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个方远的电话是多少啊?我找他有急事啊。”苏鸿哲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你找他什么事啊?”听到这个名字,苏鸿火心里又是一阵堵塞。
“也不是什么大事啦,我找不到小月姐了,说不定和他在一起,就想问问他,快点把他电话告诉我。”
挂断了电话,杨七一脸好奇的看着她问道:“什么事?”
“噢,没什么,是我弟弟啦,说是找不到小月姐了,急急忙忙的找方远,说应该和他在一起。”苏鸿火一边拨弄着手机一边解释道。
杨七低头喝着咖啡不再说话,心里却也担忧了起来,坐了一会之后,他也再坐不住了,说是有事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咖啡店。
苏鸿哲是在一家酒吧找到方远的,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方远的面前有堆着好几个玻璃酒杯,左倒歪斜的躺在吧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高兴些什么,只觉得这被人误会的滋味当真不好受。世上的事情真是一报还一报,却没想到这报应来得如此迅速。
“方远哥,你别喝了,”苏鸿哲把方远手上的酒杯夺过来,“你有没有看到小月姐?她早上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手机也打不通,你知道她在哪吗?”
方远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把头扭向另一边,“你来就是给我说这事啊?我以为你是因为你姐的事来得呢。”
“我姐怎么了?”苏鸿哲一脸诧异。
“没事,”方远坐直了身子,从钱包里掏出几百块钱放在桌上,“你走吧,我不知道金月在哪,也许她和朋友聚会去了。”
方远说完就摇摇晃晃的向酒吧门口走去,刚一走到门口就看到了杨七,他笑了笑,“来找我啊?今天来找我的人真多。”
“习惯还是没变,心情不好就喜欢来这间酒吧。”
方远被这外面的凉风一吹,思绪倒是清晰了许多,他愣愣的应了一眼,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怎么知道今天我心情不好?”
“因为你肯定知道盛华集团广告的事情了,你一向不喜欢靠家里的帮助,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杨七语气不紧不慢。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给傅磊的广告创意和苏鸿火的一模一样?”方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自然一些,不带有质问的情绪。
“我怎么会知道?”杨七笑笑,“不过阿远你不用再费心了,事情我已经帮鸿火解决好了。”
苏鸿哲这时走了出来,看到杨七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拉住他的胳膊,“小七哥,金月今天有联系你吗?”
“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金月姐今天早上给一个客人去送婚纱,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担心她遇到什么危险了啊,算了,我再去找找。”苏鸿哲说完就向前方跑去。
杨七一听,心猛地揪紧了些,眉心都像拧成了一团,他漠然的看了一眼方远,就坐回了车里。方远并非真的薄情,听到苏鸿哲的话心里也有些暗暗伤神,思忖了一会后,拉开杨七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苏鸿哲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去那个男人的家里去找一下金月,他昨天就觉得那个男人很奇怪,今天金月的失踪,更加让他断定了自己的猜测。
幸运的是他在婚纱店的垃圾桶里找到了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坐了一辆出租车到了那个地方。
“小伙子,不是住在这里的吧?”一位阿姨看着东张西望的苏鸿哲好心上前询问。
作者有话要说:
☆、新生
“是啊,我来找人,您知道这里有一位姓刘的先生吗?”
“姓刘的?”阿姨低头想了想,“啊,你说勇国吧,就住在这栋楼二楼二户,平时都没见他有过朋友来,你是他什么人啊?”
“噢,我是他同学,太久没见,来看望他。”苏鸿哲自然的答道。
阿姨狐疑的看了一眼苏鸿哲,觉得奇怪,但是没再多说什么,让他上楼去了。
到了刘勇国的门口,苏鸿哲感觉屋内有玻璃瓶撞击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却杂乱无章。他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站在门的右侧敲了敲门。
“谁?”里面的人的声音听上去很有警惕性。
苏鸿哲紧紧的贴在墙上,不回答也尽量不发出动静,他又敲了敲门。门内的人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了一条缝,见没有什么动静,便又打开了一点,试图探出头去张望。苏鸿哲没等他把头伸出来,就猛地把门一踢,屋内的人毫无防备的摔在地上。
苏鸿哲借着走廊上的灯光,看清了那人的脸,正是那天来到店里的那个男人。刘勇国自知占了下风,摸着地板迅速的站起身来,捡起桌上的一个东西就向苏鸿哲掷过去,他头一偏,东西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旁边的墙上。
苏鸿哲依稀之间听到了房间里的呜咽声,他不再和刘勇国浪费时间,绕开他跑进了卧室,看到金月正蜷缩着躺在墙角,膝盖处有一大块淤青。
苏鸿哲平时看到的金月都是容光焕发的,是自己所尊敬的那个金月姐。此时看到她却是这样一副样子,他心疼的不行,径直的向她跑过去,就在要帮她解开绳子的那一刻,刘勇国从后面冲进来一棒子打在了他的肩上。
金月嘴巴被胶带封住说不出话来,只得不停的摇头,让自己的身子尽量向他靠近一些。苏鸿哲只觉得右半边肩膀都不属于自己,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刘勇国再次举起棒子,像是要挥向金月,苏鸿哲这才恢复了几分意识,死死的拦腰抱住刘勇国不撒手,握紧左手的拳头往他肚子上就是一拳。
刘勇国像是被击中要害一般丢掉了棍子,苏鸿哲赶紧捡起来,恶狠狠的指着他,眼看就要打下去。
“你住手!”苏鸿哲的这一棒还没落在刘勇国的身上,刚刚指路的阿姨就带着几个精壮的男人走了进来,来势汹汹的看着苏鸿哲,“我刚才就觉得不对劲,还真被我猜着了,我们勇国压根就没读过书,哪有什么同学!”
