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之掳进王府的书生:逆天缠梦(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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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之掳进王府的书生:逆天缠梦(全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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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划了这么久,还不及谋反就让他坐稳江山,当然是开心,立时大赦天下,减免租税,开仓放粮。
 
王府里的谋士家臣都另有分配,只余程冉一个人留在府中。
 
程冉知道自己的地位很尴尬,所以一直都是躲在屋子里喝酒,但是今天一早起来,他就觉得有什么不同,是太吵了,好久没这么吵了。程冉向佣人们打听,说是好像有一个女客要来,所以院子要重新打扫。
 
没有主人,这位女客要拜访谁?程冉猜,也许是赵祁要回来了也说不定,他还有求于他,他是一定要中状元的。
 
少人料理,美仑美奂的庭院也有了杂草,秋日凄凉,落叶缤纷而百花荼毒。
 
程冉将点心放在小亭中的桌子上,隐身到一棵大树后边,依稀记得这样的场景曾出现过。脚步声渐近,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今天赵祁接待的又是那一位女客?
 
隐隐听到银铃般的笑声,却在清脆中包涵了几多沧桑。原来还是故人,程冉记得她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姚瑶。
 
姚瑶给赵祁行了大礼:“恭喜陛下稳坐江山,甚至没费一兵一卒。”
 
“顺天命罢了。”赵祁的声音不再邪魅,变得沉稳老练,气魄十足。
 
“臣妾曾和陛下有约,若陛下终有一天黄袍加身,要放过违抗您的家父。”姚瑶忧心重重。




第24节:第4章(3)

“朕也说过未必答应,朕登基前后他不断作乱,若不斩他,难以服众。”赵祁无情道,江山难坐,必要时就得有所牺牲。
 
“请陛下允许家父告老还乡。”姚瑶双膝点地,她早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做儿女的要报父母恩,纵使赔上性命也无怨:“臣妾以人头担保他再不干涉朝政。”
 
赵祁冷笑,朝局未稳,攘外安内势在必行,再多说也无益……熟悉的咳嗽声传入耳中,虽然很细微、很忍耐,不过仍然逃不过他的耳朵,赵祁叹气,他都忘了他和姚瑶的约定,是有见证人的,姚瑶为了他鞠躬尽瘁,也是该有赏赐的,“起来吧,朕准了,只是尚书大人要多多保重身体,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谢陛下隆恩。”姚瑶重重地叩头,她还以为赵祁不会答应,谢天谢地,还好他良心发现。
 
曾经的红颜知己没有多作寒暄,退出门去。他们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有什么好留恋?
 
拨开树枝,赵祁倚身问程冉:“你总是这么喜欢偷听么?
 
程冉慌忙止住咳:“陛下,奴婢罪该万死。”
 
“奴婢?”赵祁挑了一下眉,是的,这个委委缩缩的人,分明是个奴婢。一想到自己曾经宠幸过他,赵祁就有点不可思议,他抬手扶起程冉的脸,真是普通,不但比不上他的嫔妃,连个宫女都比他漂亮,赵祁放开了手。
 
程冉又是一阵咳,他压下忐忑的心情道:“陛下,我有一事相求,您说过……”
 
“就凭你的地位来求我?”赵祁好笑地转过身。太自不量力。
 
程冉一愣,是呀……可是,他一定要求到他,母亲快死了,他不能叫她死不瞑目。跪到青石板路上,他哀求道:“陛下,君无戏言,请……”
 
赵祁打断他的话:“我重整了科考吏治,若你有真才实学,应该会高中。”他鄙视伏在脚下的男人,他的尊严呢?“不过,我猜你没有这能耐吧,我会赏你官做,赐你金银,并不算食言。”赵祁当然不会为一个过去的床伴,破坏他辛苦建立起来的廉政,国家正在用人,广找贤士是当务之急。




第25节:第4章(4)

“陛下……”程冉先是惊愕,随即了解地笑自己的愚蠢,如果真通过如此考上状元,那他怎么对得起刻苦求学的人,像柳先生那样的悲剧还是不发生的好,自己真是,真是——太卑鄙下流了。
 
枷锁终于解开了。
 
程冉站起身,莞尔地掸了掸身上的灰。“陛下,我不要钱财。”他说完,已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咳嗽着消失在角门里。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灯火通明,奏折好像永远也批不完,赵祁放下御笔,他现在终于站在了权力的最顶峰,他拥有了人间最美好的一切,可是,不管多柔软的皮裘都温暖不了他的孤独。无法压制的寂寞永远如影追随。
 
不是从一出生就这样活着的么?
 
从什么时候,他渴望一具温暖的身体。后宫佳丽还少么?
 
为什么还牵挂那个贱人?
 
程冉!
 
程冉,程冉。程冉!
 
