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时只有易普道跟最贴近的太监在身边,易普道都拿出诏书并说皇上亲口托付他的。
宣诚元年秋,边疆传来喜讯,司马宣大破敌军,即日便班师回朝。
院子里,枫叶凋零,易普道坐在树下安静的闭目养神,边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着。
易普道被封为相爷之后,已经很久没去上朝了,一直请着病假。那人也不管他,他也乐得清闲。已经听不见了,视力也便的模糊不清,得安排包子等人离开了,不然,总会被发现的。
落黎每隔几天会来一封信,断断续续的记录着小鱼儿的成长状况。
没有易普道的同意,他是不会带着小鱼儿过来的。
天色渐晚,夕阳西下,人约黄昏后。命人将东西搬回了屋子,易普道独自一人出去散步。
进过那片桃园时,桃花已经凋零,仍记得,自己闹着要吃黄桃,那人却也陪他胡闹,他不知道他些个桃子他根本就吃不完,舍不得扔掉,便亲手腌制了下去,埋在这片桃园里,等来年,就可以吃了。
不知道自己还能否等到那时候。易普道苦笑,迷糊的向前走去。
夜晚的市集依旧是那样的热闹,执起一个小巧的拨浪鼓儿,易普道恍惚出了神,那人摇着拨浪鼓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憨厚表情,仿佛只是昨天才发生过一般。
挑了个橙色的灯笼,提着行走,眼前似乎已经看不清什么了。跌跌撞撞的走着,不时地回头张望着“媳妇,快点,不然我就要将你扔着了。”
行人怜悯的看着这人,到底是傻了,后面哪里有什么人。
只是这人提着灯笼,一直不停的向后张望,不停的重复听杨的话,却没有任何一人出现。
天色微凉,易普道还在提着早已熄灭了的灯笼跌跌撞撞的走着,兜兜转转,居然转到了那片桃园。
易普道一夜未归,包子等人已经找了一个晚上了,这时候才发现易普道靠在桃树下睡着了。
、第五十一章:探访
易普道失明的消息虽被全面封锁了,但不免还是被有心之人知了去。
宽阔的大堂内,鲁亦筏高高的坐在上座,手执一本公文,在细细的看着。
一人步入殿内,恭敬的施礼道:“教主。”鲁亦筏抬了抬眼皮,“说”
继续看着手中的公文,这人是他专门派去观察那人的想必是又有什么消息了吧。
“教主,易大人他,,”那人顿了顿,不知如何开口,鲁亦筏皱了皱眉,这么吱吱呜呜的,准没好事。
“说”语气中多了些不满与迫切,那人被他那冰冷的语气给吓得颤了一下。
“易大人他,失明了。”鲁亦筏嚯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失明?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躺在摇椅上,感受秋凉的风吹拂在脸颊上,失明了,感觉到是更加的灵敏了。
稍微还能听到些动静,感觉到有人来了,易普道也懒得动,闭着眼睛跟睁开眼睛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干脆闭着不动。
感觉到人走的近了,春卷带着那人来到易普道的旁边,感觉到那人蹲在了自己的身边,手指抚上自己的脸颊。易普道颤了颤,是他么?
“大人你也真够本事的,我才离开多久,你就有本事将自己搞成这样。”那人淡淡的开口,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表情,不冷不淡的语气。
易普道勾了勾唇“你回来啦?”睁着迷茫的双眼空洞的盯着白行书的方向。
“嗯”伸手拨开飘落的叶子,伸手欲去扶易普道,却被他被拨开了。
“只是看不见了而已,还没完全没用。”莫名的坚持,摸索着向屋内走去,慢慢的,他已经开始习惯黑暗,静下来,反而能想的更多。
也更思念那人。
不久,太后带着一匹人马浩浩荡荡的来探望易普道。前皇后虽膝下无子,但按规矩理应是当太后的,再加之当今圣上的生母去的早。者太后之位她是做的稳稳的。
楚玉雪给足了她作为太后的面子,然而她却实则没有一点的权势。应该说,她现在唯一的依靠与其说是她太后的身份,还不如说,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便只有司马宣了。
易普道病了这么久了,她都没有来探望过,但白行书一回来,她便就过来了,明显的醉温之意不在酒。
拉着易普道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推安慰的话,转身便让人宣来了白行书,在后花园的凉亭,高贵的太后端庄的坐在石凳子上,白行书跪伏在地上,应是在边疆吃了不少苦,似乎又清瘦了不少。
只是,以前眉宇间总带着的抹淡淡的忧愁,现在只剩下淡淡的笑意。
太后叹了口气,“起来吧”现在的她,哪有什么权利去阻止别人,不少她不想,而是她不能。
包子给易普道实况报道不远处凉亭里的情况,易普道淡淡的笑着,看来,他做的还是有用的。
之前,他悄悄的将张福交给他的令牌赛在了太后的手里,这个,足以让她悠闲的做一辈子的太后娘娘。即使今后有什么情况,楚玉雪也不会动她。
因为,这块令牌,跟当今圣上的身世有着莫大的关系。
不久,楚玉雪也悄悄的来看望了易普道,比较,自己能做上那个位置,这人也帮额不少的忙,现在他这个样子了,倒也省去他不少麻烦,他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确定这人的真实情况,到底是真的失明了,还是假的。
