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们立刻就爆发了一阵窃窃私语,有的害怕轮到自己要张大嘴,多毁形象啊;有的则是兴奋不已——可以咬男神的手,这真是意外之喜!同样狂喜的还有早就想吃豆腐的应思杰,他摩拳擦掌,看着萧容一个男生一个男生地调|教过来,双眼闪闪发光。
萧容解决掉周涵之后——事实上他对同年级生也没有丝毫手软,周涵在咬着拳头时叫得鬼哭狼嚎——来到了应思杰面前。应思杰表现得很严肃,在萧容把拳头伸到他嘴前的时候,他咳嗽两声,一口咬了上去。
在应思杰发了两个音之后,萧容不知为何觉得一丝危机感一闪而过,下意识地就要收手,可早有预谋的应思杰牙关一缩,干脆地咬上了萧容的食指,甚至还伴随着吮吸的动作。萧容看着应思杰那带着一丝情|欲的眼神,脑中轰地一声炸开,仿佛有电流顺着食指窜上心口。他强自镇定下来,给了应思杰一个冷若冰霜的眼神,“放开。”
大庭广众之下,应思杰也不敢公然调|戏,只得松开嘴任萧容走向下一个人。萧容的耳朵虽被鬓发遮住一些,却不难发现上面泛起了些许潮红,看得应思杰心潮荡漾。一些新生里中毒已深的腐女们嗅到了基情的气息,低声嚷嚷着“好配”。单看应思杰和萧容的外形,扔哪儿都是帅哥,但放在一起就是阳光和冰山的好基友组合。刚才应思杰张嘴咬住萧容手指的时候眉里眼里都透着股慵懒,而萧容那向来紧绷的面容竟因为这刺激而慌张了一瞬,这难得一见的情景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周涵站在近处,自然将应思杰不正常的举动俱收入眼中,他琢磨了一下,心说这孩子该不会是个gay吧?这也实在不能怪周涵想多了,A大本就是个出gay出得很多的高校,新闻学院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搞得院里的学生们对这种事都有高度的敏感性。
排练完毕之后,周涵骑车载应思杰回宿舍,某个向来都开车的少爷从来都没想过要买自行车。周涵那用了四年的老车链轮发出有规律的铛铛声,在10点多的寂静校园里分外明晰。周涵边大力蹬着脚蹬子,边开玩笑似的问应思杰:“嘿哥们儿,你该不会是对萧容有意思吧?”
应思杰从未想过要对舍友故意隐瞒,毕竟是接下来要相处一年的人,一直憋着该多难受呐,“是啊!怎么,有意见?”
周涵不确定应思杰的回答是不是在开玩笑,但如果应思杰是认真的话,有些事情就得先知会他一声了,“真是的话,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先听哪个?”
应思杰的心猛地一跳,他一拳锤在周涵背上,弄得他差点没踩空摔车。
“有什么好选的,你小子早就想好要和我说什么了吧?”
都是直觉敏锐的人,周涵也不绕弯子,“其实吧,萧容也是个gay,不过……”
果然,同一类人之间有相互吸引的气质。有的时候真的挺奇怪,应思杰在看见萧容的第一秒就觉得这事有门,果然不出他所料。
“不过什么?”
“哎,有情伤啊!”周涵长长地叹了口气,在清寒的夜色里和应思杰说起了萧容和何晓的故事。那还是去年何晓刚入学时候的事了,同样是新生大合唱期间,何晓作为新生班长配合萧容的工作。两人具体是如何培养起感情的,周涵这种去年没参加大合唱的人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只知道自大合唱后,萧容便选了很多何晓选的通选课,两人的关系一度发展到要出柜。可后来不知是为了什么,何晓突然和一个中传①的女生在一起了,据说是他先前的高中同学。自那之后,萧容便和何晓保持一定距离,平时联系也只是相当正常的普通朋友模式。
“我看何晓本质上是个直男,只是差点被萧容那妖孽给掰弯了,最后悬崖勒马了而已。”周涵下了结论,停好自行车刷卡进楼,“我说兄弟,如果你真要追萧容,还是先搞清楚他和何晓的事情为好,免得一拳打错了地方。”
应思杰笑笑,“我说,你知道了我是gay居然还不防备?不怕我晚上扑下来吃了你!”他住在周涵的上铺,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蹿到周涵床上还真是容易。
周涵毫不避讳地搭上应思杰的肩,一顿挤眉弄眼,“你应大少还看得上我这种货色?真要看得上……不如你包养我如何?”
周涵说着就要凑过来,应思杰一爪子挥开他,哼哼两声,“你小子想得倒美,我可是个专一的人!”
无节操二人组打打闹闹回到宿舍,周涵是倒头就睡,应思杰却在床上思索良久。要想知道何晓到底是个什么心态,就得从大二的人下手。还有萧容对何晓是什么心思……在这一点上最合适的情报人当然是许上和了。
作者有话要说:①中传:中国传媒大学
、6。东大
自从应思杰周末拜访了张辉和张玥之后,这两兄妹就一直琢磨着请他去哪儿玩上一玩。对大帝都,他们早已失去兴趣,难得的十一国庆节又给出了九天的长假,两兄妹就寻思着出一趟国。张玥是个标准的二次元少女,和张辉闹着要去东京玩,张辉自小就宠爱这个妹妹,拗不过她,只得买了三张去东京的机票。
此时的应思杰还在背谱背歌词的水深火热中挣扎,这种和他可爱的程序语言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让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叽里呱啦地背了一通之后,应思杰突然意识到他太傻了。就算自己认识五线谱,别人也不知道啊!不趁这个时候去勾搭一下,更待何时?
