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里斗,窝里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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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里斗,窝里反-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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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莫沾衣顿时感到屁股不疼了。
*
贺轻舟抱着莫沾衣从后门钻入一辆马车,为了防止莫沾衣到酒楼大吃特吃,给他丢人,贺轻舟先拿出一碟糕点来,让莫沾衣垫垫肚子。
聚仙阁不远。可,莫沾衣不能走,不能骑马,让贺轻舟在大庭广众之下背着或抱着莫沾衣,两个宁愿死都不同意。贺轻舟只得让人准备马车。
“我叫你出来,可不是只为了让你吃这么简单。”
莫沾衣毫不吃惊:“我知道,你怎么会对我好。有什么吩咐,轻舟?”
怎么会对他好?贺轻舟气的吐血,已经对他好的不能再好了吧。“叫‘爷’,这是规矩。出去别给我丢人。”
“唔,在外我叫你,嗯。”莫沾衣叫不出口。
贺轻舟懒得跟他计较,要真跟莫沾衣较真,恐怕有多少血都不够他吐的。“你今天帮我做件事。做完之后,我就放你师兄们走人。”
莫沾衣急忙撑起身子,问道:“什么事?交给我,我一定做好。”
“还得看你有没有本事?”贺轻舟捏住莫沾衣下巴:“抛媚眼都不会,你怎么勾引人?”
“勾引人?”莫沾衣不大懂,但是他知道一点:“你会抛媚眼啊,那你肯定能勾引人。”
“莫沾衣,一下,你给我记住了。”贺轻舟表情凶狠:“等你伤好了,我就揍回来。”
莫沾衣害怕,往旁边躲躲,可惜下巴被捏着,头部不能远离大坏蛋。“不要动怒。我真不是顶嘴,我还有伤,我……”
“废话少说。”贺轻舟打断,肃容道:“我要你去勾引今天吃饭时同桌的两个人。你不会抛媚眼也没关系,只要多看他们几眼,时不时冲他们笑笑便可。”贺轻舟贴近莫沾衣,鼻子蹭着鼻子,囔囔道:“记住,一,不许多说话。二,这是做戏,不许当真。”
*
到了聚仙阁,店小二见是贺府的马车,热情出来相迎。“大公子早订好了房间,三爷也在,大公子让小的在门口迎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眼睛还直往莫沾衣身上瞟。怪不得那店小二,莫沾衣长相实在过人,穿着不俗,说一句惊为天人都不为过。
书砚赏了店小二一块银子,店小二马上闭嘴,在前面带路。
“别乱勾人。”贺轻舟低声威胁。
莫沾衣糊涂加委屈:他何时勾人了。
“三叔,大哥。”贺轻舟施礼问好,把莫沾衣往前拉了拉,莫沾衣赶紧按着贺轻舟教好的话,福礼:“见过三叔,见过大哥。”
贺行舟瞧着盛装打扮的莫沾衣,心下颇惊,他以为在三弟的小院见到的莫沾衣已经够美了,没想到换了身衣服,竟然又美上一个层次。
“三公子好,三少夫人的伤可好些了?”唐若浔笑着问安。
莫沾衣一见唐若浔,紧张的问:“后来我被打了,问不出你的事。你没再被人欺负吧?”
