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环御九天 作者:捕快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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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环御九天 作者:捕快a-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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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贾政得了消息,已经从几百里外的地方赶了回来,一进门就瞧见这揪心的一幕,忙拦住王夫人,又劈头盖脸地呵斥了她一顿,命她给贾母磕头,求饶恕忤逆不孝顶撞公婆的大过错。

王夫人无奈,只得当众跪下,用蚊子一般大小的声音央告贾母原谅。

贾母嫌恶地一挥手,说:“得了,你这磕头磕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心里没准儿还在怎么骂我这老婆子呢,我倒是懒得受你这一跪。你若是真心知错,不如这些日子且消停些,就自个儿好生呆在屋里别出来搅合了。”

王夫人泫然地说:“可是,宝玉还在……”她的言下之意是,宝玉还在牢里呆着呢,老太太还有老爷你们就不管了吗?

这下子,连贾政都变得恶声丧气了起来,说:“宝玉宝玉!你就知道宝玉!那个不省心的东西还管他做甚!死了倒干净,真是个惹祸包!”

王夫人被丫鬟们扶回自己的屋子后,依旧哭得废寝忘食,连着两顿饭都没有吃,贾母看着原样端回来的几大盘子鸡鸭鱼肉和新鲜菜蔬,冷笑着说:“好好的饭食不要白白作践了,她不吃,自有人抢着吃。”

贾母索性就命下仆们说:“二太太闭门思过,你们别用大鱼大肉去勾她了,索性就别送饭食了。人家那些真心礼佛的都是一瓢饮,一箪食就足够了,想来二太太也是一样。”

王夫人讨了个大没趣,最后还是自己说饿了,自己发话命人送了饭食来才作罢。贾母听得越发冷笑不已,对贾政说道:“死不悔改!我算是知道了,你这媳妇面上看着菩萨一般,却是口是心非,嘴上说孝敬,其实心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边呢,贾环每日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等着祁潜来找自己。

贾环安慰自己说,祁潜一定是沉浸在遭受到的沉重打击之中,谁遇上这样的事心里能好受呢?且等他缓缓吧。

又一整天过去了,还是没消息。

第三天,贾环几乎等不下去了,坐立不安,茶饭不思,在屋里里搓着手转来转去,暴躁得像被关在笼子里的狮子,。就在这时,丫鬟珍卉进来说:三爷,说是外面有人找您。”

贾环马上就往外跑。

珍卉在后面喊:“三爷,你那鞋子是屋里穿的软底鞋,换一双再出去啊,叫人看见了笑话您。”

结果不是祁潜,却是秦钟。

贾环失望地说:“怎么是你啊?”

秦钟坏笑着说:“你以为是谁啊?好啊,敢情哥哥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呢,还是我来得不是时候呢?那我走了,换个你没那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时候来!”

贾环只好说:“少扯淡!走,出去说话!”

两人找了一家酒楼的包厢里坐下畅谈,秦钟也是一肚子苦水要倒。

原来薛家进京城以来就一直寄居在贾府,本来这事儿挺招人诟议的,怎奈薛姨妈一心想要奉承着贾母和王夫人,想着要将这自说自话的“金玉良缘”落实了,怎么也不肯搬出去住。薛蟠和秦钟好了之后,便闹着一个人搬出来了,在秦府对门买了一处宅院做遮蔽,实则是正大光明地同居,只是瞒着不叫薛家母女知道,毕竟两大老爷们公然和一对夫妻一般住在一起,朋友圈里还可以作为一件趣事美谈,在母亲和妹妹看来也许就是一场祸害了。

薛宝钗呢,自从贾宝玉在贾府的地位节节败退便开始萌生退意,几次三番和薛姨妈表明林黛玉看不上的货色她也看不上,人弃我取岂不是说明她薛家大姑娘低人一等吗?薛姨妈只是好生解劝着,直到这贾元春的事情捅出来,成了压垮“金玉良缘”的最后一根稻草,薛姨妈也扛不住了,顾不得和王夫人的姐妹情份,急急忙忙搬了出来。

可是,这样一来,薛蟠和秦钟的夫夫生活被迫转入地下,从此各回各家,偶尔在一起一次,必须跟打仗一般速战速决,免得被薛姨妈等人知晓了闹出什么乱子来。

欲求满不满的问题还在其次,关键是薛姨妈慢慢地又兴出了花样,她发觉不光是女儿的嫁人问题迫在眉睫,儿子也是老大不小了,于是天天招了媒婆来家,为兄妹两个相看合适的人家。

秦钟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得要和薛蟠一拍两散。

薛蟠两头不是人,秦钟那里牙尖嘴利他哄不住,薛姨妈那里殷殷切切他骗不了,急得长了一口的口舌大疮。

秦钟往酒杯里泼喇喇地倒着一种叫“梨花白”的酒,冷笑着说:“我早就有言在先的,我秦钟可不是什么娼|妓粉头之流,甘心被他养做外室!”

要是往日,贾环绝对会附和他的话声讨薛蟠,可是这一日,贾环心里却是发苦发烦,对于祁潜为何许久不来找自己的原因有了几分了然。

从不饮酒的贾环夺过秦钟的酒杯,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说:“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其实有的时候也要顾念一下对方的。把他逼急了,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秦钟诧异地看着贾环,说:“怎么了?难道弟弟你也为情所伤?”

