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显露在她眼前的萧潜,风神俊逸。无论是健康、阳光的外表,还是才学,谈吐,都远在大表哥之上。
比起,几年落第,靠吃老本的大表哥,萧潜却是探花郎,还是皇上亲点的。不说这些,两人家世也是天上地下。
梁文才看着这个表妹木讷的样子,眼神微沉。由其他今日还听说了萧潜过来的事,心里本就不喜,
“表妹,我听闻,今日那恶少萧潜来府里找司徒大哥,也不知说了什么。不过此子性格败坏,表妹可要劝着表哥少与他接近,以勉败司徒家风受损。”
梁文才边说,边观察着司徒芸芸不耐烦的神情,“表妹你听了也不要不高兴,我听闻你和萧潜也是有过婚约的,不过,你们既然退婚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就更该避着此子才是。”
“表哥,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宅门闺秀,那点脸耻还是有的!”司徒芸芸不想听这表哥说话。但梁文才却还没说够,
“表妹,你可别看那萧潜长得金玉其外,其实男人间的事,你如今还不懂。表哥我上次,还在城外的美人居外,亲眼看到他和几个京城淫少,一起逛那花柳之地,而且……”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徒芸芸打断。
“表哥亲眼所见,萧世子去了那地方的!”司徒芸芸质问。让梁文才一怔。梁文才接着想到另一层,可能是司徒芸芸误会他也去了。
没想到心急说话,差点把他自己也暴露了,
“表妹,我不过是郊游路过那里,亲眼见他进的美人居,我可没去。”梁文才急忙撇清自己,然后才道:“表妹啊,你是不知那地方有多腌臜……”
“表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司徒芸芸说着直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而梁文才也只好望着司徒芸芸的背影咒骂,
“装什么装,早晚大爷让你在老子身下哭着,喊着,求我宠悻你……”梁文才说着狰狞一笑,却见跟在司徒芸芸边上的一个颇的姿色的丫鬟对他回眸一笑。
梁文才看着美人回眸,也回了一个眼神,然后,吹着口哨志得意满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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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芸芸毕竟还小。在别人面前她还拿捏着,但到了自己的屋中却露出了愁容。她身边的大丫鬟绿柳,一个颇有姿色,身材也发育丰腴的女子,看着司徒芸芸这样,急忙把她拉到一旁,说起了诸多萧潜的不好。
“小姐,你是忘了那萧家恶少是什么名声了吗?当年我们在酒楼里亲耳听到的,那恶少不仅与自己的父亲小妾有苟且,而且还有个纵子行凶,不顾王法的跋扈母亲。那恶少不知上进,就知寻花问柳,哪里比得上梁公子。再说小姐与那萧恶少退了婚约,早已没了关系,你可千万要听梁公子,以后少去司徒大公子那里。”
司徒芸芸听自己的贴身大丫鬟说了一会,“你一直说萧公子不求上进,又风流花心,是个靠不住的男子,但萧公子这样一介纨绔都中了探花,表哥如此勤奋都中不了举,岂不更不如。”
“小姐,您怎么光以这些虚职论一个人的品性,还这样想梁公子呢,那萧潜也不过仗着他坐师原大人在朝中为官,又有端王相护,打通了内部关节,这才……”
“够了,萧潜的考卷是挂在京城顺天府外公示过的,他是不是考着关系考上的不言而喻。而且,萧潜参加过殿试,是由皇上亲点的,你莫不是说,端王和原大人还提前得知了皇上要出什么题目,蛊惑了皇上不成。”
司徒芸芸对自己这个大丫鬟有了怀疑,若以前,这个丫头在她面前搬动萧潜的是非就罢了,如今萧府的一些腌臜事被挖出,不少人都知道了萧潜是冤枉的,她这个丫头为什么还捏着萧潜的过往不放。
“小姐,你……”绿柳变脸,心里沉下来,这事,他一定要说于他的心上人听了,——哼,要不是他的心上人梁文才的母亲,觉得司徒芸芸的家世好,投了个好胎,梁公子又岂会非要娶这一心想攀龙附凤,眼高于顶的司徒芸芸,明明梁少爷爱得是她啊。
司徒芸芸不知道,自己这个丫鬟早就和她那大表哥有了苟且,而她以后命运坎坷,也全因这个吃里扒外,又特别攻于心计的丫鬟。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最近更新不定,但闰土会保持更新的,不会长时间断更,大家见谅
、第52章
萧潜来到了萧府,这个阔别四年的地方,亲自找了萧步墟。而萧步墟也正想着找个理由,想个办法让这个嫡子回来,却又不愿意掉价的请萧潜,没想到这个世子就巴巴的过来求他了。
“父亲,孩儿想让您说一桩亲事,此事求您成全,”萧潜并没有找安吉珠,反而找来萧步墟。在萧潜看来,万一司徒家不同意,丢人的有他和萧步墟就罢了,不波及到自己母亲就好。
