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棋逢对手 作者:殷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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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棋逢对手 作者:殷无射-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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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地揉了两把。“乖。”

然后趁着逐渐明朗起来的视线,他模模糊糊看住那一个黑色人影,用戴着戒指的左手屈起中指与无名指,拇指、食指、小指竖起。

顾疏没说话。

“那这个呢,再猜对就有奖赏。”

黑暗中干燥温热的掌心顺着他的左手慢慢摸了轮廓,然后双手都被顾疏轻握住,大拇指一点点滑在他手背处的皮肤。殷朝暮侧身去靠在对方胸口,听到了那一声携带着难过的悲叹,隐约猜到对方为何会变成这样。

“这几个手势,你给我比过一次,在京都,记得吗?”

“嗯。”

“那最后这个,代表什么?”

顾疏的声音听着正常了许多:“爱。这个手势,代表手语中的爱。”

“是。那还记不记得我在京都那次,说过些什么?”殷朝暮心中出奇平静:“我说我爱你,我不会轻易放弃。还记得吗?”

这回等了很久,才听到顾疏的回应。

“……嗯。”

“对这一点,你也很有信心是吗?”

“是。”隔了一会儿顾疏终于抱住他,闷闷地说:“一直都很有信心,可一直又都没有信心。今天老头子还说起这件事,我觉得把握还是有的,但你家里打来电话说要找我谈,说是关于这件事,我又开始害怕。”

“你说我家?我母亲找你?”

“嗯。”

殷朝暮正觉得奇怪,母亲有了肝病的消息,怎么不先通知自己反而找上顾疏,就被扶正了身体,接着顾疏打开车门,他也跟着下车。

临近过年,从这个寂静的角落走出去,夜晚街边小吃特有的味道就飘过来。顾疏看着他,眉宇间有点晃神,带着静寂安宁的美好。

殷朝暮笑笑,走过去签了他的手:“发什么呆?”

顾疏牵着他,目光很认真地看。

“还没有祝贺我赢下何玉成那小子呢。”殷朝暮换了个话题,总觉得顾疏对待自己得病的事,心态之沉重,远超过自己预估。

“是,我的暮生终于从小少爷向负责任的男人转变了。”顾疏轻笑,顺着他心意转了话题,逗他开心。

“不好意思,但我早就成年了,谢谢。”

“是是是,殷大少现在是殷先生了。”顾疏的笑容还是很软,也很温柔,狭长的眼眉微弯,平常的冷漠都融化在这个暖暖的微笑中。

“所以你赚了。我自己都羡慕你,能靠死缠烂打拐到我这么一个伴侣。”

“自恋的殷大少,真想让你的阿禺瞧瞧你现在这副臭美样儿!”

殷朝暮合身扑到他身上,乱叫道:“阿禺是死哥们儿,你当他不知道?啊不对,哪里自恋了?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顾疏把他抱个满怀,一边继续撩拨:“唔,那就让什么东子什么小维看看,道貌岸然啊殷先生。”

殷朝暮拽着他胳膊,一口隔着衣服咬在了肩膀上,顾疏配合地喊痛,嘴里说:“知道么,我当初第一次见到你时,真被你的审美惊到,一个男孩子,穿的那么讲究……啧。”

“那怎么了?”殷朝暮也知道自己确实有点小臭美,光去大陆就带了N多箱衣服,颜色也花哨得厉害。微红了脸争辩:“谁规定男孩子就不能穿华丽点,我也记得刚认识你那会儿,动不动就是白衬衫、蓝衬衫,那才叫真?自恋好吗!”

顾疏抱住怀里扭来扭去不安分的人,再次揉上那颗脑袋,语气微微惆怅:“嗯,没有说你不好。事实上如果可以选,我真希望你还是几年前那个样子。”

“被你耍的团团转的傻少爷?”

“不,是健健康康的天真少爷,而不是现在你生了病。虽然在一起,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几年后,是不是到老、到死,都还能像这样抱着你。”

殷朝暮无言以对。如果没有肝源,单靠做手术最多撑个三五年;即便有肝源,移植也成功,仍不好说能不能挨得过十年。上辈子之所以选择那种结局,一个是为了留下大额保险给严叔,另一个原因也在于他察觉到自己的移植肝并不妥当。

他只能干巴巴地说:“没事的,我母亲不是找你了么,没准她已经有了好消息。”

顾疏抹了把脸,振奋精神,亲了亲他的眉间,“嗯,严叔说是好消息。”

“是吗?”殷朝暮脸上也露出喜色,“那太好了!明天见了我母亲,回来告诉我啊。”沈倦行事向来避着儿子,何况这回他又是病人,很难得到确切消息,只能从顾疏这里找安慰。

“好。如果是好消息,就一定告诉你。”

临近新年,一束烟花升起在空中,绽放的瞬间点燃了顾疏闪亮闪亮的眼睛。

“暮生,让我再抱抱。”

顾疏一直以来的恐惧,随着时间步步加深,但他却没办法安慰对方,只能微垂着眼帘埋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

“嗯。”

明天带回来的,可一定要是好消息啊。

作者有话要说:说一个通知:因为最近忙疯了,每一天都能发现有论文没完成,还有一个电子赛要参加,好在这篇文快完结,我只能慢慢把结尾码上,前两天断更情非得已,下面尽量不断支撑到完结,但评论几乎可以肯定回复不了,大概某个周末能补上?

