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悦小心的踏着崖壁中间的小路,路边突起的石头不少长了绿色苔藓,一股阴森的风扫过,几人顿时一阵鸡皮疙瘩冒起。“这边气候潮湿,花公子需要披件外袍吗?”最会照顾人的柳棋眼尖看到花倾悦的不适,很是体贴的问道。
花倾悦摇摇头:“不了,我已经感觉不到冷,只是这里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像乱葬岗的感觉,这些石头就是那些枯槁散落一地的骨架。
“天色很快就会暗下来,我们还是找个山洞之类的先度过今晚吧!”书梅抬头望望天,这种灰暗阴沉的感觉压得他心里很是沉重。
“的确。就那吧?”焚琴指了指半璧上一颗大树道。
“你笨蛋我们都知道,不用开口提醒。”柳棋狠狠拍了下焚琴的头,指指树枝:“你是要花公子,教主和我们一起挂在那颗树枝上整夜像晾衣服一样吗?”
“不,那里不错。”画兰指了指那棵树,在花倾悦的扶持中放下背上的冥爚,眼神犀利分析着:“风那么大,那棵树的树叶摆的风向却不对,里面应该有洞穴之类的才对!”
“嗯,对,画兰就是聪明!”花倾悦将冥爚扶好,指了指那棵树:“画兰心思细腻,找玄机的事情就让你去吧。”
画兰嘴角抽了抽,为什么他总感觉花倾悦是故意的……他不记得得罪过他……书梅很好心拍拍画兰的肩膀,将花倾悦的剑给他:“记住了,有什么不对劲,自己挡着,千万别带下来了。”画兰敌视的扫了眼幸灾乐祸的三人接过花倾悦的剑,纵身一跃,左闪右跳的借着崖壁上的凸石跃上那棵树上,一停妥立即开始勘察。上去没多久,画兰又飘落下来,一脸不爽。
“怎么那么快就下来了,死路?”书梅不解问道。
“不是,有一个很不起眼又隐蔽的纹痕,看来是需要镶嵌的钥匙,一旦用错,立即被里面的暗器扎成刺猬。”他才不会傻傻的去试探。
“带我上去看看。”花倾悦翻了翻包袱,将一个玉佩和信号放在怀里,这东西还是放在身上安全。
书梅、画兰、柳棋都诧异,齐问:“花公子有钥匙?”
花倾悦摇摇头:“我也不肯定,这是师傅给我的东西,我想上去看看纹路符合不符合。”
画兰却面露为难:“书梅轻功最好,书梅带花公子上去吧!”话完,整个人退了几步。
“不,这里轻功最好的是柳棋。”书梅一副大难临头的摸样,连着脚步也退后。
柳棋鄙视的看了他们一眼,豪气道:“不就带个人上去嘛,看你们吓得。”
“那你去啊!”画兰跟书梅异口同声道。
柳棋眼底划过奸诈,指着一旁木讷的人:“焚琴,你是不是又忘记什么了,教主今天给你的任务中就有带着花公子,现在花公子要上去,你去带。”
切……画兰和书梅鄙视的看着柳棋,说到底他自己还不是不敢去,就知道欺负焚琴缺根经。
他是瘟疫么……不就是带他上去瞅瞅纹路,他又不会太重太难带,冥爚带着他可是很轻松的……
焚琴听到柳棋的话,呆愣了会还是的点头。走到花倾悦身边伸手圈住他的腰,往上一带,轻松的蹦跳在画兰之前蹦过的位置上,然后停在大树上才放开花倾悦。花倾悦按照画兰说的地方拿着玉佩比比划划着,时不时拆开玉佩,用半纹对比。而他身后的焚琴懵懵的看着在山壁上比划的人,他移左他看左,木讷的眼睛直直粘着花倾悦的人。教主说了,花公子他带着不能丢了,丢了花公子的话教主会变的不像教主。
“焚琴,一会我打开了门没有暗器之类的你就通知他们上来。”花倾悦手在焚琴眼前晃了晃,他直直看着他,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摄魂了。
“嗯!”焚琴点头,花公子等于教主,他们的话都得听,刚才路上柳棋说过。
花倾悦转身将玉佩嵌入石壁的纹理上,没有地动天摇,没有一丝声响,石壁从两边静悄悄的移开,露出一个人进出的宽度。焚琴立即转身,对着下面的人比了个手势。画兰立即抱起冥爚,与书梅、柳棋一起跃上树上。先是书梅进去,进去后从里面接过昏迷中的冥爚,画兰随后,接着柳棋,花倾悦,焚琴确认他们都进去后立即抽出半个玉佩趁石门合璧时闪进去。
进去后,花倾悦几人呆呆的站成一排扮雕像。这里,居然是……
、第三十二章 (3756字)
幽暗的山洞里,夜明珠随处可见,墙壁上的夜明珠一路呈波浪状沿着几条路延伸,将几条大路照的通亮,几条路的方向不同却刻画着同样的纹图,夜明珠的作用就像打造者故意放在那好让闯入者清晰的看见墙壁上像纹刻上去的图案。
“我没看错吧!焚琴,捏捏我的脸。”柳棋僵硬着嘴角,艰难的咬出字。焚琴面无表情的捏了下他的嘴角,非常用力那种。柳棋立即拍掉焚琴的手:“疼,你那么用力干嘛!想把我的脸皮撕下来啊!”狠狠瞪了眼木讷的人,柳棋真想一掌拍死他。真是够笨蛋!如果不是很了解这个木头人,绝对会以为他是故意的。
“咳咳……我们还是选条路走吧!”画兰尴尬的眼睛不知道放哪,一群大男人被堵在洞里对着入眼都刻画着春宫图的墙壁算哪回事……
“此刻,我很庆幸自己是在绝冥教长大的!”书梅感慨,虽然不及教主观看几天现场表演无动于衷,看图顶几天还是能行的!
