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交 作者:蓝淋[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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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交 作者:蓝淋[出书版]-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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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真有什么好东西,上次也早该被搜走了。
到夜幕降临,两人都已经精疲力竭,曲同秋一屁股坐在地上,转头看见扔在那里的昨晚那个双肩书包,随口说:「这包里装的是什么?」女人满面愁容:「都是贝贝的书,她爱看。」完全是不抱希望了,但曲同秋随手还是把包打开,里面却一本书也没有,清一色白花花的东西,一块块放得很整齐。光看着也觉得有些不对,两人都起了些鸡皮疙瘩,对望着,曲同秋先动手取了一袋,犹豫了一下,还是拆开来,又捏又摸了一会儿,渐渐出了一头汗,说:「这、这是毒品吧?」两人都吓得呆了,心里也有些明白过来,阿超这样的小混混,哪里有本事捞到这么多这种东西。不知道他是吞了哪个大佬的货,要发亡命财,才要带着老婆孩子逃跑。
现在人都被抓了,已经得罪了那些人,就算把东西送回去,也是死定了。等那些人上门来,恐怕连他们也逃不掉。
恐惧把两人都笼罩了,曲同秋豁地站起来:「报警吧!只能报警了!」女人只会哭,拉着他:「不行啊,他会没命的……」「那怎么办?」「我把东西还给他们,」女人去拿那书包,「我把他换回来!」「不行,太危险了!」曲同秋忙拉住她,「千万别去!妳、妳等我想办法。」随时会被那群人碾死碾碎的恐惧感也让他手足无措了,这种时候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打了任宁远的电话,心急火燎地等着接通,却是转入语音信箱的提醒。
感觉就像梦魇一般,无论怎么着急,电话那头都不是接起的声音。
曲同秋全身都是汗,不停地打,留了很多次言,因为太紧张,都有点口齿不清,颠颠倒倒的,自己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那声响让女人顿时受惊地缩起来,曲同秋也绷紧了,一颗心堵在嗓子眼。
进来的人里有一个是面熟的,就是曲同秋在作清洁员时那个踢过他的男人。
男人往地上一看,看见那被拆开的袋子,就笑嘻嘻道:「果然,非得吓一吓才会有,你们干么就得这么贱呢。」而后示意手下把东西收拾起来。
女人哆嗦着,还是壮起胆子问:「东西还给你们了,那、那阿超呢?」「妳那贱男人啊?他害我少了这一包,差点整批货都交不成,妳说他只砍一只手够不够呢?」女人正要放声大哭,接下来的对话让她一点声音也不敢有了。
「高哥,这两个人怎么办?」「嗯……」高哥咂了咂嘴,看看外面,天下着雨,「看来今晚水要涨。这种天气,河里淹死一两个人也很正常的。对吧?」两人被塞在后备箱里,狭小的空间内动弹不得,连呼吸也困难,女人已经吓得出不了声了,曲同秋渐渐的回过神来,他也害怕,但有个比他更弱小的人在,他也只能拼命动着已经快要空白了的脑子。
心跳得厉害,手脚被绑着,连要动一动也很难,感觉到脚的位置,他就试图去踢那后车灯,想把它踢破。女人像是已经晕过去了。他还在撑着,他怕就这样死了,曲珂还在等着他回家,任宁远还没有回答他,他还有那么多放不下的。
挣扎得脚都发麻,终于把灯踢破了,却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处。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注意到这么一辆灭了一盏后车灯的车子。曲同秋抱着一线微弱希望,在那漫长的等待里,渐渐觉得灭顶的恐惧。
这和那次在水里的害怕感觉不一样。任宁远不在他身边。
他突然很想任宁远。他还有很多话没和任宁远说,他想告诉任宁远,他这么放不下,因为任宁远和所有其它人都不一样。
他半辈子都只信他,仰慕他,惦记着他,他和曲珂曾经就是他全部的世界,所以他那个时候受不了。
一辈子的场景在他眼前走马灯般闪过,都是女儿和任宁远。他渐渐眼里有了泪。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曲同秋整个人都因为希望而清醒过来,隐约听到有人在说:「后车灯不亮,要罚钱的。」车子像是被交警拦下来了,高哥大概是在陪笑。
「下雨天这样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别跟我嬉皮笑脸的,驾照拿出来……没带驾照?」曲同秋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后脑勺去撞后备箱内壁。外面开始混乱,而后有人试图要再发动车子,似乎是乱七八糟地开了一阵,终于撞在什么东西上面。
曲同秋被震得脑子都嗡嗡响,几乎失去知觉。
在似乎漫无边际的喧闹嘈杂过后,终于有人打开了后备箱。他们被弄出来,解开绑住手脚的布条,嘴里塞的也取了出来,曲同秋这才能大口呼吸。
「你还好吗?」曲同秋感官还有些迟钝,视觉和听觉有些对不上,恍惚的,那苍白的脸在他视野里也是忽近忽远,但意识到这是任宁远,突然就觉得满心欢喜。任宁远脸上是他从来也没见过的表情,全身被雨淋得透湿,这人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曲同秋。」「……」「曲同秋。