“谢三少夫人关心。快请坐。”
莫沾衣还要说话,却被贺轻舟一拉,远离了唐若浔。贺轻舟冷脸吩咐:“站着伺候。”莫沾衣虽不喜他下命令的口气,可惹不起贺轻舟,只得乖乖站着,且他也坐不了。
“三叔,就往金陵跑一趟,都是贺家的买卖,三叔就帮把手。”言入正题,贺轻舟替贺行舟说好话。
贺徐源沉吟道:“金陵的买卖毕竟不是主要的,我一走,家里的商铺该如何。”贺徐源知道贺轻舟积极劝他离开杭州的意图,直接点破:“轻舟年纪小,经验不足,要他撑起贺家的买卖,恐怕还需几年磨练。”
“三叔说的极是,我现在连租地的农户都管不过来,家里的铺子,我见了就头疼。”贺轻舟毫不在意,洒脱大笑:“我啊,既不像大哥有做买卖的手段,亦不如二哥书念的好,就喜欢温香软玉,醉卧美人膝。”
贺徐源感叹道:“若说读书,当年你可比你二哥争气。”
贺轻舟笑道:“没法子,谁让我不喜读书。”暗中拉拉莫沾衣的衣角。
莫沾衣会意,对同样站着的唐若浔咧嘴一笑,严格按照贺轻舟的吩咐,笑不露齿,唇角微扬,楚楚可怜。唐若浔回以一笑。
贺轻舟再拉莫沾衣。莫沾衣又对唐若浔微微一笑。再拉,再笑。唐若浔被笑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往悄悄掐他的贺徐源身后躲。
“三少夫人很喜欢若浔?”贺徐源嘴巴向来不饶人。
“三少夫人与我有恩。”唐若浔主动帮莫沾衣解释。贺徐源只得对莫沾衣点头致意:“差点忘了多谢侄媳救下若浔。”
“唐姨娘的叔叔是家里头一把的账房,前几年,唐姨娘把三叔小院的日子经营的有声有色,令人羡慕。”贺轻舟见说不过贺徐源,只得另寻法子:“三叔去金陵来回才几日,铺子里有掌柜们看着,有什么大事直接回了老太太。三叔若不放心的,怕铺子里的人偷懒,派了唐姨娘去看着不就行了。”
贺行舟只顾着瞧莫沾衣,被贺轻舟暗里踢了踢脚,这才回过神,点头附和:“是这个理儿。唐姨娘的本事经验,三叔还不放心?”
贺徐源笑道:“他哪里有这等本事。”
“金陵人多,将来若是立住脚,不出几年,杭州的生意都得给比下去。”贺轻舟再加筹码,话里有话:“三叔难道就放心把金陵这样大的生意交给大哥做,作为贺家子孙,就不该出份力气?”
贺徐源没一口回绝两人,正是有这个心结。金陵的情况,他比在座几人都要了解,贺家真要能在金陵站住脚,那杭州城的买卖倒要往后排上一排,他不能放任贺行舟在金陵出了风头,否则贺家家主之位,非贺行舟不可。
贺行舟虽没他二人的心计,却也听出贺轻舟画外音,敛了笑意:“说起来,杭州的家业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到底这里才是根基。三叔受命于老太太,自然得先照顾好杭州的买卖。轻舟,是咱们强人所难了。”
“二哥要去金陵做生意?”莫沾衣收到贺轻舟的暗示,对贺行舟道:“我本是金陵人,十多岁才被拐到杭州来。金陵是前朝国都,又在朝代更迭时万幸免于战火,其繁华可比京都呢。”
莫沾衣偎在贺轻舟身上:“杭州城的买卖,是最要紧的。三叔走不开,不如让轻舟和我去给二哥打打下手。轻舟再不济,跑腿看店的本事还是有的。”这个举动不是安排好的,莫沾衣站的累了而已。而且,让贺轻舟记仇的是,又在外人面前直呼他名字,落他面子。
这话相当于自荐,于一心将自己打造成懒散无能,被老太太相逼才不甘不愿插手生意事宜的贺轻舟来说,是不能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而由自己的夫人说出来,既能达到目的,又可以推说不是自己的意思,留好后路。
