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啊！”米勒很赞成，他本身住在上东区，看不惯布鲁克林的文化氛围。
“呃……这样要花很多钱呢！”周子睿是典型的中国人思想，有了积蓄，有钱傍身，他才能心安。
“那就找人合租啊！”很多来纽约生活的外国人都是这样的，米勒转动眼珠，“要是你愿意的话，可以住我那里，只收你水电费。”
周子睿也知道他住的地方是非富即贵才住得起的，立即摇头，他不过刚刚起步，还不想给自己压力。
“你不愿意？”看来操之过急了，米勒对自己说。
“还是算了，我就先住宿舍吧，等攒多了钱再说吧。”
“也好。”米勒想起什麽，“等你拿到学生签证後，我就带你去买把枪防身，不过建议你去考个持枪证。”周子睿是属於非移民性质的定居美国，目前只是凭借商务签证逗留美国，等有大学录取他之後，那就能转为学生签证了。
“好啊！”点头，在美国有把枪总是好事。
“还有，模特界并不是外面看上去那麽风光。”米勒不著痕迹地说著，“卖春、吸毒、乱交等等一切丑陋的事都在发生，你不要迷失了自己。”顿了下，又继续，“还有，同性恋……那个弗郎索瓦在纽约模特界就是个著名的同志，以‘吸人精’闻名，你要当心啊！”
周子睿转转眼珠，觉得不可思议：“不可能吧，我才跟他第一次见面。”他的意思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呵！”米勒打开车门，“我们走著瞧！”
事情却果真如米勒所言，周子睿得了那份工作，是同弗郎索瓦一起做拍档。本来嘛工作挺轻松的，不过穿著该牌子的衣服摆姿势拍照，但弗郎索瓦却一直贴在他身边，明明旁边还有那麽多空间。
“嗨！你果真很棒呢！”拍摄很快结束，弗郎索瓦又黏了过来，“摄影师要什麽眼神、姿态，你都能摆出来呢！”
“谢谢！”不知道是不是米勒那家夥的话给了他暗示，他觉得对方看他的目光过於炙热了。
“我说的是真的。”弗郎索瓦似乎也察觉出周子睿的抗拒，继续说道，“一般，刚刚踏入模特界的，很少有那麽快就找到感觉，你的表现很到位，我看好你，加以时日，你一定会有自己的一番成就。”
漂亮话是人都喜欢听，周子睿开心地笑了，心中对他的疑惑也消了：“谢谢，承你吉言啊！”
“那……待会一起去喝一杯怎麽样？”
“现在？才不过三点。”
“那就去吃点东西？”
周子睿想了想，今天他接下来也没事，米勒跟艾米丽也都忙著，有个人陪著吃饭也好，虽然早了点，大不了回去後肚子饿就再吃面包好了，这麽想著，便点了点头。
“走吧，我知道有家店，里面的墨西哥饼做得还不错。”拿起包，弗郎索瓦走在前头，没人看到的地方，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弗郎索瓦所说的墨西哥菜馆很近，但周子睿却不知道墨西哥菜的风格：辣！
“怎麽？”看到对方一直死命灌水，弗郎索瓦也明白自己推荐错了，“多喝点水，吃点烤芦笋，还有这黑椒牛肉，不算太辣。”
“呼……谢谢。”接过对方送来的水，周子睿脸上潮红一片。
“你不能吃辣吗？”弗郎索瓦倒是很喜欢这酸辣口味，“中国不是也有辣味系的菜，叫川菜的，对！是叫川菜，法拉盛那边也有个川菜馆的。”
“不，我也很喜欢吃辣的，但这种酸辣的不是太能接受。”这种墨西哥的酸辣感不同川菜，“你说的法拉盛是皇後区那边的吗？”
“恩，那里的中国饭馆很多，什麽时候一起去啊？”
周子睿点头：“好啊！”顺便可以看看那边的房子租金贵不贵。
“吃个锅巴卷吧！”弗郎索瓦舔著沾到红色酱汁的手指，深邃的眼珠瞥著周子睿，“对了，你到美国来，家乡的女朋友不介意吗？还是，跟你一起过来的？”
“女朋友？”周子睿被刺激到胃，也不是太饿，只是意思下，小口地吃著锅巴卷，“我没有女朋友。”
“你该不会喜欢那个辛蒂吧？”弗郎索瓦装作惊讶的神情，贝齿咬著下唇，“要我说，你在纽约，有更好的选择。”
“辛蒂？”周子睿笑著摇头，他对辛蒂一点感觉都没有，当初也只是为了试探自己是否对女性有感觉才跟她发生关系的。
“那你喜欢什麽样的？我帮你介绍啊！”
“算了。”周子睿摇头，他目前只想把事业搞好，“我还不想谈恋爱。”
“不一定要谈恋爱啊！”弗郎索瓦低下身，做出说悄悄话的样子，“一？夜？情也可以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著，又上下打量著周子睿，“你成年了吧？”亚洲人通常长得比较幼齿，杰佛瑞看著高大，但皮肤紧致，说是未成年也有可能。
“我，十九岁了。”周子睿干笑，心里想著，莫非这就是米勒所说的乱交？
“哪！”弗郎索瓦拖腮，眼睛莫名发著光，“莫非你就辛蒂一个女人？天哪！她真是赚到了！你可真纯情哪！”
