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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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关先生-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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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的香水味道挺风骚,战逸非嗅了嗅,发觉还算喜欢,一时竟忘了把他推开。

方馥浓一只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摸,另一只手牢牢将他搂紧,搂得两个人交颈相拥,密不可分,还边搂边亲他的脖子,亲得战逸非耳根通红,后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答应我,别总把自己关起来,也别总犟得自己一身伤……”

这个男人用这样温柔的声音给他下了咒,他动不了了。等想起要推开对方时,被紧箍的身体却忽然一松,方馥浓已经放开了他,迅速坐进了车里。

车外的男人要拉开车门,可门从里面锁了上,他看见车里的男人笑着朝自己挥了挥手,竟然开车走了。

“方馥浓!你个王八蛋!”大惊之余,反应过来的战逸非拔腿就追。

开着兰博基尼路过保安室,方馥浓摇下车窗,探出头,对里面正打着牌的两个保安说,“后面那个小子刚才在撬我的车门,你们为什么不管管?”他沉下脸,盯着对方的胸牌,口吻严肃,“我朋友昨天在这里掉了一块劳力士,他要向上级物业追究你们的责任。”

看见名车就肃然起敬,两个保安点头哈腰,忙赔不是。其中一个很快从保安室里出来,一把就将跑向自己的年轻人抱了住。

“方馥……方馥浓!”

“以后工作上点心。”没搭理身后男人的大喊,一本正经地向保安训完话,兰博基尼便开走了。

保安不顾人权直接搜身,一掏年轻人的口袋,摸出一块镶钻的劳力士表,还有一只铁丝扭成的奇形怪状的自制开锁器。人赃并获,他们马上将这撬车门的贼人“请”进了保安室。

“你解释解释!这块表,还有这个工具,是怎么回事!”

战逸非拿起劳力士表看了看,愤怒地把它扔回桌上,“这块表是假的!”

“你说假的就是假的?长得那么帅,怎么做出来的事情这么下作?!”

他明白了,趁着刚才抱自己的时候,方馥浓把这些栽赃的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事已至此,他摆出妥协的姿态,解释说:“我的公司就在这幢楼里,我不可能偷东西。”

对话毫无意义,也毫无进展。两个保安胡搅蛮缠,一再重复同样的问题,因为出入都是司机开车,战逸非从未出现在这个地下停车场里,他们看他很陌生,对他的话也难以相信。

“我可以把身份证压在这里,我现在有急事。”抬头看了看钟,已经折腾了半个小时,他伸手去掏皮夹,结果发现,居然连皮夹都被方馥浓给顺走了。

妈的!一肚子脏话在翻江倒海,战逸非忍不住就要爆粗口了。

“你怎么能证明你的公司就在这幢楼里?不能证明我们只有报警了!”

“等等……别报警。”报警以后只怕一晚上都得耗在警局里,战逸非寻思了一下,做了一个他自己也绝对想不到的动作——他解开腕上的手表,扔在其中一个保安面前,“这只表比你手上那只劳力士……OK,假设它真的是劳力士,这只表也比它贵多了……”

保安完全不识货,把手表掂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嫌弃地一皱眉:“你这只才是假的吧。”

秀才遇到兵,被当作小偷看待已经够更憋屈了,居然还碰上了毫无鉴赏力的人。战逸非气闷地摇了摇头,又看时间——快十二点了。

想了想,他带着微笑站起身,一拳砸向了那个保安的脸。

将两个保安全打倒后他就跑出停车场,打车到了约定地点。紧邻陆家嘴的繁华地段,却环境纯粹,人少车少。除了一排排高档住宅,便只有一条条宽阔马路。给闲来无事的富二代们飚车解乏,真是再合适不过。

雨丝细如发丝,飘个不停,夜空看上去雾蒙蒙的,像挽着一道哀纱。怎么也接不通方馥浓的电话,战逸非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更急切地四下张望——然后他就看见一辆风驰电掣的黄|色兰博基尼突然翻了车,极速行驶的惯性让它即使翻身坠在地上还不断往前,水泥地面上摩擦出一连串的火星。

电光火石一瞬间,一切发生得太快,黄|色跑车的前风挡玻璃明显弯曲,悬架几近损毁,而另一辆银色的保时捷也停了下来,停在不远处。

“停车!”出租车司机已经吓傻了,战逸非叫停了出租车,连钱也没给就跑向了那辆黄|色跑车。他发了疯似的大喊:“方馥浓!”




第二十章 美人赠我蒙汗|药(下)

“方馥浓!方馥浓!”连掏手机报警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忘了,战逸非单膝跪在跑车前,试图查看方馥浓的伤情。车身变形了,里面的人是死是活全无准信,他没听见车里有人回答自己,感到心脏一下蹦进了嗓子眼:“方馥浓?你还活着吗,方馥浓?”

“还没死。”

战逸非膝盖发软得站不起来,只是循着声音方向回过了头——他看见那个男人靠着那辆银色的保时捷,然后朝自己走了过来,嘴角旁微微带着笑,就连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情意绵绵。

“以前我开保时捷,操控起来比较顺手,我提出换车,严钦答应了。”方馥浓来到战逸非的身前,俯下身体,用两只手捧起他的脸。对视着他的眼睛,还亲了亲他的鼻子,笑着问,“宝贝儿,怎么哭了?”

