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背后捅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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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背后捅了我-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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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稀奇的?你这丫头,少管点闲事吧,小心遭殃,他的心眼小着呢,你老跟着人家也不好。”
“可是太平间根本就没有尸体,他老去太平间干什么?!我估计里面有机关。”
张郁佳无奈道:“你侦探小说看多了吧?”
“没有,我哥昨天来了还说呢,我们医院的太平间阴气重。”
“你不是不相信这些东西么!”
“我是不相信鬼,但是我相信这后面一定有人,你要知道,人比鬼可怕多了。”
这话让张郁佳的心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半晌喃喃道:“你说的不对,鬼比人可怕,人至少还有道德法律和良心束缚着,但是鬼就没有。”
一句话毕,无意对上了隔着玻璃的一双蓝眼睛,张郁佳浑身一凛,说不出的什么滋味,这就准备拉着杨云去吃饭了,可见人家的桌子上已经堆满了便当和肯德基,如此他终于知道了,这个滋味的名字叫,羡慕嫉妒恨。
和杨云一道吃完午饭之后张郁佳又回到了自己的科室坐了一会儿,毕竟那专家是里面除了刘奇都不是自己科室的,多少有些拘束,还是和陈小妈她们呆在一起舒服,哪怕听她们胡吹神侃。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走到自己的位置,手机就响了,居然是姚天师的,结果按了接听键就听里面气喘吁吁道:“你今天晚上到这里来一趟,我请你有点事。”
“啊?请问是……”张郁佳还没有问道一二,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这是请吗?为什么请的这么没有拒绝的余地?!
下午,张郁佳的手上被递了一张手术人员职排表,他清楚的看见那几个由着庄铭辰主刀的大手术人员名单里都有他的名字,这让他不小的激动了一番,连上厕所都是跳着去的,而蹲在马桶的期间为了能让自己愉快得到更多人的理解,他便准备借景抒情的写出一首诗来,于是拿出记号笔在前面的门上题到‘三声炮响城门开,一条金龙飞出来,金龙过后下大雨,雨过天晴圣旨来’题名‘拉得好爽’。
写完之后他就提上了裤子,然后朝着洗手台跑去,没有想到却在这里又碰上了庄铭辰。
庄铭辰当然是不能理解一个正常人为什么拉屎都能这么开心,于是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两眼。
张郁佳被他这么一看顿时收了笑容,感觉他那一对蓝眼睛就像扫描一样的在他身上过了一遍,于是他全身都像过电一样的猛地一颤,如是他就十分鄙夷的骂了自己一句‘贱人,别看见一个蓝眼睛就发痴’后又对上镜子里的人补上一句‘你丫的,笑个屁啊’。
尽管没有出声音,但是他的唇形也足够对方收敛的了。
不过可惜庄铭辰似乎没有将他那张牙舞爪的德行放在眼里,直接友情提示道:“张医师,您刚刚出来的时候好像没有用纸……”
草草草草草!!!!!
张郁佳抓狂了,天啊,他猛然想起,自己刚才为了写小诗忘了擦屁股了……

 19 婴灵

自从拉屎不擦屁股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张郁佳凡事都躲着点庄铭辰,他总觉着这人就是自己的克星,好死不死每回看见他都倒霉,第一回吃饼噎着的事情他可还没有忘记呢。
不过好就好在这人不是一个嘴巴大的人,不然的话他要被整栋楼的人给笑死。
晚上下了班之后,张郁佳按着姚孟达的吩咐打的去了上回那个破旧的写字楼,下车的时候那师傅连两块钱都没有找给他就挂档跑了,那感觉就像是来了坟场一样的惊恐。
张郁佳是没有多大的反应的,虽然这栋写字楼的上空依旧笼罩着一层黑色的浓雾,但怎么说有姚孟达这样的大师在,他就觉着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张郁佳还是在那个楼梯口转角处的隔层里看见那姚老头的,同在的竟然还有杨允泽,杨允泽似乎心情很差,见了他只勉强抬了抬嘴角就又去摆弄那些道符去了,倒是姚孟达见了他来异常的兴奋,不但嘘寒问暖,还给他倒了一杯茶,惹得张郁佳浑身不自在。
半晌见天快要黑了,而姚老头还是这样东一句西一句无关痛痒的问着,他就有些着急,于是直接扯上正题道:“大师今天要晚辈来,到底是为何事啊?!”
姚孟达见他这么问了,觉着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于是就眯着眼睛道:“我就是想请你一件事情的,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您说。”张郁佳回答的很干脆。
姚孟达故作为难道:“你要是不答应,我还说了干嘛!”
