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兽世之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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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兽世之军夫-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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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白霄立刻动容了,也搭把手开始收拾行李。白霄对简离是何种态度,文顷可是清楚得很,他只要对这种心理稍加利用,白霄便可立刻对自己服服帖帖。

临走那天,文顷不但把大事小事都交代清楚了,还把白豹族的小王子抱上了小货车。局外人看了,俨然一副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模样,就连躲在暗处的奇刃,都觉得心口像是被狠狠插上了一把刀——自己的儿子,竟然帮别人养孩子,当真一把辛酸泪。

小王子要比想象中安分许多,在小货车上不叫不闹,文顷稍微哄几下就眯着眼睛昏昏欲睡。文顷抚摸他毛发的时候,小王子会偶尔磨蹭几下;文顷若是不动作了,他便微微睁开眼看看情况,发现没什么异常,便往文顷怀里缩了缩,继续与梦神约会。

说起来,文顷还从不知道小王子叫什么名字,虽说王死前把白豹族王室唯一的血脉托付给了他,但却二愣子似的没有把自个儿子的名字告诉他,导致现在小豹子像个没名没分的小野种,看着着实可怜。

度过了沙尘地带,空气一下子变得干净起来,越是靠近雨林,那股草木特有的清新香味越是浓烈。

文顷撩开车帘,瞧见坐在外头的白霄已经拉下来遮蔽风沙的宽大帽子和披风,正双臂枕在后脑勺上,靠着货车门栏闭目养神,任前方牲口自行寻路。

“累了吗,换一换?”

文顷出来坐在白霄旁边,拉起了缰绳。

白霄轻轻嗯了一声,似乎真有点累了。

“白霄,问你个事儿。”

白霄微微睁开眼:“什么?”

“小王子,叫什么名字,之前王跟你说过吗?”

这一问,还真把白霄问住了,“我也是这次回来才知道小王子的事,怎么,王去世前没有告诉你?”

文顷投以惊讶的表情,显示自己还真不知道。

白霄与他对视半晌,终究还是眨巴着眼睛说了句:“那就我们来取个,反正只要姓白就好,我想王在天之灵,也不会太过介意。”

文顷不免干笑,白豹族的王,果然缺根神经。

奇刃躲在不远处,看着儿子与那不识相的臭小子有说有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在他心中,完美的儿媳妇形象可不是那种全身长满硬帮帮肌肉的魁梧汉子,虽不要求前凸后翘面容养眼,但至少得是个女人。就算不是女人,那也要能十月怀胎弄个孩子出来。奇刃绝不相信,白霄那平坦的肚子里能有朝一日蹦出一个有手有脚的娃娃来。

这个上了年纪的单身男人越想越觉得光火,心里只忖着那臭小子是怎么勾引自家儿子的,又想着是不是该为了奇家的香火替儿子物色个理想的媳妇出来。他如此想着,小货车已经走远。

夜幕时分,文顷与白霄来到了一片密林,他们打算在这里歇歇脚,明日再度启程。首先,他们得弄些食物出来。随身携带的并不多,白霄打算去摘些果子。

周围微微浮动的风声与摩擦的树叶显示着这片密林里不缺乏野兽,虽然之前回白豹城的时候两人都未遭到野兽的袭击,但幸运不会时时降临,文顷依旧提醒白霄要小心。

文顷与小豹子选了一个较为开阔的地方生了火,他们需要一些温度来取暖,顺便驱赶一些企图逼近的野兽。

奇刃躲在枝桠之上静静都看着眼前的一切,儿子的侧脸怎么看怎么像当年的青和,温润中带着一股逼人的英气,看起来像傲慢的贵公子,骨子里却藏着不为人知的脆弱秘密。

估摸着他们会在这里一整晚,奇刃索性倚躺在枝桠间,思绪飘飘忽忽,似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

白奏山的最大一支溪流已经好久没有迎接远来的客人了。眼前的这位白衣公子衣衫尽湿,乌黑的长发沾足了水,正紧紧垂贴着青年的脊背。那衣衫似乎也不算厚实,斑斑驳驳地贴着身体,显出蜜色的肌肤。

奇刃躲在这溪流旁的巨石之后,鬼鬼祟祟地偷瞄着眼前的美人。他已经注意他很久了,自那次宴会草草别离之后,他便想方设法接近他,试图在他面前展现出讨喜的一面,但遗憾的是,他们之间本该浪漫美妙的一次次相遇均被各种各样的理由阻挠。奇刃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耍个手段尝一口再说。

于是乎,在美人跃入这溪流之前,还有一段小插曲。奇刃以切磋为名,将心仪之人约了出来,却使坏将对方带到了沼泽泥地,几番过招之后,可怜的青和公子终于不幸陷入了花花公子早就准备好的陷阱。他一身污泥,极为狼狈。在奇刃的建议之下,便有了溪流沐浴一幕。

青和很瘦,却又不是那种瘦骨嶙峋般的瘦,他瘦得很有劲,很匀称,没有男人的粗犷,也没有女人的柔弱,这种恰到好处的美感扎扎实实刺中了奇刃的心脏,他的小家伙已经在裤。裆里撑起了不小的帐篷,正寻思着合适的发泄机会。

