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降苍龙(原皇家贱奴)》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月降苍龙(原皇家贱奴)- 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捂脸趴下……俺知道没有人相信俺……………………所以除了脸可以随便打…………




59

59、第六十五回 成亲(二) 。。。 
 
 
王公子微微倾身,看了眼余府轻声道:“余大人为何还要弄如此阵仗?”

墨锭见主子一脸黯淡,这时再伶牙利口也不好多说什么,干巴巴的说:“奴才哪懂,不过圣上赐婚……也是隆、隆恩。。”

正好两个年轻小仆托着食盘进来摆桌,几碟精致的茶点,小巧炭炉里升着微火,煮起了茶。

王公子并不吃外面的东西,只取了杯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唇。这时,吹打声喧嚣起来。

二楼虽清静些,此时也露出些惊叹声,王公子看着余相骑着枣红骏马,一身华服,被人簇拥着往街口行去。

王公子松□子,揉了揉眉间,缓了口气道:“也没什么可看的,还是回去罢。”

墨锭一喜,笑道:“就是就是,爷您看,谁家娶亲不都是一个模样,也没什么看头。太爷不过是想着九爷您出来散散心,若是寻得好玩意带回去送给太爷,保证能让他老人家乐上好几天!”

王公子微微一笑,嗔道:“你总是不忘奉承。”

主仆正小声交谈之时,木雕屏风的另一边,叩叩响了几声。

墨锭上前挂起帘子,见清来人时忽地惊道:“丁大人!”

——————————

比之相府里的喜气盎然,元遥在刘府暂住的小院对比下却显得冷清。

刘太傅原是派了丫环婆子们的,可却被元遥推辞了,小院里仍只有他从余清流那里带来的几人。

铜镜里模糊的映着一个身着大红礼服的人儿,元遥垂目看着衣袖上的金麒麟默默不语。

烈卿正在帮他梳发,象征性的梳了三下便由红霜接手,不一时便帮他带上了金冠。

待元遥收拾妥当后,烈卿才笑道:“可算好了,我的元元也是大人了。”

元遥抬头看了眼烈卿,心中升起一抹羞涩,却不由的又想起昨夜,刚有些红晕的脸色立时便白了下来。

烈卿抬臂让一干人等尽数退去,转身和元遥面对面坐了,轻声道:“虽然你父皇一再说那姓余的若待你不好,你尽可回西月。但与人结白首不是玩笑,那是一辈子的事!过了今日,就再无可能轻易反悔了……”

浑身一震,元遥抬头看着烈卿道:“爷爷一定都知晓了?”

烈卿美目微眯,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身边的人都是我和你父皇为你选的。”

元遥的身躯颤抖不已,虽然早已明白,可现今再听爷爷的话却又是不同,似乎又带了另一层意思……“我从前从未想过要用他们……而且……”

烈卿一双明眸定定的望进元遥的眼里,冷声说道:“我且告诉你,你是皇家之人,天生高贵。你的父亲是西月帝王,你是西月的皇太子,将来你的儿孙也都会是皇!莫说是余清流,就是整个苍龙国也及不上你分毫!”

元遥如遭雷击一般久久不能言语,他自然是知道这些的,可是身体的孱弱,身份的尴尬使他从未将那些时刻谨记!权利,责任。。他从未想过拥有、利用,可确是刻在他的骨血里的,所以,才更未想过这背后的因果!

爷爷的意思是什么,一是告诉他余清流再过位高权重不过是奴!二是再次提醒了他未肯正视的那些利欲纠葛!

但,清流明明是在他心中不同的人。。。

想罢,元遥也直视着烈卿的双眸,道:“我已懂了,可是我已做了二十几年的元遥,月遥那个身份总是排在之后的。对待别人该如何我已经知道,但清流在我心中和别人不同……就算清流真的图我什么,算计我什么,他要的,就拿去好了。当然,我有底线……于国,他不能伤我西月百姓分毫;于我……他只要,只要不辜负我……旁的我都信他……”

烈卿勾起朱唇,轻笑道:“情字迷人眼,你又怎能识清?”

“日久见人心,我不会错看他的。”元遥回道。

烈卿叹息摇头,终不再说什么。

一时,又唤了众人进来伺候。喜婆吉利的趣话一串串的往外送,红霜指着丫环们麻利的收拾。元遥继续被来回摆弄,只是此时,又换了另种心绪,似叹似喜,却都不尽然……

苍龙喜服与西月不同,西月新郎新娘皆要穿着纯黑礼服以示庄重。而在苍龙却是大红的喜服。大多女子一生只在这一次能穿戴着凤冠霞帔,让那个一生的良人拿花轿抬入另个家门。

元遥端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喧闹,他听见清流唱了三遍《求凤》,求了三次入门,塞了九封红包,却仍被红霜阻着门,又听见外面不知谁哄嚷了一声,就有人强行撞门——在几个丫鬟的娇呼声中,一群人一拥而入。

当房门破碎的声音响起后,元遥就已经捏紧了手中粉绢做的合欢花,一抬眼,就与那人的目光对上……

元遥或有的那些许不安,在余清流满目柔情下,轻易化去。

直到喜婆的贺喜声和一句不知是谁嘻皮笑脸说的一句“抢亲喽”将元遥惊醒,他才恍然红透了一张脸儿。

余清流上前做了一辑,伸出一掌,元遥深吸了口气,慢慢将手放上。

屋内众人哄然叫好,余清流和元遥互相将各自手里的两朵合欢花系到对方腰间,两个喜婆拥上皆来道喜,“合欢花好,百年好合。”