“走……走吧!你们带路,我对路线没方向感。”毕竟是他开启的路,花倾悦尴尬的涨红着脸。冥爚太幸福了,眼一闭,还有人抬着走,他现在很想跟他换过来。
画兰精通机关这些无疑被推上去带路,书梅背着冥爚,花倾悦跟在他们身后,最后是柳棋。感觉后面没人跟上来,柳棋奇怪的转头,然后气呼呼窜过去狠狠敲了焚琴的头,声音有些发抖:“你干什么?这些东西你学不来。”此刻、他已经有种想死的冲动,焚琴居然好奇伸手去摸墙壁上的男女,就算他木讷也不能木讷到不知廉耻啊!
“哦。”焚琴乖乖收手,跟在柳棋身后归队,眼睛时不时还好奇左右看奇怪的图案。
一路弯弯曲曲,周边的石壁仍旧刻满男女交欢不堪入目的画面,大胆的画风令他们打从心底佩服!从简单到高难度愣是让这几个大男人从还能接受正视行走到瞅着唯一没有图案的地面慢步挪着。直到为首的画兰撞上前面的墙壁,吓得一退,然后身后低着头的人也一个接一个撞头,抬头都发现是死路。而这封死路的石壁刻着一副巨大无比的春宫图……几个人胆怯的退后留下画兰,一句话堵死画兰的退路,对这些他了解。
“我可以选择放弃吗?”画兰脚挪了半天,还站在原地。这些画上动作高难度到让他觉得他练过的武功秘籍算不得什么难……
“不行!”胆怯的几人意见很统一,这个时候统一战线很重要!
画兰深呼吸一口气,一副上断头台的样子抬头,尽量用纯碎欣赏的眼光去观摩。他的画,线条优美逼真,就算不见本人都有一种本人站在图中嘲笑世人的定力般,夸张奔放的令人咋舌。在画兰眼里,能画出这样的画风的作者要么是个潇洒放纵之人,要么……浪荡纨绔画家一枚。粗糙观摩了下退回阵地,画兰垂头丧气的神情宣告败北。剩余的人很不负责看向花倾悦,这个时候‘教主夫人’不出场谁出场。花倾悦在几双期待的眼神中尴尬的上前,他没看过女人的身体,一抬头立即低头眼睛都不知道放哪好,想了想决定缩小视线范围,在脑海里里将整个墙壁分割成几部分检查,这样既不会一下子看全画面,也不会觉得很尬尴。
当花倾悦掏出另外半块玉佩再次比对时,站在一边的琴、棋、书、画没听见声响都偷偷抬头瞄,不抬头不要紧一抬头集体被口水呛的直咳嗽,脸色也涨红一片。花公子是何等的神!跟教主不亏是一对的,他的手摸索的那位置……要是教主醒着不止他们会完蛋,花公子估计也会完……不等他们咳完,花倾悦也退了回来。
“花公子观查出什么了?”书梅压印住咳摸索着下巴观察花倾悦神情,不似画兰没一点希望可言,看来还是有点可期待的价值。
“还不是很明白,我对机关这些东西不了解,恐怕需要商讨后才能定义。”光是靠他一个不了解这些的外行,还真是没办法解开的!真正用了心才发现冥爚有多厉害,没有图文都能破了冰洞里的图案机关!
书梅沉吟片刻,拍掌:“这好办,画兰精通机关,不明白的地方可以与他商讨。至于其他方面有什么不明白也可以说出来,我们会把脑海知道的都倒出来,凑合凑合着没准真能解开也不一定。”能离开才是王道,走回头纵然不可能了!他们一踏进这条路开始,后面直接被从天而降的石门堵死,像怕他们走回头路一样……
花倾悦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好吧!我先将我观察到的说明一下,你们也出分力帮忙探索下。”丢下昏迷的冥爚,几人站成一个圈,由花倾悦来解说图形,他们几人拿着泣血剑在地板上刻画着各自领悟的想法与解法,不正确的再度用泣血剑叉掉。这把剑没有了冥爚驾驭在他们手里只能拿来当笔用了,毕竟削铁如泥不是!
不断的刻画不断的叉掉,不一会一条走廊的地板也被刻画的坑坑洼洼,得出的结论几乎全部被否定了。轻轻放下泣血剑,画兰揉揉僵硬掉的肩膀:“先暂停下吧!逼着自己破解只会适得其反,现在需要的是补充体力,等精神状态恢复了再来破解。”
“好!暂停吧!”花倾悦转身打开自己的包袱取出自备的食物,为难的看了看冥爚。他昏迷了怎么吃?不会要他继续一口一口的喂吧……
正在进食的书梅看了眼花倾悦担忧的神情,为他解惑:“花公子不必担心教主,教主昏迷的时候几乎是不用喂食的,你只需要一天喂一次血就好了。”
不用他一口一口的喂!花倾悦瞬间松了口气,既然……死不掉的话,那冥爚还是先饿着吧!他发誓,等他出去了,冥爚醒来的话一定会亲手给他端饭菜。只要现在他给他挨着,别饿死或毒发身亡,不然他就要抱着他的泣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