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道忍微凉的唇在他下巴上咬了咬,抬起眼睛:“连手也不愿意,怎么用嘴?”
用嘴?!嘴你妈!
肖斯诺热血上涌,几乎有冲动抓住对方那东西捏爆,一脚踢过去,被千道忍拽住脚踝,两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地上细沙有些热却还不至于灼伤皮肤,滚了两圈,男人身上的丝绸和服全部散开,肖斯诺跨坐着压住他,双臂撑在两侧,却冷不丁被一勒腰,整个人扑下去砸在对方胸口。
千道忍胸腔微微震动,像是在笑,肖斯诺恶狠狠地抬起头,却和男人的眼睛撞个正着。千道忍的眼睛不是很黑,但又比茶色沉郁,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像极了质地纯粹的冰种石头,冷且硬,带了一点点通透感。若是那张冷峻的脸孔上有多余的情绪,很容易就能自眼睛里看出端倪,眸色或深或浅,像阳光打在晶石上,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光泽。
但鬼斩这样的人,极少有多余的情绪,眼睛也是冷酷的,像打磨成功的南美金刚石,棱角切割得恰到好处,每一面看上去都是相似的完美。
不过现在,那双自来没什么情绪的眸子里闪动着欲望的色泽,他一手压住肖斯诺的头,亲吻那微微张开的唇,一手摸到精瘦漂亮的背脊,将衬衫自下向上拉了起来,露出背部一大片细腻得能沾手的肌肤。
“要上我?”千道忍修长微凉的手指带着些许粗糙感在他后腰处来来回回地抚摸,下身的火热就那样硬邦邦地顶着肖斯诺,“我做的让你不满意?”
肖斯诺哼唧两声,喘着气,俊到极致的漂亮脸孔带起诱人的红晕,眼睛一闭,又长又翘的睫毛落下倔强的淡影,口气恶狠狠地道:“别在外面,回房间。”
*****
King Size的大床,大得离谱,罩的是蓝色印花的床单,干净清透的海洋风,窗边镂花的白色纱帘飘起飘落,把落进屋内的阳光撞成一片片会闪光的碎片。
压抑不住的喘息夹杂几声断断续续的呻吟从玻璃门边的壁橱处传出。橱格中的木雕小摆设落了一地,漂亮的少年赤裸着身体靠在上面,四肢纤细修长,柔韧的腰身窄细,双臂微微后撑,线条优美的脖颈弧度上扬,落了一身的黑色长发在后腰边微微抖动。
冷峻的男人低姿态地单膝跪在身前,宽厚的手掌贴在少年细瘦的侧腰处不断揉搓,浓密的黑发埋在欲望之源,啧啧的水声发出,手指托住底下的囊袋,舌头在分身顶端舔了舔,然后包裹进口腔。
肖斯诺赤脚蹬住身后的木质壁橱,膝盖有些发颤,身下欲望涨大,男人舔舐出的淫靡水声刺激得他激动不已,极致的快感像惊涛拍上暗礁,胸腔起起伏伏,半睁半闭的眼角隐隐泛出迷人的艳色。手指忍不住抓住男人的头发朝上扯了扯,喉咙里极轻地呻吟出声,喑哑的声线带出诱人非常的鼻音。
千道忍揉搓着那已经开始渗出晶莹的漂亮东西,牙齿在对方大腿内侧舔舐一圈,留下莹亮的水渍。站起身,搂着肖斯诺贴到一块儿,自身欲望早就涨到极限,和少年那根轻轻一蹭,简直都有种急欲爆发的疼痛。
前戏再温柔,上枪的时候却是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近乎宣示主权似的亲吻,在对方肩颈吸吮出一片暧昧的印记,霸道地勒紧腰身,连带手腕一起扣住,啃咬着胸前的挺立起来的突起,压着人直接滚上床。
肖斯诺被他太过强硬的动作弄得有些恼火,那些陈年老账一下历历在目,当初被压倒强上简直就是他这辈子最耻辱的事,恨不得那时候真如莱斯沃的希望一刀捅死他。
这么想着的时候,千道忍已经从背后压上他,腿间硬邦邦的男根蹭在臀缝间,肖斯诺一见又是这种姿势,背脊倏然就绷紧了,突然半撑起身,扭头凶狠地瞪过去,近乎咆哮道:“你他妈再敢从后面来,信不信我阉了你!”背入式体位插入的时候又深又狠,加上对方那根尺寸傲然的玩意儿,简直像能捅到心脏,这种禽兽交媾的姿势叫肖斯诺咬牙切齿,偏偏那家伙最喜欢这么来。
千道忍从胳膊下环过手臂,手指捏住他的下巴,低头想吻他:“你不喜欢?后面进得深,更舒服。”
肖斯诺一听,彻底炸毛了,趴在床上拳头捏得咯咯响,霍然翻身,将人一脚从身上踢下去,跳下床直接冲浴室。
但千道忍比他动作更快,捞过人往落地窗上一撞,隔着一层玻璃和一幕窗帘,外面就是海蓝、椰绿、沙白的美景。
千道忍低下头,脸几乎贴到对方秀挺的鼻尖:“D,这辈子,你还想逃到哪去?”
肖斯诺被那太过深沉的眼神弄得一怔,分了下神,就是这片刻,腿被抬起,一根沾了滑腻润滑剂的手指慢慢探进去。
冰冰凉凉的感觉刺激到内壁,强烈的异物感让那紧致小穴一阵收缩,嗓子里忍不住呜咽一声,臀部微微抬高,背部顶着身后的落地窗,下颌扬起,眼睛都闭了起来。
心里低低咒骂一声,千道忍那狗日的果然只会假正经!
