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帝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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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 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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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大都是些前人的言词,清唱的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听,至少和邓丽君王菲的差了不少,但清秋微风吹漾水波摇拂的,哪怕唱的走调点,也可以果断无视了

轻舟悄悄地穿出连环的桥一脚踏进这“六朝金粉气”的销金锅,震撼一脸的!

今天的一晚,李治难得的沉默了,少了滔滔的诉说,舒展一下文青的情怀,一个字,看!

不再说那些纷烦的话,只看少说,享受这一江胭脂的薄媚。

一路震撼,浮沉于歌声里,灯月jiā辉,笙歌彻夜,这才是秦淮河的真面目。

不时的有的艇子iǎ舟急忙忙打桨,横冲直撞的斜冲过来,带起河水“哗啦啦”的翻动,有时倒也惊险。

得意于秦淮河的妹子们的努力,那胭脂水粉微泛出的暗香,浮动在每一寸空气中,随着那的船儿随着这的船儿也啊的的李治心肝脾肺肾都软了。

水光璀璨上的彩舫到处停泊,李治那破船不禁也左摇右晃穿ā其间起来,游客们的大船,歌女们的画舫、李治的破船,有时能作挤成一团,别开生面。

“狗屁的旖旎风光,再晃就胃出血了!”

李治是真不知道秦淮河热闹的时候是这样的,只模糊地觉着在秦淮河一定是风光秀丽,对坐船头伊人汉子对诗唱歌的,所以在那悦来客栈里早早入睡,又睡了个回笼觉,中午才启程,就是为了傍晚时分正好到金陵,养足精神看看夜è;下的秦淮江畔。

如今这样急急忙忙跑到河上来无聊苦了自己又怪得了谁。

这个靠近金陵城的江畔,动着无数的灯火,沸腾声响遍了周边三里的秦淮河,喳喳嚷嚷的一片,活像卖鸭子的大集市,李清河充当了临时的导游,说这儿夜夜如此,不必见怪。

不必见怪还是大惊iǎ怪?话里话外不免有些自豪,这让李治觉得自己是初上城的乡下老,被鄙视了。

穿花蝴蝶窜的船和李治没个相干,不过途中还是遇到一件不大不iǎ的趣事。

一只歌舫直直的冲来,船头傍着,船尾也傍着,渐渐和李治们的船并着了,这都不要紧,关键是一团黑影猛地跨上李治船头上,身手异常矫捷,令裴行俭等人iǎ吃一惊,下一刻就要下死手!

幸而来的不是个大老爷们,而是一个武力值为零,无存在感、无威胁无祸水姿è;的三无老妈子,年纪在李治看来并不大,三十四五而已,后世iǎ资白领们iǎ乔初嫁的年纪,神气倒怪狡猾,把一扣破烂的手折,递给李治,让细瞧些戏目,好好儿点个唱。说:“这位公子,点几出吧,最新的新曲。”

本来李治就有意见识一下秦淮河的歌姬的,只不过原没想放到今夜,毕竟初进城,媳妇又在身边,不料苍天大爱,她们竟会主动前来纠缠。

舱前点着红灯笼,红的眩人心,两个年轻的女子走出船舱,坐在下面,从船上看去,胸前雪白纤毫毕见,无疑是引客人的大杀器。

来时听李清河有意无意的说了,秦淮河上每船的歌妓大约二人,天è;一黑,她们的船就在秦淮河上往来不息的兜生意,无论行着的泊着的,都来兜揽,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竟来兜揽李治的破船了。

李治他们的轻舟,轻便不假,但简单到平庸也不假,更何况还有两个美人站在船前,来人实在谈不上眼里劲,有点闷头一棍,打的着打不着看天意爆人品的意思。

大红灯笼高高挂,透着一股靡的味道,即使豪放大气如武顺也皱起了眉头,神è;冷了下来,带着天然的俯视,这无关修养,不过是出身显贵的人,天然带着的对同的优越感,女人尤其鲜明,并没有蔑视不耻的意味。

都是可怜人,只一眼,就能看见船头那两个女子一身遮掩不住的风尘味。

出乎意料的热情让李治竟有些许踧踖不安了,自然的撇了撇左右,果然见周围行过的船上似乎有许多眼光炯炯聚焦过来,要命的八卦,李治有点囧了,第一次被当成嫖客实在是有些不习惯,尴尬的咳了咳嗽,随意向歌妓们瞥了一眼,姿è;一般,没有惊为天人的惊不过也是正常,物以稀为贵,美女多了,潜规则都木有新闻价值了。

李治装模作样的勉强将那歌折翻了一翻,夜里灯火倒映在水上,闪烁不定,根本看清不了几个字,便赶紧递还给那老妈子,不好意思地道:“那个,我们刚进金陵,就不要了,改天再来听曲吧。”

武顺嫌李治的回话太冷漠了,便开口帮腔解释道:“这位老婶子,我家相公只听奴家自己的iǎ曲儿,听不惯人家的。”

要想摆脱是非纠缠,除非将不理不睬做到极致,来人又知难而退,否则最好不过辩解了。

一声“相公”,道破天机,一针见血,是此时此刻此景此情,所有辩解中最简洁最漂亮的一个词儿了。

不出所料,那老妈子带着三分失望和七分的轻蔑,让船头雇来的伙计轻摇着画舫,翩翩而去,世故了点也笨了点,所幸不虚伪,固然不可爱但也谈不上讨厌,夜è;降临,她们的生意才刚刚开始,不急,但也不能费时间不是。

在桨声里隐约间仿佛传来老妈子狠狠地声音,“呆子,一群吝啬鬼,又一个没出息的惧内,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不成!”

