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骑与万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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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骑与万人敌-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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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时二人都心力交猝,无言以对。 


被扣押后反复盘问的行商领队也是叫苦不迭,只道自己一行人今日才进城,不过是听说恰旺城此时刚刚收复,知道逃难人口大量回城后物资供应必然紧缺,想来趁机赚点彩头,那日所行乃是西城门至事先定好的客栈的必经之路,于此事一无所知。车队中所有人都被分别单独提审,众人所言并无严重出入,与客栈方供词亦对得上,这条路被直接堵死。 


那人所弃的马车也已在临近的巷子中找到,乃是在城中一家车马行临时所租借,车马行老板听说自家铺子居然跟这等惊动全城之事扯上关系,吓得脚软,语无伦次,将所知一一道出,却也只能回忆得起这人昨日便已下了定,只说租借一日便还,并非长途出城所用。他付钱付得爽快,照行规店家也不会追问客人私事,竟是说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方五儿一再追问,终于有一个伙计想到了当时一个小细节,提起这客人一身衣衫皆是簇新,似是刚上身不久,像是城内某家裁缝铺子的样式。 

没有任何人可以与人毫无接触,凭空出现在世上。对于此刻全城的实际控制者而言,真个查起来,总有各种蛛丝马迹,衣食住行样样都会出卖一个人的行踪,循着这些顺藤摸瓜,抽丝剥茧,一切散碎的细节都渐渐穿成了线,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方五儿愈看愈是心惊,他终于知道为何自己看着那人竟有些眼熟:此人竟然便是那个在营外徘徊多日的乞丐,或者说,假扮的乞丐——实际上分明是恰旺城破城那日,自水牢中释出的囚徒! 


凉军盘踞恰旺城许久,狱卒被杀的杀,换的换,并无几个人知晓这疯子来路,只知道这是利齿藤带来的犯人,一直关在水牢,平日里常常对着墙说话,无缘无故大笑,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再追查下去,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田氏商行的少东,当初雍城献刀、杀顾子娴起兵、盘踞东南数月之久、最终为利齿藤所灭的田得利! 

这人竟还在人世,令方五儿一阵错愕,而他落入凉人之手大半年,竟落得个神智尽失的下场,真不知究竟遭了何等折磨。 

但这人真的疯了吗?看他一路行事缜密,有条不紊,准备充分,只怕健全人也未必能做得出。 

可若是没疯,他作为曾经举兵抗凉的义士,又有何理由突然劫持衍帝,逃亡凉国? 

不论动机如何,既已大致摸清这人来路,方五儿不得不承认,此时封城再无意义。 

不过一日一夜,城外已有大量百姓滞留,急着出城的行商更是四处打点哭求,方五儿既不能公布被掳的人乃是天子,便无法解释为何出动这等级别的戒严与搜捕,再加上田得利身份的暴露,到了第二日,所有措施便尽数停止,至少在表面上,恰旺城的一切逐渐回复了秩序。 


然而对于方五儿而言,最难熬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出城追缉的人马不出意料地毫无所获,虽仍未收兵,却已失了对方踪迹,搜寻几乎无望。 

军中地位稍高的将领皆随军出征,不在恰旺,此刻城中皆是方五儿嫡系,如此或许可以多瞒一时,但他自校场护送皇帝离去,不出片刻便突然闹出这样一出事,本已十分可疑,等过几日,皇帝始终不在人前出现,必然会有有心人将两者联系起来,到时…… 


军心动摇还在其次,只怕有人会以为他暗做手脚,监守自盗,有谋逆之心,才是百口莫辩! 

朝中日日有奏表题本送来,许安国只怕过不多久便会起疑心,而外线,三路大军只有一路在周康手里,吴建能乃是孙悦嫡系,裴宣德虽是皇帝直属,亦在孙悦手下日久,若到时谣言传开…… 


他一人,决计弹压不住。 

中路军已与凉人交上了手,军报流水般送回,北路军亦开始逼近凉国市镇,战事既起,再无撤兵可能,而李承嗣始终下落不明,似乎已在这个世间消失。 


只不过过了三日,方五儿头发已白了一半,每个见到他的人都忍不住目露惊骇之色。 

他唤来心腹,苦涩地吩咐道:“去追孙将军,告诉他,陛下为人所害,此刻只怕……命在旦夕。” 

 

* 

李承嗣头疼欲裂,睁开眼时,只见一个陌生的汉子拿着个瓷盅坐在身前。 

他张口欲问,却惊觉自己口舌发麻,发不出声音。 

 七十一 

承嗣满脸惊骇,正欲抬手,却恍然发觉手足虽未被绑缚,却沉重难言,麻木得不像自己肢体,使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动得一分。 

形同废人的处境令他又惊又怒,死死盯着面前之人,那汉子发觉了他的眼神,咧嘴一笑,道:“醒了?我的小心肝儿……” 

承嗣嘴唇无声颤抖着,那人会意,笑道:“别怕,已给你灌了解药,过几天就好了,”他随手将那瓷盅放在一旁,伸手过来搂住承嗣,“小双那家伙下嘴没轻没重,看把我的小乖乖弄得,啧啧,没事了,我们总算逃出来啦。” 

