什么要紧?反正没有人认识你娘,也没有人认识我的‘乖儿子’呀!”

“你这无脑天仙办法太少了,让我替你支招,请你把我打扮成大胖子吧!”邵竹君一锺定音。他想这主意错不了,一个普通人突然之间变成一个大胖子,确是一个瞒天过海的好办法。

秦晓南点头同意道:“这主意不错,把脸伸过来让我仔细地端详一下。”

邵竹君闻言不虞有诈,傻呵呵把脸凑上去给秦晓南端详。秦晓南扬手一巴掌打过来,“啪”的一声,结结实实打在邵竹君左脸上。秦晓南这掌打得虎虎生风,邵竹君左脸上立现一个掌印,半边脸肿了起来。

“你干吗??”邵竹君捂着左脸怪叫一声,被秦晓南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整懵了,气得哇哇直叫。

“让你变成胖子呀!”秦晓南轻描淡写道。“把你右脸伸过来让我抽吧!把你右脸打肿你就是一个胖子了。”

“没有更好办法么,换一种轻松的办法试试。”邵竹君愁眉苦脸道。

“行,待会我到外面抓几条毛毛虫或弄一群马蜂替你修饰一下脸子,这样你脸上就会生成许多风团疙瘩,长得跟猪八戒一样。你要忍受一下,扮大胖子并不是你想象哪么容易。”倒不是秦晓南有意刁难邵竹君,原来那时候的易容技术手段有限,扮大胖子是最困难的事,偏偏邵竹君舍易就难,难免要吃些苦头。

邵竹君怒不可遏地道:“少来,你得用一种不痛不痒的易容术替我易容打扮,否则免谈。”

“那就木有办法了。”秦晓南耸耸肩,双手一摊,撒手不管了。

邵竹君和秦晓南正为易容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忽见门外一阵喧哗,闯入一群劲装镖师。这班镖师刚刚走进酒店大堂,还未落座,内中一个镖头模样的青年盯着邵竹君认了又认,还从怀中掏出公榜的白描画像对照,核实无误后,大声怪叫道:“好大胆的劫贼,抢劫了林家的瑞祥金铺子,还悠哉游哉坐在这里吃饭。大家一齐动手,把这劫贼拿下。”

第五十三章 无情格杀令 铁面霸王兵(1)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怪事,邵竹君张大嘴巴半晌没合上,嘴里好象含着一个鸡蛋似的定格了的惊诧嘴形,让人觉得他好象石化了的塑像一样滑稽可笑。良久,邵竹君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那镖头问道:“你说我是劫贼,抢劫林家瑞祥金铺的劫贼?你没搞错吧!”

“就是他。”内中有认识邵竹君的镖师喝道。“他就是负案在逃的南京刑厅捕头邵竹君,化成灰我也认得。这贼子真嚣张,这边杀了妻子,哪边又抢劫金铺。真是无法无天,罪不容诛。”

邵竹君象闯入一个危机四伏的雷池,给焦雷轰得外焦内嫩,几乎熟透了,还不知霹雳从何处打来?他还能说什么呢?人家先入为主认定这事是他干的,伸辩是狡辩,沉默是默认,无论说话还是不说话,都如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但他还是本能地选择伸辩,结结巴巴道:“你们认错人吧,我什么时候抢林家瑞祥金铺?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明,犹如钝剑伤人。你们把话说清楚一点,莫让人家糊里糊涂做糊涂鬼。”

那镖师道:“休想狡辩,你这付模样化成灰,我林喜庆也认得出来,谁希罕冤枉你呢。”那个自称为林喜庆的镖师,赌咒发誓绝无可能认错人,一口咬定邵竹君是抢劫林家瑞祥金铺的劫贼。

被一群人蛮横指证自己是劫贼,冤枉他抢劫作梦也没有见过的林家瑞祥金铺,邵竹君真是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火气攻心,气冲冲道:“你说,我什么时候抢劫林家瑞祥金铺?”

