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我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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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我为皇-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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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了,恨了,终究是爱了,刻骨铭心,死不了,吊着。

“陛下,”晏瑭的神色冷下来,定定的看着我,“不知今日想起晏瑭可有什么要事?”

放开他的脸,我坐下,靠后,没有椅背的凳子就是难受,也不愿再拖时间,直截了当的道:“羊城魔兽告急。”

有点意外。不过是针对我将这件事告知他本身。没有丝毫的动容,对于羊城虎军,他父亲一手建立起来的军队,冷淡的过分。

“我让木捺前去镇守,给予物资调度和军队差遣的权利。”

木捺那个名字总算是让他稍起波澜,却也仅此而已,眉眼上挑:“陛下特意来告诉晏瑭一个身在囹圄之人,可是打算放了我?”

“说的不错,我正准备放你自由,从今以后,天下任君去的。”我笑起来,望着一瞬间思绪万千的晏瑭。

“陛下何必拿此事来消遣晏瑭。”

“晏瑭既然自认消息灵通就应该知晓,虎军在我眼底,算不得什么。”自信的微笑,有如天下尽在掌中。

晏瑭怔怔的看着我,随即笑了,笑的苦涩,笑的疯狂,笑的几乎站不起身体:“可怜的父亲啊,你自以为是的保命符只是让你的儿子活受了十年的罪,在人家的眼里,不过是一桩饭余笑话。”

我冷冷的看着他,待他说完:“说完了,就收拾行李,走吧。”

“陛下,你在算计些什么?”晏瑭站起身。

“这与晏瑭无关,也不是应当你知晓的。”

“哦?”晏瑭走到亭子一边,转身看着我,“那就让晏瑭来猜猜,陛下等不及了,想动手剪除一些枝叶了。戈源国不久前刚刚新王登基,立之不稳;和硕国则老王卧榻,下面几个王子蠢蠢欲动。当是最好的动手时机,错过了就还得等上十几二十年的,陛下只得快刀斩乱麻,将一切有可能后院起火的势力剪除干净。陛下只需要一个契机,偏偏此时魔兽进攻,不管是有人煽动还是恰逢其事,都正中陛下下怀。”

说的很好,好极了,我赞赏的看着侃侃而谈的晏瑭,审时度势,真料想不到出自一个年少时便被软禁十多年的人之口。

晏瑭怔忡的望着我:“莫不是那魔兽之乱其实是陛下安排的?”

然后微笑起来:“陛下好算计啊,牺牲一个小小的羊城牵动整个大陆,死个把人比起千秋大业来说,算不得什么事。绿依的列祖列宗要是知晓了,定会为陛下自豪的。”

“只是,我会随了陛下的意吗?”晏瑭冷冷的看着我。笑的风华绝代。

在我冷漠的眼睛中忽然向后倒去,料之不及下根本抓不住,身体化作一道绝美的虹溅起晶莹剔透的水花。

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溟庆不等我吩咐就急忙跳下水去,远处的侍卫立刻赶来,也纷纷下水找人。

我x着身后的柱子默默的看着忙碌的人群,有些恍惚,那个倾城的笑容仿佛还在眼前,一瞬间就消失无踪。

不多久,溟庆浮上水面,手里抱着一个羸弱的人,原本就嫌清瘦,此刻更是不堪一击,若不是在溟庆的急救下还有些微弱的喘息,都以为早已死去多时了。

“让人送到未央殿,叫御医,好生的看护。”我道。

转身看着全身湿透的溟庆,虽还是初秋,池中的水也是冰凉的:“溟庆,你去换身衣服,打理一下,顺便也喝点御寒的药。”

我吩咐,溟庆点头称是。

正文 第九十章 遥的坦言

第九十章 遥的坦言

“溟庆,我,是不是比较残忍?”我停住脚步。没有回头,但我知道溟庆一定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主上,是一位好国王。”溟庆回答,一贯没有起伏的声线。

我呵呵的笑,转身看着比我略微高一些的溟庆,严肃、淡漠、认真。这个男人是个合格的下属,也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但作为一个单独的个体,他却是失败的。

有时候面对始终波澜不惊的面容,不觉得就会歇斯底里,会产生愤恨的情绪,认为自己就是恰巧坐在那张椅子上而享受到他忠诚的人,因为我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不是愔,不是天生的王,也不是初次见到这个人。

从前的愔也是得到了同样的东西,或者换做任何人都一样,他的眼底没有我,没有其他的人,只有那张椅子罢了。

但即便是这样怀疑着,我仍旧不舍得放开。有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身后,永远以你为中心,没有旁人,甚至没有自己,完全为你而活,心中难免会有一种满足感和安心感,不用担心为了什么其他的原因他会放下你背叛你。

就如同身后靠着的墙一样,坚实、厚重。

“却不是一个好人,”我补充,阻止试图说什么的溟庆,缓缓的道,“不用解释,我比谁都了解我自己,也没有产生什么自我厌恶的情绪或者伤春悲秋的情怀,只是忽然又些感慨罢了。”

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溟庆你说,晏瑭是个怎样的人?”

