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怡琏幽梦(清穿+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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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怡琏幽梦(清穿+空间)-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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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件,只有这一盆一品红,送作十三爷赏玩罢了。”

胤祥见了那花,只觉得红簇簇的一团如火,热闹的很,便笑着撂下了手中的笔,上前细看了几眼,道:“当真是罕见,这样大片的红花,竟从未见过。”

贾琏忙道:“那红色的实则为花叶,中间那一簇小小的黄蕊方为花瓣呢。”

这花在现代见得太多了,一到了圣诞节的时候,铺天盖地四处都是,只是在这会儿却成了见所未见的稀罕东西,连叶子花瓣也难以分清。

胤祥闻言会意一笑,见贾琏将那花盆放到了窗台上头,若有所思的问道:“这花想必也是从那个‘霍格沃茨’得来的?”

贾琏乍一听见“霍格沃茨”四个字从胤祥的口中说出来,且他神情还十分的认真,一时间竟有些忍不住的笑意就要往外涌,连忙咳嗽了两声,掩饰道:“正是如此,下官瞧这花儿的颜色新鲜的很,又生的别致,故而便拿来送与十三爷。”

“贾兄有心了。”胤祥微微一哂,又道,“贾兄万不必如此客气拘礼,那下官二字更是大可不必,听了倒让人觉得生分。”

贾琏正想说些恭敬的话语搪塞过去,岂料胤祥的一双眸子却牢牢锁着他,明亮生晖,贾琏不自觉的就改了口吻,拱手道:“既是如此,那下官……那我在私下,就放肆了。”

总归是他承了胤祥的人情,倘若胤祥喜欢这样称呼,那改改口又有何不可。

更何况,他一口一个下官的,自己说着还别扭呢,生怕哪一日舌头不清楚,说出纰漏来。

胤祥闻言眉头舒展了几分,颔首道:“往后贾兄就要去内务府奉宸苑当差,倘若在御苑之中也摆上数盆这样热闹的花卉,想必皇阿玛见了,也一定喜欢。”

贾琏心领神会,忙道:“下官……在下多谢十三爷提点。”

胤祥笑道:“你这拘谨的性子怎么还是改不过来,分明从前不是这般……”

忽然察觉失言似的,胤祥话语说到一半,却骤然而止,面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

贾琏从这几次胤祥的态度,已经猜出了几分,恐怕这胤祥同贾琏,先前真是有些瓜葛的。

这些瓜葛纠缠,自个儿是已经统统记不得了,然而现在胤祥站在眼前,贾琏也不能明着去问他,究竟是何事。

否则,万一一个不留神踩着了胤祥的霉头,迁怒于自己,那不是自讨苦吃?

现在薛蟠可还在大老里头蹲着吃牢饭,贾琏自然明白胤祥有多么招惹不得。

幸而胤祥也并未在这上头多做停留,转了话头问他道:“贾兄今日过来,除了送花,可还有什么旁的事情么?”

贾琏怔了一怔,思忖片刻,只道:“并没有什么,倘若十三爷如今有事,那在下不妨先行告退。”

胤祥摆了摆手,走至一旁坐下,笑道:“我还以为,你今日前来,一是道谢,二是来替你那兄弟说情的。”

贾琏道:“蟠兄弟是冤屈还是清白,自有朝廷官员还他公道,十三爷又不掌刑部,如今我便是为他讨饶又有何用?更何况倘若行端坐正,如何会怕让旁人去审?若是心怀鬼胎,迟早也会公诸于众。”

胤祥道:“想不到贾兄竟有如此胸襟气魄,倒是我小觑贾兄了。”

贾琏忙道:“十三爷言重了,只是我那兄弟自小娇生惯养,牢中清寂苦寒,不知可否让家人送些衣物被褥进去,也可让他好过几分。”

胤祥但笑不语,眸子向上一瞥,从贾琏的脸上不紧不慢的划了过去,悠悠道:“贾兄不必同我绕这些虚文了,那薛蟠是我整治的。他素行不端,却是家中独子,倘若这皇商依旧给他掌着,我只怕实非幸事。”

贾琏见胤祥如此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倘若再佯作不觉未免矫情,便颔首道:“十三爷所言极是,只是蟠兄弟如今尚且年轻,还不省事,这受受活罪也是他自作孽,怪不得旁人。”

胤祥示意贾琏坐下,又道:“倒不是我这人气性小,只是你那位兄弟胆量也是真大,后来我命人随意一查,竟是有案底在身的,判的还那般糊涂。不过,这薛家便是再怎么不成气候,终究也算是对朝廷多有建树,保全他一条性命自是不难,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

贾琏应声道:“自然是这样不错,蟠兄弟这人就是鲁莽了些,那会儿冒犯了十三爷,如今这样也是他自作自受。”

听胤祥这样一说,贾琏心中倒有了些底子。

薛蟠打死了冯渊,虽说是背负人命在身,论理应当偿命才是,只是他若真的死了,贾琏又会觉得有些许惋惜。

毕竟这个呆霸王,日后无论待兄弟姐妹,还是柳湘莲,都是真情真意的。

他虽有千般万般不是,却仍有“血性”二字存于身上。

在这个年代,这两个字却恰恰最是难寻。

如今冯渊已是死了,眼下让薛蟠得些教训,若是关个几年也好,吃吃苦楚,受受罪过,倒比要了他的性命强些。

只听胤祥笑道:“贾兄如今心中是否在思忖,倘若有朝一日开罪了我,会落得个何等下场?”