时值国庆假期的前一天,家里离得近的人都收拾行装回家了,宿舍里也只剩下应思杰和彭松柏两人。彭松柏性格比较内向,独来独往,白天都在图书馆和食堂之间游走,基本得要晚上10:30图书馆关门之后才会回宿舍。
隔壁萧容宿舍里亮着灯,但应思杰也不确定萧容是不是在。毕竟他也是北京人,提前回家很正常。
咚咚——
“来咯!”拖鞋摩擦过地面发出沙哑的声音,许上和打开门,抬了抬圆圆的眼镜,问应思杰:“找谁?”
“萧容在么?”
“不在,你找他什么事?”
应思杰挥了挥手上的谱子,面带遗憾之色,“不大看得来五线谱,本来想要让萧容教教我的。”
许上和把应思杰拉进屋里,拉过一把靠椅示意他坐下,“这你就是看不起我了啊,好歹我也是合唱团副团长啊,有啥问我!”
应思杰点点头,开始环视这个宿舍,很快就发现这里和上次他进来时有很多的不一样。比如萧容放在衣柜最上方的行李箱不见了,比如萧容的床铺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再比如……那乱成一团的地板。
许上和尴尬地笑了两声,快速捡起地上的臭袜子和纸团,塞进床下的柜子里。
“嘿嘿,让你见怪了。阿容不在,我们宿舍就乱得跟猪窝似的。”
应思杰脑补萧容冷着张脸打扫卫生的样子,觉得有股莫名的喜感,不禁笑了起来,“你们总不能指望他一个北京人放假也给你们打扫卫生吧,人家也是要回家的。”
“哪儿能啊。”许上和摆摆手,“你不知道?阿容不是回家了,是带团去日本演出了。我们学校的合唱团跟东京大学、首尔大学有一个联合项目,今年演出的主场在东大,他昨天就出发了。”
应思杰一愣,越发感受到情报机关的重要性,这以后要长期作战的话,不在萧容旁边安插点能提供信息的还真不行。他把谱子递给许上和,请他帮忙看看调。虽说许上和看着特别不靠谱,但讲起音乐来还真是头头是道。他把起调和转调在谱子上一标,教应思杰如何依葫芦画瓢数do、re、mi、fa。
这些常识应思杰全都知道,在标谱的同时他还游刃有余地和许上和攀谈:“我看你们宿舍就萧容的桌子最干净,也不摆什么小玩意儿,是没人送呢还是他性格太孤僻?”
“阿容只是对陌生人比较冷淡,其实玩熟了之后他还是挺幽默的,而且对朋友很好。”
应思杰一看有门,长长地“哦”了一声,问道:“听说他对何晓还挺好的?”
许上和撇了撇嘴,“这事儿连你都知道了?哎,不过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了。”许上和的态度和上次在川菜馆遇见何晓时一样,在说起那两人的事时对何晓都持不屑的态度。他大手大脚地往下铺上一躺,跷起脚一晃一晃的,“要说阿容对何晓也够好了,选课上、论文上、资料上,哪里不是罩着他,平时还经常开车送他来回宿舍和院里。你也知道,大学嘛,什么不得靠师兄师姐,当时何晓一个新生,能这么快当上新闻社的社长,阿容没少出力么?”
许上和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看何晓那安安静静的样子,很难把他和过河拆桥的小人联系在一起。但也有一句话叫人不可貌相,在应思杰心里,胆敢抛弃萧容的人都不是好果子。
叮铃铃,叮铃铃——
应思杰拿起手机,一看是张辉,蹙了蹙眉后接起电话,再说话时声音里已满是笑意:“喂,小辉,找我什么事啊?”
“啊?哦……没有没有!我很乐意!”
许上和狐疑地观察着应思杰变幻莫测的神色,心说这孩子的心思真是令人猜不透,变脸跟玩儿似的。等到应思杰放下电话,脸上那表情已经跟吃错药似的(而且还是春|药)那般荡漾了。
应思杰站起身来,摇了摇手中的谱子,满脸笑意地说:“上和,多谢你今天的帮忙了。本来还想和你多聊聊的,不过看时间是不行了,我得去收拾行装了。”
“哈?这么急着回家?”
应思杰打开门,耸了耸肩,嘴角噙上了他那惯常的懒洋洋的笑容,“当然不是,我刚接到电话,有朋友约我去日本玩。”
******
2012。10。1,东京羽田机场。
身着米黄色长款风衣的女孩正拿着手里的地图跟机场人员比划,嘴里说着不甚纯熟的日语。机场保安压了压帽子,有些无奈地请女孩再重复一遍。
“不好意思,请问东京大学怎么走?”应思杰抽走张玥手上的地图,用英语问机场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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