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两个时辰了,你睡一觉吧,明天早上肯定就好了。”
林绛轩哀叹,闭着眼睛想我也知道睡一觉就好了,问题是这个难度太高,今晚怕是睡不着的。
听到有衣物的窸窣声,东方不败脱了外衣也躺上床来,靠在旁边,伸手把他搂在怀里,另一只手伸下去,轻轻捂在腿上伤处,微运内力,“热一点这药的效力就能发散得更快。”
林绛轩很想开个玩笑,说你借机沾我便宜,要热一点,叫人拿热手巾来敷着就好,用得着你这么小题大做,损耗内力来干这个。
奈何实在说不出话来,只得随他去了。
熬到半夜,疼痛稍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一睁眼,天色已经大亮,不过四周静悄悄的,应该是大家都不敢来打扰,不但不敢打扰,连能发声的鸡鸭猫狗之类也统统顺手捉走,所以除了鸟鸣虫叫,就没有其它声音了。
桑三娘的药很灵,说得也很准,过了这么几个时辰,果然就不疼了,林绛轩的伤势是没什么的,被针扎了两下,虽然深,但实在也算不得什么大伤,主要是毒,现在毒性去了,伸伸腿,觉得动作自如,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长出一口气,“总算好了,这可真要了半条命。”
一侧头,只见东方不败靠在一边看他,除了眼神里有一丝关切,脸上是万年不变的淡然自若,也看不出是一直没睡还是被吵醒了。
“早啊,东方,昨晚累得你也没睡好吧。”林绛轩是真的有点愧疚。
东方不败也不说自己睡好没睡好,眼光下移,忽然一笑,“你这也太漂亮了点吧。”
这话以前好像东方不败也说过,就是那次帮林绛轩涂药的时候。那时林绛轩还会有点不好意思,现在两人一起依偎着睡了一晚,他倒想开了,日后和他最亲密的人就是旁边这一位,不必太过拘谨矜持。
主要也是实在没什么好矜持的,他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以前一到夏天,还不是经常会穿着汗衫短裤四处乱逛,穿条泳裤去泳池游泳。
就算是大姑娘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好多泳池里的姑娘穿得比他还少呢,虽然是上下两件,不过那两件的布料加在一起也没有他一件多,大概都认为给人看看也不会少块肉,被看多了还会洋洋自得,沾沾自喜一番。
昨天桑三娘为了给他治伤,将他的裤腿从下到上给剪开了,这时就整条腿露在外面,冰肌玉骨,细白莹润,纤长笔直,骨骼清秀,又不失力度,十分养眼。也难怪东方不败又要夸一次。
便也笑道,“怎样,东方兄要了小弟没有吃亏吧?”轻轻揉揉肚子,“这可饿死我了,昨天就只吃了早饭。”
东方不败拍手唤人进来,准备热水洗漱,再端早饭来。
林绛轩忽然想起一事,“鲍长老呢?昨日多亏了他,东方,那岳不群的确十分厉害,我受伤主要是因为自己学艺不精,你可别把鲍长老给……”
东方不败扔给他一条热手巾擦脸,“你总是这么婆婆妈妈的,放心,没把他怎么样,本座派他去找群不群了,哼,鲍长老年纪也不小了,这次办事实在有失水准,害你受了伤,本该好好罚他的,我就怕你要唠叨,所以让他将功折罪,去把岳不群找出来。”
林绛轩替鲍长老擦把汗,这邪教组织果然是不能随便加入的啊,明明救了自己,没错有功的事情,到了他们教主嘴里就成了要重罚的过错了,还没处申诉说理去。
摇摇头,先吃饭,这种思想认识上的差距,不是两三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以后有机会再慢慢沟通吧,省得总给人一个婆婆妈妈的不好印象。
鲍长老估计是压力巨大,所以十分神速,过了十来日就传回消息,说到岳不群带人往恒山去了,路上偷听他和门人弟子说话,那意思好像是要趁令狐冲还没有回山,将恒山派的弟子一网打尽,抓回华山。
看岳不群那样子,应该是有个大计划,他自己动身去恒山的同时,还派人同时去嵩山,衡山,泰山散布消息,说道华山绝顶发现一处石洞,内有各派失传武学,他身为五派总掌门,绝无藏私之理,因此上邀各派高手前去华山,定下一日,大家同去观看。
另外任我行也派人在探查此事,同时调了大批人手也准备往华山去,不知是想螳螂捕蝉还是有其它想法。
他们这里离华山不远,既然这样,正好安心再住些日子,等岳不群回华山了再去找他算账,顺手还能收拾掉任我行的一大批手下。
林绛轩养了这些天,伤势已经大好,于是到了晚上就开始有些惴惴,前些天有伤,不能多想,还不用多操心。那现在伤好,是不是该干点什么了。
只是他又实在有些担心东方不败的那个特殊情况,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愿不愿意给人知道、或是看见,因此自己主动也不好,不主动也不好,实在很为难。
这晚忍不住又表了一次态,“东方,我其实是比较无所谓的,你高兴就做,不高兴就这样也挺好,不用多顾虑我的想法,我愿意和你在一起,那就是喜欢你这个人,不会在意其它,你怎样我都喜欢的。”
东方不败在给鲍长老写一份手令,要他也调一批人往华山去,因为比较重要,所以不能口头派人传令,他要亲自动笔写,忽然听了这通没头没脑的话,放下笔,抬起头来,细细地看看林绛轩,看得林绛轩十分尴尬,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很没水平,“你接着写,接着写,别介意,我随便说说的。”
东方不败封了手令,出门去,招来杜长老,命他尽快派人去传令,又吩咐了几句其它,这才回到房中。
走到林绛轩跟前,伸手摸摸他脸,“你有多大年纪了,十九岁?二十岁?”
