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清朝当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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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清朝当戏子-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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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宝儿攥紧筷子,低头没有说话,饭桌上一时安静下来,苏倾池沉默半晌,放下筷子进了屋,屋里阵阵止不住地闷咳,叫外边两人心中不是滋味。

“花大哥,我只有我哥这一个亲人,纵是随着他考不了武举,日后陪他把这戏楼子开下去,或是开个铺子做生意,一辈子没出息,我也不会丢下他。”苏宝儿看着满桌的菜色,怔怔地发呆。

花景昭只他心里难受,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若真这样想,你哥也不会迫你,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这心里总是替你着想的。他虽日日责怪你没有出息,不争气,但几时真的将你丢在门外不管不顾过?他这刀子嘴豆腐心,旁人不知,你也不知?”

“我知道,我就是怕他不要我了,他若当真不要我了,我便在正阳门前一头碰死。”

花景昭敲了他一下,“方要说你懂事,现在又说起浑话来了,你若真碰死了,倒叫谁高兴了,叫谁伤心了?亏得这话你是同我说,若是叫倾池听见,定要窝心脚把你踹出去。”

“我说的是心里话。”苏宝儿眼角微微泛着红,“你们只道我是浑性子,没心没肺,但我终究是长了颗心的,以前纵是糊涂些,如今经历了些事情,也总是会明白过来,别的不说,便说白茗,我原先并不懂他对我的那份心,如今他没了,我这心便丢了一半,我拢共就一颗心,一半牵在我哥身上,一半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被他占了,他这一去,我便再没了喜欢人的心思。”

苏宝儿把眼角滚出来炽热的泪珠子擦掉,“我的命是我哥给的,我却又欠了白茗,他们两任何一个出事,都会要我半条命,如今白茗走了,我这颗心便挂在了我哥身上,他若说一句不认我不要我的话,我只有一头碰死,投胎成了乌龟老鳖,日后给我哥驮墓碑。”

花景昭见他这痴呆样,说不出半句话来,临末只拿扇骨往他脑门上狠狠一瞧,“莫不怪你哥说你呆。”