“上个月初十酉时光景。”

听了林喜庆这话,邵竹君和秦晓南面面相觑,惊诧莫名。邵竹君拍案叫冤道:“你胡说八道,上个月初十我还在京师,在这位姓秦的朋友家中作客,哪来时间在江南作案?我在京师的情况,这位秦朋友可以为我作证。”

“我是当时看见你抢劫林家瑞祥金铺的目击证人之一,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林喜庆冷笑道。“你说什么也没用,鬼才信你狡辩。你省口气吧。现在你选择弃械投降,还是让大伙儿一拥而上,把你擒下?”

邵竹君对林喜庆他们摆摆手,指着秦晓南对众人道:“各位非要动手,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接下诸位的高招。不过,这位秦朋友与此案无关,我想跟她交待几句家事,同时请诸位放她出门回家,行不行?”

林喜庆他们把邵竹君堵在一旁,眼见邵竹君已成瓮中之鳖,觉得让他交待几句后事也未尝不可。于是林喜庆这些镖师稍退一下,腾出一个地方让邵竹君和秦晓南说话。邵竹君把秦晓南拉到一旁,附耳如此这般吩咐一番。林喜庆这些镖师眼见邵竹君谈笑自若的洒脱模样,秦晓南保持着一贯轻松微笑的表情,料想邵竹君并非交待什么后事?林喜庆他们不知邵竹君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干瞪眼没脾气。

秦晓南听完邵竹君这一番悄悄话,转身乐呵呵出门去了。林喜庆这些镖师已答应不为难这个女孩,也不阻拦,由她去了。

邵竹君待秦晓南出门后,拔剑一抖,指着林喜庆喝道:“不通情理的畜牲,赶快给我滚,滚!”邵竹君已想到一个计较对付这班自以为是的镖师了,他知道不必跟林喜庆他们讲什么道理了。语言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暴力才是。没有暴力解决不了的问题,因为人死了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只能剑底下见真章了。林喜庆回头众镖师道:“各位兄弟,一齐上,给我把这小子往死里打,抓住他!”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忽听门外一声马嘶,看马的马夫大声向人哀求道:“求求你,别这样,放了这些马吧……”

只听得秦晓南尖锐清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门内押镖的朋友,你们马上出来,上马滚蛋,要不然我就宰了你们的马,让你们天天开荤吃马肉,然后人拉背驮,走路保镖去。”

林喜庆他们听了秦晓南这话,乱了手脚,也不再管邵竹君的闲事了,保住眼前这趟镖要紧。林喜庆也不是林家瑞祥金铺的人,他只不过是林家瑞祥金铺的客户,偶然看见“邵竹君作案”而已。众镖师中也没人是林家瑞祥金铺的苦主,他们欲对邵竹君群起而攻只不过是想把他抓捕归案,换点赏金花花罢了。这时听见秦晓南把他们马匹劫了,当然急怒攻心,吓了一大跳。作保镖的人都知道,货物重滞,没有马匹万万不行!况他们这趟镖是盐铁用品,价值不菲,重达数十万斤,若运输牲口和工具给人破坏了,他们这些镖师就是肩挑背负搬运几年也未必能搬完。林喜庆他们可不想因小失大,为抓捕一个跟自己没有什么利害关系的小逃犯而损失几十匹马,那就亏大了。众镖师都是会算账的生意人,这种得不偿失的生意他们是不会做的。

众镖师急急忙忙跑到门外,纷纷向秦晓南拱手求饶道:“这位女侠,行行好,不要胡来!”这些镖师本来认为他们人多势众,稳操胜券,拿下邵竹君是小菜一碟。没料到邵竹君生出这个围魏救赵的妙计对付他们,确让他们始料不及。

只见秦晓南抓住镖车当首一匹马的缰绳,把剑搭在马头上,疾言厉色喝道:“杀你们这班不懂事的蠢材或者颇费周折,但搞掉你们的代步工具却不费吹灰之力。你信不信我一刀砍下一只马头?要不要试试呀!”

林喜庆他们当然相信,人也许会闪避,可这些被人驯服了的牲口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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