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在现在这个世上,太子会不会自此就一蹶不振再无转机了?
太子已经被废了,那离胤祥被圈禁的日子,究竟还有多远?
屋中众人在说些什么,贾琏都有些听不真切了,只是觉得掌心里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粘腻极了,只觉得心底仿佛笼了一层黑纱似的,让人烦闷而又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xiaojiu2qd妹子的地雷~!=3=
昨晚本来想更新的,结果死活爬不上来,也不知道是自家网络问题还是JJ问题,哪里都能进就是不能开 orz|||||
总算也是迈出了新的一步,十三爷高兴不高兴不~~~XDDDD
五十七 又逢险难
只是这事情贾琏虽觉得有些心急,胤祥却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
“这事情,并非你所能管,这事情四哥心里有数,至于你们府上。”胤祥托起茶盏来轻抿了一口,道,“平素也没有什么同那一位来往甚密的,不必心里慌张,做好本分就是了。”
贾琏道:“我家里是一贯不参合这些的,只是我岳父那边……他倒是一早明了心志,势必要追随四爷左右的,就是……一直没个适当的由头,没能同四爷表明心迹。”
“你岳父?”胤祥皱眉想了想,“可是那位新上任的礼部侍郎,王子腾么?”
“正是,自江宁回来之后,岳父便提过此事,只是……”贾琏抬头看了胤祥一眼,见他只是淡淡笑着,便道,“贸贸然的提起这个,又总觉得有些不妥,就一直也没同你说过。”
胤祥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你这位岳父,心思倒很活络,得了,这个事儿既你同我说了,我也便记下了。这里头水深火热的,你少掺和些,我也不愿将你搅合进来。”
给胤祥这样一说,贾琏却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说的似乎我愿意往里头蹚浑水一样,如果不是想着那太子可能还会被复立一次,如果不是想着你可能会被圈禁数年,谁管你们家兄弟几个这些破事儿呢?
贾琏越想便越觉得心里头不很畅快,低低的恩了一声,侧目望向窗外,不再说话。
胤祥见他沉默不语,关切问道:“怎么了?我说的哪一句惹恼了你不成?”
贾琏干巴巴道:“不敢,十三爷心思缜密,又不似我这般没头没脑的,怎会惹恼了我。”
胤祥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起身走至贾琏面前,俯下|身子温柔道:“这是怎么了?为着这点子事,还要同我怄气么?你我之间,有什么话都应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藏着掖着又算什么?”
贾琏被他这样一劝,倒觉得自己有些小气了,轻咳了两声后,抬眸同胤祥道:“我不是怄气,只是方才本想再劝谏你几句,谁知全让你给堵了回来。”
胤祥顺势在贾琏身旁坐下,笑而颔首:“这样说来,可真是我的不是了,我给你赔个不是罢。方才要说什么?我愿闻其详。”
既然对方已经这样说了,贾琏也觉得自己不必再刻意拿捏,反而显得惺惺作态,便大大方方的受了胤祥的道歉,缓缓道:“我是觉着,这个事儿不会这么顺当,你想想,那一位自小养在圣上身旁,亲自教养,指点读书,可谓是放在心尖儿一般的疼宠了。这一次的事情,我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却总觉得……那一位不至于就此一蹶不振的。”
胤祥敛眸沉吟,“你这样说,是从哪儿得来的念头,抑或是有什么凭据么?”
从史书上得来的,从电视剧里得来的,从康熙王朝里得来的啊!
贾琏真想拽着胤祥的衣领子,把自己所知道的、往后可能要面临的事情,统统都告诉他。
明明自己什么都知道,可是却什么都不能说。
要是现在同胤祥说了这些,胤祥八成只会拿自个儿当怪物瞧。
贾琏简直急的抓心挠肝,自己明明是个真相帝,现在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还得想方设法旁敲侧击的让胤祥自个儿察觉出不妥来。
啊啊啊!这哪是他能干的来的活啊?这比解题画图、帮人做理财规划都要困难太多了,完全不是一个段位等级的啊。
贾琏实在没有办法,只得说了一句,“你就信我这一回吧,我有时候吧,这心里头的感觉还是极准的,万一这一回就让我说准了呢?”
胤祥低笑道:“你这样为我忧心,我心里很欢喜。”
贾琏皱眉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这可奇了,我又没有欺哄你,怎么就不正经了?”
“你……”贾琏气结道,“你别觉得我傻,你方才那一番说辞,分明就是敷衍之语,当我听不出来么?你现在心中必定想着,这傻子竟也想妄自揣测起朝政来了,简直不自量力,是不是?”
胤祥无奈道:“你怎么会如此作想?什么傻不傻的,我可从未觉得你傻过。再说了,你话中所言,句句关心,我若不懂,那我才是真正的傻人。”
贾琏同他对视半晌,只觉得胤祥眸中满是温柔情意,忽然间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算了,虽然自己确实有点傻,但是没准儿胤祥真的没存这样的心思呢?
