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闷骚遭遇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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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闷骚遭遇傲娇-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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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那就是巫黎双生子在找的“黑鸢”,水魔女憎恨并迷恋着的“他”了。
似乎还能回想起隐隐约约的片段,比如说那捏碎小魔女喉骨的残忍的手,那将深湖化作火海的滔天魔炎,那留给自己的淡漠却无情的赤色一瞥。
这个身体的主人,说不定是黑鸢而非自己吧。
蛇魔女本来想造出的是黑鸢,只不过自己顽强的保留住了意识吧。
真有苟延残喘的味道呢,就像寄生虫一样,霸占着原本属于他人的身体还以为逃过了被肢解的命运值得万分庆幸,到头来,还是躲不过被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驱逐”的命运吗。
就像被置于沸腾了的水锅的边上,“他”轻轻一松捏住自己的手,自己就要悲号着落入死亡的灼热深渊。
□控着啊。比提线木偶还可悲。
这样,不就是随时都可能消失的存在了吗。
黑鸢,真是个残忍的人。更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他容忍了自己的“寄居”,任由自己使用他的所有物,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莫悱不是没有呼唤过。他更请求安纳斯拿了镜子给他(安纳斯:“一头死肥猪,臭美给谁看啊?!”),对着镜子使劲照,希望能在镜子中与“他”面对面。
——均失败。黑鸢始终不出现,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为什么呢?既然是他的身体,为什么不干脆点拿走呢?同情自己、多给自己几天活路吗,还是在静观其变、酝酿着什么更难懂的东西?
想不明白,虽然就某种意义来说,自己是与他最“接近”的人了。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强得离谱了。就连安纳斯那种不愿服输的人,也不得不抱怨“乱放火的是开了挂吗?!”,而承认自己的“被救”(安纳斯原话:“只会放火没有头脑的人,战术都不会想,单打独斗、想抢头功?真可笑!我在一边看得手痒、想抽他!”)。
就冲他救了安纳斯一命、消灭了巨灾魔女的份上,实在不好把他归入简简单单的“坏人”一类。虽然对自己来说,他会是可能抹消自己存在的最大敌人,但凭良心,自己是没有能力解救安纳斯的,还是得感谢他啊。
真不甘心。外貌是他的,实力是他的,自己到头来只是在沾别人的光而已啊。
那头闷头闷脑、肥头大耳的猪,果然是被别人的光环蒙住了双眼啊。就像站在哈哈镜前,自讨没趣啊。
可是,莫悱又明白,他的心情是不能对任何人讲的。
为了消灭魔女,他的战力是必不可少的。有了他,自己才不会给安纳斯拖后腿吧。更要紧的是,有了他,自己才能存在啊。现在只能希望他继续保持那看热闹似的同情心了,自己能存在到几时就几时吧。



、Soul  XXXIII  在黎生病院(三)

在九死一生后被围观珍稀动物似的探视,真的很正常。
莫悱这时候非常感谢安纳斯了。他帮自己“安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的施哀央(安纳斯:“你哭什么,还没到奔丧的时候!”),帮自己踢开泪汪汪的飞扑上来的尤瑞安(安纳斯:“骚包,你想让他刚接好的骨头全碎掉吗?!”),帮自己“反驳”力争要延长住院观察期的莫广夏(安纳斯:“噢,没想到您的侄儿这么娇滴滴啊?要不要为他请个菲佣天天替他换尿布啊?!”),帮自己“打压”巫黎双生子想追问“黑鸢”下落的念头(安纳斯:“你们别在这里唱双簧,够吵了!”)。
莫悱真的很感谢安纳斯,真的。
哦对了,同时要感谢来探望自己的所有人,感谢巫黎双生子暂时还没找自己讨要手术费住院费,感谢安纳斯在自己坐在病床上、无语的仰望天花板的时候、那一句刻薄的“猪仔,望什么天啊,想落枕?!”
总觉得安纳斯很不服气自己“被救”,虽然不是被自己所救,毕竟是被使用这具身体的“另一个自己”所救,好像自己也脱不了小瞧他的大罪了
所以才将讥嘲的神功发挥得淋漓尽致只为泄一腔闷气??
吐槽归吐槽,在与魔女生死相搏的“非日常”之后,还是要回到“日常”的。
譬如说,爸妈这几天要是打电话来、发现怎么打都没人接,赶到出租屋也怎么都找不到自己,该怎么办?
——莫广夏:“没事,叔叔我早想到了,记得你这几天都在我这儿,没空接电话是因为在专心复习!见到你爸妈别说错话、穿帮了啊!”(安纳斯:“在你那儿呆几天?真是那样,猪仔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譬如说,好几天没做高考复习了,又受了伤住着院,到时候还能不能在考场中发挥自己的最大实力?
——巫黎战争:“莫悱的恢复能力很强,如果照顾得好自己就让你在家里休养。”巫黎争战:“巫黎的医疗技术很强,如果相信我们的手术就让你在家里复习。”(安纳斯:“得了吧,一场手术就做了三天,拖拖拉拉,用了多少袋血浆才没让他血尽而亡啊?说到复习,你复习了有用吗,猪仔?”)
譬如说,啊啊,安先生你的嘲讽怎么那么话痨啊,根本就是在唱任何事的反调吧?被人所救就那么让你不痛快?还不如再来一只魔女、自己一动不动等着被安纳斯救呢!