惊魂甫定,本来战逸非只是眼眶发烫,被方馥浓这么似真似假地一问,索性真的哭了。他仰着脸,看着他,一双狭长的凤眼水光潋滟,眼角的水珠颤颤欲坠。

“你的眼睛……”似曾相识之感再次漫生,方馥浓以拇指轻轻拭过战逸非的眼睛,鬼使神差就低头在上头吻了一下。

雨天地滑,恰巧又是一个较大的弯道,这是由于车速过快而造成的翻车,与旁人无干。所幸严钦也只是困在车里,喊起来中气十足,看来并无大碍。没一会儿消防队员赶到现场,用破拆工具对他进行救援。

在消防队员救人的时候,两个男人并排坐在了路边,凉飕飕的风吹在脸上,细绵绵的雨落在发上。战逸非将硬盒薄荷糖含进嘴里,马上又恢复了一脸盛气凌人的模样。

对于这一晚上接连发生的事情,他仍感到很生气。

方馥浓也有些后怕,他本想陪那位阔少飙两圈,然后就认怂告负,没想到对方竟突然翻了车。一旦造成伤亡,这样的车速逃不了刑事责任。

“他怎么会答应和你飙车?”沉默一会儿,战逸非开口问。

“大约是我的某些话让他产生了误解,他以为我们已经……上过了床。”

战逸非轻轻“哼”了一声,“手够快的。”

“全心全意为领导服务,没一两项基本技能怎么行?”看出对方怏怏不乐,似是还在为停车场的事情耿耿于怀,方馥浓岔开话题,“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喜欢吃糖。”

“从原始人类开始,人们就嗜好甜味,甜味向哺||乳动物的味觉器官传达了一个安全的信号,含有甜味的东西可以食用。蔗糖曾经是和黄金一样贵重的贵族奢侈品,亨利四世的婚宴上就摆放着象征女性特权阶级的糖果匣子,而随着伊斯兰教传入欧洲,人们也把蔗糖的药用方式写进了医疗手册……”

嘴里含着薄荷糖,战逸非以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解释起自己的“嗜甜癖”,这回反倒轮到方馥浓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

“我说的都是真的,”男人一本正经,同时面无表情,“你可以去看看西敏司的着作。”

方馥浓笑了:“我只是觉得这样喜欢甜味很孩子气。”

“你不喜欢,是因为你每次吃糖的方法都不对。”

方馥浓不解:“正确的方法是什么?”

战逸非转过头看了看他,突然将脸凑了过去——他将薄荷糖咬在上下两排门齿之间,嘴唇触碰上嘴唇,薄荷糖从一个男人的嘴里被递送进另一个男人的嘴里,他们用牙齿做了一个交接。

糖已被含得半化,潮湿绵柔,方馥浓立即感受到一种沁人肺腑的甜味跳跃在舌尖上,通过味蕾传遍了全身。

战逸非重新扔了一颗糖进嘴里,看着身旁的男人,微微勾着嘴角:“喜欢了吗?”

这颗糖里简直搀和了蒙汗|药,方馥浓眼里,除了这双黑黢黢的凤眼就再看不见别的。他顺势摁住战逸非的后脑勺,含住他两片薄而柔软的唇,接着就让舌头钻了进去。

比舌吻还激烈的争夺,两个人的舌头在对方的嘴里抢掠薄荷糖,边边角角都不落下地吮吸甜味儿,满嘴都是甜腻腻的唾液。

吻得忘情又专注,战逸非伸手在方馥浓身上乱摸起来,甚至忘记了自己正在车祸现场,一只手捏了捏对方硬邦邦的腰肌,转眼又拉开他的裤子拉链,伸了进去——

虽是男人的手指,却也骨节秀气,形态修长,冰凉指尖抵住火热的根部摩擦几下,突然就狠狠将它捏住。

四片相接的嘴唇总算分了开,方馥浓低低呻吟一声,心道糟糕,自己居然意乱情迷到连命根子落在对方手里都不知道!这胯下器官本就是一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何况战逸非下手没轻没重,再多用一分力,他只怕就要哭着讨饶了。

“我不喜欢别人耍我,更恨别人骗我。”狭长的凤眼里露出凶光,战逸非仍以食指、拇指互相用力,像蟹螯般夹住了那根半勃的性器,“我提醒你,适可而止,别太过分了。”

命根子被牢牢攒紧的滋味绝不好受,方馥浓忍着疼,露出无赖的笑容:“你要真那么喜欢,我们找个私人地方,我一丝不挂地让你摸个够。”

战逸非松了松手指,却没舍得放开。那晚上醉得不轻所以没觉得,以前自己摸自己也没觉得,这会儿才发现这玩意儿上的皮肤腻滑如脂,前端饱满柔软,摸在手里感觉极妙。而且只是半硬状态,掂在手里就沉甸甸的,尺寸也相当不错。

一个警察走过来问话,战逸非用自己的后背挡住警察的视线,又恋恋不舍地在那玩意儿上摸了两把,才帮方馥浓拉上拉链,整好了衣服。

没想同甘共苦,他起身就走,没走多远又回过头:“对了,你先前说上戏那边改了方案,什么意思?”

“方案在你的邮箱里,我们改天详谈。”对方的眼神极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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