干笑数声，周子睿实在不知道如何应对，他以前就对方文一人中意，如今虽然没了感觉，也不代表就要立刻同其他人发生关系，这种国外的“热情”他是无法理解也无法去体会的。
“难道……”显然周子睿尴尬的表情令对面的人误解了，“你是个双向的？”说著，暧昧的朝他眨眨眼，一副理解的口吻，“放心！圈内你这样的很多呢！我不会说出去的。”
双向的？也许吧！周子睿也有些迷惑，他跟女人做过，也对男人产生过感情，那应该就是双向的了吧！
“看来你还没跟男人做过。”对方迷茫的表情弗郎索瓦看得一清二楚，他露出粉嫩的舌头舔著下唇，“要不要和我试试呢？我可以……让你插？入哦！”桌下，自己的腿脚还伸向周子睿的双腿间磨擦著。
插入？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的周子睿大红著脸，张嘴却不知该回应什麽，要答应吗？是个机会耶！他能和女人做，跟男人呢？也能做下去吗？
“怎麽样？”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在考虑，弗郎索瓦喝了口水，就知道，只要他想要的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
“唔……”周子睿眉头聚拢。
“怎麽了？”不会是要变卦了吧？
“我……”捂住肚子，“厕所在哪？”该死的！肚子好痛啊！肯定是一下吃了辣的食物，又猛地灌下那麽多冰水，受不了了！周子睿连忙朝对方指的方向奔去！
重生之炮灰小人物 30（修）
30、
“给！”米勒递了杯热牛奶过去，“喝点牛奶暖暖胃。”
“谢谢！”即便关了那麽多家分店，但“S”开头的咖啡店在美国还是随处可见，“恩，好吃！”这巧克力麦芬真是太美味了。
“你还真喜欢甜食啊！”米勒只帮自己要了杯美式，他最近一直在忙图展，清咖正好能提神。
“我昨天晚上就吃了几口面包。”周子睿昨天很丢人的在墨西哥菜馆里拉了半小时，腿软无力地婉拒了弗郎索瓦好心的护送，回了宿舍吃了药便睡，途中醒来也就吃了几口土司，他早就饿了。
“谁让你随便去跟别人出去吃东西的啊！”微蹙眉头，米勒暗暗责怪自己太不小心了，这家夥一旦放松注意就被人盯上了。
“……你昨天不是没空嘛！”奇怪，是他的错觉吗？怎麽米勒看上去有点不开心呢？
“恩哼！”那就算了，原谅他！“你今天有活吗？”他一大早就去喊周子睿出来吃早餐，倒不知道人家今天还有没有工作。
“没，最近几天一直有空。”要不是米勒喊他出来，他还打算今天好好去逛逛皇後区呢！将来他要就读的大学就在那，也好去查看一下附近的租房情况。
“那跟我去上东区啊！”他要举办的图展就在那，“还能帮上我的忙。”
周子睿自然知道他这些天在忙什麽，想了下便点头，如今离开学还早著呢，米勒帮了他不少，如今是回报的时候了。
两人在一栋看似民居的建筑前停下，米勒走进去向里面前台的小姐点点，又朝周子睿示意，让他跟上。
“这里一楼是私人会所，二楼是我的工作室，到时，图展就在那举行。”米勒掏出钥匙，打开大门，里面已经初具规模，错落的墙体，上面悬挂著照片，有的是油画，还有几副素描等等，“等展览结束，嘉宾们就去一楼的庆功晚会。”他接著回头暧昧地说道，“想偷情的可以去三楼，那里有几间休息室提供他们。”
“这些，都是你的杰作？”周子睿看著一副风景油画，他还以为米勒只是摄影师呢！
“不，只有一些照片是出自我的手，其他的都是我工作室的员工的杰作。”米勒的工作室不只是拍摄照片，还签了许多画家，总的说，都是图象艺术家，“平时，我除了帮些广告、杂志拍些照片外，还出售些油画什麽的，生意还不错。”
米勒真的是谦虚了，他去拍平面广告什麽的不过是应朋友的请求，他一年出去几次旅游拍回的照片都是上东区名流们争抢的艺术品。加上他眼光独到，签的画家也都是颇有才华的，所绘制的油画素描也一向是人们争相购买的对象。
他们要做的不过是结尾工作，空间已经全部安置妥当，要展览的画、照片也一一到位，剩下的只不过将场地清扫，按米勒的说法，他怕清洁公司的人会弄坏这些艺术品，所以才自己亲自做清洁工作。
这清扫看似简单，但空间设计得精巧，每个地方都要清理干净也挺困难的。周子睿伤愈之後便很少运动，整个上午腰弯上弯下得也累得够戗，中午喊了外卖，两人匆匆吃过便又继续干起来。
周子睿擦著照片镜框，直到擦在一张照片时停了下来，那是抓拍的恋人相拥的姿态，不过主角都是同性罢了。
“这是我上次在帝国大厦上拍的。”米勒的声音自後面传来，“怎样？你觉得反感？”
“没有。”那对恋人正是两个男人，还都是中年人，却紧紧抱在一起，四目对视，眼里对对方的深情一览无疑，“这世上，真的有那麽持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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