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冲着池边摆了摆手,又看着席晨说:“咳咳,你穿着衣服就跳下来了?”
席晨:“……”原来人家会游泳。
秦煜忍不住笑了,又问:“怕我淹死?”
席晨一时忘了摆腿,马上就往下沉,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水,就被秦煜拎出了水面。奋不顾身地下来救人,反倒趴人家胳膊上咳水,简直逊弊了……
“这是英雄救美呢?”
“我看也像!”
“刚才是谁掉里了?”
“好像是光膀子的那个吧!”
“这不秦煜吗?”
“这小子会游泳的吧?”
“那是穿衣服的那个掉水里了?”
周围人议论纷纷,但是好像都没有要过来帮忙的意思。
“小晨。”
席晨抬头看过去,是杨明轩和常丛青浮在不远处,说话间就游了过来。杨明轩伸出手,他本能地就把自己的手交了过去,等他再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拉到了男人怀里。看着秦煜的沉默的样子,席晨的心里也不是很舒坦。
四个人上了岸,服务生很体贴地拿了浴巾过来,杨明轩很麻利地把席晨裹了进去顺手揽在怀里。秦煜在接过毛巾的一瞬间,已经被棕色的宽大浴衣覆住,他没拒绝,顺势就用浴巾擦了擦的头发,然后挂在了脖子上。
“真不让人省心,”杨明轩把开始发抖的席晨揽紧了些,语气里带了责怪的意思,“刚才还说不想游泳,怎么又穿着衣服往下跳了?”
常梦菲看着落汤鸡似的席晨和秦煜,又看看出水猛男似的自家大哥和杨明轩,心里默默地慨叹了下差距,才又说:“真能折腾,还是先进屋吧!”
“你的眼镜……”席晨叫住秦煜,本想伸手拉一下,却发现自己被浴巾裹得完全动弹不了。
常丛青说:“等会儿让人去捞,先进去把衣服换了。”
围观的人群慢慢散开,常梦菲带着二人去了三层的卧室,又叫人准备好衣服在门外候着,才下了楼。忙不迭地又给杨明轩和常丛青端了热茶,递了新的干毛巾。
“别献殷勤,明天就老老实实回去上班。”
常梦菲一看被识破了,披了块毛巾就坐在了常丛青旁边,讨好地说:“好大哥,打完天津赛吧!”
“这又不是你的职业,老大不小了,别任性。”
“哼!”常梦菲气鼓鼓地坐在一旁,不解气地抢过了哥哥肩上的浴巾,裹在自己身上在一旁装花卷。
杨明轩看了眼客厅的表,将近十点了,站起来说:“今天也太晚了,等席晨换完衣服我们就回去了。”
常梦菲嘟着嘴站起来,忿忿地说:“正好我也回房,齐妈,带杨先生去203换衣服。”
“是,小姐。”
俩人分别换好衣服下来的时候,发现常丛青也换好了衣服在客厅等着,却不见那二人。杨明轩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估算着大约也有个三十多分钟了,他都洗了个澡换好衣服了,那俩人怎么还不下来?
常梦菲也觉得时间有些久了,便说:“齐妈,你去看看三层的那两个先生好了没。”
“是,小姐。”
“我跟你一起去。”杨明轩说。
跟着齐妈上了三层,见那个服务生还在门口站着。
“你没进去过?”
“刚才敲门,没人回话,所以还没进去。”
杨明轩皱了下眉,随后敲了敲门:“席晨?”
整个楼层的走廊很亮,但是很静,隐约只能听见些水声。
“席晨?”
房间里没有任何人回应,杨明轩试着拧了拧把手,发现没锁就开了门进去,却发现房间内没人,只有浴室还有哗啦哗啦的水声,他走过去试着敲了敲门。
“席晨?”
没反应。
“秦煜?”
没反应。
杨明轩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浴室的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晕倒在地的秦煜,只穿着短裤,浴袍已经扔在了一边,侧过头看,浴室的窗户大开。
“秦煜!秦煜!”他抱起地上的人走出浴室放在床上,拍了拍他的脸,发现没反应。
“先,先生!”随后进来的服务生被场面吓得一愣,“我,我去打120!”
“齐妈!”杨明轩大声叫着,“去把你家主人叫过来。”
齐妈应声才敢进屋,看了下状况忙往楼下跑,还没下楼梯,就遇到了闻声跑上来的常丛青和常梦菲:“大少爷,小,小姐!”
“怎么回事?”
常丛青连问都没问直接越过了齐妈往屋里走,一眼就看到了闭眼躺在床上的秦煜,这才问:“出了什么事?”
“我进来的时候就见他晕在浴室里了,叫不醒,你先带他去医院,可能是脑震荡。”
常丛青没再问别的,抱起秦煜就出了门。
杨明轩冷静地跟着他出去,看到常梦菲,阴着脸说:“让人把你们这个别墅的摄像记录都调出来。”
“席晨呢?”
“这帮不怕死的家伙。”杨明轩咬牙切齿地说。
、第二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QoQ这文要破16W了,尼玛啊,说好的10W以内解决全部呢!!!!没节操的作者都伤不起啊……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今天更晚了!明天再挑虫!我只想说!!!作者真的是没有存稿!!!!撑死了也就是存第二天早上发的文!!!以后再也不日更5000了!!!!!
