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清朝当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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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清朝当戏子-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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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昭停顿了一下,“我本想撇开此事不说,不过邱家与范家这段时日过往甚密,我想这未必就是邱丞渊的意思,八成是邱仲文瞒着他老子,暗中同范家来往,若是他为的是他妹妹同范李的事,便也罢了,若是别的。”
花景昭拧眉思索一番,“此事容我再观察几日,目前实在摸不清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两人坐了会儿,便在桌上放了几枚银钱,一齐出了清茶馆。
街头巷尾谈论最多的依旧是京城两大家的亲事。
花景昭摇着扇子,拉着苏倾池在一个货摊前站了一会儿,随后花景昭将一个面人递到他手中,苏倾池微微一愣,回了神,接过面人在手中把玩。
花景昭知他正在出神,便也没打搅他,两人走了一会儿,前方已隐隐能瞧见西祠楼了,花景昭才道,“我竟不知你这样信他。”
“什么?”苏倾池回头,眼神带了一点还未醒神的迷茫。
花景昭无奈一笑,“我问你今晚想吃些什么。”
“哦,一壶碧螺春吧。”
花景昭身形一顿,忽觉好笑,这人分明就还没回过神来。不过随后他只能叹气,这人看着对什么都不上心,最是清心寡欲之人,旁人又如何知道,这人那颗玲珑心肝早有一半被情占了,否则,如何有那夜小巷之内与另一男子的缠绵热情?
清冷如他,依旧逃不过一个情字。
夜深露重之时,花景昭忽闻门外有人敲门,不禁疑惑,这半夜三更还有谁来敲门,披衣起身,点了灯,过去开门,见到来人不免微惊。
苏倾池只着一身丝绸亵衣,额上细汗密布,面色难掩苍白,花景昭伸手将他拉进来,触手间,一片湿漉,竟是密密的虚汗。
“出什么事了?”花景昭赶紧扯了被子给他披上,又找了一套干净亵衣给他。
“我背过身,你且换上,别冻着了。”
苏倾池没有拒绝,大约也察觉了浑身的凉气,打了个寒噤,便接下了。
花景昭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细微声响,便觉气息难稳,不由苦笑一声,略略偏头,便瞧见灯光映照之下,那人投在墙壁花窗之上的身影,瘦腰窄臀,身形修匀,却是说不出的风流。
微微有冷风袭入,烛光摆动,连带着那人的身形也随之晃动,花景昭心思一乱,便心猿意马起来,只攥了拳头,闭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这才收了躁动不定的心神。
那方苏倾池已经换了衣衫,“可以了。”
花景昭回头,面上已如常,瞧不出一丝方才的荒|淫心思。
“睡不着?”花景昭见苏倾池面色依旧苍白,便提了壶欲倒一杯热茶给他暖身子,茶倒入杯中,才想起,茶水早凉了。
苏倾池摇摇头,接过凉茶,“凉茶正好,不用下楼寻热水了。”
花景昭担心他喝多,便将茶壶往旁边放下,自己在苏倾池身边坐下,也不急着问苏倾池这么晚了找他何事,只静静地坐着看他。
一口凉茶入肚,苏倾池微微打了个寒颤,随即拢了被子,见花景昭正看着他,不由道,“扰了你清梦吧。”
花景昭笑道,“我正睡不着,本想对月饮酒,只叹没有佳人作伴这才作罢,你来了倒正好。”
说罢取了一壶酒来,又拿了两只碧透的酒杯,给自己和苏倾池分别倒了一杯。澄清透彻的酒水在碧色的翡翠酒杯中泛着浅浅的光泽,还有淡淡的酒香,不浓,却诱人得紧。
“你倒藏了好酒。”
“呵呵,这不是拿出来了么,杏酒花酿,味醇而甘,酒劲不大,却醉人。”
两人共饮了几杯,竟没人提及苏倾池这么晚扣花景昭房门的原因。
两人促膝饮酒,没有多少言语,似乎苏倾池这大半夜过来,只是为了同他饮上几杯佳酿。
夜色更浓了,烛台之中的蜡烛已快燃尽。
花景昭素不畏寒,不似苏倾池那般暮秋就开始生炉子,房内的炉子一直燃到初春,花景昭只在隆冬最寒的那几日生一个炉子,过了那几日便早早地撤了,如今房内清冷一片,便是花景昭受得住,苏倾池也是受不住的。
于是两人索性上了床。
苏倾池靠在床头,脸颊因为方才饮酒的缘故,微微染了红晕,“我先前做了个梦。”
他微微一笑,歪头靠在花景昭肩头,没有一丝防备,也许并不是靠,只是实在无力,便倚着床头滑到了他的肩头,“梦里,承德成了亲,还差人送了大红的喜帖给我,整个商府热闹得不得了,大红灯笼挂得满北京城都是,商府里边又是鞭炮又是锣鼓,可是商府的大门外却冷清得很,满城的人都没了,全进商府喝喜酒去了,只有我一个。”
苏倾池咽了口口水,眼神微微有些涣散,“我一个站在门外,承德让我等他,我就站那里等,等了三天三夜,那门终于开了,他一身红色的新郎官袍子出来了,好看的紧,他向我伸手,我握住他的,他拉了我进去,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他没有意义地笑了一下,“然后我看到门里站了个女人,怀里还抱了个孩子,承德满脸喜色,拉着我的手说倾池,你看,这是我儿子。然后他把那孩子抱到我怀里,让我看看他的儿子,看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好听,我愣愣地接过,然后那孩子忽然张开眼睛,我被吓了一跳,手一松,那孩子忽然就摔到地上,成了一滩血,承德和那女人掐着我的脖子让我偿命……偿命……”
花景昭转头看一眼他,苏倾池靠在他肩头,已经睡着了,眼角淌了一滴清夜。
唇边一丝苦笑,花景昭替他掖了被角,“若不是醉了,这些话你是不是要烂在肚子里?”
那人靠在他怀里,已是睡熟了,哪里能回答他的话?
花景昭伸手在那人轻薄的嘴唇上细细摩挲,都道薄唇之人天性凉薄,若是真如此,便好了。
俯身低头,四唇险些相触,却又顿了。
“罢了,睡吧。”