」而后他就被紧紧抱住了。
去警局做了笔录,又去了趟医院,最后两人回到任宁远的住处。这事他们打算先不告诉曲珂,免得她害怕,在任宁远家里先过一个晚上,定定神再说。
大致洗了个澡,把脏湿的衣服都换下来,曲同秋先到客厅里去坐了一坐。刚从狭小的后备箱里得救,他一时还是比较想在开阔些的地方待着。
任宁远手上托了个盘子走过来,端给他一碗热汤。「喝点这个,可以驱寒压惊。」任宁远亲自给他端东西,曲同秋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热汤里党参浓重的味道也让他觉得舒服许多,喝完果然发了些汗。
身上搽的药,洗澡的时候冲掉了一些,任宁远又把药拿来,帮他细细涂上,涂得他越发手足无措。
「你今晚好好睡,」任宁远上好药,放下棉花棒,看着他,光是那双眼睛,就能让人安心和镇定下来,「其它的事你都不用担心。即使警察处理得不干净,那些人也会在T城消失,没人能找你麻烦,你那个朋友,我也让人去照看他们一家人了。」「这次又都是多亏你……」「不,我去得太迟了,是你做得好,全是因为你弄破了灯,才会被拦下来,争取到时间。如果不是那样,就∣∣」任宁远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把那个可能性说出来,只说,「曲同秋,你不用靠我,也能救自己。」还是第一次得到任宁远的赞许,曲同秋突然有些羞赧,身上莫名地发起热来。
「我,我那个时候,其实也是胡涂的……我只是想到你,我想,如果是你,你一定有办法……什么事你都能办到……我只要学你,就……」任宁远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低声说:「曲同秋,我从来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看清我。」曲同秋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的任宁远,虽然还是那样镇定沉稳,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突然有些口干舌燥,有什么东西在胸口涌动着,而后聚积在喉咙口,随意都要迸发出来,一张嘴,他却只说:「我、我去睡了。」任宁远看着他:「嗯。」「晚安……」「晚安。」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人又对视了一阵,没说话,也没动作,就那么互相看着。曲同秋脸上都热了,又说了声「晚安」,吶吶的还是起身,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四周寂静安宁,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躺了多久,黑暗里感觉有人推门进来,无声无息的,但并不鬼祟,只是不想惊着他似的。来人走到他床边,曲同秋忍不住转过头,那人也低下头看他,柔声说:「你还没睡么。」曲同秋忙半支起身来:「出什么事了吗?」任宁远把手放在他肩上,让他又躺回去:「没事,我只是看看你。」手放在肩上,并没有再拿开,手心的温度高得异常,滚烫的,曲同秋莫名地,自己身上也跟着发起热来。两人都没说话,在不甚明亮的月光里注视着对方,任宁远背着光,脸也看不清楚,但就那么模糊的轮廓,他也觉得很迷人。
看着看着,身上就出了汗,从内到外都是湿的。不知怎么的会出这么多的汗。
「曲同秋。」「嗯。」「我从来也不想害你。」「嗯。」「我欠你的,你给我时间,我会赔你。只要你好好活着。」「嗯……」任宁远又看了他一阵子:「你今天问我为什么。」「嗯……」「你想知道理由吗?」「嗯……」昏暗里感觉得到任宁远俯下身来,自己却动弹不得。
嘴唇很快被亲了,但只短短的几秒钟,他还慌张着没回过神,任宁远就离开了。曲同秋松了口气,不知怎么的也有点失落,而一口气还没松完,嘴唇猛然又堵了上来。
这次的亲吻很长久,也很有力,吻得他小腹发紧,背上一阵阵的麻痹,心慌得快从嘴里跳出来了,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在黑暗里任宁远掀开他的被子,上了床。
脱去衣服不需要太长时间,曲同秋就像手术台上的青蛙一样,僵着一点动作也不敢有,感觉得到那滚烫而灵巧的手指让他一点点赤裸下来。
内裤也被剥下了,褪到脚踝的时候,自己甚至还不自觉地配合着抬了脚,好让任宁远把他的脱得干净。
任宁远赤裸地压在他身上,下身交迭。
肌肤接触的感觉鲜明而真实,却又让人觉得荒谬,光是性器相抵就让他哆嗦起来。感觉到那勃发的东西的尺寸,曲同秋一时都吓得不敢动,只闭上眼睛。
闭着眼睛的漆黑世界里,又感觉到任宁远的嘴唇,这和前面的吻又不太一样。
也许这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亲吻,辗转的,略微强硬的,舌头也探了进来,舌尖相碰,曲同秋脑子里瞬间就一片空白。天地间什么也没有了,只感觉得到任宁远而已,其它的感官都消失了,只剩下口腔里的纠缠吮吸,整个魂都被吸过去,吸得一乾二净。
在魂飞魄散里,任宁远吻了他的身体,为他做了润滑,他就那么大张着腿,紧张地等着任宁远,像等着君王临幸一样。终于那火热的东西要插入他体内了,任宁远有预见地扶住了他的腰,不让他到时有机会后退。
曲同秋也是有过经验的人,但在那缓缓插入的过程里,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快要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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