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狂喊,都平静不了小狐雀跃的心。
昨晚不是梦境,是真实的存在。师傅接受了他的亲吻,是不是代表师傅接受了他的心意呢!小狐恨不得向全天下宣布,小狐喜欢师傅,师傅也喜欢小狐!
因为青弦这一状似同意的举动,小狐觉得整个世界都美妙了。风儿的吹拂像是欢呼,鸟雀的鸣叫像是祝福,这时若有美酒佳肴真当好好庆祝一番。
咦,小狐耸了耸鼻子,莫不是梦想成真,他倒真的闻到了美食的香味。
实在经不住诱惑,小狐向香气的源头走去。
面前的那个用木架架着的,有长长脖子的,两幅爪子两只翅膀的是,烤鸡?他曾见过有门中弟子偷偷吃过,形状与这个很是类似。
这一定又是哪个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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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黄的脆皮,油光的色泽,还有些许噼啪作响的兹兹声,无一不诱惑着小狐,先前对肉食的渴望已全被调动了出来。
手指还差一丝丝就碰上了那烤鸡,不行,师傅知道了会生气的,又把手放了下来。可是,好诱人啊,咕嘟咽了口水,手又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
两股思想在脑中天人交战,小狐还没最终决定时,已不由自主地捧起了烤鸡放在嘴边。
“身为长云弟子就得恪守门规,你是师傅的子弟怎能明知故犯。”
青弦那日的声音就响在耳畔,想起昨日那月下之事,小狐瞬间清醒,将烤鸡放在了地上,不舍地望了几眼,吮吮手指,别过脸打算快些走开,免得闻道味道又心痒。
“大胆狐妖,竟私偷本门福鸟,还欲图以之为食,赶快将他捉舀。”
几个身着长云道服的弟子快速将小狐围起。
小狐纳闷地看向他们,他们是再对自己说话?他什么时候偷福鸟了,又什么时候吃了。
“你们走开,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小狐自顾自向前走,一人祭起宝剑,一道光束袭向小狐,小狐躲闪不及倒地。那几名弟子趁此口年法决,将小狐缚起。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小狐挣扎。
一人缓缓走近小狐,笑的一脸得意的不是千漓又是谁。
“胆子很大麽小狐妖,竟敢吃福鸟。”
小狐怒视千漓,“原来是你捣的鬼!”
千漓走近小狐,“是我又如何,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吧,哼哼,偷吃福鸟,有你好果子吃。”
千漓走向中央喝道:“将这狐妖带到掌门那儿去。”
众人遂压着小狐离开了后山。
小狐此刻才明白他是被那该死的千漓给陷害了,什么福鸟,他根本就不知道。
天上真的不会掉下馅饼,有也只是陷阱。若是早早想起师父的话,远离那具有诱惑力的烤鸡,今天也不会被千漓给算计了。
小狐伤心地想到,他又给师傅惹祸了。昨夜师傅好不容易才答应了他,现在一定又会讨厌他了。
'正文 第十四章刺痛'
偌大的空旷厅堂尘烟袅袅,香雾漫绕,隐在薄雾后的人时隐时现。
“让你那徒儿交出狐灵珠,不然就受长云极刑,青弦你知轻重的,自己选吧。”
元砜端坐首位,一袭黑衣,噙着冷笑。
“你要小狐内丹到底有何用,天下至宝有什么是你元砜掌门得不到的。”
青弦站得笔直,紧捏双拳缓缓说道。这几日的变故已快要将他击垮,得知小狐被捕的消息,他毫无他法,硬逼着自己用尽力气来到这里。
“是你徒儿自己犯错与我何干。”
“我不相信,小狐绝不会做那样的事!”他教养小狐那么多年,小狐是什么样的孩子他比谁都清楚,即使他再想吃也不会罔顾自己师傅的教导。
元砜身后的千漓暗笑,那天看管福鸟的弟子跟他说,因偷跑下山多日,忘了喂食,福鸟又冲不开牢笼,竟被活活饿死。福鸟乃是祈福时天帝所赐,弄死福鸟的罪名可是罪无可恕。既然有如此好的机会怎能任其白白流逝,这不,稍加利用,小狐妖便插翅难逃了。
不过,眼下他还是站出义正言辞道:“青弦不得妄语,狐妖妖性不改,偷食福鸟,人证物证俱在,罪无可赦,你身为有罪弟子还再次为他辩护,难道不怕加深罪孽麽。”
岂料元砜竟怒斥道:“这是我与青弦的事情,你退下。”
千漓未曾想师傅会斥责自己,不服却也没办法,只得悻悻退下。
青弦苦笑,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元砜是打定主意要狐灵珠了。狐灵珠是小狐内丹,若失此必将修为散尽,打回原形。他决不允许有此事发生。
深吸一口气,“待我想想。”
元砜看着气力全失的青弦,冷冷想到,变为原形与长云的极刑,青弦,你没得选择。
正是艳阳正浓的午时,而后山小屋却一派冷寂。
青弦回来后便一人独坐床榻,任清风抚弄,暖意融融也不能使他心弦有一丝放松。小狐深陷险境,如同一块巨石压上心头,又有如尖刺锥心,这痛,比蚀心丹更甚。
