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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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弯计-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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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一滴泪从憋屈了很久的阿宵的眼眶里流出来,紧接着,宛若骤雨急下,泪珠不停的从阿宵的眼里滑落,就像一颗颗落进玉盘的珍珠。阿宵胡乱的用衬衫袖子抹着自己那张颓废的脸,心里默默叫着自己要坚强,可是咬紧唇瓣,泪水依旧在蔓延。最后,情绪崩溃的阿宵干脆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站在厕所镜子前不停的抽噎着。
他想,在这么一段感情里,他才是那个最悲哀的人。
良久,阿宵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了那个装着南京锁的礼物盒,然后用颤抖的手将挂在自己脖子里的那把南京锁的钥匙取下。
这一把钥匙,阿宵出门前才带的,算起来,他才带了三个小时。
紧紧的握着那把钥匙,阿宵的泪控制不住,又来了。
苦苦斟酌,阿宵狠下了心,将那把还残留着余温的钥匙放进礼物盒里面,而阿宵哭着又笑着,像个疯子。
他很难过,因为他可能要把炮哥的手交给别人了,他可能要将炮哥的未来让给别人了。
阿宵整理着自己的面容,装作无事发生,推开了包厢的门,入座。赠送礼物的时间到了,轮到阿宵时,阿宵将那个装着南京锁和钥匙的礼物盒递给了炮哥。
炮哥接过礼物盒,然后打开一看,看到了那把南京锁和钥匙静静的躺在礼物盒里,惊讶的看着阿宵,道:
“阿宵,原来是你先买走了!”
看来,在阿宵之后,炮哥也去了那家店,不过,阿宵是买给炮哥的,而炮哥大概是买给莉莉的。
阿宵默默的点了点头,而炮哥干脆一把把他搂进怀里,大声的叫喊着:
“阿宵谢谢你。”
闻着炮哥怀里那股酒气和古龙水混杂着的味道,小心的拽着炮哥的衣领,阿宵顿时想哭。
因为他是那么的爱恋着那个怀抱,爱恋着那个人。
这一张网,他不想脱逃,也无法再脱逃。
最后,众人举杯,为炮哥庆生,为炮哥和莉莉祝福。灯火交辉呼应,唯独没人看到阿宵那双噙满了泪花,却努力笑着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那句我爱你的话,他吞进了肚肠里,等着它溃烂发脓,独自忍受着痛。

、良宵(五)

01
四月天,一家专门招待同性恋的小酒吧里,阿宵懒懒的瘫在红色的皮沙发里,手里执着一个装满了伏特加的玻璃酒杯,然后猛地往自己的嘴里灌去。酒桌上的空酒杯多的已经数不清了,而他也已经忘了自己今夜到底喝了多少杯酒了,是不是比昨天多一点。
这些天,他的过很痛苦,每天白天,他要装作精神饱满的去练习室和炮哥他们一起练习,而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像一只没人要的夜猫,随便钻进一家酒吧里,独自买醉。
各色霓虹之下,有人依偎着自己的恋人,窃窃私语,也有一群好友,在雅座里喝酒狂欢。阿宵看到这些人,再想想自己孤身一人,便有多喝了几口酒。
差不多凌晨的时候,喝到烂醉的阿宵接过别人递过的酒杯,狂饮起来。喝完那杯酒,阿宵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浑身燥热。下一刻,他似乎被人强制搂在怀里,强制的被人用嘴吻着。
那个吻不是崇先生的,因为太过粗暴,那个吻不是炮哥的,因为阿宵他从来没吻过炮哥。
想起炮哥,阿宵的心里便多了一份阴暗,干脆伸出自己那双手,搂着那个人的脖子,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充满了诱惑的嘤咛。
阿宵他想,算了,谁都可以,他都无所谓了。他这样大概算是破罐子破摔了。
那个人的技术很精湛,一边用舌尖挑逗着阿宵敏感的神经;一边又用手撩拨着他脖颈间的每一寸肌肤,搞得阿宵觉得自己已经登上了云端,飘飘欲仙。
就当阿宵沉迷于此的时候,穿着一身西装的崇先生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冷着脸走到阿宵面前,看着那个趁阿宵喝醉随意吃阿宵豆腐的男子动作着,怒气横生。崇先生瞥见酒桌上那瓶装着白色的粉末的瓶子,又看了看阿宵的神情,怒不可言,干脆单手解开了领带,顺手脱去了身上那件碍事的西装,将压在阿宵身上的那个男人捞了起来,扬起拳头,狠狠往那陌生的男人脸上砸去。
崇先生虽然年上三十,久经商场,可年轻时也混过各大夜店,是个不折不扣的打架高手。
那陌生男子被打倒在地,正想起身反击,崇先生直接提起一个啤酒瓶,往那陌生男子头上砸去,打的他头破血流,疼的叫娘。那陌生男子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指着崇先生,要报警抓他。崇先生脸上布满了狠戾之色,直接往那陌生男子的腹上踹了一脚,将自己律师的名片甩到那陌生男子的脸上,然后一语不发的径直走到阿宵面前,将神志不清的阿宵横抱起来,离开了酒吧。
崇先生将阿宵塞进了自己的车子里,用手抚了抚阿宵发烫的额头,心疼的看着一脸痛苦的阿宵,淡淡道:
“宵,这样的你才不是你。”