他说得开心,又去摸承嗣侧脸,却见怀中少年浑身寒毛竖起,吃力地推着他的胸膛,脸色苍白如纸。 

这人虽满口胡言,却也算相貌堂堂,然而男性肌肤一贴上来,承嗣便无法抑制地一阵反胃,直欲呕吐。 

那人尚不明就里,得意洋洋道:“我们一路朝南,走的是优佳镇这边,那帮白痴还在东边打转……等再过几日,穿过金典矿区,自特仑苏港出海去红毛国,便再无人寻得到我们……你不信?旁人这般出海自是九死一生,有去无回,你夫君我可是跟着商队走过几次了,信风起时南下,四十四日后到莫思莲岛补充给养,再三十日到多莓子荒原,不必弃舟,沿海岸绕行二十多日,便能摸到红毛国的岸边了……” 

他说起来滔滔不绝,手舞足蹈:“我田家在凉国颇有几家相熟的商号,到时请他们牵线,雇几艘大船,弄些老道的水手,你再也不用担心被那些人抓回去……哦,对了,小乖乖,你夫家姓田,”他指了指自己,道:“田得利,记住了!” 

他再次伸手去抚摸这少年脸颊,李承嗣再也压抑不住,腹中酸意涌起,扑到床边,干呕起来。 

他不知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腹内空空荡荡,除了些许酸液外竟是什么也呕不出,喉中闷痛,直呕到双目泛出泪花,胸中烦闷感才稍解,手足无力,伏在床边不住喘息。 

此时抬眼打量去,只见室内摆设简陋,多有不似衍国风俗者,当是在凉国某家客栈中。前一刻还在恰旺城中,誓师大典上,下一刻便落入此种境地,直令他一片恍惚,目中所见、耳中所闻皆极尽荒诞,不似现实。 

肩头一暖,有人拍着他的肩,掏出一方缀着锦丝的手帕悉心为他擦拭嘴角,一边温柔道:“小袁还说会有人替他照顾你,真是的,把你照顾成这样?个个都想害你,若不是我救你出来……” 

承嗣一怔,朝他看去,继而急切地比起手势,却因为身上毒性未去,动作缓慢而笨拙,再如何努力都只能极小幅度地挪动,与神态反差极大,显得分外可笑。 

田得利既看不懂,也不关心,自顾自道:“你既对我一见钟情,我怎能坐视不理?你放我出狱,我便救你出此火海……小乖乖,你这么喜欢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承嗣的动作越来越慢,终于停下。 

他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田得利,对方却满足地笑了起来:“知道你想我,别这么急,为夫这就满足你。” 

他欺身上前,拉开了承嗣的衣襟。 

* 

承嗣胸口的伤痕仍未愈合,田得利以赞叹的目光凝视着,着迷地伸手抚摸着最深的一处伤口,道:“我的小心肝,你可真迷人……” 

他毫不在意地拂开对方无力的抵抗,无视了承嗣愤怒的目光,挑开了少年全身衣衫。 

粗糙的指尖磨蹭着承嗣胸前,下体,又捏又抚,来回刮擦,似欲挑起他的情欲,然而那物被反复撩拨,抚弄,却始终毫无声息,如死物般蜷缩着。 

田得利疑道:“小乖乖,你不行么?” 

他分开承嗣的腿,俯身下去含住了那瑟缩的小东西,舔弄吸食,百般挑逗。 

承嗣缓慢地挣扎了一下,眼中一片空洞。 

某种已被悄悄掩埋的东西再次攫住了他的心脏,难以呼吸的憋闷感重重压了上来。 

下身传来湿热的、令人作呕的触感,四肢如坠冰窟,冷得僵硬而疼痛。 

他像是又回到了某个时刻,正在被另一个人注视着。 

一片黑暗中,那失望的眼神成了虚空中唯一真实存在的东西,自四面八方袭来,挤压。 

他全身骨骼都似被那目光生生压垮,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下体处每一次来自他人的碰触,都带来极度的痛苦,如被割裂,被碾压,被剥皮,被千刀洞穿,被丢入油锅煎炸。 

他在剧痛中微微蜷缩起身体,闭上眼,似在逃避那个眼神,却无处可逃。 

药性作用下他的动作都变得缓慢而软弱,明明未被束缚,却落入这般完全无法掌控局面的形势,令承嗣既不甘,又困惑。 

窒息感带来濒死的、微弱的抽搐,承嗣满脸茫然的挣扎,几乎要溺死在那人的目光里。 

——他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直到下身一凉,田得利撤开身子,酷刑戛然而止,他微微睁开眼。 

田得利抽出一根奇特的细鞭,掂了掂手柄,道:“宝贝儿,今天这么不精神,看来还是直接上这个的好……” 

他微微一笑:“会让你爽得死去活来的。” 

第一鞭落下去,那白皙躯体上瞬间浮出一道红痕,迅速胀起。 

丑陋的鞭痕横列于少年诱人的||乳尖之下,愈发显得刺目而可怖。 

承嗣痛得一抖,然而眉心却渐渐舒展。 

田得利反手,再挥,一声脆响掠过,留下一个血红的大叉。 

那个人本能地躲避,然而一切笨拙的挪动都只能取悦持鞭者,并在对方眼前暴露出更多肌肤,田得利面上的笑容愈来愈开怀,愈来愈疯狂。 

“小乖乖,爽不爽……” 

他疯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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