情之一字

邱家父子闹了个不愉快,邱仲文在房里憋了几日闲气,邱玲儿来找他说了一会子话,见他心情不好,便也没久留,坐了一会儿便领着丫鬟紫嫣出去了。

左右没个解气的法子,邱仲文索性出了邱府,身边只跟了一个贴身小厮小师。

“少爷,咱们这是去哪儿?”

“随便走走。”邱仲文先前已被他爹败了好心情,如今哪里还有兴致找乐子,正叹气,忽而想起一事来,“这几日承俊都同谁在一起?”

小师瞄了眼邱仲文的脸色,神色犹豫犯难。

邱仲文见他这模样,不由冷哼,“定是又同哪个班子的小戏子、那个相公堂子的小相公厮混,又或者是勾上了别的什么人,哼,他若是赌钱吃酒也罢了,尽干这些个……”

一顶绿尼的轿子从身边缓缓行过,邱仲文顿住脚步。

见那轿子早已消失在石桥另一头,小师伸手在邱仲文面前挥了挥,“少……爷?”

邱仲文转过身,嘴边一丝邪异的弧度,手中的折扇咔地一声,生生折成两截。

小师只觉脚底一阵凉气蹿过,让他打了个寒噤。

“方才看什么?”

苏倾池摇了摇头,撩了帘子让轿夫在四合院门口停下。

落了轿,两人进了四合院。

如今天气回暖,隔着轻薄的纸窗,随处可闻嗡嗡之声,似鸽铃,似弓弦,正是小孩子聚在一起抽陀螺、抖空钟(空竹)。

苏倾池停住脚步,听了片刻,微微有些出神。

“前头胡同口就有卖这些小玩意儿的,不如,一同去瞧瞧?”

苏倾池摇了摇头,“这些东西,也只有小宝儿喜玩,刚在京城落脚之时,唱戏得了赏银,那次是在程大人府上唱的,到程府领了赏银回来的路上,他便在卖空钟的货摊前走不动路了。”

说到这儿忽而又住了口。

“那你可给他买了?”

苏倾池摇了摇头,走进院子,“让他在春沁园做了几天杂役,给了他几文工钱。”

“呵呵,难怪总听他抱怨他哥是个小气人。”

“他那是皮痒了。”

花景昭摇摇扇子,但笑不语。

院子四角处,在花洞子里熏出来的唐花已开了,芍药蔷薇开得正旺,绿窗边一盆红梅花艳若丹砂,衬景得很。

满院的和暖春|光,满院的花气袭人,让人忍不住驻足流连一番。

“明日花朝,天坛、永定门那几处牡丹花争奇斗艳,热闹得紧,左右明日无事,我们便也去瞧瞧,如何?”

“你知我不喜热闹,你自己去就是了,这几日总觉得乏,我明日睡上一日,也好养足精神。”

“愈睡愈乏,不若同我一道出去走走,全做散心解闷,若是真累了,我们早些回来,左右不会碍了你歇息。”

苏倾池想想便也应了,他这几日总心神不宁,夜里睡不安生,时常睡到一半便惊醒过来,一摸额头,掌心便是一片湿漉,心神恍惚了几日,精神也恹恹地提不起来,出去透口气也好。

次日,天气大好,云淡风清,也不觉多冷。

两人没有去永定门,只因那里早已挤满了前去赏牡丹的城中百姓,苏倾池不喜喧闹,两人商议,便绕道去了城南的陶然亭。

要说这陶然亭的名字,还得说道康熙年间工部郎中江藻,此人先前也并无甚名声,只因他在京华西南监工烧窑之时,于慈悲庵中建了几间房舍,本只作吃茶乘凉只用,起名陶然,于是他便因这陶然亭而沾了个好名。

陶然亭坐西朝东,只因此时并非景色最怡之时,故而少不了一份冷清,若是秋日,凉风习习,芦花摇曳,定是一番怡情妙景。

陶然亭北面便是南十洼子,那处聚了一潭水,名叫野凫潭,这个时节,恰能瞧见一群枭水野鸭。

潭北有龙泉寺,寺东有龙树寺,又叫龙树院,因其内有一株龙爪槐。

这里景色凄清,平日来的也多是些喜爱清静或者野趣之人。

苏倾池同花景昭将慈悲庵连同龙泉寺一道游历了一番,在碎草石阶中漫步徜徉,这般走下来,心情确实好了许多。

两人方在亭中坐定,便瞧见远处来了两个人。

苏倾池只道那两人同他们一样,到此地消闲解闷,便也未作留意。

只低头抿了口茶,那两人已走近,苏倾池这才听得一阵微微沙哑的嗓音,“哥,花大哥。”

抬头,苏倾池眼中惊讶一闪而过,“你怎么来了?”

“这些日子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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