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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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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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薛寅松沉默了,和何家硬抗基本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但是要想发展当然不能一辈子当缩头乌龟,薛寅松当初闹何家酒席时就没想过怕,只是如今的情势可不比得当初,真要硬抗上了恐怕想全身而退都不能。

小秀才笑道:“怎的,薛大哥怕了?”

“有什么好怕的,”薛寅松皱眉:“只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我可不做,辛辛苦苦就这么点钱,怎么都不肯赔着何家乱折腾。”

小秀才道:“不若这几天等等看,何家如果要运米,恐怕这几天已经该到了。”

强子忙请战:“包在我身上,城东门的裘三哥是村西周三爷的女婿,我去请他帮忙打探,只要有大批粮车进城就立刻通知我们。”

薛寅松几经踌躇终于下定决心:“来就来吧!他们又不是官府,不可能明面上对我做什么,再说我卖米又不违法。”

小秀才含笑道:“向宽处看,就算何家要有动作,咱们大不了输个精光回乡下种地,只要那20亩地还能收些米粮,怎么都饿不死的。”

这番表态算是支持宣言,薛寅松振奋精神道:“好!大不了回乡下种地去!”扎斤更狠:“种地还要交税,不若到我们草原去,咱们买些牛马来放牧,逐水草而居,何等逍遥自在!”

薛寅松顿时豪气大生:“不错,人生难得几回搏,再说咱们也未必输,强子去打听粮车的事,咱们把这点米暂时先别卖,等孔大人来了消息一并直接送进城去,省得又被那些粮商收了。”

三人纷纷说好,果然将祠堂锁了回家,对外只推说米已卖光。

花开两头,各表一支,却说孔周回了县衙先寻着县令

将白日的事情说了一遍,诚恳的建议:“如今县城米价太贵,难得他们有办法弄些廉价米,如若不予扶持,只怕伤了他们的脾性。”

梁县令笑道:“听说孔先生一早出城,原来是去私访去了。”话只一句,却不再往下继续说,孔周沉不住气追问道:“梁大人的意思是?”

梁县令笑道:“本官当然欢迎,绝不为难。”

孔周费了一番唇舌只得了句口水话,不禁有些生气:“梁大人的意思是不问不管了?”

梁县令一摊手:“如何管?难道我去命令米商降价?”

“请梁大人出面为他们做保,贴出告示知晓百姓去田坝村买米……或者令他们直接将米送到县衙来,就在县衙门口摆摊卖米。”

“简直胡闹!”梁县令立刻站起来:“堂堂县衙大门居然让人停车叫卖,这是辱没朝廷体面!本管绝不同意。”

孔周立刻追问:“那大人的意思如何?”

梁县令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如今米价还尚未到不可承受之地步,再说我已经有公函送往京城,该如何办自然有朝廷决断。”

孔周立刻道:“那不知封山封河的事梁大人有没有上报呢?”

梁县令打了个哈哈:“上次先生看到那封书信时我不是就解释过了嘛,绝对不会封山,上月你不是还专门走了一趟?山间可曾看到有封山痕迹?”

孔周盯着他道:“我去田坝村才知道,早在三年前你便下令封山封河,不知梁大人还有何推说之辞? ”

梁县令心里暗暗叫苦,事情起初是孔周无意中看到他与朝中某大臣的来往书信提到封山一事,幸而被他巧舌如簧的骗过,不想还是漏了陷,立刻陪笑道:“先生息怒,其实学生也不是有意欺瞒,实在是情非得已罢了。”

孔周冷冷答道:“自古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将山水都封住也不怕被皇上知道?”

梁县令一摊手道:“知道又何妨?只要我能按时交上贡品,自然会有人替我在朝中兜着。再说如今德阳的贡产不多,朝廷的太监们伸手要得又狠,我不封山封河,如何能凑得齐数量?”

孔周紧盯着他:“我突然记起一事,曾有人传言山间有鬼影万千,不想话一出口不到半日便暴毙家中,梁大人想必也不知道此事吧?”

梁县令面皮肌肉收缩几下,好一会才沉声道:“此事与你无干,休要再提。”

孔周道:“食君俸禄忠君人事,除非梁大人现在赶我走,否则此事一管到底。”

梁县令脸色发青,忍住气道:“我劝先生勿要多管闲事,否则后果严重!”

孔周放胆大笑:“孔某要是怕,前几年便不会跟着福庆王爷推行新政,别说要我死,就算将我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亦不会皱一下眉头。”

出乎意料的是,梁县令并没有生气,反而长叹一声道:“我知先生不怕死,可梁某怕死,这件事万望先生勿要插手,否则定难全身而退,如今梁某已经身陷其中,只希望先生不要步我后尘。”

孔周当然不肯松口:“孔某从未想过独善其身,梁大人如若还信得过鄙人,当请以实言告之,否则请辞。”

梁县令踌躇片刻才一狠心道:“三年前德佑王爷在此地发现了一座铜矿山脉,令人携把柄威胁于我,无奈之下只得屈从。”

孔周真真是大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问道:“梁大人难道不知私开铜矿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大罪?”梁县令长叹一口气道:“得罪了德佑王爷,难道我就能活?左右都是死不过是把心一横罢了。”

孔周接口问:“那大人如今准备怎么办?”