贾琏自我安慰着,自己好歹也会西洋数理,又将店铺打理的井井有条,说不准在旁人眼中,自己还是个绝顶精明能干之人。
“罢了,总归……总归我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你既然一心辅佐四爷,那就是势必要卷入这些纷争中去了。”贾琏轻叹一声,苦笑道,“人世间的际遇,实在是很奇妙的事情。”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感慨起来了?”
怎么能够不感慨呢?
贾琏心想,自己本来的意图,是连贾府那些摊子都不想顾及的,只是如今……
胤祥虽说不愿让贾琏卷入其中,只是贾琏得了胤禛举荐,连王子腾都将他归到了四阿哥一派,在旁人眼中,这干系就更脱不开了。
况且因着胤祥的缘故,贾琏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难以置身事外了。
“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总是一脸沉闷,与往常大不相同啊。”
“有么?”
洛风和贾琏围坐在香奈儿分店楼上的圆桌旁,面面相觑的盯着对方,洛风笃定道:“肯定是有事儿的,说罢,有什么心事?”
贾琏皱眉道:“我堂堂七尺男儿,谈什么心事不心事,实在显得有些矫情。”
洛风道:“莫说你没有七尺,纵是你为九尺男儿,也躲不开这世间百态。人人皆有烦心之事,独你就例外么?快说说罢,究竟是为了什么?”
贾琏叹道:“也没有什么,只是近日来夜观星象,忽感人生无常,你我便如浩浩沧海中的渺然一粟,转瞬即逝……”
洛风冷冷道,“少糊弄我了,究竟是怎么了?”
贾琏抬眸瞧了他一眼,只见洛风扬了扬下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贾琏不禁问道:“怎么,我表现的就这样明显?让你一眼便瞧了出来?”
洛风道:“旁人也许未必瞧得出来,不过你我二人的关系又非同一般……”说着,唇角微勾,笑的颇为暧昧,“你有了烦心之事,我自然瞧得出。”
贾琏吓得赶忙道:“你可千万别乱说这样的话了,我这都让多少人误会了去,好容易这会子流言淡了,可经不起你这般话语的撩拨。”
洛风道:“你怕个什么,让人指点的是我,又不是你,我尚且还没有如何,你倒先觉得受不住了?”
贾琏苦笑道:“你是无债一身轻,既无家眷,又无……”他顿了顿,又道,“总归,我前些日子可是怕了,再说若是柳兄也误会了,对你岂不是大大的不利?”
“误会了更妙,正好试试师兄对我的心意。”洛风叹了口气,伏在桌上,“我怕只怕,他连误会的兴致都没有,压根没将我放进过心里去。”
贾琏建议道:“要不,你强上一下试试?这生米煮成熟饭了,柳兄又一贯是个侠义君子,必定不会不对你负责的。”
洛风狐疑道:“万一将他吓着了,往后都不愿再见我,那可怎么好?”
“不会的,童叟无欺,百试百灵,效果包君满意啊。”
“你试过?”
贾琏心中悲愤,简直想拍案而起,大喊出声,我是被试过!
“咳咳,我也不过是随口一提,你来京日子也有月余,同柳兄半分进展也无,自个儿便不觉得焦急么?”
洛风闻言敛眸沉思,贾琏见状便想着去寻来账本将账目再对上一遍,谁知掌柜却自楼梯上来,同贾琏道:“东家,外头有个人想见见您。”
贾琏问道:“何人?”
“眼生的很,从前仿佛没见过的,东家要么还是下来瞧瞧?”
贾琏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同洛风道:“我下去瞧瞧,你自个儿再琢磨琢磨罢。”
说罢,便转下楼来,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少年,十分机灵的模样,见了贾琏连忙做了个揖,道:“我家主人,想请先生一聚,还请先生赏脸。”
贾琏道:“你家主人又是谁?”
少年道:“我家主人也是生意人,同先生一样,都是求发财的,先生如今这店买卖虽好,却只在京中有铺子。我家主人在各地均有商号,他的意思是,想同先生谈谈这合作之事。”
贾琏心思一动,又问道:“你家主人如今在哪儿?”
“就在宜瀛楼中候着先生呢,先生可愿一去?”
贾琏心想,这光天白日的,又是在宜瀛楼这样的地方,纵是去见一见,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如果能就此打开外地市场,那对自己来说,实在也是好事一桩。
如此一想,贾琏便点头应了下来,那少年将贾琏请上了轿子,一路便到了宜瀛楼外。
少年请贾琏上了二楼雅座,只见一个身穿福团元宝绸长衫的男子已经坐在桌旁了,瞧着倒不很市侩,只是给人一种非常精明的感觉。
贾琏坐下之后,同这人闲谈几句,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人名叫钱远道,是蜀地人氏,以刺绣制品发了家,在各地都开了秀行。瞧贾琏这“香奈儿”在京中的买卖做的如火如荼,又想着那花卉买卖和织品刺绣,本就可放在一处经营的,遂生了心思想与贾琏联手,先在直隶开上一家铺子,瞧瞧收效。
至于这开铺子盘店面、雇伙计请掌柜的银两,皆由钱远道来出,得了收益,贾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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