元遥不是女子,与刘家又本无干系,遂无父兄来背女出门。用过果茶、行过翁礼,二人堂而惶之的牵着手出了刘府骑上骏马。

元遥骑术不精,可像现在这样由人牵着马慢慢的走倒是无碍。他悄悄移着视线看了眼余清流,就见他少见的不吝惜和颜悦色,不断向路边贺喜的百姓拱手相谢。

身后的吹打声鞭炮声,种种喧嚣仿佛都离了元遥而去,只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之人,不再内敛的收藏,那身气度光华不禁让元遥看痴了眼……

忽然,余清流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子回望了过去,心中升起满足……他怜爱珍惜元遥每个模样,他羞怯的模样,对旁人的纯真和善的模样,笑时两边嘴角的浅浅梨涡,偶尔赌气使性撅起的粉唇,烦恼时皱起的眉间,这么个人,刻在了他的心上……这么个人,为他逆天生子,为他抛弃一切,今后,亦会同他相伴携老……

及至迎亲队回到余府前,就有人先放了响炮,噼啪喜炮声不断,又伴着吹吹打打,喜婆更是不断往路边贺喜的人分发喜糖红包。元遥早被这热闹景象弄的懵懵然,由着余清流将他抱下马,又被牵着跨过了火盆,手中攥着一根红绸穿过正门、前厅,才被簇拥着到了正厅门口。

余府他自然不是第一次来,只是不像今日一般处处结彩熙攘,步下莲香,金童玉女臂中挎着花篮子,漫天撒着碎花。元遥回过神来,就看到面前一个五尺来的大红双喜挂在中堂,两只莲形香炉分设两边,香案下两把雕花高椅,余老夫人红光满面笑意盈盈的正坐在上,而另一边却放着余清流之父的灵牌!

傧相先行引路,观客分置两边,顽童嬉笑不止。那主婚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余清流忽悠过来的王阁老。

王阁老待一对新人步入喜堂后,看了眼沙漏,抬起双手,按压下噪攘的客宾,笑道:“吉时已到,新人行礼!”。

唱仪官朗声念起祝词,止后唱礼:“拜天地,天作之合永结同心!拜——”

元遥扭头看了眼余清流,却见他也笑望着自己,不由相视一笑,转过身去齐朝天地三揖到底。

“拜高堂,家合事兴福寿绵长!拜——”

“夫妻对拜,相敬如宾白首偕老!拜——”

最后一礼揖下,余清流抬首,果然就见面前元遥微带了点羞涩笑意,眉目如画,唇若娇花,衣衫红彤似火……

胸口那团温热跳动的极快,喜悦的恨不能大笑,静伫良久才由着傧相簇拥一路进了新房。

新房是新修葺的正房,也已布置的满目金壁妆红。

元遥乱七八糟的想到,去岁大约这个时候,他和清流似乎还生分得很,一眨眼却……

其余人等一律退去,转瞬房内只剩了他们二人。

本来就晕红的脸颊似乎更烫了,元遥坐在鸳鸯戏水的绣被上垂头不语。

嘈杂了半天浑沌过了,这时的清静却叫人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

“元儿……”

“呃……啊?”元遥慌乱的抓紧手中红绸,头却垂的更低了……

余相喉中溢出一声轻笑,握住那双纤小的手,柔声道:“夫人……”

元遥不敢抬头,嗫嚅了半响尚不及开口,却听外面“咯嗒”一声,悉索的声音就断断续续传来……

“……挤什么!……”刻意压低仍不减气恼。
“你……走开……我看……不到了……”

元遥“霍”的站了起来,眉间紧皱的走到窗前,猛然推开了窗户!

果然窗下烈卿和白竹声二人挤在一处不停推搡着彼此,此时见位置已暴露,白竹声先声夺人指着烈卿道:“你瞧瞧你!偷看孙子辈!丢人哪丢人!为老不尊!”

烈卿瞪圆了眼睛,还要理论。

元遥跺了下脚,气道:“你们……你们还要吵起将别人引来吗?”

白竹声尴尬笑道:“哪里哪里,我已将人都遣了去了!”

烈卿“哼”了一声,理了理袍角,转头对元遥“咳”了一声道:“咳咳……我从余瑗奶娘那里来,那娃娃想爹爹了呢!”又指着白竹声说,“……那个我本只想来告诉你一声儿,就见这人躲在下面偷看!”

元遥果然急了,他几日未见余瑗,也想得很了,此时居然把旁的都放了下来,急道:“余瑗在何处?爷爷怎么不将他带过来?”

白竹声拉着烈卿跑的飞快,遥遥传来声音道:“我们去抱孩子——”
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夫人……”

余清流黑着脸站在元遥身后,深恨府中下人和……。

元遥转头,脚尖蹭着地面不安道:“等会……余瑗就要来了……”
所以现在说些情话不适合了!

余清流上前揽过元遥道:“爷爷和叔叔不过是句托辞你就信了,这几日孩子同以前一样,猪似的睡了吃。”

元遥由着他揽着,不满嗔道:“真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