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与二逼的计算法则 作者:懒虫已乘黄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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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货与二逼的计算法则 作者:懒虫已乘黄鹤去-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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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样,你肯乖乖坐在这?”颜洛卿坐回去,“你有给过我机会?”每次不是开溜就是拉上别人,完全没有办法开口。
赵左看看他,“那是因为,跟你谈只会陷入这种死循环,你懂么?”这个人有一种特点,就是对不同的意见充耳不闻,然后对别人的言行强行加以控制。这种自我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他每次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但到了颜洛卿那里总是硬给改道变成废话。所以跟他谈话完全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哦,你该不会以为你和展颜还有可能吧?她已经结婚了,夫妻恩爱。”颜洛卿森森地笑起来,抛出一句。话罢自己也吓了一跳。
明明想说的并不是这些,但话到了嘴边为什么总是言不由衷呢?
赵左脸色微微发青,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像根刺扎在胸口,他歪过头,咬了咬牙,“妈的,你滚。看到你就恶心。”别人可以拿这件事嘲讽他,但这个人凭什么。
凭什么?!
我这样也是你害的啊。
为什么是你先声夺人呢?

语言就是无形的武器。你以它来伤人,别人亦可伤你。
恶心。
这两个字也像两根刺扎回了颜洛卿的胸口,他掩饰着自己的恼羞成怒,慢慢再度站起身,冷冷地哼了一声。心里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赵左低下头,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继续激怒他似乎也没有益处。
眼前忽然一花,只看到颜洛卿的身形晃了晃,重重往后倒在了他身上。
“哎哟!”
赵左被他的后脑砸得鼻子像要塌了一样痛。
“你……”刚要破口大骂,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颜洛卿倒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赵左踹了他一脚,他也闷不吭声。
昏过去了?
我去。赵左无语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
对了。
赵左想起他刚刚住院一周的事情,估计身体还虚着。
前天还偷偷去医院看过他一次,当时他还没有要苏醒的迹象。原以为没一个月醒不过来了,想不到……
“喂。”真的没有反应。
赵左叹气,动了动身体,让他滑落到边上,扭头看着他沉静的睡脸发呆。
他的脸比前一段时间瘦削多了,薄薄的嘴唇泛着青,甚至颊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赵左不知怎么得只觉得很陌生。
一直以来,颜洛卿在赵左的印象里都是强势且强健的。
他从来没在自己面前示过弱,就连偶尔生个病受个伤也不会持续很久。
伤病似乎都在避讳他,总是迫不及待早早离他而去。
但是现在这是怎么了?
他终于也有扛不住的时候。
这个时候应该兴灾乐祸才对。
赵左这么想着,果然嘿嘿地笑了起来。
笑完却只剩疲倦。
也不是,赵左想,他并非想让这人遭遇什么不幸。
他不过是不想再跟他有牵扯。
唉,看这人这样子也不是滋味。
赵左用膝盖轻轻碰他的腿,“喂,起床了。”
任凭他怎么呼唤,这个人始终没有半天回应。
完了,昏迷得很彻底。
赵左看看两只手上的镣铐,感觉到了悲痛,更感到了饥饿。


一天之后,奄奄一息的赵左已经从悲痛过渡到了绝望。
眼冒金花什么的早已过去。
现在的他只想死得痛快点。
这家伙一直没醒过来。
中间赵左用尽一切手段也没办法从镣铐中挣脱。
你也真是,用就用了,非弄质量这么好的不是找事吗?
他边挣边瞪边上的死人。
他还尝试过用脚把茶几拉近,但那些饭菜实在是太脆弱,每次都在用脚运输的途中摔翻到地上。
完了。
难不成要死在这?那得多荒唐啊。
饥肠辘辘的赵左完全不敢睡,他怕自己一睡就真的挂了。
他拼命地让脑子运转起来。
展颜,展颜。
早知道会这样,之前就该打个电话跟展颜道个歉。
可是这个歉要怎么道呢?
——对不起,因为我失忆的事,婚没结成。
这种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谁都会当成借口的吧?
而且她现在已经过得那么幸福了,何必突然出现一下给人添堵?
可恶啊,现在想道歉也没有机会了。
赵左懊悔不已。
都是你害的。
这么想着,他又恨恨地看了边上的人一眼。
脑子里瞬间走马灯一样闪过好多画面。
老妈、小颜、颜洛卿的种种往事从眼前飘过。
走马灯一样。
难道这是死前的征兆?
照理才一天饿不死吧。
可是这种晕眩感……越来越强烈了。
忽然想起电视里,主角的眼泪总是时机适合地掉落,让亡者复活什么的。
会不会有效呢?
赵左努力了半天,也挤不出半滴眼泪。
算了。
昨天真不应该和他斗嘴。
好好服个软吃一顿不就完事儿了吗。
说不定哄他几句,人一乐呵就把手铐给解了。跟他较个毛的真?
赵左陷入了各种懊悔循环中。






