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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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未央-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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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俯□,不管不顾的堵住我的唇,撕咬啃噬着。长长的一个吻,抵死缠绵,仿佛意图让我窒息而死。我本来就呼吸艰难,这下肺部如同被人用手撕扯一般,眼前发黑,却又带着苦涩的甜美,种种滋味,难以言喻。
韩说和霍去病尽皆呆滞,待唇分时,他们冲过来将刘彻拉开,我剧烈的喘息咳嗽,痛楚牵动全身,吐出一口血,陷入黑暗。

我以为自己将死之时,愿意传位给刘彻,然而等身体稍愈,那些想法立即无影无踪。我倨傲惯了,自然要将权势紧握手中。
身居高位的人,掠夺和占有的心性,深埋在骨子和血脉里。说什么退后一步,给予对方自由,简直是笑话。放开他的羽翼,任其翱翔,更是做梦。

十月末,我终于出了病榻,在前殿看诸藩王拜别,尔后送刘彻的马车消失在驰道。
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不是距离。是权利,是掌控的欲望,是王氏姐妹的血,是背叛,是防备。两颗贴在一起的柔软的心,抛去了种种温情,剩下除了对欲望的执念,再无其他。

至此,想如当初一般单纯愉快的在一起,已无可能。不,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就算爱到了骨子里,两人的本性都决定了我们绝不可能对另一个人屈服。
我默默盘算着,既然得不到真心相处,那么或者亲手杀了他,或者将他终生软禁。即使我怀里的那个刘彻失去一切,宛如行尸走肉,我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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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我一直碍于同阿娇的旧时情谊,容忍她无子,又觉得自己还年轻,所以没把立皇储当做要紧事。经刺客一事,回到朝堂,大臣纷纷上书请我废后。
思来想去,阿娇并未做什么错事,我挑了又挑,将赵夫人之子刘婴过继给她,立为皇嗣。改年号为建始,大赦天下,并允许韩说用黄金赎家人之罪。

我伤愈后,一直病弱的刘舜倒下了,一个月中有半个月在病榻缠绵,难以起身。十几年来与他的相处,他始终心心念念为我着想,我十分伤感,想为他张罗婚事,留下几名子嗣。刘舜虽拒绝,我还是为他娶了名王后。王后出生侯府,美貌贤淑。
依旧住在未央宫。

建始元年五月,匈奴人报复的骑军长驱直入上郡,距离长安仅有几百里之遥。八月,匈奴骑军九万人又入上郡及代郡,掠杀无数。
这一年出使西域的张骞归汉,带来西域诸国的诚意。

建始二年二月,拜卫青为大将军,率七名将军及十五万军队游击匈奴。刘彻和刘非也相继前往。霍去病这一年刚好十八,我任他为票姚校尉,跟随卫青出征。

虽初战告捷,然而极快迎来窘境。大汉储藏多年的钱粮即将迅速告罄。我将太傅从东海召回为相,与桑弘羊一起,在支持前线作战的同时,维护百姓生计。并命群臣就如何与西域诸国合纵连横,共谋匈奴,以及开展贸易路线作讨论,给出条陈。

七月,卫青等人再度出战。是极为冒险的深入攻击。
朝中战战兢兢的等到八月,却得知后将军李广失踪,车骑将军韩说失踪,前将军赵信失踪。
九月,卫青霍去病句黎湖大胜,斩胡首一万五千余级。卫青封食邑至万户,霍去病斩单于大父、季父,封冠军侯,食邑六千户,句黎湖增食邑五千户。
十月,刘彻借边域有敌,拒不回京,与其余几位将军留在定襄。卫青等人回长安受赏。李广从匈奴手中逃脱归来。
定襄边境传来谣言,说赵信和韩说被擒,共叛大汉,投向了匈奴。我自然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早更鸟~ 
谢谢xiaoj1995的地雷^_^




61

61、第 61 章 。。。 
 
 
建始三年一月,匈奴那里传来消息,韩说与军臣单于的小女儿成了亲。我正在刘舜的寝殿喂他喝药,闻言顿时砸了碗。
宫女们噤声上前收拾,并端来新药。
我低头一看,刘舜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煞白,怕是吓到他了。
我平复心情,重新将药匙递至他唇边,他偏过头不喝:“皇帝哥哥居然为个外人砸了我的药。”自成亲之后,刘舜不再以舜儿自称,却爱耍些小性子。我看他的身体也就这几年了,难免心软,事事都顺着他。
我将药吹了又吹,再喂过去,他神气才好点,启唇抿了,道:“皇帝哥哥,韩说将军真的叛了大汉吗?”

“舜儿觉得呢?”我从小看着他长大。对着他近在咫尺的清丽的侧脸,我总觉得他像我皇儿,而非弟弟。
刘舜抬眼看我,眼神回暖,道:“韩说将军当日与匈奴相遭遇时,所帅兵马与敌相差悬殊,战败被擒并非他无能。尽管他没有自尽,反而投降了匈奴,现在更是娶了匈奴女子。但人皆爱自己的性命,韩说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抑或许他另有苦衷吧。”他像是在安慰我。
“朕想不出他有什么苦衷。”我放下药碗,为刘舜揩了嘴角。
如果刘舜指责韩说,我会替他辩解几句。没想到刘舜如此回答,我反而对韩说更不满了。他被匈奴人所掳,我可以赎他回来,然而他与单于结亲算什么。
我压下朝臣的声音,让卫青等人找机会救援。希望到时候他别带几名匈奴血脉的小子回来,令我颜面无光。

