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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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脔-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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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平日里,刘山非常注重自己的脸,总想显得出类拔萃、与众不同,每天打扮得油头粉面,现在面部一受伤,顿时六神无主,一叠声地喊师父。
刘山在心慌意乱的时候,为什么不喊娘呢?因为他从小是孤儿,被师父收养好几年,眼里没有别人,心里就只有师父。
丁大老板见大徒弟刘山受伤,也慌得麻了爪子,急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奔过来,急急地说道:“徒儿,你伤得重不重?快让老夫瞧瞧。”
刘山双手捂了脸,后退了一步,带着哭腔说道:“师父别看,千万别看,我现在一定很丑,说不定变成了满脸血点麻子,相貌一定很吓人的。”
丁大老板放缓了脚步,充满安慰的口气的说道:“徒儿,你把手拿开,老夫只瞧一眼,看看伤势如何,好尽快想办法帮你医治。”
“不,不。”刘山又向后退了两步,哭泣着说道:
“师父,我要离开了,我以后再也不能追随师父了。”
“徒儿,你要去哪里?你不要师父了?”丁大老板有些意外,郁闷地问。
刘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和师傅告别:“师父,我的脸毁容了,以后没脸呆在师父身边了,让我走吧,以后自生自灭。”
“徒儿,听我说。”丁大老板哽咽了一下。
刘山爬起来,抬起一只衣袖挡住脸,举步又止,想听师父要说什么。
“徒儿别走,留在我身边,老夫不会嫌你丑的。”
丁大老板说的这一句话,也许是出自真心的,可是刘山不会相信的,因为师父看见红丝的银发,霎时没了好感,连要收第十三徒弟这回事也记不起来了。
刘禅心灰意冷,觉得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师父以前就不喜欢自己,如今,自己容貌变丑,师父更不会喜欢自己了。
绝望中,刘山用衣袖掩面,拔腿向树林里面飞奔,绝尘而去。
“回来……山儿……”
丁大老板眼见刘山要离开自己了,一霎那,心神激荡,醒悟到自己原来是这么的舍不得大徒弟,不想看见他离开,不想失去他,急切中,称呼也改变了。
丁大老板想起当年,自己初遇刘山,见几个小叫花子正在和他争抢一碗米饭,那时候刘山紧抿着小嘴唇,一个人势单力薄,对付好几个人也不示弱,那副坚忍不拔的神情,一下子就吸引了丁大老板,决定带走他,收他为徒。一晃好几年过去了,他成了丁大老板的影子,寸步不离。
“山儿,老夫身边不能没有你。”丁大老板说着,追进了小树林。
小树林里光线很暗,刘山步履虚浮,身体歪歪斜斜地晃荡着,被脚下的树枝一绊,扑地摔倒。
丁大老板追上来,走近刘山,温和地叫了一声:“山儿……你怎么了?不去治伤,跑进树林里来做什么?”
刘山扑在地上,语音幽幽:“师父不喜欢我,以后更不会喜欢我了,我不想自讨没趣,赖皮赖脸在师父眼前。”
丁大老板扳过刘山的身子,见他依旧用一只衣袖遮住面孔,叹息了一声,对他说:
“山儿,师父喜欢你,一直都想宠爱你,只是这几年,你做得太棒,太出色了,文才武略样样精通,把师父给比下去了,师父脸上无光,年纪又大,怕你讨厌老夫过于亲近。”
刘山听了,心中感动,但由于自己失去了原有的姣好容貌,渴望的东西变成了过眼云烟,只得不安分地转动着身子,泄气地说:
“太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师父武功盖世,风流倜傥,我现在这个丑样子,已经配不上师父了。”
丁大老板见刘山固执不听劝,心里发急,一跃身骑在了刘山的身上,上下胡乱摸索一气,又解开他的衣衫,假装生气地说道:
“胡说,什么叫太晚了?不晚,一点也不晚,现在师父就要了你,以后你就属于老夫一个人的了。”
“师父……师父你不嫌弃我吗?”刘山被师父压在身下,赤身扭动了几下,心里忽然变得很甜蜜,终于盼到彩云归,师父的恩宠以待。
丁大老板这几年对刘山这样的温如处子眼馋得很,几次饥渴难耐时,恨不得把他囫囵吞枣地吃掉,后来虽然收了十二个徒弟,也觉得索然无味,一个个都比不上刘山的风雅。
丁大老板喜欢刘山,不仅喜欢他的聪明才智,更喜欢他的性格隐忍,他明明羡慕嫉妒师弟们,却强装笑颜,藏而不露。
“山儿……你的皮肤很光滑,手感很好。”
丁大老板双手游走,按摩到了刘山的胸前,揉捏着他那富有弹性、含苞欲放的两处红晕,细语温言地说着。
刘山生平第一次被人贴身爱抚,更是被自己倾心的师父爱抚,不由得心花怒放,全身发软,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粘腻糊糊的温柔乡,置身所在的小树林变成了天堂,轻飘飘的快感油然而生。
刘山还是不放心,嘟囔着呢喃:“哦……恩……师父,别看我的脸。”
丁大老板俯下身,隔着刘山的薄袖,吻了吻他那圆滑似水、鲜艳欲滴的嘴唇,腻声道:
“山儿,不用顾虑,老夫答应,不看你的脸。你的身子妙不可言,已经让老夫百看不厌了。”


、第四十九章 恨意难消


刘山心里大乐,数年的渴望,今日终于如愿以偿。
丁大老板在情场上虽然花心,可是,此时此刻,他的脑海完全被刘山占据,只想对他宠溺。
刘山被师父百般爱抚着,咧着嘴乐不可支,忽一会儿,想起一件事,纠结不安,忍不住问道:
“师父,我很想知道,我和红丝,谁更让师父喜欢多一些?”
