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三天自己极有可能会累死。无比怨念地看著迦樱,他委屈地扁著嘴:“樱,你夫君我要过劳死了。”
“切,你还不如精尽人亡算了,还值回票价了。”迦樱红著脸白了他一眼,他虽然平素里不羁放荡惯了,但事关情事私密方面,就是害羞的很。说白了,他对著兄弟朋友,那是极好的夥伴甚至是领头人;对著爱人,却是彻头彻尾的纸老虎。
幽冥真是吃准了他这点。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幽冥殿。
幽冥掏出盒子,取了片莲花花瓣送到迦樱嘴巴边上:“先吃了这个。”
迦樱张口吞下花瓣,一股清流滑过喉间,身体里残余的毒素全部清除了干净。他长吁一口气,心里的大石终於放下了:“太好了,这下绝色这孩子有救了,我的亲亲乖徒弟就能娶老婆啦!”
“话说你那怪胎徒弟打哪里捡来的?这臭小子脾气又臭又倔,老是目中无人坏得很。绝色这孩子给了他还真是。。。好吧,挺配的。”幽冥检查好盒中的东西,白光一闪将摘取的莲花送了出去。
“嘘──这个可是秘密。”迦樱食指压住嘴唇,调皮地眨了眨眼。
幽冥看到如此挑逗动作,忍不住心火升腾著,声音都有些变了:“亲爱的,你在折磨我。”他想起了三千年前两人温存过的日子。
“呀,怎麽这麽说。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你帮我徒弟徒媳妇儿达成愿望了,我当然会告诉你所有的事,自然包括。。。”迦樱舔了舔唇,极其诱惑地眯著眼。
幽冥小腹一紧,忍,他需要忍。三千年都忍了,还忍不了一时──实在是忍无可忍啊!
“我要好好惩罚你个小东西!”他重重地咬住迦樱的唇,燥热的体火越是压抑烧得越旺,偏偏这不让人省心的家夥还在勾引他!
“嗯。。。放开啦!你的胳膊。。。又流血了!”迦樱手扶著幽冥的肩膀,瞥见按在肩头的双手手腕处渗著骇人的鲜血,他急得大叫,“先疗伤啊!有了力气才,才能。。。”
“才能什麽?”幽冥从湿润的红晕辗转反侧一路滑下,一口咬在了迦樱的喉结上。
“才能。。。混蛋!以为我堂堂圣君这麽好欺负是吧?流血流死你,明天後天大後天累死你算了!放开我啦!你压得我好痛!”迦樱不敢乱动,只能任由幽冥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
“不放!我放手了你又要离开我怎麽办?”幽冥额头蹭著迦樱,就算手腕疼得要死也不松手。
“我保证不走。”迦樱微微躲了下,这种身体的碰触总是让他无法正常思考。
“我们都有姻缘线绑著了,虽然不怕你走,不过嘛。。。”幽冥小指勾住迦樱的小指,嘴唇靠近他的耳朵:“你看我帮了你亲亲徒弟这麽多,是不是该履行你的承诺了,嗯?我的圣君。”他的声音带著些许沙哑的磁性,温热的气息喷在迦樱的耳侧:“就现在,怎麽样?”
迦樱的脸红得都快滴出水来了,小声啜喏著:“我担心魂儿,你明天还要处理公务。。。”
幽冥的唇舌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大手抓著迦樱伸向下身。
“这些都是小事。你应该相信他,也该相信我。”幽冥抬起迦樱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己,黑眸中的火焰已然热烈跳动。
迦樱眼神迷离,终是叹息了一声:“罢了,随你吧。”
“亲爱的,我想著这一刻想了三千年了!”幽冥缱绻吻著迦樱,浑身散发著吓人的热度,一个打横就将迦樱抱起,大步向後院走去。
迦樱抱紧幽冥,主动回应著他的热情:“我也是,幽冥。。。”
、(8鲜币)30。亲昵,後院春色
幽冥殿後院。硕大的花藤架起来的床上。
细碎的亲吻落樱般在迦樱身上绽放,温柔、湿热的触感伴随著略显炙热的呼吸侵蚀著他的身心,感受著被拥入怀中细细疼爱的感觉,迦樱只觉得这三千年的分别如梦境般既遥远又不真实。
这场赌注,直到现在,他才算是真正的赢了。
“呵。。。”幽冥低笑,停下了动作,微抬起迦樱的下巴亲了一口说道,“你不专心。我记得以前你还说过,小别胜新婚,在想什麽呢?”
迦樱一时感概竟忘了两人此时衣衫不整地倒在了一块儿,不禁有些惭愧,看著幽冥漆黑桃花眼中满满的情意;他笑得牙齿都露了出来;一把捏住幽冥高挺的鼻梁道:“我们有分别过麽?”
