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庄净榆俯下身子,低低笑道,“记好了,这是睡穴。”还好死不死的在他喉间舔了一下。
尉迟睿脑子一热,下腹一紧,居然就这麽泄了出来!
真是,太丢脸了!怎麽能这麽快?
模模糊糊听到庄净榆嘟囔著,“看来真是身体不行了……”
尉迟睿恨得在梦里咬牙切齿,说谁不行了?你个小妖精!眼皮子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了。
第十四章 今夜有约
尉迟睿的穴道点得并不深,所以当他醒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某人枕著他的胳膊,睡得很香甜的脸。
嗯,美人主动的投怀送抱他是一向不会拒绝的。
只是为什麽,美人还要把大腿跷在他的肚子上?
若只是跷在他肚子上,那也就算了。
只是为什麽,美人还要把白皙修长的大腿露出来?
这不是故意考验他麽?
要知道,男人一般都是不怎麽经得起考验的,尤其是一个刚被嘲笑“那方面”不行的男人。
尉迟睿决心一洗前耻,绝地反攻。
很小心很小心的起身,从床头拉出一根暗藏的软皮牛筋,往某人放在他胸前的手上套去。
这种软皮牛筋前端是活扣,可以任意拉大,一旦被套上,就会自动收紧,任你武功再高,也挣脱不得。
对具有多年斗争经验的某人来说,连在自家床上都很难让他完全放下心来安眠。必须武装到床上,瞧此时,用得正好。
尉迟睿窃笑,我打不赢你,绑著你,看你还怎麽跟我斗?
好!一切都很顺利,把某人的手轻轻的抬了起来,套了出去,眼看诡计就要得逞,尉迟睿激动的松开了皮筋。
“叭!”果然将手牢牢的套住。
只可惜,把人惊醒了。
更可惜,套住的是自己的手!第一次操作,可以原谅,绝对的可以原谅。
庄净榆睁开眼睛,里面还是刚睡醒的一片朦胧,迷迷糊糊的盯著尉迟睿,好似初生的婴儿。闻闻气味,似乎放下了心,又眯著眼,毫无戒备的趴在了他的颈窝里。
哦!这小模样,真是太可爱了。
尉迟睿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面颊,忽然之间全无欲念,满心里只是疼爱。
“睡得好麽?”动动那只被压得麻木的胳膊,尉迟睿轻抚著他的背,象讨好最宠爱的小猫。
“唔……”低低的应著,神智慢慢的清醒过来。
终於被发现了,“呃……你那只手上哪儿去了?”
尉迟睿苦笑一声,“那只手不老实,得到教训了。”
“哦?”庄净榆翻了个身,睁大了眼睛研究著那个机关,“做得挺精致的。”
他使劲拉拉那皮筋,“还真的挣不脱哦,要怎麽解开?”
“我教你。不过,亲我一下!”尉迟睿枕著自己的胳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好奇的摸索著,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象这才第一次认识他。
以前,他们似乎从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琢磨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那时的他,心思里全是权力利益的争斗,容不得一点绮思丽想。就怕行差踏错,那时的一个不慎,不仅是粉身碎骨,还要抄家灭族。
就因为他的步步为营,滴水不漏,他才能活了下来,还活得很好。
只是对於他……
尉迟睿微微有些歉意。
庄净榆琢磨了半天,也没找著机关在哪里,嘟著嘴亲了他一下,“你快点告诉我!”
“这可不够!”忽然就想对他好一点,是真的对他好一点,而不仅仅是算计。
唇齿密密的交融,细细的扫过他嘴里的每一处,悱恻缠绵的吻,温柔得让人心醉。
手把手的教他如何使用这机关,庄净榆还颇有兴致的演练了几遍。
“还有样好东西给你瞧!”尉迟睿象藏著宝贝的小孩子要拿出来与人分享,掀开了床边一侧扶手上雕花的板子,里面竟是中空,插著两本画册。
庄净榆接过一瞧,脸微红了。
“不如,我们什麽时候试试?”轻轻吮吻著他粉红的耳垂,象真正的情人般低低调笑著。
庄净榆不甘示弱的挑眉一笑,“好啊!就不知有人身体行不行?”
尉迟睿怒了,“不信现在就来试试!”
“!!!!”不知趣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破坏了这一室旖旎。
“谁啊!”尉迟睿很是不悦。
敲门声改成了挠门声,“爹爹!我要进来!”小榆钱儿在外面等得已经不耐烦了,捏著嗓子撒起了娇,“叔叔!叔叔!”
这小坏蛋!
尉迟睿忽然发现养个儿子也挺闹心的,关键时刻来捣乱。
“来了来了!”庄净榆急急忙忙就穿衣下床,他可舍不得委屈了那个小宝贝。
尉迟睿郁卒了,原来我就这麽没地位啊。
庄净榆忽又回头,在他耳边低语,“今晚上,我等你。”
谁都瞧得出,永安侯今天心情很好。
虽然他们的侯爷平常不管心情如何,表面总也是副笑眯眯的模样,但今天,格外不同些。那笑容,咳咳,简直有些合不拢嘴了。
这样子虽然有些诡异,但是,却著实透著几分亲切,连下人们看著都觉得顺眼了许多。而这一切,都是那个新入府的庄公子带来的吧?