所以我的意思:评论千万慎重,因为正常情况下不大可能回复了,所以别被打击到啊。要不就不评了,很爱你们。

123

123、牵心带肝(四) 。。。

第二天一早,顾疏就准时候在了殷宅门外,不多会儿,严管事亲自出来请他进去。

一路穿庭过院,最后停在茶室外面。沈倦坐在殷则宁那副巨大的像作下面,脸色比上次见时更显低靡疲倦。顾疏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望着那微阖眼眸的长辈,拿不准对方是否清醒着。

“伯母?”

喊了两声,沈倦仍像睡着一样动也不动,周身环着令人惊悸的沉沉死气。还是严管事上了茶,低唤数声才见到沈倦睁眼。

沉静的双眸在顾疏身上定了几秒,沈倦眼神清澈深邃,半点不像是刚清醒的人。

“你来了。”

顾疏道:“伯母身体看上去不是很好,请您多多保重。”

“无妨。近来有些困乏,叫你看笑话了。”沈倦静静看着他,仍是之前那个眼不容沙的强势夫人,只不过端茶的动作更加慵懒。“小事而已,不必说与暮生听,凭白叫他担心。”

顾疏道:“是。伯母叫我来,似乎是为了暮生的病?”他上次与沈倦闹得极僵,沈倦曾不留情面地驳了“伯母”这个称呼,但今天顾疏连喊两句,都没被喝止,他就知道这里面恐怕还有些个问题。

沈倦看着他摇摇头,长叹一口气,随即指指顾疏身后的椅子。

顾疏坐下,沈倦示意他先用茶,道:“从金寨运来的瓜片,我觉得还不错。你尝尝。”顾疏道:“金寨?大别山么。”他出身贫寒,不通茶理,后来混出头后也曾自学了许多,但豪门大户于细微处的精致考究,却是学不来的,只得胡乱应付一句,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气短。

沈倦目光一闪,也瞧出他那点子可怜的蕴底,不由心中喟叹。从前殷则宁处处优雅、学识渊博,两厢一对比,哪怕晓得儿子绝不可能再找个名媛淑女,却仍看不上顾疏这样的。只是如今……

“今天找你来,为的是什么事,严管事已经透露了些。是吗?”顾疏笑道:“严叔说,对暮生是个好消息。”说完又品了一口茶。他虽说不出一二三四五来,好喝难喝还是分辨得出,也不由心底叹服。沈倦风雅无双,不把自己瞧在眼内也是情有可原。他算知道自家小龟那处处穷讲究的派头是出自何处了。

雍容的夫人再度叹气:“对他来说,确实算个好消息,我们找到了匹配的肝源。”

她特地抬头看了一眼顾疏。顾疏正端着茶壶,将瓜片倒入两人的茶杯中。侍立旁边的严管事微咳一声:“顾少爷?顾少爷,茶都满出来了。”

顾疏一怔,将茶壶轻轻放回几上:“确实是个好消息!那对方是否同意捐赠呢?”

沈倦还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同意与否,还要看你的意思。”顾疏微讶:“嗯?”沈倦点一点头,右手抚上左手的指甲,目光中含着漫不经心:“是啊,因为这合适的肝源提供者,就是你啊。”顾疏胳膊一歪,紫砂茶壶在桌子上滴溜溜滚几个圈,他忙伸手去扶,却还是慢了一拍,茶壶歪倒,茶水汩汩流出。严管事赶紧招呼人上前收拾了,顾疏怔怔道:“我?”

沈倦仿佛没看见他的失态,接着说:“不错。还是我之前在大陆的几个朋友查出来的,令堂生前做过捐赠器官的检查,她过世时阿禺那孩子恰巧也在,查他的时候顺带到令堂身上,实在幸运。”她抬抬眼皮,继续说:“我查过你在英冠时的资料,当然是否真的合适,还需要做进一步检查。但令堂既然没问题,你也有很大的可能性符合条件。这件事……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但是他的病不能拖,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顾疏再次端起茶杯,手不太稳,略有些茶水溅在手背:“目前只有我一个人合适吗?”沈倦道:“当然我是他的母亲,我的也能用。不过……”

顾疏追问:“不过什么?”

“医生说我的肝血管有些异变,可能会导致手术风险变大。”

顾疏垂着眼,说:“那如果我真的合适,手术也成功的话,暮生能活多少年?”

沈倦神情虽然已经露出倦态,仍打点精神:“这种事真的不好说,至少十年应该肯定能保证。术后恢复得好,肝也养得好,那拖个20、30年的案例,也不是没有。”

“十年么……”黑发下的狭长的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光亮,顾疏怔了怔,最后缓缓笑了:“好。”

沈倦挑眉,她早拿捏准顾疏必然会答应,却不想答应得这么快。见顾疏发呆,她心中也不禁略升起些愧疚,宽慰道:“从医学角度上来讲,对你是有损伤,但不致命。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两个一人捐一些,损害要小的多……”

“不必。”顾疏摇摇头,“伯母无需费心。您的肝既然有了异变,手术风险就会加大,我一个人受些损伤不妨碍。反正……暮生活个10年20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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