不过那次,年轻气盛的奇刃并没有得逞,他最终泄在了自己手里,那倒是第一次对着一个男人发。情。

……

奇刃躺在枝杈上沉沉睡去,却不想,喉间竟发出了一丝丝鼾声,虽微小,却也能被有心人察觉。

文顷静静看着这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男人,很难想象他就是自己梦境中儒雅绅士又充满神秘感的父亲。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总是那么触目惊心。

奇刃意识到有另一个气息存在的时候,被自己的疏忽小小震惊了一下。第一次与儿子靠得这么近,近得几乎想让他立刻逃走。

“你……怎么发现我的?”他本想说好久不见,说老爸没脸面对你,然后来个感人至深的大拥抱,可现实却是,他问出了最具自我保护性质的一句话,甚至都没跟儿子打个俗烂的招呼。

文顷一脸波澜不惊:“我早就发现你了,我跟了我们一路。”同样不是多么人性化的语言。

奇刃调整了一下呼吸,不由暗自笑了笑,果然是父子啊,连说话的语气都跟自己当年那么像。可转念又觉得,自己当真是无颜面对这个儿子,便快速地跃下树去,准备逃跑,却被文顷的一句话生生拉住了脚步。

他说:“真没出息,母亲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带着显而易见的鄙夷与调侃,仿佛他不是在跟一个长辈说话,反倒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小混混,一个毫无用处的社会渣滓。

这话出人意料的,没有牵起男人过多的情绪,他想要发怒,可他没有资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赤。裸裸的自我嘲讽。儿子说的没有错,他是没出息,每每在河边饮水,他都觉得自己的样子丑陋不堪。可他为什么还在这世上苟延残喘,那是因为他要赎罪,简简单单的死亡对他来说是莫大的恩赐,他不值得拥有。他一屁股情债,可不是一死便能百了。当然还有他的种族,还有那些为了种族荣耀牺牲性命的战士们,都是他无法了断的牵绊。

男人的内心脆弱不堪,语言的攻击可以轻而易举地击垮他的心理防线。

文顷就知道,男人会为了这句话而停下脚步。男人的一路跟随实在让他不厌其烦,他讨厌被监视,讨厌被管束,不来个痛快他心里不畅快。

对于这个男人,他几乎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先前的灵魂已经影响不到他一丝一毫,他连装模作样都懒得表现。他只想做个了断,不管结果是好是坏。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气。”男人似是沉下了心。

文顷在心头苦笑,能有什么气呢,他早就不是当初的奇穆了。为了接下来不露破绽的谈话,文顷试探着问:“我们,至少十年没见了吧?”

一番沉默之后,奇刃缓缓仰起头,对着夜空重重叹了口气:“是啊,起码十三年了,你是在五岁的时候离开家族的。”他转过身来,眼神颇为落寞,“奇岐,还好吗?”

在脑中飞速旋转一圈后,文顷点点头:“她过得很好。”

十多年没见了,自己又度过了转化期,若是有些记忆无法重叠,那似乎不是什么稀罕事。如此思虑一阵之后,文顷渐渐放下了心。

“那你过得好吗?”男人带着略微灼热的视线看过来。

文顷浅浅一笑:“你觉得呢?”

 55

父子间的谈话陷入了某种不可缓和的僵局;话语里潜藏着的激烈矛盾冲突似乎是文顷自己引导的;可能他对眼前的男人本身便有种反感和厌恶;因为年轻时的荒淫和花心;还有对亲身血脉那少得可怜的责任感。

这种厌恶只是来自于一位旁观者,文顷并没有把他当做父亲来看待。说白了,他只是有点为这副身体原来的灵魂不值而已。

两人的对峙似乎到白霄出现才有些缓和。当然白霄也很惊讶,文顷互相板着脸;像瞪着某个绝世仇人一样,奇刃在他面前;明显弱气许多。文顷的存在果然是这男人的软肋。

“父子两不过来坐坐吗;肚子都饿了吧?”白霄尽量用闲适的语调来帮两人圆场子。

白霄的介入让文顷顿时把全身的锋芒都收敛起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该拿出一些儿子该有的样子来。“过来坐吧。”他拍拍父亲的肩。

文顷的动作让这个进入中年期的男人明显忡怔了一下。简单的几掌落在肩上,像一位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奇刃讶异地看着儿子转身而去的背影;陡然觉得,儿子是真长大了,他已经没有理由再去担心他的成长问题,包括一直让他芥蒂丛生的爱情观。

可是……他一把年纪了,罹患上了任何父亲级人物都会患上的中老年综合征,这其中就包括想要抱个孙子或孙女的渴望。奈何……奈何儿子的恋人是个带把的大男人,怎么也弄不出一个他梦想中活蹦乱跳并亲着他脸蛋叫他爷爷的可爱娃娃。

奇刃的美好幻想就像泡泡一样被戳破了。他感到无比的伤脑筋和矛盾,想着该用什么语调激发儿子娶个女人的决心。

一个果子冷不防抛掷过来,奇刃赶紧伸手接住。他不情不愿地坐过去,毫无一个大男人该有的霸气,倒像一位心有所属又不远表露的扭捏小姑娘。

“这几年,你去哪里了?”文顷象征意义般地问着他。

奇刃装模作样咳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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