不知他是何方神圣,竟然动用了侯府最高级别的排场去迎接了回来。只可惜他们大多进府没两年,不知道其中原委。想找一些在府中多年的老家人打听,却个个嘴都跟蚌壳似的,闭得死紧。
可越是这样神秘,就越让人好奇。
庄净榆进府才半日,可关於他的流言以及种种揣测就已经出现了不下八个版本,真正充分体现了八卦精神。
不过不管版本如何,有一点,是下人们都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很快就会有好戏看罗!
有人已经偷偷开盘设局,押到底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还是西风会压倒东风。
而身为事件猪脚之一庄净榆却是一点儿也不知情,正美滋滋的吃著小榆钱儿孝敬来的冰镇燕窝。
大热的天,居然还有冰块,这些王侯的生活简直是太腐败了!庄净榆一边腹诽,一边惬意的享受。
“来,张嘴!”庄净榆把自己碗里的燕窝舀了一勺,正想往小榆钱儿嘴里送,却被白雨拦住了。
“公子,这碗是您的,小少爷自己有。”
“那有什麽关系?”庄净榆一怔,不都一样是燕窝?
“当然有不同。这燕窝虽好,但也要量人而用。小少爷年纪小,怕他不消化,炖的分量和您的是不同的。”
庄净榆这才不言语了。
不过这燕窝真是好东西,吃过之後,只觉浑身舒泰。连体内的气息似乎都更顺畅了一些,也不知是什麽品种,这麽大补。
他若是知道自己的燕窝里加了什麽补料,恐怕就没法吃得这麽开心了。
第十五章 鸳鸯戏水
一大一小吃饱喝足,小榆钱儿的老师也来了。庄净榆很是好奇,跟去瞧这小家夥儿到底学什麽。
这夫子姓岑,四旬开外,亲和文雅,晓古通今,却难得的并不迂腐。并不是一味的强求小榆钱儿背书识字,而是象讲故事般,用浅显易懂的话讲解历史典故、风土人情,通过故事授人以理。兼之说话风趣,深入浅出,连庄净榆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小孩子家的定力不长,所以他这一课只半个时辰就完了。庄净榆对这夫子颇有好感,便跟他攀谈起来。
岑夫子出身书香门第,家中薄有资财,他无心功名,倒是很喜欢设账授徒。这麽多年,也是桃李满天下。他在京城中开了个雏凤书院,极是有名,却只收十二岁以上经过开蒙的学生。是尉迟睿重金礼聘了他来,从小榆钱儿两岁起,每日来上半个时辰的课。小榆钱儿另还有个老师,是专学礼仪规矩的,不定期的来。等他再大点,开得课会更多,师傅也会更多。
庄净榆听著有些心疼了,“那这孩子也太辛苦了些。”
岑夫子呵呵一笑,“侯爷就这麽一位小公子,将来定是要继承家业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庄公子可不能学那妇人惺惺之态,一时心软误他的一生。”
一席话说得庄净榆面红耳赤。
岑夫子笑著解围,“除了侯爷,您还是第一位来陪小榆钱儿来上课的人,定是他亲近之人,对他多疼爱些也是难免的。”
庄净榆忽想到一事,眉头一皱,却没问出口。
天刚擦黑,尉迟睿就兴冲冲的回到东院,却有些意外的看到净榆不是很高兴。
“这是怎麽了?谁惹你了麽?”
“不敢!”硬梆梆的顶了他一句,“小榆钱儿,咱们洗手吃饭。”不搭理他了。
听他语气不善,尉迟睿心知有异,当著众人的面也不再追问。吃了饭,庄净榆领著小榆钱儿在院子里玩,他这才把青苔叫到了客厅,“到底出了何事?”
“小少爷下午上完课後,公子带著他到湖边玩。只是,”青苔迟疑了一下,“几位如夫人前後都来了。”
“那她们说什麽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站在那儿指指点点,看著人别扭。”
尉迟睿微微颔首,看向窗外。
小榆钱儿迈著两条小短腿追著庄净榆满院子跑,疯得不亦乐乎。见儿子如此开心,他的嘴角竟也噙起一缕笑意。
待庄净榆和小榆钱儿玩够了回房时,浴池已经准备好了。
尉迟大人轻解罗裳,香肩半露,站在水中,分外妖娆。
“我来罗!”小榆钱儿等不及脱下衣裳,就直接跳进池中,溅起老大水花。
尉迟睿给吓了一跳,一把将儿子从池底拎了上来,“你来干什麽?”
小榆钱儿咯咯欢叫,“我要和爹爹叔叔一起洗!”
二人世界岂容第三者插足?
“江陵,快把他带回去!”
“嗯……我不要嘛!叔叔快来!”小家夥儿很会见风使舵,迅速分清敌我,拉拢阵营。
庄净榆施施然进来,白那个大的一眼,“你要是嫌挤,自己回去!”
尉迟睿忿忿的瞪了儿子一眼,再一瞧,美人已经开始当众脱衣。
少儿不宜!
尉迟睿挡住儿子的视线,三两下把他扒得光溜溜的,使劲在他身上搓洗。
“痛痛!”小榆钱儿杀猪似的叫起来,“我不要爹爹洗,要叔叔洗!”
“你别折腾孩子!小榆钱儿,先上来等我。”
做梦!你爹还在排队呢。
尉迟睿几下将儿子洗拨干净,扔在浴池边上,给儿子披上块大浴巾,“洗完了,自己出去!”又低声补了句,“爹爹和叔叔有正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