毕竟这人太过聪明,总该晓得兔死狗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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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儿媳妇
落黎带着小鱼儿回来的时候,易普道睡的正香,反正闲来无事,倒不如多睡会。能吃能睡,倒不见胖。
感觉到一团肉球砸在身上“爹爹”甜腻腻的同音,带着点激动,透着点委屈。
易普道愣了愣“小鱼儿?”伸手抱着小小的肉团,感觉到他似乎又长高了,也长胖了些。不敢贸然抱起他,怕不小心伤着小鱼儿。
落黎上前将易普道将小鱼儿抱开。小家伙甚是听话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睁着黑亮有神的大眼睛盯着爹爹跟落黎。
“叔,怎么回来了?满姨也来了么?”撇过头,不想让那人看出自己的不正常。落黎苦笑,这个傻子,瞎的是你,又不是自己,怎会看不出他的不同,也不揭穿他。
“嗯,一道来了,想着把花满楼给关了,她守了半辈子的‘花满楼’也够了,想着在这儿开个酒楼,还想让你给取名字呢。”落黎稀稀落落的说了不少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情,还有好多关于小鱼儿的成长。
他没说,每到晚上的时候,小家伙总会偷偷的躲在被子里哭,然后,哭着睡觉。
他没说,每天,小家伙总会念叨数百次的父亲跟爹爹。
他说,他要跟满姨成亲了,活了半辈子了,终于要定下来了。
他说,小鱼儿每天都有很乖的练字,背书,才两岁就能背下三字经,还有好几首诗。
那天晚上,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却不再像以前那般热闹,因为再也没有人跟饺子抢糖醋排骨。
再也没有人勾着包子说他要吃包子。
每个人都嫩感觉到易普道沉默了不少,即使他表现的满不在乎,即使他装作毫不在意。
乖乖的喝了药,反正现在也尝不出什么味道,多喝一些跟少喝一些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小鱼儿哭着闹着要跟易普道一起睡,落黎生气的拉着他,几乎没有看过落黎发过火,板着张脸,小鱼儿憋着张嘴,想哭又不敢出声。
易普道心疼的拉过小家伙“叔,就让小鱼儿跟我睡吧,夜里也好照顾为些。”小鱼儿委屈的向易普道的怀里蹭了蹭。
落黎揉了揉眉心“普道。。”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易普道打断了“没事的叔。”
摸索着为小鱼儿脱了外衣,就留着个里衣,吃力的将小家伙抱上床,小家伙似乎有些怕了落黎,偷偷的瞄了瞄落黎,即使这样,还是窝在床上不肯起来。
感觉到易普道也跟着躺下,小家伙才往易普道的怀里蹭了蹭。
落黎无奈的看着这一大一小的~新回。忆论。坛~两个人,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叹了口气,转身将房门带上便出去了。
今天的来客还真不少。半夜感觉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易普道睁开眼睛,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大至少能感觉到有人。
“儿媳妇,儿媳妇”季璃趴在床沿上挠着易普道的脸蛋,调皮的骚扰着。看到易普道睁开眼睛迫不及待的唤着。
易普道惊了一下“师父?”这人不是跟师公去逍遥了么?怎么会在这?
轻轻的坐了起来,为小鱼儿掖好被角,季璃扶着易普道下床,随手批了件外衣,便跟着那人出了房门。
借着月光,季璃打量着易普道,上次是病怏怏的躺在床上,都没有细看。这次看上去,长得倒挺标志,合他胃口。撇到他敞开了领口,那块白色带着黑边的璞玉,呵,那小子动作挺快的嘛。
“你的眼睛,怎么样了?”身后转出一人,盯着易普道无神的双眸,淡淡的开口,难怪那笨徒儿这么急的请他们过来,目测,情况有些不妙。
“跟正常瞎子没有太大的区别”易普道自嘲的笑道,季璃倒是很不满的给了比自家高出半个头的易普道一个暴栗“瞎说,什么瞎子,又不是治不好了。”他对自家那口子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呢。
易普道委屈的摸了摸额头,好吧,师父为大,他不敢说什么。
“怎么不去找亦筏?”季璃垫了垫脚,啧,还差一点,他并不知道易普道跟鲁亦筏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易普道愣了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时间气氛倒是有些尴尬,季璃不自在的咳了咳嗓子。
“我,,,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易普道低低的呢咕,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声音小到自己都难听见,鬼医动了动耳朵,倒是听到了,撇了撇嘴巴,不会跟自己当年一样吧?
倒是季璃,木愣的问着“啥?声音大点啊,儿媳妇,我都听不见,不对,儿媳,你的嗓子是不是也伤了?”鬼医一脸黑线的看着这脱线的家伙,将他按在怀里,捂着他的嘴巴,季璃不满的挣扎着“吱吱呜呜”的挥着手臂。
“我,是我,那晚喝多了。”易普道鼓起了勇气,还是说了出来,愣的季璃忘记了挣扎,鬼医也忘记了按住怀中不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