梁县令往椅背一靠,仿佛人都缩小了一圈:“还能怎么办,上了贼船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如今德佑王爷的意思是让我安心在此地呆着,一旦他将此地铜矿取尽,便许我调至苏湖常的肥缺。”

“真是满嘴谎言!”孔周冷笑:“你知道如此秘密他岂能容你存货于世?恐怕矿尽之日便是你命丧之时!”

梁县令脸皮肌肉紧绷,好一会才冷笑道:“我在矿工中安插了心腹死士,只要有风吹草动便立刻通知我,如今家小都到别处安置,到时若有变故我可只身化妆逃走。”

孔周闻言点头,赞道:“这倒不失为一个方法,但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梁大人还是将主动权抓在手里才好。”

“先生有好办法?”

孔周沉吟片刻道:“法子倒也简单,你将此事写封火漆密件,由我携带改投别处,如果大人有不测风云,我便将此密信呈报皇上,至少也可为大人报个大仇。”

梁县令闻言沉吟片刻,冷笑道:“好,他不仁我也不义,若我苟全不得性命,他也别想清清白白!”说罢真就铺纸研磨,用正体小楷秘密写了封密信读给孔周听,这才用热蜡封了递过去道:“先生多保重。”

孔周接过信来贴身藏好:“我去收拾些细软银两便告辞,此去将改投别处,只要得闻大人讯息,我便立刻携信奔京城葛尚书处,由他转呈皇上。”

梁县令知道眼前这位书生乃是前朝榜眼,又是福庆王爷的心腹爱将,虽然福庆王爷这棵大树倒了,他却可以依旧荫蔽在王爷生前的威名之下,就算当今皇上也不敢对他冒然动手,可以说把信交给他是绝对放心的。

孔周忽又记起一事,出声询问道:“梁大人是否真的被掳至山中被迫与米商达成了协议?”

梁县令闻言道:“无稽之谈,封山守卫的确是我撤回来,主要是常年封山衙役多有怨言,过段时间我准备悉数撤回,以后封山的守卫由他们自己负责。”

“那大人可愿帮助那裴、薛两人降低米价?”

梁县令沉吟片刻才道:“米商高价却不是受我控制,我猜应该是德佑王爷的黑手,如今我甚难自保,不便插手。”

孔周也知道这其中的颇多微妙,便不再言语。

两人议定,孔周立刻收拾了细软银两,又接受了梁县令的纹银资助雇了辆驴车连夜出城,他先直奔田坝村,准备和薛寅松等人碰一面再离开。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孔周先去了祠堂见铁将军挂门,又问了个小厮才寻到薛寅松门上。

正巧一家人刚吃过晚饭正聚在后院闲谈,薛寅松将孔周迎至东屋坐下:“先生这么快就有消息传来?”

孔周有些惭愧的答道:“有负所托。”

薛寅松笑道:“无妨,咱们另想办法就是。”

孔周沉吟片刻道:“不若你将最近发生的事完整与我说说,多一个人参详参详也是好的。”

小秀才忙在一旁道:“孔叔叔不是外人,薛大哥,你便从怎么认识阙大人开始说吧。”





、真相了 

薛寅松本不想挑明这层关系,但小秀才既然点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一五一十从头讲了。

孔周越听越皱眉,他是久经风浪的人,又曾跟在福庆王爷身边多年,见多了阴谋阳谋尔虞我诈:“我觉得有三点问题。”

薛寅松和小秀才齐齐问道:“哪三点?”

“首先是粮库的存粮,我曾做过户部侍郎,东南粮道有三个大仓至少有300万担库存,每年折换下来的陈米数量不会少于100万担。”孔周顿了一顿,继续道:“折换下来的陈米根本不可能进入县市店铺买卖,因为要直接送到边疆戍军作军粮调配。”

薛寅松听明白了话,却没懂其中的含义,小秀才倒似懂了两分,有些惊讶的猜测道:“难道是……扣下来的?”

孔周点头:“应该是粮耗差额,胆子不小,竟然扣下二十万担之多。”

薛寅松终于忍不住发声问道:“什么粮耗差额?”

“粮食储存是有损耗的,比如雨水浸渍、鼠患、水灾火灾……只要发生了这些情况,经过朝廷稽查核实就可以申报相应的损失,是为粮耗。”孔周解释道。

“原来如此,”薛寅松此时也明白过来,“我这是……在销赃?”

孔周取过杯子喝干了水,一抹嘴唇:“很有可能,再有一个,你说阙宏泽和贾承博来时带了王爷的信?”

“是,”薛寅松回忆着答道:“信我没带在身上,但的确是小王爷的信,否则我肯定要谨慎一些。”

孔周皱眉问:“你和王爷关系很熟?”

薛寅松斟酌片刻模棱两可的答道:“一般熟。”

孔周又问:“常有书信来往?”

薛寅松笑道:“不曾。”

“那你如何肯定那封信是小王爷亲笔所写?有什么特殊的约定印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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