萧步墟没想到萧潜找他这事,不过,这对他来说到是好事,“你又看上了谁家的小姐?”萧步墟面上显得严肃,心里到对自己儿子的开窍开心。
“司徒家的三小姐,司徒芸芸,孩儿慕她已久,虽然司徒家与我们萧家退过亲,有些隔阂,但也全因孩儿曾经年少不懂事,如今总算有了些长进,求父亲与司徒大人再去说说,看看是否还有回还余地。”
萧步墟大惊,“混账,你竟然要求娶司徒芸芸,你当真忘了此女当年让你颜面尽失,让萧府蒙羞的事了。”
萧潜不想多废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孩儿非司徒小姐不娶,求父亲成全。”
“非司徒小姐不娶?”萧步墟重复,“你这个混账东西,大了长本事了,竟要娶司徒老匹夫的女儿,你还要不要脸面,说出这番没骨气的话来。”
萧潜垂头,不想计较萧步墟的辱骂,“求父亲成全。”
“哐,”萧步墟摔杯,“滚出去。”
“父侯您别气坏了身子,”萧潜说着走出去。心里却很阴暗,但还来不及想个办法,或是琢磨萧步墟的内心想法,诏书下来了。没有什么意外,还是往年的惯例,萧潜进了翰林院,做了编修。
虽然翰林院不过一个五品衙门,日常性工作,如从事诰敕起草、史书纂修、经筵侍讲。但翰林官有着更多的亲炙鸿儒、接近权要的机会,又能饱览史料邸报,参加某些重要会议,便于对政局时事获得具体而深入的了解。
萧潜做为一个小小的编修,刚来这里,平日里对于起草朝廷文书,或是代笔皇帝指示下的诰敕自然轮不上他,但整理各地传到京城的史料邸报,搞些接待,干些杂活萧潜也不会嫌烦。
这日萧潜有些兴奋的身穿着庶吉士的青色官服,一早来到了翰林院,发现周围同僚、上司也都客客气气,开始还好,但是仅一个上午,萧潜就感觉到了无形的排挤。
到不是这些文人明面上讥讽,刁难他,或是让萧潜干些繁杂的活,让他失去自由,轻松的时间,反而是让萧潜什么也插不上手。
萧潜来了翰林院几天,但凡有点事情做,很快就被翰林院其他修撰和编修抢了去,对此萧潜口不能言。
什么事情也没有,这也就意味着,萧潜也接触不到任何以后可以用到的资料,积累不到任何的经验。
萧潜虽然想着试试自己私下能不能解决,但又怕弄巧成拙,于是这日去了原府,想请原中澈出个注意。没想到原中澈正有事,萧潜被领到一间空荡的卧房,领着萧潜的小厮道:“萧世子稍等,爷正在和几位幕僚商量些政务,一会就过来。”
“嗯,”萧潜应了一声,静静等了起来,只是这一等就是近一个时辰。萧潜都快靠着床头睡着了,才看到原中澈揉着眉心进来。
萧潜本来还有气,但看到原中澈实在累,又压下火气,亲自扶他坐到桌边椅上,“刚才在商量什么?”萧潜随口问道。
出奇的,原中澈回答了萧潜,“你还记得,上次你去南地查的盐案吗?这事涉及到了某些重要的人,有些麻烦。”
萧潜心神一动,拉起原中澈的手,写了‘太子’两字。见原中澈点头,萧潜心里微沉,“看来以后可能要出大事了。”
“不一定,”原中澈端起下人倒的茶喝了一口,想起萧潜最近成了编修的事,“在翰林院怎么样?”
萧潜正想说这事,看着原中澈这么上道,心里松了一口气,于是坐在原中澈旁边,诉了自己这些时日受到的冷暴力。
原中澈听后,嗤笑一声,“就这些小事,你也解决不了,还要过来问老夫,”原中澈一幅萧潜没用的样子。
“什么叫小事,我还不是想着,刚进朝中,事事小心为好,这才不敢自己蛮干的吗?”
“哼,没主见、胆识还为自己推脱,是不是以后,但凡遇到点事,都要到老夫这里说上一说?”原中澈讽了萧潜一句。
萧潜很不服气,但原中澈说得也没错,他现在畏首畏尾,什么也不敢做。那将来呢,是否还要这样,是否还要什么也依靠原中澈。
——当然不行,萧潜这样对自己说。他的目标可不是止步于小小的翰林院。
想清楚这些,萧潜心里到豁然开朗,看着有些昏昏欲睡的原中澈就有些意动。原中澈查觉到了,想到某次和萧潜说的承诺,原中澈怕萧潜这个不省心的做出些什么事来,于是出言道:“老夫累了,”接着对旁边的下人道:“来人,老父要沐浴,”说着看向萧潜,“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义父,你干什么撵我走,我跟你一起洗吧,”萧潜要求。
“老夫从不与人同浴。”
“别啊,义父,人生总要有个第一次吗?您老放心,我一定规矩洗澡,不打扰你还不行,”萧潜说着,就脱了外袍,打算留下。原中澈熬不过,最后两人一起来到原家的汤池。
萧潜看着这个有一间卧室大的原家洗澡池,看着玉砌的池壁,池中碧色的水,小小惊讶一番,然后率先脱得一干二净,跳进了池内。
原中澈看着萧潜这大男孩的淘气劲,笑骂道:“没个正形。”然后挥退下人,脱了外袍,露出白花花又瘦骨嶙峋的身体,穿着底裤下了池内。
只是刚进了池里,就见本来在池另一头的萧潜迅速靠了过来。池水氲氤,染得萧潜的眼睛,既温润又明亮,遮住了这个少年平日里存在眼里的野心,反而多了些懵懂及可爱,又透着些诱惑。
原中澈看着心跳有些快,于是抻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