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闷骚遭遇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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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闷骚遭遇傲娇-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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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仿佛小猫听到了异动般抖抖耳朵,小女孩站起身,警戒的抱紧纸伞,望向床头柜——那里,摆放着一根锈蚀的蛇形胸针,在月光下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色。
很烦恼般撅起小嘴,小女孩赌气般抓起胸针,刚想手下使力把胸针捏个粉碎,莫悱翻了个身,把她吓得又蹲下、躲了起来。
等听到莫悱的呼吸又平稳了,小女孩小心的站起,又踮着脚尖跑到了床的另一边,抱着伞、抓着胸针蹲下,继续带着永无止境的好奇,用目光逡巡莫悱的脸,一遍又一遍。
最后,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将红润的唇凑近了莫悱的脸······
昨晚是没拉上窗帘吗,朝阳打在安纳斯脸上,斜斜的一道,把安纳斯吵醒了。
睁开双眼,眼前白白晃晃的一片,也许是被眼睛的分泌物糊住了视线。安纳斯感觉自己的手搭在一个温暖的东西上,但有点咯手,是因为太瘦了、皮肤下就是骨头?
······等等,嗯?安纳斯摸了一把,手感是温暖的柔滑。狠狠眨眼,眼前的影像逐渐清晰,赫然出现了莫悱的脸?!!
莫悱?那个猪仔?!!他怎么会在这里???他真是莫悱吗,还是自己在做梦?
安纳斯瞪着莫悱的红发、随着呼吸颤动的睫毛和秀挺的鼻梁好半天,鬼使神差抬起搭在莫悱的腰上的手,伸到莫悱的脸边就是一摸——
“唔。”
仿佛摸大姑娘脸的动作动静太大,莫悱的眉皱了皱,眼皮慢慢的就抬起来了——
“咚!!”
“滚开!!!!!”
安纳斯才不要被抓现行,先发制人的将莫悱踹下了床!
可是莫悱将毛巾被都带下了床,安纳斯又只穿着短裤,他吓得边吼“闭上你的眼睛!!”,边抄起床头柜上揉乱的衣物胡乱的往身上套。
莫悱裹着毛巾被,还在床下稀里糊涂的看着安纳斯将短袖套起、盖住白亮的背部,更惨的一幕就出现了——
“小安娜你的门怎么敞开着······唉???唉唉?(⊙o⊙)…小、小莫子?!!!”
感觉就像抓了一对奸夫□的现行,特别是安纳斯还在套西裤,莫悱裹着薄薄的毛巾被半坐在铺了暗红法兰绒地毯的地板上,薄被滑下肩头,莫悱纤瘦白净的上身就袒露了大半,真是清晨非常旖旎的光景。
“······小安娜,其实你们不用着急的,我先走了,bye~~~(*^◎^*)”
“骚包你给我去死!!!!!!!!!”
安纳斯快气死了。莫悱不知怎么的就上了自己的床,自己不知怎么就从沙发移动到了床,本该睡在床上的施哀央却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而且莫悱还很不要脸的找自己要衣服,要个屁啊?!!没穿衣服就上自己的床是想搞哪样啊?!!就算穿着衣服上自己的床也是找死!!要上也是自己上他的床!!
······噢,不对,反正莫悱这头死肥猪!!!
“阿嚏!”
昨晚很热,莫悱只穿着睡裤入睡,他突然从自己家移动到莲景饭店安纳斯的房间,自然是没穿上衣也没带衣服,而安纳斯正在气头上,他只能裸着上身坐在床边,中央空调一吹,一个喷嚏就出来了。
“······阿嚏。”莫悱捂住嘴,但身体本能的反应无法控制,他又打了一个大喷嚏,对着安纳斯的背部狠狠一颤,两块肩胛骨又凸显了出来,好像会戳破皮肤,更显出他的过于瘦了。
“猪仔你就不能不发出噪音了吗?!!穿上!!”
莫悱闻声扭头,一件白色短袖就甩到了自己头上,接着又是一条白色西裤,他在衣裤的掩盖下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穿戴完毕,安纳斯绕到了莫悱面前,居高临下,咬牙切齿:“死、肥、猪,你欠我不止一个解释吧?!”
“安先生,是我对不起你。”
“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一切了?!你的脑瓜里都塞了些什么浆糊才会让你爬上我的床?!你把施哀央弄到哪里去了?来我这里拐卖儿童你的胆子是被注了水吗?!”
骂到最后,安纳斯愤怒的揪起莫悱的衣领,莫悱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挨一巴掌了,这种夫妻吵架(?)的套路还真是常见——“啪!!!”
果然吧,一个耳光就上来了。
“施哀央在哪里?!我告诉你,十个你都赔不起一个施哀央!!她从来不会自己离开我半步远,你一来她就不见了,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啊?!”
很快的,又一个耳光就上来了。莫悱从来没见过安纳斯塔西亚如此躁怒、简直失去了所有理智、就是在单方面的发泄不安与怒火的样子。平时见他也没有多么疼爱施哀央,有时,他对施哀央的不耐烦、故意无视与漠不关心显得他在虐待那个口不能言、身有残疾的小女孩。
可是在此时,认为失去了施哀央的此时,莫悱才认识到那个总是黏住他的小女孩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安纳斯塔西亚坚信施哀央不会不告而别,他相信施哀央的消失不是出于她的本愿,所以他在注意到小女孩不在此处时,整个人都慌乱了。
他甚至没有去隔壁尤瑞安的房间看看施哀央在不在,没有亲自搜索一下楼层,没有去前台询问一下人员出入情况,就认定施哀央失踪了,而且和莫悱脱不了关系。
到底是怎样的小孩子,才会遇事如此手忙脚乱、逮住人就发泄情绪啊?他究竟是为施哀央不在这个房间、都是因为莫悱造成的发火,还是为莫悱侵犯了他的私人领域、施哀央又恰好不见而发火?