幽冥愣了一下,呆呆地看著迦樱灿烂的笑容,片刻後放声大笑。笑著笑著,那双总是冷静、肃穆的黑眸中滚出了几滴滚烫的液体,一滴。两滴,落在迦樱的脸上。
捧著迦樱脸庞的双手冰凉、颤抖。
“让我好好看看你,迦樱。”因激动而沙哑的声音显得略微有些急促,幽冥伸手拂去落在迦樱额前的碎发,一下一下抚摸著他的头发、脸颊,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生怕一闭眼发现这一切是个梦境。
迦樱没有说话,放松了身体任由幽冥抱著,两手环上他的後背,轻轻拍打安抚著。
充满绝望的泪水会让他心痛,充满希望的泪水同样会让他心痛。
幽冥泪眼朦胧地看著迦樱,狠命用袖袍擦干泪水,直到紧紧拥住对方时,他那颗悬了三千年的心才一下子彻底安稳下来。看著那双含笑又平静的凤眸,幽冥只觉得他在迦樱眼中无处遁形,仿佛,不,是确实,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个男人算计了。
“抱歉。。。是不是很难看?”幽冥擦了好几把眼泪,擦得双眼通红,直恨他自己不中用,从头到尾他不仅没有保护好迦樱,反而还被他保护了。
“嗯哼!”迦樱缩了缩鼻子,脸上被幽冥的泪水都打湿了,他笑眯眯地伸手扯了扯幽冥的脸皮,“哎呀哎呀!都这麽大个人了还哭鼻子!不害羞!不害羞!是不是本君不管你,你还会尿床啊!”
“噗。”幽冥被逗乐了,啼笑皆非地蹭著迦樱胸前,缓缓说道,“对,你若是再不回来,别说尿床了,本王恐怕都要痴呆了。”
“呀!那本君真要改嫁了!还指望著能过几天好日子呢,你要是痴呆了我才不会照顾你这个死宅男!走开!我要回去了!”迦樱作势要起身。
“真的是你回来了麽?迦樱。”幽冥猛地抱紧了迦樱,用力之大差点没把他勒得翻白眼。
“嗯。”迦樱应了一声,主动吻住了幽冥。柔软温热的唇带著清冽的樱花香气,一如既往温暖、令人心安。
这是个不带情欲的亲吻,只不过通过彼此的交缠体温确认彼此的存在。
半晌儿後。
幽冥松开迦樱,起身坐好,迦樱顺势坐回了他的大腿上,有一把没一把地开始玩弄著幽冥的黑发。
“迦樱。”幽冥低低唤了一声。
“嗯?”迦樱还以为幽冥还没有从重逢的喜悦中苏醒,随口应了声,心里思量起明儿个该回永恒之境看看,还有随枫、逐流两孩子的事儿还没解决,算算天机时辰,已经差不多了。
“你还会寂寞麽?”片刻沈默後,男人淡淡叹息道。
迦樱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搂住幽冥的脖子,仰起脸笑道:“有你陪在我身边。”
“我庆幸当年比任何人都离你如此近。迦樱,也许我成神,就是为了遇见你。”幽冥亲了亲他的脖子,尘封多年的回忆无比清晰在脑海中回放,“但你成神,并不是在等我。若不是你一步一步靠近我,我永远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拥抱你。”
迦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手指卷著黑发一圈一圈绕了半天,才回答幽冥的问题。
“敢在成神时跟本君话家常,敢一剑劈开永恒之树的花苞,敢冲撞本君,敢勾引本君的男人,这天上地下,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本君只不过闲著无聊,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而已。天帝与我的君子之约,黑月之冕的那场血劫,包括我被封印到忘川河,这些如你所想的,都是我一手安排的。你若是要问我为什麽这种愚蠢的问题,本君不乐意回答。”迦樱笑嘻嘻地拿著发尾在幽冥脸上挠痒痒,仿佛说的这些惊人的真相与他无关一般。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已经七七八八知道得差不多了,但幽冥从迦樱口中亲口听到真相时,还是激动得差点失控!
若是因为他成神夜的那次无心之举,就得圣君如此厚爱、不惜入世用尽身心、算尽机关换得他这个早该灰飞烟灭的地府大帝,那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10鲜币)31。缱绻,上面下面(限)
这种隐藏在背後赤裸裸、义无反顾、孤注一掷的爱,是何等地惊心动魄!一著不慎满盘皆输,迦樱这是用尽了他全部的一切,只为了他口中说的那个“借口”。
“我不会问这麽蠢的问题的。”幽冥抱紧迦樱,眼角又有湿乎乎的液体落下,他只是喃喃自语著,像是说给迦樱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天帝御赐的那把玄冥剑是你吩咐太上老君特制的;蟠桃宴会上我舞剑後劈开花苞是你暗中动了手脚;在地府激怒我是你故意的;我把你抱回床上休息时,我被你迷得偷亲你,也是你故意的;我们成亲後,你偷偷跑回天庭履行那君子之约,当著我的面与天帝亲吻、好让我衍生心魔,也是你故意的;黑月之冕把神玉偷走、引血劫也是你故意的。甚至三千年後,我能找到你的线索,也是你故意让你徒弟带进来的吧?还有那三生石莲,你倒算计的好,与天赌,救了我,得了上天承认的姻缘,这世界,怎麽会有你这样霸道无理取闹的男人。”
“嗯哼。”迦樱细细听著,凤眸眯著显然对这种褒贬不明的评价感到不满意,什麽叫霸道又无理取闹的男人,他只不过跟老天爷打了个小小的赌而已,虽然这赌注差点让他魂飞魄散。
“那日我与你去东海龙宫,也是你故意的?”幽冥思前想後,越想越是毛骨悚然,这男人心思缜密到他不得不认为所有一切都是他掌控著的。
“嗯,去找那块翡翠了,若不是那块翡翠护著我,我哪能在忘川河底泡这麽久还没事啊。”迦樱轻轻咬著幽冥的下巴,手脚开始不安分起来。
方才好不容易放了羞涩打算来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果幽冥这死男人居然给他矫情起来了。
“是那块叫‘雪扇’的翡翠麽?我说怎麽那麽眼熟,前些日子有个投胎的小鬼,正拿著那块翡翠呢。那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