贾环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说:“现在还没有,不过快了。”

秦钟忙打听究竟,贾环没心情说长道短的,就是借酒浇愁。秦钟也没辙,索性陪着他一杯又一杯地干,没一会儿,两人都醉得开始胡言乱语了。

秦钟乜斜着眼,对着另一侧喝趴在桌子上的贾环说:“弟弟,别难过,那帮子混蛋男人都叫他们有多远滚多远!实在不行,咱俩搭伙过吧。”

贾环信口附和着说道:“好啊,叫他们滚,咱们过。”

秦钟忽然嘻嘻笑了起来,说:“你和他,谁是上面的,谁是下面的?”

贾环喝高了,也是满嘴里百无禁忌:“你先说你自己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秦钟自言自语说:“不说是吧?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出来了吗?你肯定是下面的!哈哈哈。”

贾环正想骂人,秦钟又嘟哝着说:“那可咋办啊?咱俩都是下面的,没法子搭伙过啊。不行!还是得回去逮住那混账行子算账。他敢有别的想法,我就打他、骂他、拧他……叫他不敢有别的想法,只准按我的想法行事!”

贾环半醉之间听得爽快,翘起大拇指说:“好!鲸卿威武!我要向你学习!向你致敬!向你看齐!哼,他敢有别的想法,我就骂他,骂得他狗血淋头,骂死他!叫他不敢有别的想法!只准以我的想法为准!好!好!好!”

次日,终于有侍卫周五接了贾环去,去了第一次见到祁潜的那一处令贾环印象深刻的房子。

不过三四日不见,祁潜便瘦了许多,脸上还有一些微小的胡渣,不是往日整洁而华贵的模样,显出几分与他一贯的冷峻气质不符的落寞和忧郁来,倒是也很引人心动,叫贾环马上心就软了一大半,恨不能化身慈母摸着他的头安慰他。

可是,他一开口,贾环就不爽了。

祁潜可能是怕贾环打断他的话,语速很快地说了一堆,大体意思就是:他是喜欢贾环,动了心,动了情,以至于完全抛却了自己身边有一个怀孕的妻子需要照顾的责任心、良心、道义心、道德心反正诸如此类的东西,总之,禽兽不如地开始奢求起了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所以,遭受到了老天的惩罚。这边他在和贾环缠绵,那边妻儿在产床上挣扎搏命,最后造成那样惨痛的结果,叫他想来就痛恨自己。这样的他,显然无法给贾环一份完整而美好的感情,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个眼盲的孩子必须要分走他的关注?所以,他决定放弃。还什么,贾环值得更好的人爱之类的安慰的话,吧啦吧啦。

贾环翻着白眼听完了,说:“你为什么非要那样想?这是钻牛角尖你知不知道?再说,你现在自怨自艾、以泪洗面,或是玩颓废、天天喝闷酒、不肯面对有什么用?能叫死人活过来吗?还是能叫小皇孙的眼睛自己就好了?我跟你说,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抓住毒害王妃的元凶,然后把小皇孙的眼睛治好。”

祁潜无奈地说:“唉,我说不过你。总之,我们最近都不要见面了吧,正好你也要温课准备科考。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总要让我缓一缓吧?”

贾环咬着牙问:“你要缓多久?”

祁潜说:“不知道。”

无限期延期?你不如直接说分手得了!

他奶奶个腿儿!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能被人甩,不管是什么理由!

不扳回这一局来,我跟你姓算了!

贾环忿忿地想着,忽然望着祁潜,说:“祁潜,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分手是吧?可以。但是我们必须要明确一点,这件事,究竟是谁的错,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祁潜大包大揽地说:“当然是我的错,和你无关。”

贾环说:“那好,我再问你,既然是你的错,为什么是由你提出分手?你应该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被你这么说我一定会很难受,那么,为什么要用你的错来惩罚我这个没有错的人?”

祁潜语塞。

贾环微微一笑,又说:“你说是你的错,那么我又问你,你错在哪里?如果那一日我们不在一起,事实上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少不是吗,我记得我回京城来之后总共才见了你几面,那一次是最久的。我们设想一下,如果王妃出事的那一日,我们和往常一样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我在家里温课,而你呢,是一个人,比如说在骑马,或者在走路什么的,总之离得很远,赶不到王妃身边,最后王妃还是一样被人害死了。那么,你会怪你骑的马,或者走路的腿吗?以至于要迁怒到它们身上,立意再也不见它们,于是,把骑的马杀了,把你自己的腿锯了?”

祁潜揉着太阳||穴,说:“停!停!停!这不是一码事好不好?环儿你不要东拉西扯!”

贾环板着脸说:“这就是一码事!王妃去世,小皇孙的眼疾,都是被人下药毒害的,而那一日我们柔情蜜意地在一起只能说是个巧合,当然联想起来会让你觉得难受和自责,但是,那不是我们造成的。事实就是无论那一日我们在不在一起,元凶要对付王妃他就一定会找机会下手,是改不了的事实。换句话说,你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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