苏鸿哲也愣住了,他退后两步,死死的护住金月,“是他先绑架我朋友的!”
阿姨显然也是愣住了,看着被绑着已经很虚弱的阿沅和金月,怔怔的指了指,“勇国,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刘勇国突然捡起地上的棍子,挥舞着跪在地上挪到阿沅的身边,表情异常惊恐,“不,不,你们都走,全部都滚,阿沅是我的!谁都抢不走!明天我就要和阿沅结婚了!”
苏鸿哲轻轻的撕开金月嘴上的胶布,每撕一点,看到金月略有点痛苦的表情就怜惜的不得了。金月像是重获新生一样大喘着粗气,苏鸿哲给她解开绳子,她手腕和脚腕处被绳子勒过的地方已经有些红肿。
阿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疯狂的刘勇国,她倒是见过他身后的那个女孩几面,以前来这边吃过几顿饭,刘勇国对她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阿姨想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对身后的几个男人使了一个眼色。
刘勇国就算再不可控制,始终势单力薄,没有几下就被按到在了床上动弹不得,嘴里却还不忘念叨着“不要带走阿沅,不要。。。。”
苏鸿哲双手把金月抱在怀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子。这里不像市区,出租车不多,走了有一段路程了却也不见一辆车。苏鸿哲就这样把金月抱在怀里,全然不顾肩膀的疼痛。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怀里的金月声音很虚弱。
“你想手脚都断掉吗?”苏鸿哲不理她,“我早就说过那个男人有问题,我陪你去,如果我早上陪你来,还会有这样的事吗?”
“他也是可怜。。。”金月并不怨他,不是因为她多么的宽宏大量,而是她觉得她在他的身上多多少少找了一点有情人共同的影子,“是因为太喜欢了。”
“你还替他说话,再怎么说,他也不能伤害到你啊。”苏鸿哲调整了一下抱的方式,虽然手心里都浸满了汗珠,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的手是平摊着抱着她,不让自己的指甲掐痛了她的肉。
走了不知道多远的路后,他们终于拦到了一辆收班的出租车,正好可以顺路带他们回家。到了金月的家后,苏鸿哲给杨七发了一条短信报了一个平安。
苏鸿哲去厕所打了一盆热水,贴心的为金月擦拭着腿上的伤。金月为他这样的行为感到有一丝尴尬,“我自己来吧。”
苏鸿哲握紧了金月的脚踝,皱了皱眉头说:“别动,就快好了。”
金月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未接来电里有一个让自己眼前一亮的名字——“方远”。她颤抖的按下了回拨键。
“喂,阿远,你找我?”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我。。。。”
“算了,没事就好了,下去去哪里记得说一声。”方远没等金月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金月握着手机慢慢的垂下了手,今天被绑在那里最期待看到来救自己的人是方远,但冲进来为自己挨上一棍的人却是苏鸿哲。她抬眼看了看正在为自己包扎伤口的苏鸿哲,眼睛却是蒙上了雾气。
“好了,你快睡吧,我今天就在这陪着你,我睡外面的沙发,有事情你叫我啊。”苏鸿哲站起身来,却因为力气用得大了,被打到的肩膀剧烈的痛疼了一下。
“苏鸿哲,”金月叫住走到房门口的苏鸿哲,“谢谢你今天。”
“我刚刚一直在想,我如果今天早上再坚持一下的话,这些事就都不会发生了。”苏鸿哲似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金月起床的时候,苏鸿哲已经做好早饭等着她了。金月平时不爱做饭,只是外卖或是泡面就应付过去了,所以冰箱里并没有什么食材。苏鸿哲侥幸看到了柜子最下面的一把碱水面,就混着两个鸡蛋一起煮了。
金月也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吃过这样热腾腾的早餐了,在国外的时候,总是一两片面包抹点果酱就应付过去了,回到国内要么就吃点油腻腻的小摊上卖的烧饼要么就干脆不吃。她今早起来,看到桌上这一碗还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