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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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末日- 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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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高海拔的地区,水不容易烧开,难得他们能把那一锅汤水煮的水花翻滚、热气腾腾的样子。往远处看,还有不少牛头人扛着一根根巨大的木材,正往天文台附近搬运呢。

我们的到来自然惊动了这些牛头人,大家都很紧张,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惊恐而又茫然的向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我指挥直升机编队降落,刚一走出机舱,迎面就远远的看到陈水片领着那名身材高大的牛头人战士,向我们这边走来。那个牛头人战士空着双手,并没有携带他的图腾柱,不过他那笔泰森还壮实的身子,还是让我们这边的兄弟紧张起来,重机枪手照例紧急摸枪,准备随时击杀敌人。

我心里也没底儿,随口吹了个口哨,棕熊猫和嘎巴两个一左一右的拱卫着我,才让我多多少少的安下心来,当下挺胸叠肚,看着逐渐走到面前的牛头人战士,颇有点扯高气扬。那个牛头人战士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漠然的站在那里,微微点了点他的牛头,算是跟我打了招呼。

不管怎么说,再也不用一见面就开打,局面还是不错的。陈水片赶紧走过来请安:“哈哈,花总长,我可想死您了……”这话让我想起了冯巩,于是顺嘴说道:“恩,我也想死你了。”陈水片赶紧显摆功劳:“花总长,这位就是牛头人的领队。”我看了那个牛头人战士一眼;“他叫什么名字?”

陈水片略显尴尬:“他说他叫‘痒啊痒啊痒’……”我听了,就愕然道:“这……这算什么名字?”虎妞儿也在旁边大怒:“是不是欠揍啊?”陈水片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那是他们地下城那边的语言,翻译成汉语,好像是‘像大海一样的蓝色四脚蛇’的意思……”我听了,就叹了口气:“还是继续叫他那欠揍的名字吧……他本来的名字太他奶奶的啰嗦了。”

陈水片急忙点头,连说了好几句是是是……我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伙计,你怎么能听得懂牛头人战士的语言?你会古梵语?”陈水片就点了点头:“会一点儿,不多啊,你知道的,佛教在我们台湾……不是,是在中国的台湾,佛教还是很流行的,我们家世代出居士,我也就知道一点儿。”所谓居士,古梵语里指的是家长、家主、长者、或有财产的人。而在中国古代是称有德才而隐居不仕或未仕的人,有些做了官的,喜欢附庸风雅,也自称啥啥居士,比如如李白就自称青莲居士,欧阳修自称六一居士,苏轼自称东坡居士。后来引申为出家人对在家信佛的人的泛称。

我一手横胸,另外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心想畸形社会就是怪事多,居然搞是佛教徒都开始热衷政治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要是放以前,陈水片能知道一点梵语,绝对会被我们高看一眼的,现在我们有了妙慧小和尚,也就根本不把他当回事了。当下哼哼哈哈的表扬了陈水片几句,然后才问道:“你怎么跟他们沟通的?”

陈水片故意夸大其词:“那天你们走了之后,我握着花总长交给我的大菜刀,心里无比的自豪!这是组织上对我的考验啊,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给福乐多争脸,就手持大菜刀单独面对七八十个凶神恶煞一般的牛头人战士……”

我们大家听的直翻白眼,都知道他在吹牛呢,不过他做的事情还是很震撼,因此也就没人接他的短儿,听陈水片继续胡扯:“你们都想不到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七八十个牛头人战士手持他们的图腾柱,眼看着就要一拥而上把我打成肉饼……”药劲在旁边失笑道:“你没吓的尿裤子?”

陈水片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呢?我手持大菜刀,想起了当年的常山赵子龙,单枪匹马闯曹营;我想到了替父从军的花木兰,巾帼英雄战沙场;我想到了陈水扁……”我忍着气:“阿扁公有什么好想的?”

陈水片一本正经地说道:“阿扁公也很了不起啊,施明德领着百万红衫军,大闹台北市,包围总统府,阿扁公硬是不投降,难道不算了不起么?”我点了点头:“恩,做人能不要脸到阿扁公的地步,也的确了不起。”

陈水片点了点头:“就是啊……当时我一人面对千军万马,全无惧色……”我们这边的人听的哈且连天,我没好气地说道:“说重点。”陈水片连忙点头:“是是是,重点就是牛头人战士们纷纷举起了他们手里的图腾柱,然后这位‘痒啊痒啊痒’兄弟大喊了一句:‘啊挲思特尔芒~~~’我听了之后突然一愣,心想这句话不是梵语‘大家准备’的意思么?于是我灵机一动,跟着用梵语大喊:‘你们饿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你们搞点东西吃?’……”他汗颜的看了看我:“说起来惭愧呢,花总长,那是我唯一会说的梵语句子了,没想到居然还用上了……然后那些牛头人战士就都愣住了,这个‘痒啊痒啊痒’兄弟就走上来,跟我说了好多话,我不是都能听懂,只能猜出来他们的确是饿坏了,就赶紧张罗着做饭了……”