第92章 第92章
那是一个闷热的初夏傍晚。
教室里只剩下赵左一个人,他推掉了展颜一起回家的邀约,说自己还要做几道题。
赵左永远也不会忘了那天的晚霞有多红,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简直要从天际直烧到他心眼里。
看着黑板上写得大大的 9:00分字样,他莫名地心悸。
那是明天考试的时间。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厉害,明明最近复习的状况很好,这次模拟测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做了两页习题,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际的火焰已经有了熄灭的迹象,取而代之的是深蓝的背景。
他翻开书包,掏出了一串钥匙,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作为学习委员,赵左一向跟班主任老陶的关系很好。老陶常常给他年级教师办公室的钥匙,让他进去整理资料什么的。今天老陶说考卷到了,他便老实地把那套钥匙还了回去。
但他手上还有一套。前天路过菜市边的钥匙摊时,他鬼使神差把老陶那串钥匙全做了一套。
犹豫了半天,赵左拎着钥匙,借着初升的月色,猫腰贴墙地打开了教师办公室的门。靠后窗的角落有一只保险柜,一般老陶都会把考卷放在那里。赵左抖着手,把钥匙都试了一遍,终于打开了柜子。
一打泛着墨香的考卷果然静静地躺在那里。

打着手电把考卷瞄了一遍,都是自己会做的题,赵左的心悸终于渐渐停止了。
安下心来的赵左把考卷整整齐齐地理了一下,重新照原样放回柜子里,上锁。
起身要往外走的时候,冷不丁被一个倚在门边的身影吓了个正着。
“谁?”他故作镇定地叫了声,他不认为哪个老师会在这个时间过来,该不会是保安过来巡逻吧?找个理由应该能搪塞过去。
啪的一声,灯亮了。
门边的人把手放在开关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看到了那人的脸,赵左觉得全身的热度瞬间蒸发,整个人定格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怎么会在这?他看见了吗?
颜洛卿一脸讥讽:“原来你的成绩都是这么来的啊。”
赵左缓过神来,硬着头皮说:“我只是不放心,过来对对题。”嘟囔着又补了句,“我就看了这一次。”那些题他原本就会做,这是事实。
颜洛卿不以为然地挑挑眉毛,没理他,把灯关上就往外走。
赵左赶紧上前拽住他的手,“哎哎,你要不要看?明天的试卷全在里面。”
颜洛卿甩开他,“一边儿去。”

赵左破天荒地考了三十五名。
明明一点都不难,他却故意写错了好几道大分题。
这样的话,如果姓颜的把这事捅出去,他也能理直气壮地说:我要是偷看了题我能考这分吗?这是绝对的污蔑!
逃过处分应该没有问题。
但,什么都没发生。
颜洛卿没有告密。
老陶只是对他的名次叹了口气,瞪了他一眼,说:“你这小子,早恋了吧。”
回到家,早早就接到了老陶电话的母亲一脸阴沉,拿着鸡毛掸子坐在太师椅上,“35是怎么回事??”
赵左在客厅里边跳边躲,身上还是有好几处被鸡毛掸子打得脱皮充血。他终于忍无可忍地丢下书包,冲母亲大吼了起来:“要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会考这个分!都是因为你!你逼的!你怎么不去死!”

赵左一身冷汗地从梦中的往事惊醒过来。
他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那只是个梦,不由得呵呵地苦笑起来。
原来曾经对老妈说过那么过分的话啊。他都忘了。
那天晚上,他被狠狠揍了一顿,红着眼睛蜷缩在床上,把考卷撕碎了,满脑子都在想着,要是颜洛卿能去死就好了,要是老妈能换一个就好了。
现在想想多可笑。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该有多好。
他不会去偷看卷子,不会考砸,也不会被打,即使跟老妈吵架,也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不,如果时间倒流,一定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再也不跟她吵架了。
这样,她在病塌上走得也安心些。
老爸死得早,全是老妈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带大。
赵左觉得自己很虚伪。
现在再来忏悔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老妈在九泉之下应该也早就投胎转世了吧。
眼睛有些潮热。
想动手擦擦眼睛,手牵动了镣铐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被困在床上。
对了,什么时候睡着的呢?睡了多久?
肚子饿得都没有痛感了。
扭头,颜洛卿死了一样静静躺在旁边,没有移动过的痕迹。
赵左再度陷入绝望:不是吧,真要饿死在这?我去。
除了老死病死,他从没想过别的死法。
真要这么死了,以后传出去不是要笑掉人大牙。
算了,死了也不顾忌这些了。
他定定地看着颜洛卿出神。
颜洛卿俊美的五官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死灰,青紫色的嘴唇已经干裂起皮了。
赵左不由得捏了一把心:不会是。。。。。
头往左边挪了挪,把脸贴到他脸上,在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和温热的体温时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没有把脸挪开,而是就这样贴着颜洛卿的脸,嘀咕:“喂,我要死了。被你害的。”
没有回应。
用力踹了一脚,踹得自己脚趾头都发痛。
对方依旧没有回应。
赵左仰天长叹。
忽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里炸开:对了,人肉。有人肉。
赵左看看颜洛卿的脸,控制不住地咽着口水想:吃一口,应该会好受一点。瞧瞧这肉,新鲜干净有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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