席晨刚开始有意识就觉得头疼的厉害,忍不住发出‘嘶嘶’的抽气声,他想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缓了半响,才勉强睁开了眼。有限的视野范围内能看出大概是个卧室的陈设,但是他觉得很陌生,这里应该是从未见过的地方。
“小子,醒了?”
——鹰眼男?
“看来这第二针不用打了,身体素质够差的。”冯硕俯视着勉强才能动动手指的席晨,又嘲笑道,“想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吗?”
席晨开始回忆昏睡之前的事。他和秦煜一起进的房间,是秦煜先进的浴室,他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擦头发,没多久就听到浴室有开门声,还没等他回过头去,就被人捂住了口鼻,带有刺激性的甜味,很明显是乙醚,但他记得他挣扎了几下,脖子上就有被针扎的疼痛感,然后就不记得事了。
席晨试着从嗓子里发出些声音,觉得没那么困难,又仔细地想了想事情的经过,便看着冯硕,疑惑地问:“你,是谁?”
冯硕一愣,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冲着门外怒喊:“把王猛和秦老头叫过来!”
很快就有两个人被领了进来,年轻的那个一看就是个干力气活的,另外一个年岁有些大还穿着白褂子,像个医生。
“席晨,你不记得我是谁?”冯硕阴着脸问。
席晨看着他,很小幅度地摇摇头。
“你用的乙醚量有多大?他怎么会这样?”
小年轻一脸慌张,忙说:“我一开始是想用乙醚的,但是他挣扎的厉害,而且好像知道似的,我怕按时间长了憋死他,就用了秦医生的麻药。”
“秦老头,你的药不会是有问题,会伤神经的吧?”
秦医生走到床边坐下,认真地检查了席晨的瞳孔以及脖颈和脑后,说:“脑部没有别的伤口,他只打了一针,而且过敏的几率这么小,按理说不会出问题。”
席晨沉默地看着三个人。
冯硕眯着眼,沉着声说:“你骗我。”
席晨这才抽动了下嘴角,勉强给了他个笑容,说:“是你想多了,我只是问‘你是谁’,姓甚名谁。”
“都出去。”冯硕遣走了屋内的其他人,只留下了自己发狠地盯着躺在床上不能动的席晨,“你胆子真不小。”
“一般吧,”席晨勉强动了动手臂,还是很吃力,“至少知道你无意伤害我。”
“我有的是方法让你身上看不出伤口,但是痛苦至极。”
席晨想动动头,但看起来还是很费力:“那你就尽管试试,到时候我就装失忆,看你怎么交代。”
冯硕的语气更冷:“我还需要向谁交代?”
“我哪知道你向谁交代,总之不想让我受伤肯定是真的。”席晨微微侧头眼神无害地看着他,“喂,我头很疼。”
“小屁孩,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冯硕恨得牙痒痒,他长这么大竟然被二十多岁的毛孩子耍了,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今儿就再饿一天吧!”说完扬长而去。
咔咔,门也锁了。
待脚步声远去,席晨又等了会儿才咬着牙坐起来,锥心的疼从脑袋顶一直延续到腰椎,他慢慢挪到窗户边,一眼望下去应该是三层的位置,墙面上没有任何下脚的地方,也就是说要么走正门,要么就直挺挺跳下去赌命。
接着他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才觉得适应了全身的无力感。打开电视找到了新闻台,正播着早上的整点新闻:2013年7月28日08:04星期日。距离泳池派对已经过了一整天。
屋内没有电话,连网口都没有。他又转了一圈,发现柜子里有私人衣物,显然这里不是酒店的房间。他坐在沙发上冷静了一会儿,脑子里有两个肯定句,两个疑问句——
他被软禁了。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他为什么被软禁?目的又是什么?
席晨坐在沙发里烦躁地啃着指甲,突然又开始觉得脑袋疼,就连好不容易忍受下来的脊椎疼痛也开始变本加厉起来。
午餐时间十二点多,冯硕打理完所有事情正和几个手下吃午饭,想着宅子里还有个饿了一天的人,便叫了几个菜打包,又吃了两口觉得没什么劲就起身打道回府。
“硕哥!”
“咳,硕哥!”
坐在客厅吃饭的俩小弟忙放下便当盒,赶紧站起来立好。
冯硕摆了摆手,问:“楼上那个有动静吗?”
一个小弟看了一眼楼梯,说:“挺老实的,连叫都没叫过。”
“嗯。”冯硕点点头往楼上走去。
开门进去却发现床上没人,再看沙发上才是蜷缩着躺在上边的席晨。他把餐盒放在茶几上,抬脚提了提沙发边,说:“饿死了?”沙发上的人没反应,甚至一动不动,冯硕更觉得不耐烦,心想现在这帮屁大点的孩子身体素质就是差,两针肌肉松弛剂也能昏睡一天一宿。
又等了片刻,他这才觉得不对劲,俯身托起席晨的上身,看他脖子上都是一片片的红肿,再撂开上衣,一片片的就像是起了风疙瘩。
“席晨!”他拍了拍席晨的脸,直觉的烫手。
楼下的小弟看着自家老大满脸慌张地抱着那个被虏来的男人跑下楼梯,还未来得及询问就被丢在了身后。司机一路开到了秦澜的私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