接下来数月,大汉与匈奴断断续续的你来我往。
几年来,大汉虽然胜多败少,但打仗耗钱耗粮,每大胜一次,要封赏几十万金,败一次,补充兵马,也要十几万金,大汉的内政每况愈下。太傅和桑弘羊两人殚精竭虑,努力使钱粮供应充足,百姓又不至于困苦。
断断续续抓到的数十万匈奴俘虏中有近四万名壮丁,两年时间,他们修筑了四五条坚实的道路,从长安通到大汉四面八方。大汉内部不论是运送兵马钱粮还是商贸,都便捷了两倍不止。

次年六月,孙将军自匈奴败绩归来。他在庭上申辩,说这次战败不独在己。根据他捕获的俘虏所述,匈奴新得的汉将教了一套练兵之法,令征伐艰难。我问那汉将是何人,孙将军说那名俘虏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深得某个匈奴贵女的厚爱。
这样的申辩太荒谬,我冷笑着将他下了狱。然而大家心里都是明晃晃的韩说二字。大臣纷纷上书,韩说既叛,当诛其三族,以儆效尤。
连韩府的人都哭天抢地,要求与韩说这个叛逆划清界限。我犹疑了几日,还是没动韩府。同时派人去与匈奴单于探讨换俘事宜。

战争持久了,国内便有些动荡。
曾参与过七国之乱的诸王和另外几个藩王隐隐有些不稳。在七国之乱时,军臣单于就试图联合七国攻击汉庭。我与诸臣商议,认为他们或许又起了心思,便派出使者到各藩国,查看是他们否有异动。
不过如今藩王虚弱,就是与匈奴勾结,也翻不出什么浪。唯一有实力的是刘彻和刘非。

我是君,刘彻是臣。他注定永远赢不了我。我一次次将他推入险境,令他兵马疲敝,不断削减,又不至于像养蛊一般,留下的都是最强的。他明知我的打算而又无可奈何。因为灭匈确实是他一生的志向,他无法撇身就走。

卫青在七月上书,说匈奴人似乎有什么动向。
这晚我忽然被从榻上叫醒。
“皇上,卫将军用虎符调用了虎贲军,正往甘泉宫赶来。”侍卫急报。
下半夜里,宫中一片灯火通明。
他本该在朔方与匈奴对峙,此刻却抛下大军,擅用虎符,调动虎贲军到甘泉宫。我我敲击着御案,问他是想逼宫还是想造反。
其实他想逼宫也不需这么麻烦,直接带大军一路过来,岂不更容易,何必去调动不受他管辖的虎贲营。
卫青孤身进殿,噗通跪下:“皇上,臣得知匈奴人正帅几千名轻骑,从甘泉宫后面的一条小道偷袭而来,故妄动虎贲军,臣有罪。”

我冷眼瞧了他半晌,走下来。心里转过好几个想法。尽管驻军尚未发现匈奴人的迹象,卫青的话,我还是信的。
然而卫青现在忠诚,谁能保证他忠诚一辈子。他今天有理由调动虎贲军围甘泉宫,明天就有别的理由调动羽林军包围未央宫。到后天,连理由都不用了,我的军队怕是直接归了他麾下。
与其现在放纵,倒不如严厉无情一些,让他一辈子不能,也没办法起异心,才是最好的选择。况且他功劳太大,一来群臣嫉恨,二来已位极人臣,我近乎无封可赏。
我收回虎符,开始尽量搁置卫青,用其他将军出战。
卫青是天才将领,几十年才出一个,但大汉不乏可以取代他的诸多能将。

匈奴人偷袭蛛丝马迹后来确实找到了些。众臣的视线再度转向韩说。知道甘泉宫布局的人不多,韩说就是其中一个。
难道是他率领匈奴军前来偷袭,以得战功?我摇摇头。我根本不信韩说会背叛。大汉这些年被捉去的将领不少,谁说非得是他。
就算韩说带匈奴人打到我跟前,我也相信他必定会在最后一刻对匈奴人反戈一击。

八月得到新消息,军臣单于病了,他的弟弟伊稚邪与匈奴太子于单内斗,于单带着韩说夫妇投向大汉。
大臣们上书痛斥韩说,他叛国后居然有脸携匈奴妻子归来,简直是无耻,纷纷请求我将其下廷尉。
他说服匈奴太子归汉是功劳一件,然而带着外族妻子又是为何?据密信所言,两人相处确如夫妻一般。我极为不悦。加上之前重重怀疑,我看着案上一堆堆奏疏,心中微微松动。

投了敌的韩说,还是当初那个韩说吗?或许他真的在外族妻子的怂恿下,真的为匈奴人练兵,为匈奴人指路?这样的想法不断涌上心头又被我按下去。
再有两天他和于单就回京了,群臣太过激愤,我碍于众怒,不得不让侍中拟旨将他下狱。黄绢上韩说二字之后,书写着种种不堪的罪行。我不忍卒看,抬起玉玺,横在半空,迟疑不落。
忽而一只柔软漂亮的手从背后伸过来,覆在我手背,轻轻帮我按了下去。继而摩挲了一会,让旨书上的印子加深。

“皇帝哥哥,我知道你与韩说情谊深厚,万般宠爱,”刘舜在我背后慢条斯理的说,“可是群臣们心里不服啊。倘若投敌后还能回来为官,大汉的秩序就乱了。”
看见黄绢上通红的玺印,我压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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