张郁佳一听,自己这是被套了进去,他明知道自己不会拒绝,还做这副欲语还休的样子,这就反变成自己请他了,心下暗叹姜还是老的辣啊,于是哭笑不得道:“那我答应了,您说罢。”
姚孟达一听如此立马扯着他那快要连道一起的眉毛大声的笑了起来,合着连胡子都跟着抖,半晌相当没有师资的一把将张郁佳拉在身边道:“我今天要捉一只小鬼,所以想请你当个饵,不过你别担心,你的任务很简单,只要睡一觉就成了,放心好了,不会有任何的生命之忧的。”
“那行,什么时候开始啊?!”张郁佳有些迫不及待,毕竟像捉鬼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不过人就是发贱,越是惊恐的东西越是有探知的欲望,就像是看恐怖片一样,总是惊悚中带着刺激。
大致到了八点钟左右的时候,这整个写字楼里员工基本都已经走了,整个大楼除了门口保安处和过道的灯还亮着,别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显得有些死寂,其实他们就是不走的话,这个写字楼也没有活气到哪里去。
姚孟达从他那破包口袋里掏出几包方便面让张郁佳和杨允泽粗略的解决一下晚饭问题,本来张郁佳觉着吃方便面也没有寒碜到哪里去,毕竟方便面是懒人的伙伴,只是不明白的是,这方便面居然是小浣熊的。
张郁佳哭笑不得,都知道这小浣熊是干嚼的,市场价,五毛,他拿出了三袋,也就是说,他请了两个人帮忙一共花了一块钱,而他自己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大葱,一边泡着小浣熊一边嚼着大葱,那模样别提有多满足。
小浣熊就大葱,绝配。
张郁佳不解的看了一眼自己碗里被泡的稀巴烂的小浣熊,又看了同样吃的嘻哈的杨允泽,终究忍不住道:“大师,像你这样帮人家做一个场子的话应该能赚不少钱吧?!”
“恩!”姚孟达一边嚼着大葱一边道:“特别像这种缺了良心少了德又怕死的人,给的就特别多。”
“缺良心少德?您的意思是说请您做法的这人是自作自受?”张郁佳有些不解。
姚孟达却是冷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们省最大的地产商能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他杀人了?”张郁佳压低声音问道,生怕被什么东西听见一样。
姚孟达笑而不语,那神情不言而表。
张郁佳猛地抽了一口气,半晌回神道:“那就没有被查到?你再帮他收了那鬼,可不是昧着良心么?这钱能挣吗?”
姚孟达拿着那被咬了只剩下叶子的葱指了指他道:“我不只是为他做事情,更多的是为自己,更何况,我只挣干净的那一部分,剩下该是他报应的还是要归他,我只不得罪天就成了。”
“那你是替天行道?”
“哎哎。”姚孟达扬眉敲了敲他的脑袋道:“你是不是《白蛇传》看多了,以为我是法海呢?!都说了是为自己,我也要养家糊口的。”
张郁佳嫌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碗里已经泡成糊糊的面,如是却被姚孟达逮到了眼里,半晌嚼了那最后的一片葱叶子才道:“这个世上,得与失是成对等的,有得有失才为修行一生,一个人要看清的是自己命中有什么,所谓名利不可双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便是天意而定的,我得天眷顾活到现在,处处得意事事顺心,便是要识趣,该舍的还是要舍的。”
张郁佳听了他的这番话倒是觉着感慨颇深,他知道他说的这该舍的便是富贵钱财,于是饶有兴趣的又问了一句,“那世上那些名利双收的人还都不得好死了?”
“世间万物,相辅相成,如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而人的五行便是财福寿命运,得财不得福,德福不得寿,得寿不得命,得命不得运,人活着,总是为图些,你所图的,便是你得不到的那一行,你若一生都是顺风顺水,还活着做什么?!”
张郁佳听了这话久久沉默,他倒不是想开了,而是越发的纠结了,回顾自己走过的这二十五个年头,他觉着自己是白活了,别人起码还占了一两样,他竟然一样都没有占到,从小没爹没妈,长大还是孤身一人,上了班被同事欺负,下了班被鬼欺负,他好可怜啊好可怜。
姚孟达看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有些东西,你看不见不一定就没有,只是你习惯了而已。”
张郁佳漠然的点了点头,就着那糊糊吃了两口,觉着味道也不是太差的。
大致到了十一点,张郁佳就跟着姚孟达到了一个年久失修的卫生间,说实话,这种卫生间还是张郁佳在十年前看过的,两边两条沟,中间隔气几道墙,没有门,顶头的水一拉一直冲到底,要是冲不到底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那就等着拉屎沾上屁股吧。
不过这卫生间到不是一般的大,以至于光是拉水闸就设了十来个,由此可见这座写字楼当年的繁华。
姚孟达在第三道拉水口摆起了阵法,而大师所摆的阵法和三脚猫的果然不一样,不是简单的只有两碗米,还有死人玉、古钱、牵魂香、铜鼎、百年生的阳木、千年生的阴木、棺灰、神龛、如意牌等等。
而他布的阵也是相当的繁复,光是画符就画了将近半个小时,那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最后竟然拼成了一个大的怪符,张郁佳看着那殷洪色的字符在那黄纸上发出幽幽的红光,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大概到了十一点五十左右的时候,姚老头的阵已经布好了,这个阵又大又繁复,成了一个大的无角形,五角的顶端放着神龛,其余的各镇一方,中间空出一段的地方成了一个人的形状,张郁佳明了,那将会是自己躺着的地方,不过好在地上都铺了符纸,躺着也不至于太脏。
一会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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