根本从未放下的程冉,赵祁靠卧在龙椅上,疲惫地合上眼。与其让他刺在心里,不如把他拔掉忘记,程冉,看着他把自己折磨得如此凄惨,他比他更心痛。
 
说到底,赵祁不会帮他高中,是为了报复他,没有回应他这一生惟一付出的真挚感情。他要程冉孤单一个人,不拥有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拥有。
 
冉,你是,你是逃不走的。
 
“夜来风雨匆匆,故园定是花无几,愁多怨极,等闲孤负,一年芳意。柳困桃慵,杏青梅小,对人容易。算好春长在,好花长见,原只是,人憔悴。”
 
古道上的十里长亭中,独守明月清酒,倚坐在半边破损的石凳上,一个落魄的路人边饮边吟:“回首池南旧事,恨星星,不堪重忆。如今但有,看花者眼,伤时清泪。不怕逢花瘦,只愁怕,老来风味。待繁花乱处,留云借月,也需拼醉。”“先生好雅兴,这首词是怀旧忆故之词,先生是思起过往了么?”一个带斗笠的人突兀地冒了出来搭话。
 
夜深人静还赶路的人,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还有闲情逸致来和陌生人说话?落魄的吟词人有些诧异,但还是回答了他的话:“旅人,你日夜兼程地赶路是为了赶回昨天么?昨日之日不可留,我只是闲赋而已。”




第26节:第4章(5)

“咳咳咳……”吟词人身形单薄,似乎还身染恶疾,却有一张异常清丽的脸,映在月光下,竟是有几分妖艳夺目的。
 
戴斗笠的神秘旅人看见他身后有一个古怪的测字招牌,不禁问:“先生,您这招牌好奇怪,怎么说无神无为,字由心起。”一般测字算命的不都自称半仙么?
 
“呵呵……这世界如是有神,也必定是个恶神,否则怎会造化弄人?”已经半醉的吟词人大笑。笑着笑着又咳了起来。
 
“先生能否为我测一个字?”
 
“哈哈……有缘相逢就是朋友,来来来,你测什么字,我免费给你测。”测字先生摇摇摆摆地站起来,语音含糊地咕哝着:“我和测字有缘,名字就是一个测字先生起的,他说我会富贵,可是……。”
 
戴斗笠的赶路人已沾了露水在石桌上写好了字:“先生,是个‘冉’字,这是我家主人为寻人而测的。”
 
台下跪着的人腿都快跪断了,可是绝对不敢出声,只是略微抬头望向烛火中脸色阴郁的皇帝。
 
“他是这么解的?”赵祁又求证了一遍——“冉”字是“再”字没有头,即再不回头,再无头绪。如果寻人则不必再找了。
 
冉,就这么决绝么?
 
“是的,陛下。而且……”跪着的密探犹豫着。
 
“讲——”赵祁喝道,他想知道冉的一切。
 
“程公子……他,他是一直在咳血的,好像他还盲了,看不见我写的字,还问我是哪个‘冉’字。”畏惧地说完话,密探生怕皇上一怒之下宰了自己。他们找这位程公子五年了,好不容易找到,却变成了个废人。
 
猛地站起身,赵祁重复道:“盲了,冉,瞎了?”
 
他曾想过把冉弄瞎,让他再看不见别的东西,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他如愿了,可是,冉,为什么?
 
赵祁失神地走向凤仪宫,快四年多了,经过千多个日出日落,所有的情况仍没有变,这几年他日夜地思念着冉,甚至做了很多他惨死的梦……
 
冉还是不肯放过自己,非要选择这种折磨自己的方式报复他。赵祁愤怒地一掌拍向旁边的柱子,上好的原木轰然而倒,引来一片惊呼。
 
“滚开,都给我滚开。”赵祁狂燥地大吼。




第27节:第5章(1)

5
 
位于这个国家最北方的北领,是四季分明气温变化大的地方,一到冬天,这里就异常寒冷,最糟的还是这里的大风雪,一下就是一两天,雪厚得可以埋人。不是万不得已,没有人会在下雪天出来,但是,穷人为了谋生,总还是要出来的。
 
抖瑟在风雪中的单薄身影终于回到了他住的地方——一间破庙,程冉抖抖身上的雪,推门进到庙里。这里除了他,还有他从各处捡来的小乞儿,他虽然养活不了他们,但可以教他们读书写字,但他从不讲做人的道理给他们听,因为他自己都是认不清世事的人,又有什么权利去教别人呢?
 
程冉脱下蓑衣,轻轻咳嗽着,今天,怪怪的,总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师傅,您回来啦。”一个小女孩跑出来踮着脚拍掉程冉头上的雪,“今天回来的真晚哦。”
 
“咳咳……”程冉拎出一袋米说:“念言,画店的老板说有人高价买走了我所有的画,这样就够过冬的钱了。”真是幸运,他画的山水画虽然卖得还可以,但这毕竟是个小县城,没有多少人买画的。
 
“耶!太棒了,师傅。”念言惊喜地叫,她本来是一个连名字也没有的苦孩子,家里没钱养活她,又因为太过瘦小而卖不出去,就在下雪天把她丢到了林子里,幸好师傅路过,救了她,收她为义女,还为她取了名字。“那我们有钱给您治病了,太好了。”
 
治病?嗬——那可贵了。程冉摇摇头,“不要总想要我喝汤药,还是买米重要。小三子他们呢?”自从捡回了念言,他就一个接一个地捡孤儿,穷得连酒都喝不起了,那里还敢生病?偶尔咳两声不要紧的。
 
念言将程冉拉到火边:“耶?小三子去接您去了呀?怕您在风雪里迷了路。大概走差了,这个小迷糊。虎虎他们是听说县城里发米了,真好,说不定我们可以吃上干饭呢。对了,师傅,今天来了一位旅人呢?好像太乏了,现在在墙角睡着了。”




第28节:第5章(2)

老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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