倒是那两个歌姬似乎明白了甚么,临走时歉意的看了看李治身边的武顺和李清河。

眼看她们一个一个的去远了,李治呆呆的蹲踞在船头,怪聊赖的,碰着了这种缘分,李治是无怒亦无哀,惟有一种抱歉。

金陵女李清河到底懂得多些,告诉归海一刀:“把船摇开些吧,不是每个人都没眼力的,别再让人来噜苏了。”

归海一刀“唉”的答应了一声,闷着一股气撑起船来。

桨声复响,水见波痕,武顺笑道:“为何画舫来时相公竟羞涩了起来了,连话也说不周正了?就差躲奴家身后装羞涩了。”

“这是一种比较深沉的眷爱,一般人不懂的,需要大慧根大机缘,适逢其时,透着大玄乎。”李治神神叨叨的,爷们儿蛋疼呢。

“相公其实不必顾及娘子悲凉易碎的iǎ心肝的,要是舍不得,过了这个村还有其他店,再叫就是了。”见李治摇头,武顺笑意涟涟,大为欣赏李治不为所动的态度。

“相公思来想去,到底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君子,就在刚才,相公切实感受到了内心正在煎熬,那是道德的鞭子在无情的鞭挞我内心的良知,于是良知苏醒,只能说一声‘抱歉’,再见无期了。”半真半假的跟武顺扯了一句,武顺如此说他要真的当真那就傻的可以跳茅坑了,不过这心里似乎真的有些抱歉的。

“抱歉,为何要抱歉?不想听不听就是了,这样的事每天秦淮河上不知发生多少,不是每个歌姬都能拉到客人的。真正红火的画舫,大多去了青楼,留下来的也是回头客捧的,只有一般水平的歌姬才会到处询问,唱的曲子都是别人捡剩下的,希拉平常,见多了也就好了。”

李清河ā了一句,说的平静诚恳,脸上不见一丝鄙视的意味,声音少有的温和如醇酒,缓缓而出,也许真的只是见的多了,即使有太深的感触,久了也淡了。

“你说的…可能是对的吧。但我所谓的抱歉,三分是对于她们,另外七分倒是针对自己,刚才那两个姑娘于我虽没有奢望,但总有些希望的,拒绝了她们无论理由如何充足总让人很受伤的,也许是第一次见,感觉心里怅然若失似的。

而对我自己只是觉得有一种不足之感,这四面的歌声并没有如何动听,也许初进金陵,远远的歌声却总感觉在心里搔痒似的,越搔越痒,在歌舫划来时就有点憧憬,有点盼望,还有就是饥渴了,这和无关,纯粹好奇,但真正让我感到抱歉的是,刚才众目睽睽之下,我竟然毫不犹豫的退缩了,实在丢脸的很。”

李清河听了后诧异的偏了偏头,若有所思,没有再问。

倒是对李治极了解的武顺出奇的思索了一会儿,对四处观望的李治说了一句话,一语道破天机。

“相公,卖歌是卖歌,卖是卖听歌和狎妓不同,无关道德的。”

武顺一针见血的说尽了李治灰è;的拒绝。说到了李治心里。

歌舫去了,李治心如涌,武顺的话他自然明白,最后只能归结于不是主场水土不适吧。

怎么说李治也是一天朝红旗下的优秀子民,满脸阳光的长成,对于这种迹欢场的前途事业还得有一段娇羞的摸索期,摸索过后,才能卷起裤腿滚啊爬啊的,继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精尽人未亡。

思索间,又来了两只歌舫,老妈子一样的请李治点戏,李治也一样的拒绝了,只不过这次心情平静了许多,不安稍减,也许正如李清河的不以为然,习惯了就好了。

夜è;深沉了起来,清清冷冷的透着清爽,裴行俭请示就此靠岸吧,正说着就遇着一只来船正驶过来。

李清河看了一眼,立马脸è;一变,神情冷了起来,李治好奇的张望着,没甚么特别啊。

“这是载妓的船,脏。”李清河解释了一句,就不再多说半句,最后一个字说尽了她的态度。。

这是一条板船,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不华丽,船头上坐着一个女人,手里拉着胡琴,口里唱着江南水乡腻腻的软调子,响亮圆转。

这个船箭一般驶过去,余音还袅袅的响在耳际,和那些大大方方出现在众人之前拉客的画舫不同,这板船出现的如鬼魅,总透着一股见不得人的悲凉味儿,那船头拉胡琴的女人姿è;一般,可令李治不愿承认的是,一路倾听而来,想不到在登岸的霎那,却听到最能打动人心的清歌琴音!

歌声寥寥中消失了,再回头就是森森的水影,张着血盆臭嘴,仿佛要将光华下的黑暗一口吞下,李治以前很喜欢听罗大佑的《你的样子》,此时无由的竟想哼上两句,夜è;甚浓,灯火依旧辉煌的在招邀着,金陵城中百姓家的烛火古朴间闪烁着,代替了秦淮河上的大红灯笼。

又有几只轻舟靠岸,金风神、裴民他们也随后赶到了,嚣嚣的一阵歌声,人语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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