丁大老板捏了刘山大腿一把,嘴里叼着他的耳垂轻咬几下,不爽地说道:
“山儿,你这个小醋精,不专心享受师父对你的宠爱,怎么提起那个白头发的倒霉蛋儿?老夫与他今日只是初见,哪里谈得上喜欢二字?你东拉西扯些无聊的,扫了老夫的兴致,可要罚你呦。”
刘山不想让师父扫兴,可是心里存在障碍,如同鱼骨哽候,不吐不快,不自觉地继续说道:
“可是,师父和红丝不是初见,以前见过他,在萨珂大草原上,那个要收的第十三徒弟,师父没有认出来吗?”
“十三徒儿?红丝?这么巧?”
丁大老板闻听此事,眯起眼睛,想起大草原上的那个勇斗饿狼的少年,自己确实曾经想收他为徒,可是却没办法和白头发的红丝联系在一起。
丁大老板楞愣地沉思片刻,果然兴致大减,**收敛,放开刘山的身子,翻身坐起,随手拉他起来,说道:
“山儿,你提起红丝,不知他现在是生是死,咱们出林子去看看。还有,你的脸伤也不能耽误下去了,别落下什么伤疤痕印之类的,要马上去找大夫医治。”
刘山顺从地点点头,毕竟在树林里席地温存不习惯,时间也不太合适。
丁大老板携了刘山的手,缓步走出,远远地看见小树林边上的黑衣少爷和红丝,心想:原来他们还在。
刚才,红丝为了保护梨泓王子,被丁大老板的紫玉箫击中,身子被钉在了树上。
梨泓王子见状,惊恐交加,扶住红丝的身子,失声叫道:
“红丝,你怎么样啊?
梨泓王子见红丝垂头不语,心慌意乱,想到应该先把红丝从树上解救下来。
梨泓王子含着热泪,伸出的手剧烈颤抖,几乎握不住插在红丝肩上的紫玉箫,哀求道:
“红丝,你别吓我,告诉我你还活着,睁开眼看我一眼好不好?”
红丝似乎没听见,没有一丝反应。
梨泓王子担心害怕中,握住紫玉箫,不敢往外拔,深吸气,咬牙,奋力拔出。
顷刻间,随着紫玉箫的拔出,红丝的肩头血如泉涌,喷在了梨泓王子的黑色衣衫上。
红丝的身子有些僵硬,直挺挺地一头栽倒在梨泓王子的身上。
梨泓王子大受惊吓,慌里慌张地把红丝抱了个满怀,一手想捂住他流血的伤口,可惜血流不止,从他的手指缝里大量渗出来,一滴一滴流落在地上。
“红丝……你是为了救我吗?你怎么这么傻啊?就这样无所畏惧地迎向死亡吗?
红丝……你一定是月,对不对?只有月,为了救我,才会这样不顾一切……”
梨泓王子一边哭诉着,一边把红丝的身子搂进怀里,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气若游丝,似有若无,不禁愤怒地把那个价值连城的紫玉箫在腿上用力一撅,折断成两半,抛掷到地上。
梨泓王子撕下自己的一条衣襟,为红丝包扎伤口,然后扶他坐下来,专心致志地开始为他输入真气。
恰在这时,丁大老板拉着刘山走出小树林子,正好看见梨泓王子和红丝在一起。
只见红丝浑身血迹,气色灰败,坐姿倾斜,奄奄一息。
黑衣少年沉稳垂眸,坐在红丝身后,一只手扶住他的身子,一只手源源不断地输送真气,为他续命。
丁大老板目力极好,一眼发现地上横陈着自己心爱的紫玉箫,已经断成了两截,不由的怒气上冲,用力握了一下刘山的手。
刘山没注意到紫玉箫,被师父冷不丁地握紧,不明所以,便止步不前,依旧用一只衣袖掩住面孔。
丁大老板见刘山对脸部受伤很介意、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想为大徒弟出口气,指着黑衣少爷和红丝,问道:
“山儿,这两个人是害你毁容的罪魁祸首,现在师父要为你出气,先除掉一个,说吧,你最恨哪个?”
恨?是的,他恨!
刘山恨意难消,但是,他现在最恨的人是谁呢?
没有人能猜出刘山是怎么想的,他的想法往往超乎寻常,匪夷所思,外人是很难捉摸透的。
按理说,黑衣少爷是出手造成他面部受伤的人,可是,刘山并不是很恨他,多少还怀有一点庆幸,多亏了脸伤,使得自己和师父有机会互诉衷肠、亲密无间,终于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刘山用手一指红丝——是他!最恨他了。
对红丝的恨,起源于上次跟马铃帮争斗时,红丝造成了自己的暗器发射失误,让自己成为了马铃帮众的笑柄,刘山心胸狭窄,这件事让他耿耿于怀。
同时,刘山心里的担忧没有根除,他认为红丝这个狐狸精太过妖媚,早晚会抢走师父、独自霸占的。
其实,所谓的将来要霸占他师父,对于红丝而言,真是莫须有的罪名。刘山以为自己喜欢师父,红丝就一定也喜欢师父,殊不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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