林绛轩低头算算,他以前是不知道林平之到底有多大的,后来幸亏去了一趟洛阳王家,从外祖母的口中套了出来,“今年二十岁了。”
东方不败轻轻摇头,“怎么会老成得成了这个样子?”十分不解,“我一直有些怕你年纪小,很多事情都想慢慢来,不然怕你接受不了,现在看来,倒是你在替我担心了?”
林绛轩佩服,“东方你真聪明,我刚才说得那么乱七八糟,你还能听得懂。”
东方不败俯身过来,轻轻吻他,“那有什么听不懂的,就是有点吃惊,你平日里总是那么一副自在随意的样子,竟然还会着急。”
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林绛轩第一次和人这么亲密,发现原来亲吻的感觉十分迷人,抬手抱住东方不败的腰身,细细地感觉,慢慢回应着,还含含糊糊地道,“我没着急啊……我就怕你……心里会有什么不自在……”
忽然身上一轻,已经被人抱了起来,再一转眼已经被压在了床上,心里好像有一簇小火苗一样,越烧越旺,忍不住伸手去扯对方的衣服,自己的衣服也被拉扯着脱掉,晕晕乎乎地隐约觉得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呢?一时却也想不起来。
慢慢的两人的衣服都不见了,紧实细滑的肌肤相触,碰到哪里,哪里就好像被升起一团火一样,慢慢就成了燎原之势。
林绛轩忽然‘哎呦’的一声,差点要跳了起来,“你!你!你!你没有……”
东方不败抬起头来,总算不再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淡然自若样子,脸色微红,眉眼间蕴含着丝丝风情,跟着凑了过来,低声问道,“怎么了?”
林绛轩就要敲自己的头了,个天字第一号大傻瓜啊!
心里先入为主的想法太强,竟然从来没有想过,万一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个样子,该怎么办?
也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东方不败虽然声音清越,可是与岳不群那种明显变得尖声尖气,好像台上花旦的声音大不相同,颤声问道,“你,你练的不是‘葵花宝典’么,怎么会……?”
东方不败张张嘴,显然也是愣住了,喘口气坐起身来,“你什么意思?”
林绛轩嗫嚅道,“冲虚道长说‘葵花宝典’在日月教的手中,你又那么厉害,我以为你定是修炼了那部传说中的绝世武功,只是,练那功夫不是要自,自宫的吗,你怎么…?”想说你怎么没有啊!!
东方不败脸色一沉,“你怎么知道修炼的法门?”
“我,我们家的‘辟邪剑法’是从‘葵花宝典’中化出来的,所以我知道一点,你看岳不群,说话尖声尖气,只怕就是已经……,而且他的身法也确实是和你有些相似。”
东方不败吁口气,披衣坐起来,咬牙看着他,“所以你认为本座也是那样,所以有恃无恐的,急着想要……”
林绛轩立刻辨解,“我可没有有恃无恐!我就是…就是实在惊讶!”
东方不败显然是不信,被气得够呛,扔件衣服给他,“穿起来慢慢说吧。”
林绛轩受到打击太大,主要是新郎搞不好要变新娘,这个心态需要怎么样才能调整得过来啊,一时实在搞不定,很有点灰头土脸的感觉,愣愣地披起衣服看着东方不败,心道说罢说罢,多说点,慢慢说,最好把这一整晚上都说过去才好。
“你说得不错,葵花宝典是一部绝世神功,也一直是日月神教中的圣物,可是它却有个巨大的弊病,我当初还很是奇怪,任我行为什么自己不练,竟然会把它传了给我。须知练武之人,见到这么厉害的武功,要忍住不去尝试,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等到我把那部书拿在手里,打开来一看,才明白过来其中的原因,那第一页上赫然写着,‘欲练神功,引刀自宫’,你说你林家的‘辟邪剑谱’与此宝典同源,那你知道为什么,欲练神功就要做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么?”
这林绛轩还真不知道,老实回答,“不知道,却是为了什么呢?”
东方不败哼了一声,“因为正常人一练此功就会欲念潮涌,若是不自宫,必然要走火入魔而死。若是你,十分想要练其中的武功,你会怎么办?”
林绛轩想一想,“我肯定是不会去割那一刀的,太痛受不了不说,还很危险,伤口处理不好要出人命的,况且会影响以后的生活,内分泌失调了不光性情受影响,健康也会被影响……”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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