“死人。”

闻言一怔,我愕然的停下脚步,随即又迈开:“说的好,其实他早就想死了吧,要不是还挂着个人。”

“只可惜,那个人早就死了。”我淡淡的说。

不过晏瑭并不知晓,愔禁止他接触任何人,也有着不让他知道这件事的意思在里面吧。

只不过目的为何,就有待商榷了。

回到寝室,我并不意外的看到遥静静的坐在那里,笑着上前:“你来了。”

“嗯。”遥浅淡的微笑,温和如旧。

“陛下。我听说,你打算亲征,是真的吗?”并没有拉扯其他无关紧要的事,遥直截了当的问。

并不意外,即便没有谁的告知,遥凭着对我了解,稍微注意一些我的动作就可以猜到八九分。

所以我并没有打算否认或者稍加辩驳,坦陈的看着微微皱着眉头的遥:“是的,时间就定在三天后。”

“虽然这次魔兽暴动有异,但并没有到达需要陛下亲自前往的地步,”遥微侧着手,语气有些急切,“帅居乾坤,陛下的安危关系着整个绿依,请,再考虑一下。”

最后一句话语气转缓,却带着少有的坚持。

我认真的看着他:“正因为是帝无私事,这是我再三斟酌的决定。”

嘴上不说,其实我非常认同晏瑭的话,魔兽的暴动恰在时机,这个世界太平静了。自从三千年前的大陆势力分聚,几乎没有什么摩擦和争端,要想做些什么,会受到的阻力太大。

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将水搅浑、让大陆动起来的契机,而这个契机便是魔兽。魔兽是人类公敌,只要大规模的出现暴动,就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而我,需要做的仅仅是表明一种态度。

亲征无疑是最好的选择,遥也清楚的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来找我,用着自己都不信服的牵强的理由试图说服我,所谓的听说不过只是一种托词罢了。

帝无私事,是我给他的回答,正如我从前所说的,君王的第三个必备的素质:大无畏的牺牲精神。

其实说的好听,不过是为了满足帝王的私欲和野望罢了,说的通俗一点,就叫富贵险中求。想要成就霸业,冒一些险是必然的。

可是理解归理解,认同归认同,我除了是绿依的王,也是遥的哥哥,这种事情发生在旁人身上,是会崇敬和支持的,要是自己的亲人就另当别论了。

说到底,他担心我,不希望我冒险。

显然是料到我的回答,并没有意外。却仍不掩其失望的情绪:“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

遥太了解我了,或者说是愔?根本没有打算劝说我放弃自己的野心。

“你知道的,遥。”我平静的看着他。

要真说有一统天下的欲望,也不尽然,说到底还是归属感太低。前世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生,我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在这个荒谬的世界,我总想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真实的存在着。

我活着吗?有时候我都不能肯定,光怪陆离,如同一场荒唐的梦境。

这些人,事,物,醒来全如指缝滑过的细沙,什么都不会留下。

“陛下。”遥见我定定的看着他或者是身后的东西,不禁问道。

“遥,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想我吗?”忽然很想知道,很想亲口听他说,即便我知道。

遥闻言皱紧了眉头:“还未出征,陛下怎么问出这样的话?”语气里好像有些生气了呢。

“嗯,随口说的。不要放在心上,”我笑起来,“呐,不说这个了,今日我去见了晏瑭,就是靖王叔之子,你还记得吧,幼时见过的。”

不管怎样试探,遥终究没有亲口说过,心隐隐的疼。

遥微微的一愣,随即便恢复到一贯的淡然:“嗯。记得那时还一起先生的课。”

靖王渔漱是先王唯一的兄弟,晏瑭是渔漱唯一的儿子,不管是不是官面功夫,从小晏瑭便是和我们几个王子上学戏耍的,除了出宫居住,在日常的待遇方面没有什么差别。

后来渔漱掌权后,晏瑭入宫上课,其实也成了一种变相的监视。

这都是后话,反正对于那时年幼的我们来说,不过是多了个人,也没有怎么往深里想,再者,我和遥,那时并不引人注意,同样的,也不是很注意旁的人。

所以对于晏瑭,也只是记得是和我们一起上学而已,甚至都没有一直欺侮我们不停的在我们眼前晃的王兄弟们来的印象深刻。

而况,从前的晏瑭,也没有这般妖娆,似乎是个清秀文静的孩子——因为我不知道只是听说,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惹眼。

“陛下,现在晏瑭,王兄怎么样了?”遥忍不住问,不是我的称呼的讽刺,倒是实心实意的,只是一时间也叫不出口。

不管是从其还是现在,终究都不是很熟悉的人。

我x着椅背,懒洋洋的道:“遥要是愿意,可以去看望他,我将他接到未央殿了。”

遥一时怔住了,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太好,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

略微一想就知道他想些什么,虽然被软禁,这些年来晏瑭在京都的名声可是不低,只是都不是什么赞誉。

几乎每个走上刑场的死刑犯。都会一路兴致勃勃的告诉别人自己在天牢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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