“胡说些什么。”贺轻舟斥道:“就我那点微末本事,不给大哥帮倒忙都是好的。”
贺行舟却急急应下:“说哪里话,三弟的本事,从小就比人强的。”贺行舟天生的风流坯子,色令智昏。虽然弟媳是不能碰的,可忍不住总想多瞧两眼。能把三弟和弟媳弄到金陵去,没了家里众多眼睛盯着,还愁不能多与弟媳单独相处。
贺行舟也只想着能吃吃弟媳的豆腐便好,他再花心,亦是讲究几份原则。三弟从小对他如何,就是别人若敢碰他弟媳,他也会是头一个跳出来给三弟主持公道的人。
“胡闹。轻舟刚成家,哪里能带着夫人外出。老太太必不放人。”贺徐源明知这是贺轻舟给他摆的道,事到临头也必须往里跳了。贺行舟有好色的弱点,贺轻舟竟舍得把自己夫人拿出来色诱,他不认输还能如何。
“我去便是,给行舟铺好路,我就回来。”贺徐源应下。
贺行舟不急着感谢贺徐源,反倒对莫沾衣惋惜道:“可惜了。以后让轻舟带着你来金陵玩,我会好好尽地主之谊,包你吃住玩乐皆是无忧。”
莫沾衣对贺行舟勾唇轻笑。
想出色诱主意的人,看到这一幕,却后悔了。贺轻舟妒火中烧,狠狠瞪了莫沾衣一眼,怒道:“快些用饭。”
“好。”莫沾衣就等这一句呢。

20、夫夫

一路上,贺轻舟给的都是臭脸。莫沾衣趴在车厢里面,大气不敢喘,拿眼时不时的瞄贺轻舟。
“公子回来了。”书墨正在外院和小丫头们玩踢毽子,见他们进门,丢下毽子笑着过来。“怎么不见砚哥?”
“大哥喝醉了,轻舟怕金铜也吃了酒,不妥当,让书砚送送。”莫沾衣给书墨使眼色,暗示贺轻舟正生气呢,快救救他。
可书墨一听书砚没回来,只顾着失望,蔫蔫的走开了。
“书墨,去拿书砚打你的戒尺来。”贺轻舟拽着莫沾衣进寝室,喝道:“你给我站好了,手伸出来。”
“怎、怎么?”莫沾衣吓得眉心一跳,晚上吃的食物太多且腻,这么一惊,油腻腻的滋味从喉咙里冲出来,本能的弯下腰要吐。
这么一闹,贺轻舟是怒火烧的更旺,拍着桌子骂:“你嫌我脏是不是?你喜欢跟谁,唐若浔?美得你,人家跟我三叔十几年,情比金坚,你想都不要想。再者,他能比我好,他有我风流倜傥富贵多金么?”
“公、公子。”书墨递过来戒尺。
“干什么,你也结巴了?”贺轻舟拿过戒尺,使劲在桌上敲。书墨低着头,不敢看贺轻舟。莫沾衣往后退,贺轻舟又骂:“站前面点,皮痒了是吧?”
“书墨,你出去吧。”贺轻舟让书墨退下。书墨胆子小,一会吓唬哭了,书砚又该闹脾气。况且要教训自己的夫人,不需要外人在场。
“我能不能也出去?”莫沾衣小小声问,拉着书墨的衣角不许人走。
贺轻舟虎眼一瞪,莫沾衣手一颤,书墨趁机逃跑,出门前还被门槛绊倒。
“我犯错了?”莫沾衣咬唇细想。他没有做错事啊,这次要他说的话,他一一说清楚,而且事情也成功了不是么?
“把手伸出来。”贺轻舟知道莫沾衣的命门所在:“不伸就打你师兄。”
“卑鄙。”莫沾衣咕哝,乖乖伸手。
贺轻舟先敲了一下,力道不重:“这是刚才顶嘴的惩罚。”再打一下:“叫你去勾引我三叔和我大哥,你对着一下人笑什么。笑就笑吧,笑的还那么傻,丢不丢人?怎么不说话,说话呀。”
莫沾衣委屈地喊:“是你没说清楚,我哪知道该对谁笑。我一说话,你就说我顶嘴,说我说的都是废话,我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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