总之,还是恢复日常了,虽然唯一的“非日常”是安纳斯格外的念叨不休只能等他消气了,哎!表达不爽的方法都这么拐弯抹角,他真是自称的十七岁了吗。
经过多方会谈,莫悱必须住院住到高考的前一天,并在高考当天由“大部队”护送到高考考场。另外,不管考几天,莫悱都要回医院过夜。
莫悱:“我爸爸妈妈可能会去出租屋看我”
莫广夏:“没事,我跟他们说好了,侄儿你要破釜沉舟、不考完不见江东父老!”
莫悱:“谢谢叔叔。”
所以,只能在医院复习了啊。得挨到高考之后了啊。
实在忍不住了,在众人面前小口的叹了一气。
安纳斯:“猪仔你叹什么气啊,要不是为了陪床,我才不想闻这满楼的消毒水味。”
莫悱默默想到,【你可以不陪床的,真的】
可惜,这只是莫悱美好的愿望罢了。
安纳斯就坐在莫悱的病床边,无聊至极的翻看着各种报刊杂志,不断嘲笑当今新闻工作者的职业素质,另外鄙视一下莫悱的课本、笔记本和错题集,还抢过莫悱的数学书冷讽了半天高中数学的极端不实用性。
“安先生,你不出去走走吗?”
“怎么,想赶我走?你还真以为我愿意呆在你这头猪仔旁边了?还不是看你可怜,手都够不到急救按钮我才——”
莫悱一听就把手指伸到距离急救按钮很近、想按就能按的地方了。
“——哈哈,恢复得真不错嘛,赖着床位当这里是自己的猪圈的你,还真是随遇而安呢。”
莫悱:“”
“傻着干嘛,不看书了?等着找替考吗,这成本可不低啊,还得出染发费之类的,你可想好了,猪仔。”
复习个屁啊。你能闭嘴吗,安先生。
当然,以上的真实心声说出来,自己就真的不要想参加高考了。
莫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翻白眼,手下使劲捏紧书页,逼自己:看、进、去!!不管安纳斯在旁边叨咕什么、捣鼓什么!!!
莫悱真的用心起来,就进入所谓的万物皆空的禅定境界般,当任何干扰是空气了——当然包括安纳斯。
安纳斯一看莫悱怎么都不理自己了,马上就感到了无趣。
他百无聊赖的翘着腿、翘起的脚晃来晃去,百无聊赖的抱臂、四下张望,见到满屋子的白色,更觉得无趣了,只好看看与众不同点的颜色——比如说莫悱的红发。
那样鲜明的红色还是给人它此刻就在燃烧的感觉,有点醒目的过分了。
很快就从头发看到了面部,这头猪呼,算了,看得过去,反正就是个人。
安纳斯才不会承认他看莫悱的脸的时间比看任何人的都长呢。(除了母亲)
这张脸,和当初那张脂肪堆积、一脸衰相的脸,还真是比都不能比。
根据迄今为止的所有情报来看,这张脸不是莫悱的脸啊。
估计是属于那个乱放火的“黑鸢”了。
哼,死肥猪怪不得一睁开眼睛就一副天要塌下来了的样子,是担心自身的存在被“黑鸢”剥夺吗?还是伤心这张脸不是自己的脸?
——就他的智商,后者还比较有可能。
真是可笑,什么“黑鸢”,下次再敢一出现就放火、直呼自己的名讳、抢风头抢功劳,自己非打他个马蜂窝不可。
估计是安纳斯散发出的怨气太过强烈了,让莫悱也不由得扭过头:“安先生,你在想他吗,那个‘黑鸢’。”
“死肥猪,你又读心?!”
“不,是安先生把想法都摆在脸上了。而且,我不会再冒犯安先生的思维,这是约定好了的。”
“切。”
安纳斯避开莫悱的询问的眼神,抬眼望向窗外的初夏风景,那一片澄澈的天空清净如水,如果不是要呆在猪仔身边照看照看他,安纳斯真的真的不会龟缩在这狭小惨白气味怪的特护病房。
“安先生,你觉得闷的话,可以出去走走,不必呆在这里。”
“你这是想支开我?不要打什么偷溜出去的小算盘,猪仔,施哀央就在外面。”
莫悱顿了顿,干脆的放下书本,“安先生,我想出去散步。”
其实“散步”后面还接着“你能陪陪我吗”五个字的,但莫悱及时收回了口,因为知道安纳斯八成不会顺自己的意,那就另辟蹊径好了。
“猪仔也忍不住想晒太阳了吗。好啊,但我要跟着你,免得你滚进泥巴里洗澡了呢,到时候浪费这里的水资源为你清理可不行,对吧,猪仔。”
——所以说,摸清他的脾气的话,意外的容易达到目的。
黎生医院就位于枫羽市三环,虽然地理位置不错,但毕竟不是拥有医疗补贴优势的公立医院,而且号称医护人员全是精英、设施在整个大枫羽都市圈最为先进,收费极其不亲民,导致病床常空。
其后花园倒是闹中取静、小巧雅致,只供病员及其家属使用,比跟公园差不多的公立医院后花园安静太多,甚至传说有些贵妇人没病也会来“疗养”一番。
莫悱就和安纳斯并肩走过杨柳旁的青石板步道,看着人工湖中的小亭里、拉二胡的戴眼镜老爷爷一派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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