阿宵听到了崇先生的声音,忍着心里的难受以及从身上传递过来的欲火,痛苦的说道:
“崇,我好难受。”
“我带你回家。”崇先生说完,帮阿宵系好安全带,驾着车往自己家驶去。
其间,阿宵忍受不了氯胺酮对他理智的侵蚀,干脆摇开车窗,让夜风灌进车子里,对着窗外大叫起来。寂静的街上除了阿宵痛苦难受的尖叫,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到了崇先生家楼下,崇先生将阿宵背在身上,上了处于二十三楼的家。推开家门,崇先生摸着黑将阿宵放置在沙发上,然后打开了客厅里的灯,脱去了身上的西装,再去吧台给阿宵倒水。
阿宵难受的大口呼吸,纤细的身子蜷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
氯胺酮的作用过半,阿宵的瞳孔放大,心跳过速,各种幻觉竞相出现在阿宵的眼前,让他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只着衬衫的崇先生,手里端着水杯坐到阿宵的旁边,本想让阿宵喝些水清醒,可谁知,平日里力气不大的阿宵竟然将崇先生扑倒在沙发上,用颤抖的手粗鲁的解着崇先生的衬衫,哭泣的求道:
“崇,我好难受,快给我。”
崇先生担心的推开了阿宵,用衬衫的袖子擦拭着阿宵脸上由于兴奋流下的汗,说道:
“宵,忍忍就过去了。”
这一刻,阿宵觉得眼前的崇先生长得越来越像炮哥,不仅面容像炮哥,连声音都变得像炮哥。阿宵匍匐在崇先生的身上,想要释放身体里的不安和躁动,不停的用舌尖勾勒着崇先生的唇瓣,手上动作也不停,像一只发春的猫,笑着喃喃道:
“炮哥,我要。”
听到炮哥这两个字眼,崇先生的心里早就凉了一片。
他想,怎么又是那个叫炮哥的人,难不成自己上辈子欠了那炮哥什么,这一次只能一次一次的当他的替代品,去抚慰寂寞无助的阿宵。
明明先遇到阿宵的人,先爱上阿宵的人,被阿宵折磨的人,是他才对。
想到这里,有些恼怒的崇先生推开了阿宵,然后费力的将阿宵扶了起来,将神智溃散阿宵拖进了卫生间里。卫生间里,阿宵趴在浴缸的边缘,而各种幻觉不停的在他的眼前上演。他放佛看到炮哥和莉莉两个人浑身赤裸,一起躺在浴缸里嬉戏着,上演一场激|情无比的限制级大戏。
阿宵信以为真,拼命的用手拍着浴缸的边缘,一边哭一边朝着无人的浴缸大吼着:
“不要!”
立在阿宵旁边的崇先生手里还忙着接秘书的电话,但又担心阿宵,只好吩咐秘书先挂电话,稍后再谈。见阿宵又哭又嚎,崇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拧开了龙头,按下了花洒键,冰冷的冷水便从花洒里喷洒出来,淋在阿宵的头上。感到冷的阿宵挣扎着,想要起身逃开却浑身毫无力气。
崇先生抱紧了阿宵的身子,将阿宵的头强行按着,让冷水冲着他那发热的脑袋,难过的看着天花板,吼道:
“宵,我拜托你,清醒点!”
阿宵的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卫生间,崇先生只是紧紧的搂着他,默默流泪。这些日子,阿宵为了莉莉和炮哥的事情神伤,可崇先生还不也为了阿宵和炮哥的事情难过的不行。
回过神来,阿宵转过身,搂着崇先生的脖子,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崇,我好像中了一种毒。那种毒每天都在我的身体里流窜,我戒不掉。”
崇先生见阿宵趋于冷静,便拍了拍阿宵的肩膀,安慰道:
“没关系,我会帮你一起把毒脓给挤出来。”
“崇,我爱上了一个直男,可是这世上有三十六计,唯独没有掰弯计,让我掰弯他,让他爱上我。”顿了顿,阿宵咽着泪,又道:“无计可施的我该如何是好?”
崇先生用湿润的唇吻了吻阿宵,随即执起干毛巾擦拭着阿宵湿透的头发,喃喃道:
“那就忘了他好了。”
说到这里,阿宵疲惫的坐在地砖上,绝望的摇了摇头。
他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爱的人,他怎么可能狠得下心让自己忘记自己爱的人。
崇先生见阿宵摇头,没有再说话,只是帮阿宵将身体擦干净,背他到自己的床上,看着他睡着,才转身离开房间,去书房继续自己的工作。
02
春天过去,夏天如期而至。自从炮哥和莉莉的关系公开之后,炮哥和阿宵他们一起练习的时间越来越少,大多的时间都在陪莉莉游山玩水,看尽风景。当然,阿宵也忙着自己大学毕业论文的事情,和炮哥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以至于每当阿宵和炮哥再次见面的时候,阿宵总觉得自己和炮哥的关系愈加的疏远。
本来,他和炮哥是那么的亲密无间,可以一起滚在练习室的沙发上,一边喝着苦咖啡一边讨论东野奎吾的书或者是曲子的事情,可如今,隔阂就摆在那里。
就如有裂痕的镜子一般,再怎么拼也拼不完全甚至碎的越快。
这一天,是阿宵大学同学的生日。阿宵和几个大学同学放了学,一起从学校走出来,准备为那个同学庆祝生日。夏天一到,街上便多了一处风景线。女人们似乎使出浑身解数,将能脱去的都脱去了,能不遮掩的都不遮掩了,只为了那么清凉一刻。
有长发披肩的姑娘穿着性感的热裤,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的,有胸涌澎湃,头发油水光滑的姑娘穿着超短裙的,裙摆随风摆动,似乎下一刻就会露出一点点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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