贾琏微微一怔,脱口道:“自然不是,我又岂会无端端开罪十三爷。”

胤祥笑意愈浓,颔首道:“便是开罪了,也无妨,贾兄与这世间众多人士皆不相同,很有一股木秀于林之气韵。我对贾兄,欣赏仰慕,却不知贾兄对我,又是如何?”

这话语听着虽是极平常的夸赞恭维,可是怎么从胤祥的嘴巴里头说出来,就这样别扭了呢?

贾琏又说不上究竟是哪一处不对劲,可就是觉得别扭的厉害,干干的笑了两声,道:“我对十三爷,自然也是十分尊崇敬仰的。”

谁知胤祥竟不肯放过这个话头了,饶有兴味的问道:“哦?如何敬仰?”

贾琏绞尽脑汁,却也不知此时此刻该说上一句什么话才好应景,他肚子里头诗文不多,眼下一时起急,便更是想不出来。

情急之下,只得胡乱搪塞出一句话来,只道:“我对十三爷,愿比引日成岁。”

贾琏并不清楚这个词究竟是什么意味,只是在从前看过的一部小说中,两位友人之间似乎提到过这个词语,应该不是什么糟糕的意思。

谁知胤祥听罢,先是愣了一愣,而后却抚掌大笑起来,边笑便问贾琏道:“引日成岁?看来贾兄当真是将胤祥引为至亲好友了,胤祥能得贾兄如此记挂,实在是欣喜快慰的很。”

难不成,是用错了?

贾琏登时大窘,脸色都有涨红,支支吾吾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在下不擅文采,这……真是让十三爷见笑了……”

那句成语究竟是什么意思贾琏已经疲于思索,只是见胤祥笑的那副模样,又说了那样的话,恐怕用的真的不妥。

真是丢人啊,好容易想文绉绉的用一次成语,居然还用错了。

现在弄得人家以为自己交浅言深,实在面上无光。

胤祥见了贾琏的窘迫情状,又想起贾琏先前也说过在这诗文上头并不精通,知道他恐怕是不解那词儿的本意。只是想听的话已经听去了,如今胤祥心情大快,十分体贴的笑道:“嗳,贾兄终日忙碌奔波,坐在书案前头用功的时辰自然也就短了些,这又有什么打紧?贾兄的心意我已明了,如今也不妨妄自尊大一场,做一回人师,教贾兄一个词儿。”

贾琏忙道:“愿闻其详。”

胤祥不紧不慢的瞥了贾琏一眼,含着三分笑意,悠悠道:“你我之间,愿比西窗剪烛之情谊。”

这个词的意思,有两重所在,胤祥料想贾琏不会尽通,却也正是吃准了贾琏这一点,在言语上占了些小小的便宜。

这话原是从李商隐诗中引出,说的是夫妻翘首盼望相聚之情,只是日后又多指亲友相聚罢了。

胤祥所云,自然是取其一,然而这其中的道理,贾琏又如何能够明白?

果然,贾琏听罢,只做是胤祥将二人情谊引至秉烛夜谈之交,实是客气厚爱之语了,忙笑道:“果真是应当如此,又要多谢十三爷提点了。”

胤祥抬手道:“往后时日还长着,你若要谢我,不愁没有机会。”

正午胤祥又留了贾琏用膳,两人说着说着,便扯到了古今时局上,贾琏对古代时局并不熟悉,可是对现代政局却再了解不过了。索性就将那些事情统统都归到“方外大师亲口相传”上,同胤祥讲起了9·11恐怖事件。

“当真惊人,这个拉登能够如此果决,倒也算是个乱世枭雄了。”

贾琏见胤祥听得瞠目结舌,不禁心中有几分得意,面上的笑意也多了起来。

你会诗词歌赋又如何?我还知道本拉登、卡扎菲和海湾战争呢。

虽然飞机坦克这样的字眼不能出现在贾琏口中,可是只要换做这会儿已经出现的西洋武器,贾琏就能够轻轻松松的自圆其说了。

最后受着胤祥夸赞的“渊博”之名,贾琏有些飘飘然的从贝勒府走了出来。

这一次过来,可真是舒心。

如今也知道薛蟠不会有性命之忧,那是要打板子还是要流放,就都不是贾琏需要操心之事了。

只不过,这话他自然也不会回府去四处嚷嚷,和胤祥相熟交好这事,贾琏觉得,多一人知道不如少一人知道。

最好,是除了自己,哪一个都不知道。

待回了府中,贾琏因着方才用膳时候喝了几盅小酒,如今给太阳一晒,便有些犯困了。打着哈欠正欲进去,却忽然瞧见门子旁边站了个少年,一见着自己,便上前请了个安。

再仔细一瞧,竟是那日跟在薛蟠身旁的小倌,仿佛是叫……竹青还是竹叶的。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

额 好吧,又改了改,或者说我当时没表述清楚,琏二爷所理解的词语意思,和十三想表达的,违和了。

西窗剪烛这个词,原指思念远方妻子,盼望相聚夜语。后泛指亲友聚谈。
很显然,胤祥要说的是诗中的原意,二爷却认为十三爷是提醒了他应该用这个词来表达友谊。

原意的话,二爷不知道,其实也不算奇怪吧,从他给十三爷写的那个求救信就能看出他的语文有多次……又是理工科男生,偏科难免的。
于是又小修了一下,稍稍完善了一点,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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