三日之后,范清济果然来了,苏倾池站在檐廊之下,隔着窗户静静地瞧着那对父子。许久,范清济从屋内走出来,临走看了苏倾池一眼,对他说了句,“叨扰了。”便大步离去。

那一眼,意味深长。
一醉十年
  虽说乾隆四十八年,范氏因“亏折日深,以至上年误运误课,拖欠官项累累”,“亏损至一百五六十万两之多”等罪名,被朝廷查封家产,范氏在内务府、户部等衙门的官职被革除,范清济等人亦成为阶下之囚,但如今范家的家底还在,苏宝儿入了范家,只需稍加努力,便可平步青云,哪里用得着在市井的泥潭中挣扎。 
  但也算苏宝儿有些良心,他终究是弃了那深宅大院,选了胡同里这间四合小院。
白墙灰瓦青石小道,如今开了春,墙边探出的柳条冒了嫩芽,小巷之内依旧如往日那般热闹纷杂,四合院之内,一片祥和,苏宝儿同花景昭学了几个戏招,花枪在手中翻飞,竟耍得有模有样。  
  “花大哥,干脆我同你学戏,时不时还能过上两招。”   
 “你呀,且收了这份心。”苏倾池在不远处的躺椅上飞抛过来一句。
苏宝儿吐吐舌头,越发将花枪耍得顺溜。 
   院子外头隐约能听到唱大鼓书和耍把戏的声音,苏宝儿听着有些心痒,便丢了花枪跑出去看猴戏去了,花景昭无奈地摇头,长再大,终究还是一副小孩心性。  
  将花枪水旗等砌末收进把匣子,“今儿外头来了一批唱花鼓戏的,可想去瞧上一瞧?”   
 苏倾池端着热茶抿了一口,摇摇头,“不了,昨儿的孤本传记还未看完,身子也乏,不想动。”  
  花景昭笑了一笑,“这几日瞧你精神好些,昨日还听你唱了一小段调子,唱腔流畅,细腻委婉,调子倒是动听得紧,不像昆曲,亦不是秦腔,倒有点河南梆子戏的腔调。”  
  苏倾池放下茶碗,唇边含笑,“可是那曲‘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格清奇非俗流……眼前分明外来客,心底却似旧时友。’”   
 “正是这曲。”花景昭一敲扇骨。苏倾池但笑不语,他不过偶尔来了兴致,随口唱了一段儿,这段豫剧本就是他前世极喜爱的,只是昨日忽而忆起,便拿来练嗓儿。   
 花景昭知道苏倾池这两日心情不错,这大约同苏宝儿脱不了干系,纵是面上不在意苏宝儿去留,心中终究是放不下罢,再抬头瞧一眼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俊美男子,不免想到方才苏倾池唱的那一句“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   
 “爷,参茶。”陆青将一杯热茶端到商承德面前。   
 商承德正低头拨着算盘,眉间紧紧地拧出一道皱褶,淡淡嗯了一声,并没有动作。陆青又将参茶往他跟前推了推,眼见着都碰到算盘了,商承德终于抬头瞧了他一眼。陆青咳嗽一声,“凉了可不好。”  
  商承德端起来喝上一口,将茶碗递给他,“拿下去吧。”  
  “爷,这可是二爷吩咐的,说您这几日气色不好,劳累过度,不能再由着您糟践身子,交代我一定要看您喝完,否则……”陆青在商承德的视线下渐渐住了口。  
  商承德哼了一声,“究竟他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  
  陆青小声嘀咕,“二爷还不是替您着想。
  商承德冷着脸不讲话,陆青知道他这样子已是动怒了,便不再开口,等了半日,见商承德终究没有动参茶的意思,只得悻悻地将只抿了一口的参茶撤下去。  
  门口,商承恩正静静地立在花廊下,见陆青手上黑檀木的茶盘里,红釉白瓷的茶碗内,参茶几乎未动,不由拧了拧眉,“依旧未喝么?” 
   陆青不知商承恩还在门外,闻声不免吓了一跳,“二爷。”  
  商承恩示意他不要出声,陆青望了眼屋内正埋头在账目堆里的商承德,轻轻点了点头,“只喝了一口,便没再碰了。”   
 “你可同他说这茶是我……”商承恩眼神动了动,没说下去。   
 “说了,我没说的时候爷倒是喝了一口,说了之后,他再不喝,面色也不甚好,大约是恼我了。”陆青并没有察觉到商承恩听了他的话之后,眉头拧得更深。   
 “他终究还在意那事。”商承恩低语。“二爷?”“我拿还有半只野参,你拿来交予厨房,每日煮了参茶送到大哥房里,只说是夫人吩咐的便是。”商承恩交代。 
   “那参是千年野参吧,爷若不喝,岂不糟蹋了。”  
  “你只管吩咐下去就是。”
“是。”  
  陆青下去之后,商承恩在窗口又看了一会屋里的人,这才缓缓离开。  
  四角飞翘的亭子之中,商承恩静静地坐着,面前石桌上放了一壶酒,自斟自饮。四周尽是碧色的湖水、随风拂动的嫩柳。  
  一身月白的纱褂,外头一件掐牙的青白马褂,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微拧,双唇紧抿,线条刚毅的侧脸一派无情无欲,他本就生得体格健硕,此时更显英俊冷傲。一口凉酒入喉,商承恩握着酒杯望着手中折扇微微出神。  
  这柄乌木折扇本不是什么精贵物件,他平素对这些玩意儿没兴趣,唯独这柄折扇,他留了十几年,雕漆洒金的镂空扇骨如今已磨了些金漆,露出里边褐色的乌木,扇面上并无多少装饰,不过一副墨梅,水墨的梅枝,嫣红的梅瓣,瞧着倒是喜人,只是细看之下便能发现此画用笔触墨均不乏稚嫩。  
  也是了,这本就是那人七岁之时信手画的,那时他握笔尚不易,能画成这般,已是费了不少功夫。那人原本珍惜得紧,只因他一句喜欢,便送了他。却不知他日后再送的玩意儿物件,纵是千金难得,也不如这柄折扇来的珍贵。 
   想起那日他在亭中醉酒,那人见了,便将他扶进屋内。   
 那人这一个多月尽埋身在货单账目之中,沾了一身的书卷墨香,微微侧头便能嗅得清晰,故意将全身的力气压在那人肩头,瞧见那人额间沁出的细汗,心中竟起了一丝满足。   
 他有多少年未同自己这般亲近了?一时只觉得腹中生起一股熟悉而陌生的火焰,手臂不禁使了力气将那人揽紧。  
  他记得那人无奈地开口,“怎醉成这样,陌久竟也不管你?”  
  双唇张合,竟叫他莫名的口干舌燥,一时脑热,就势将那人压至床头吻下,虽是男子,嘴唇却出乎意料的柔软,那人眼中的震惊一闪而过,随后便猛地推开他,甩袖愤然离去。 
   自己醉了么?若是真醉了才好。 
   不,也许自己早已醉了,醉得深沉,一醉便是十几年,只是自己一直不知罢了。   
 可笑不自知。  
  商承恩举杯仰头又饮下一口冷酒,喉间滚动,咽下的却是苦涩滋味,渗入五脏六腑。   
 陆青去商承恩屋里同陌久取了人参交给厨房,将商承恩的吩咐传下去,便回了商承德那里。大约是真的累了,商承德正揉着眉心,眉眼之间疲倦之色再也掩不住,细看之下,发间尽夹杂了几根银丝。  
  陆青莫名的心中一堵。  
  商承德听见声响,低沉沙哑的嗓音道,“那事可准备好了?”  
  陆青咽下心中难咽滋味,“已经差不多了。” 
   商承德眉间的皱褶这才松开些,“嗯,真到了那时,莫要忘了我的交代。”  
  陆青只觉鼻尖酸涩,声音不觉有些哽咽,“爷……”   
 “好了,你出去罢,晚饭我就不出去吃了,你差人将饭送进房里。”  
  “……是。” 
手刃
邱仲文原本有一房妾室,只因原先他一颗心放在商承俊身上,对这小妾从未正眼瞧过,除却每月同她行一次房,旁时并不踏入她房门半步。

然那日自商府回来,在邱府门前跪了三日,邱老爷终于点头让他进府之后,他竟似变了一个人,每夜在那妾室房中留宿,几日下来,竟似处出了感情。

邱家人丁单薄,邱丞渊膝下只有邱仲文一子,便是再恨铁不成钢,也无法狠下心将他逐出邱府,如今见儿子幡然醒悟,心中自是欣慰。

没出几日,便从夫人口中得知儿媳腹中有了动静。

原来服侍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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