小狐,师傅定会将你救出的。
关押长云弟子的天牢不止仅有栅栏的圈围,还有十八道枷锁的束缚与当任掌门所布的灵虚阵,两道禁制同时确保犯人无处可逃。
十八道枷锁师傅曾与他说过些许门道,解开或许不难,只是这灵虚阵的破法只有元砜一人得知,想要破开,只得硬拼了。
如同用石块破锁一般,若成功,锁碎;若不成功,石碎。只是凭修为破阵,若不成功,毁的便是一身修为。
青弦修为尚不及元砜,他没有半点把握能够破阵成功,但眼下这境况,容不得他细细想办法了。
青弦所练功法较为阴柔,每月十五阴气最盛的子时月圆修为也最盛,今日十四,青弦下了决心,明日便动手。
双手紧紧捂住胸口,光是想到小狐的离开,酸痛的感觉已经充斥整个心房。他明白无论明日成功与否,从前欢快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那孩子在他最失落的日子里遇见,像是一道泉水注入荒漠,给了他活下去的动力。没有了小狐他也许会支持不住,但他还是会尽最大的努力送小狐去外边的世界,不能够让他困锁在这后山之中。
太多的阻碍在眼前,他没有办法与小狐共同离开,他会最真挚地去祝福,去祈祷。而青弦本就是一个背叛过师傅的罪人,活该在后山之中赎罪。
还未察觉时,被单上已有点点水渍,青弦抹去脸上泪痕。
真可笑,有什么资格去哭,一个罪人,本就不该奢望幸福的,眼下该分别了,没有理由去伤心。
青弦不断这样告诉自己,却抑制不住心脏的阵阵抽痛,渐渐蔓延到全身,被单上的水渍渐渐连成一片。
为什么要在他开始明白自己的心意后才那么残忍地要将小狐从身边带走,为什么连片刻的幸福都不肯给他呢。
长云,天牢内。
一道道枷锁将小狐紧紧捆绑住,身体与地面平行。
这样的礀势自然难受至极,但身体上的痛楚远远比不上内心的忏悔。
小狐双颌紧咬,忍住摇摇欲坠的泪珠。师傅说过,男孩子流血不流泪,小狐不哭,小狐坚持住。若是小狐能够出去的话,师傅怎么惩罚都行,只求师傅千万别讨厌小狐好不好。
除了那有形的枷锁,小狐觉得还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限制住他的行动,应该就是千漓所说的灵虚阵了,这阵法的力量一波一波,时强时弱,搅得小狐气血翻涌。
或许是本性使然,小狐竟不由自主地运用起狐灵珠来抵抗,渐渐发现了这阵法的规律,时间已久,抵抗地便也轻松多了。
细碎的脚步声渐渐传来,即使是细小的声音在空旷的天牢中也是十分清晰,小狐保持力量不变,注视周边情况。
一道身影出现在石壁中。
“谁!”
“是我,千潇。”
小狐注视,确实是只有两面之缘的千潇。
“你来做什么。”小狐口气不佳,他可没忘记就是千漓和千潇从前设计他困在留仙阵中。
“你或许不信,我是来救你的。”
如他所言,小狐满脸不信。
“你不是与你师弟一路的麽,为什么来救我。”
千漓上前探查枷锁,道:“时间紧迫,没有时间与你细说。如今这长云早已不是我所敬仰的长云了,师弟也不是我以前所疼爱的师弟了。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是师弟一时骄纵诬陷你的。”
小狐半信半疑,千漓则一副坦然。
“信不信由你,接下来我教你如何挣脱枷锁,然后运用狐灵珠破开灵虚阵,狐灵珠灵力强大,应当能做到,若是信我就照着我说的做。”
小狐思量一番后,点点头。
时间一分一分流逝,日暮,月升。
千漓擦去一头的汗,“终于解开枷锁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小狐活动活动全麻的手脚,“那该怎么做。”
“简单来说就是调出狐灵珠的力量与你周边灵虚阵的力量对抗,当然这是有危险的,你自己千万要小心控制。”
小狐深吸一口气,盘腿而坐,平稳气息,眼前闪过的都是师傅的一言一行,这些全都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师傅,相信小狐,小狐若能出去,再不让你伤心。
'正文 第十五章离去'
月落,日又升。
千漓焦急地看着小狐,都一夜过去了,灵虚阵的力量还是没有减弱,小狐只能够勉强保持与它平衡而已。
想要开口催促却也不行,稍有差池小狐也将有危险。
已快正午,似乎还是毫无进展,千漓泄气地做到地上,却带着希望看着小狐,期冀他能够破阵。只是事实与他的希望相差甚远。
焦躁得在石壁中踱步,都已快酉时了,还是与昨夜那般无二,干脆一把坐下,罢了罢了,大不了就是一同被惩罚而已。
“希望师傅能够看在多年师徒情分别太狠啊,不过现在的师傅好像不大可能吧。”千漓苦笑着道。
嗯?是错觉嘛,他怎么觉得刚刚狐灵珠的力量强了一些。
慢着慢着,这是为什么,什么触动了小狐。
对了!一定是“师傅”两个字!小狐最依赖的定是青弦!
“小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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