我也跟着汗颜,说实话,当天发给陈水片一把菜刀,说是让他招待牛头人战士,其实我们大家心里都明白,那根本是就打算让牛头人战士干掉陈水片而已。毕竟陈水片虽然讨厌,起码我们是没有理由杀死他的。

这一下错有错着,居然一下子收服了这么多牛头人战士。我看了看牛头人将军,问道:“这两天吃得饱么?”那家伙瞪着一双大眼睛,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只好转头去看陈水片,陈水片楞了一下,才开始连说带比划,那劲儿费的,都赶上老母猪难产了,好容易才让牛头人将军听明白了,那家伙就向我点了点头,然后还向我拱了拱手,算是表达了谢意。

哈哈……我估摸着形式,算计了一下,这群牛头人战士目前肯定不算我们的俘虏,严格说起来,他们现在应该属于归降……起码是暂时的归降。对待归降的人,必须要好言相待,我笑了笑,带头往篝火堆儿那边走去。陈水片急忙鞍前马后的跟了过来,牛头人将军虽然是化外蛮徒,可也不代表他们就是傻子,也知道我是陈水片的顶头上司,也就跟在陈水片身后,一起走了过来。

大群的牛头人战士还呆站在那里,他们虽然对棕熊猫和嘎巴比较惊惧,不过更多的人海是把目光投向了老药……话说老药的六根机械脚实在是太拉风了,银光闪闪不说,还运转自如,比螃蟹还灵活。

走到近前一看,只见篝火之中的汽油桶里,水花翻滚,不时泛起一两片树叶,以及少许的肉类、方便面、大米粒……简直就是一锅大杂烩。我看的直皱眉头:“你们这两天就吃这种东西?”

陈水片悄悄的拉我的衣服襟:“花总长,别开玩笑好不好,他们可是足足七八十头蛮牛啊,那肚皮大的,真能吃穷我……”我叹了口气,回头招呼兄弟们把直升飞机上面携带的军用压缩饼干抬了过来,回头招呼:“武书源,过来教教他们怎么吃压缩饼干……”

剑天寒在我身后回答:“武书源没跟来,他留在毛伊岛照顾左团长了。”我愕然回头:“左团长的伤口不是已经处理过了么?怎么还要照顾?”栾晓婷就悄悄笑道:“听说是要给左团长做一只拐杖……嘻嘻,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儿啊,太可爱了……”

我楞了半天,讶然道:“你是说武书源和左团长……”虎妞儿就接我老底儿:“光顾着自己三妻四妾,怎么对兄弟们的事情就那么不上心?”我本来还想判武书源一个临阵娶妻、按律当斩,听了虎妞儿的话,也只好作罢。心想这小子八成是脑袋有毛病了,看上什么妞儿不好,偏偏喜欢动不动就跟粽子拼刺刀的左团长……回头想想,中国这些年来的确阴盛阳衰的厉害,导致了好多人都以娶个厉害老婆为荣,区翔如是,武书源如是,就连老花我,也不能免俗,家里的母老虎,一只比一只凶。

剑天寒去教牛头人战士们吃压缩饼干,其实压缩饼干这东西直接吃就可以的,不过必须咀嚼仔细了,囫囵吞下,会导致超级口渴,再大量饮水的坏,会撑坏人的肠胃。当然了,作为一种应急食品,压缩饼干主要考虑的是热量供应,口感什么的就别提了,说一句超级难吃,都是客气的。

大批的牛头人战士们吃完了压缩饼干,都很惊奇,纷纷向我们投来羡慕的神色。药劲哼了一声:“估计他们是认为我们天天吃那种东西呢。”我也叹息:“这些人太可怜了,连压缩饼干都能收买,这要是让他们吃到了蒙古人的行军牛肉干,还不幸福的五体投地啊!”回头告诉陈水片:“以后不准你给他们吃口感太好的东西,免得这些家伙不习惯,再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陈水片急忙点头答应,我又看了看牛头人将军身上的衣服……我晕,做工倒是不错,十分可体的兽皮战衣,可是看起来也太古怪了。再说这里虽然在赤道附近,可是受北太平洋暖流的影响,全年气温都维持在十几度到三十度之间,而这个天文台所处于的位置,正好是冒纳罗亚火山的顶峰,海拔超过了四千两百米。一般说来,海拔没升高一千米,气温会跟着下降六摄氏度,因此上双子星天文台附近还是蛮阴冷的,我看到牛头人将军的清鼻涕都要流过河了。其他牛头人战士也冻的面色发青,就差打着哆嗦浑身发抖了。

我指着牛头人将军身上的兽皮铠甲:“伙计,你这个东西不保暖,得换点厚实的衣服御寒。”牛头人将军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听了陈水片的一番解释之后,还是没有听明白。我叹了口气,把我的大衣脱下来,帮牛头人将军穿上了,再一打量,那家伙已经颇有点像文明人了。

我的大衣虽然很肥大,不过牛头人将军穿起来还是紧紧巴巴的,还好他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颇为感动的向我点头致谢。这招“与子同袍”是中国古代政治家必修的文化课,对于收买人心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

我也不用陈水片那二百五翻译来捣蛋了,指了指牛头人将军身上的大衣,又指了指剩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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