手指逐渐增加,缓缓抽出又慢慢探入的感觉该死的折磨人,下身的欲望和男人的分身厮磨在一块儿,简直有种被欲火焚身的感觉。
“……快点!”肖斯诺闭紧眼睛,脸红的要滴血,被抬起的双腿终于忍不住勾住男人的腰,连脚趾都禁不住蜷起来。
千道忍贴近了,手指捏住他的下巴亲吻上去,男人似乎爱死了这种在做爱时口舌交缠的感觉。
肖斯诺被吻的有些窒息,撑在身后的手几乎将白色的纱帘扯下来,事隔三个月之久,却在这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伸手扯了把千道忍的头发,脸却别开了:“……喂,你那时候说的是什么?”
千道忍看着他,眸色深沉,手臂搂住那劲瘦柔韧的腰身,将人顶在身后的玻璃窗上,然后狠狠侵犯,贯穿。
下身内壁像被擦出了火,火烧火燎下快感从某处隐秘的一点直窜脊髓,肖斯诺鼻腔里闷闷哼出一声,转过眼睛,纯黑的眼珠少了那种冷冰冰的剔透感,水光粼粼的。但越是这种时候,肖美人的脾气越是大得控制不住,他一拳揍在千道忍肩上,口气恶劣道:“我那时候捅你一刀的时候,你说了什么!”
男人压着他,一手撑到了落地窗上,在南岛沙滩晒出来小麦肤色泛出健康的诱人光泽,胸腹结实紧致,肌肉匀称,右侧胸肋却有一处明显的新愈伤口,因为太过新鲜而显得格外狰狞,像条鲜活的蜈蚣爬在上面。他扯过肖斯诺的手摸上那道微微凸起的伤疤,呼吸有些发烫:“如果我没死,我还会来找你,不过只有一次。”
肖斯诺心下莫名地紧缩了下,手指尖又像沾染了那股血腥气,热热的,叫人想狠狠攥紧拳头。
突然间,千道忍脸色一冷,抱住他就地翻滚下去,下面铺着木质地板,但仍是硌得人骨头疼。
下一秒,爆豆子似的机枪声哒哒地撞上落地窗,子弹疯扫,瞬间将整面钢化玻璃击得崩成碎片,墙面扛不住持续不断地扫射,顿成蜂窝状。
妈的!这种时候!肖斯诺脸色铁青,牙关都咬酸了。两人靠在浴室靠门的一侧,就看到旁边的磨砂玻璃门被子弹一扫,哗地一声整块崩下来。千道忍压在他身上,身下那玩意儿蹭一蹭竟然又捅了进来。男人手上的刀随手一挥,刀尖戕进地面,一米五的鬼斩正宗刀就那样寒光湛湛地竖在脚边:“做完了再清理垃圾。”
冷冰冰的瓷砖直贴身体,肖斯诺眼睛瞄着外面,身体却没动,居然也任由他乱来。
乱射的子弹像炒爆的豆子一样扫在任何还看得出形的东西上,肖斯诺看着疯扫的子弹飞来飞去,碎玻璃像暗器一样炸到脚边,割开一道血口,但又立即愈合起来。
血液莫名其妙开始沸腾,连神经末梢都带上了跳动的感觉,黑色的长发倏然就褪成了白灿灿的雪银,银灰的眼睛里情欲之色夹杂起一种血腥,交织出格外迷人的神采来。
想想就觉得兴奋非常,数十架重火力的机枪围在外头,可能下一秒就有一梭火箭炮飞来轰掉屋顶,然后……会看到久违的血。
肖斯诺心情莫名地好起来,伸手搂了下千道忍,居然主动凑上唇去:“快点做,我迫不及待想看看谁来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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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梭火箭炮轰过来的时候,肖斯诺和千道忍随便套了件衣服从屋内纵身而出,身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带起冲天的火浪,宛如火烧云一般烧红了半边天。
海岸上停了几艘银白色的汽艇,荷枪实弹的佣兵脸上涂满浓重的丛林迷彩油,身上穿的也是迷彩衣,脚蹬黑色陆战靴,齐刷刷地端枪持械。
此时正是晚霞满天,距离海岸不远处,数架军用直升机开始缓缓降落,巨大的螺旋桨带起强劲气流,马达轰鸣不止,海岸上色调浓重的椰子树习惯了海岛宁静,对突然掀起的大风极不适应,又长又宽地叶子剧烈抖动,簌簌作响。
直升机尚未完全降落,舱门忽然打开,有人一跃而下。扎眼的红色丝绸衬衫,紧身马靴裤,锃亮的高筒厚底靴,来人轻轻一撩额发,眼尾妖异的暗紫色蝴蝶翩然欲飞。
卫斯挑起勾人非常的丹凤,看到慢慢走过来的肖斯诺,伸手飞了个吻,笑得格外妖孽:“又见面了,D。”
肖斯诺扬扬下巴,回头示意了下还在大火中烧得劈啪作响的木屋子:“见面礼?”
卫斯拎在手的刀轻轻一点地,绽出迷人微笑:“哦,那可不是我的意思。”瞥到千道忍的身影,眉眼间的艳色愈发浓重起来。
肖斯诺冷冷看他一眼,眯起的眸子不自觉带起几分敌意:“找我还是找他?”
“他?你指鬼斩吗?”黑发在海风里轻轻地拂,唇角的笑意格外轻佻,“有区别吗?找你或者找他,结果都是一双。狗总会格外忠心于给他吃肉的主人。”
肖斯诺被他最后那句话刺得有些不爽,扭头看了眼千道忍,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闷骚面瘫。他冷冷扬起唇,哼笑一声,回头对卫斯挑眉道:“有本事就领回去,看他是不是有肉就吃。”
卫斯面色一滞,表情有些僵硬和古怪。
直升机落定地面,上头的螺旋桨却还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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