不管是哪样,安纳斯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也让莫悱心中燃起失望与厌恶的冰冷火焰。
他已经忍耐安纳斯孤僻古怪的脾气很多次了。就算安纳斯是个小孩子,那样刻薄蛮横的小孩子也只能用“讨打”两个字来形容,绝对不会有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柔声细语给他讲道理、开解他。
就算安纳斯救过莫悱的命很多次,莫悱也没有必要缩头缩尾的任由安纳斯打骂、任由自己的尊严被别人践踏。
安纳斯自尊心甚高,莫悱为了维护他那不切实际的优越感,就不得不默认自己的自尊为负值?
男儿膝下有黄金,凭什么要被另一个男人连扇好几个耳光?若是自己真的做错也就算了,自己是清白的,是无辜的!!!凭什么他想打就能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莫悱一把攥住安纳斯作势挥来的手腕,下意识的,用上了他迄今为止最为冰冷残酷的语气:“不是我做的。”
碧蓝色的右眼背了光,颜色深得发黑,而赤色的左眼中,压抑的怒意翻卷着火苗,他的双眼传达出耐心丧尽后、类似于杀意的毁灭性情感。
安纳斯不吭声,甩开了莫悱的手。
莫悱则站起身,再也不说一句话,径直离开了606室。门都没有关。
房间在被安纳斯没道理的怒吼震颤后,终于恢复了安静,或者说是寂静。
座钟指针走动的声音开始清晰起来,一步一步,那沉重的钟摆声像是一记记重拳,打进了安纳斯的心里。
盥洗室的水龙头明明有关好的,却一直响起水滴落下的声音。现在,那个声音终于停止了。转而传来一个轻飘飘的脚步声。如果不是听力奇佳,是不可能听到一个小女孩踮着脚尖踏过法兰绒地板的声音的。
拥有桃花眼和泪痣的小女孩抱着红纸伞,出现在安纳斯面前。她看上去高兴极了,笑眼弯弯,红润的唇勾起,不知怎么就带上了一股超越年龄的媚气。
她的手一甩,一个闪亮的东西就落在了安纳斯脚边:一根锈蚀的蛇型胸针。
也不留下什么话,她高高兴兴的抱着伞,快速的跑离了房间。
她的脚步声本来就轻,很快,室内又只有指针走动的声音残留了。
安纳斯愣了一会儿,才一脚踩过胸针,进入盥洗室。
盥洗室放光了水的浴缸内,施哀央蜷缩着身子,正安静的沉睡着。
安纳斯在浴缸旁跪下,一手搭上浴缸边缘,头靠上自己的手,感觉自己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令人绝望的实力差距。
无法抵抗的、微笑的桃花眼。
她“保证”过不会害莫悱,那么安纳斯只能在她还有耐性之前,把莫悱尽快推向她了。
否则,作为人质的施哀央会被,在睡梦中溺死。
那就是水之巨灾魔女的独占欲。想要得到的,就要彻彻底底的得到,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要独占。
祈月泠说过,那就是“爱”。
果然,“爱”是最为可怕的东西。
······也是最为强力的东西。所以她能夺走自己身边为数不多的事物,而自己只能坐以待毙,因为自己不会“爱”?
安纳斯的搭在浴缸边缘的手指捏得很紧很紧。骨节发出即将挣破皮肤的声音,苍白的手被炸裂的毛细血管染为绯红。
混蛋。死肥猪那个“变态吸引仪”,还要有多麻烦才行啊。



、Soul  XXVII 女孩与少年与冰淇淋

莫非虽然跟父母来过莲景饭店几次,却都是直奔顶层观景餐厅,有余暇才在人工岛上散步,从来没有正式入住过饭店。
他从A座606室出来后,也不管方向是哪里,总之就是闷着头往前。他似乎是气晕了,笔直走过观景电梯,反而朝救生楼梯去了。
有了电梯后,楼梯的使用率急速下降,莫悱甚至在电梯上看见过有人按在二楼停的按键,而那次的电梯是从一楼出发的。所以大家更习惯把高层楼房的楼梯称作救生楼梯吗,意指楼梯只有在逃生时才用得上?
莫悱推开通往楼梯的防火常闭门,看了一眼楼层编号:A6。
原来安先生住在A座6层,尤瑞安先生应该也住这里······
尤瑞安先生,他又是怎么容忍安纳斯很多时候娇纵到不可理喻的性格的呢?莫悱很认真的反省自己以前有意无意的伙同安纳斯“欺负”尤瑞安的恶行,因为尤瑞安真是太天然太蠢呆了,蠢呆到你这一秒打了他一巴掌,他下一秒就会忘记、照常跟你说说笑笑。尤瑞安先生是真的不在意呢,还是隐藏得非常非常好?
他似乎对所有人都很热情,或者说是热情过头了。他那样毫无心机、敞开胸怀对所有人的人其实非常容易被欺骗、被背叛。现在的人们,彼此之间都有一道墙横亘着,那是自保的手段,也是克制自己迁怒他人的方法。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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