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自由之路 作者:j·克里希那穆提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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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自由之路 作者:j·克里希那穆提 全-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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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首先,我刚刚说我不想驱赶这只野兽,我不想赶它走。我拿起皮鞭,戴上手套之前,我想先知道赶它的是谁。因为,赶它的也许是一头更大的老虎也不一定。所以我才对自己说,我不想赶它。请了解这一点的重要!

问:赶它可能就是你最终的死刑。

克:不,我不知道。先生,慢慢来,让我说明。我以前说我赶这只野兽;我想知道赶它的是什么人。现在我说,那可能是一只更大的老虎。如果我想赶走所有的老虎,那么让一只大老虎来赶小老虎就没有好处。所以我才说等一下,我不想赶走什么。请你看看我心里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不想赶走什么东西,可是我却想注意、想观察,想知道是否有—只大老虎在追一只小老虎。这是个不断循环的游戏,一件这个世界不断在发生的事—大国横暴小国。

所以我现在很清楚,我不要赶任何东西。我必须排除这个驱赶、克服、支配某种东西的原理。因为“我必须赶走那只小老虎”的决定可能会变成大老虎。所以我们必须全然停止所有的决定,停止所有驱赶什么东西的欲望。这样我才能注视。这样我才能对自己说,“我什么东西都不赶”。这样就免除了时间的负担,而时间正是一只老虎追另一只老虎,其中会有时间的间隔。所以我才说“我什么事都不做,我不追赶,我不行动,我不决定。我应该先看”。

我在看——不是我的自我,而是我的心在看,我的脑在注意。我看到许多只老虎,看到母老虎和公老虎和小老虎,我看到这一切。可是我的内在一定还有更深刻的东西,我要这个东西全部暴露出来,我要借行动将这个东西暴露吗?我越来越生气,然后平静下来。一个星期后,我又开始生气,然后又平静下来?或说,有没有一种方法能完整的看所有的老虎—小老虎、大老虎、刚出生的老虎?有没有办法一次完整的看所有的老虎因而了解整件事?如果办不到,我的生活将回到老路,回到以往中产阶级的生活方式,回到复杂的、愚昧的、狡猾的生活方式。就是这样,所以,如果你们已经知道怎么“听”,今天上午的讨论就结束了。

你们还记得那个师父每天上午对徒弟讲话的故事吗?有一天他登上讲台时,飞来一只小鸟。这只小鸟趴在窗台上唱歌,师父就让它唱歌。鸟唱完之后就飞走了,于是师父就对徒弟说,“今天的讲话结束了”。

一九六九年八月七日瑞士撒宁



第三部分第12节 看穿未知

我们讨论过如何将我们内在的兽栏摆到一边。之所以要讨论这些是因为我们知道—至少我知道—必须看穿未知事物。因为任何一个好的数学家、物理学家乃至于艺术家,如果不想任由自己随感情和想像随波逐流,就必须深究未知。至于我们这些寻常人,我们有日常的问题,同样也需要用深刻理解力。同样也需要看穿未知事物。一个永远在追赶自己发明的野兽、恐龙、蛇、猴子的人会有种种问题和矛盾。我们就是这种人,所以无法看穿未知事物。我们是寻常人,没有非凡的智力或伟大的“眼力”。我们过着单调、丑恶的生活。所以关心的是如何立即改变这一切。这是我们要考察的。

人会随着新发明、压力、新理论、新的政治状况而改变。所有这一切都会造成某种改变。可是我们要谈的是生命根本的基本革命,以及这种革命是逐渐发生还是顿时发生。昨天讨论的是这种革命逐渐的发生,这种革命的距离感、时间感以及跨越这个距离所需的力气。我们说,人努力了几千年,可是无论如何,除了少数人之外,总无法有根本的改变。所以有必要来看看我们,我们每个人,所以也就是整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就是我们,我们就是世界,两者不可分—到底能不能一举扫除所有的劳苦、愤怒、憎恨、敌意。我们制造这一切,心里怀着痛苦。痛苦显然是我们最常有的东西。那么知道了痛苦的原因,明白了整个痛苦的结构之后,能不能一举扫除痛苦?

我们说过,这必须要有观察才有可能。心如果能紧密的观察,这观察本身就是一种结束痛苦的行动。此外我们也讨论过何谓行动。行动有没有一种自由的、自发的、非意志的行动?行动根据的是不是我们的记忆、理想、矛盾、疼痛、痛苦等等?行动是不是一直努力使自己符合理想、原理、模式?我们说过这种行动完全不是行动;因为这种行动制造了“实然”和“应然”间的矛盾。你只要有理想,你的实然和应然之间就有距离要跨越。这个“实然”可能经年累月存在,甚至如很多人认为的,一次一次转生,直到你达到那完美的乌托邦为止。我们也说过,昨天会转生到今天,不论这个“昨天”是好几千年或只是二十四小时皆然。这个转生,只要我们的行动还依据过去、现在、未来—我们的“实然”—的分裂就一直在进行。我们说,所有这一切都会造成矛盾、冲突、悲伤。这不是行动。知觉才是行动。你面临危险,知觉危险就是行动,然后你会立时行动。我想我们昨天讨论到这里。

有时我们会遭遇很大的危机、挑战、痛苦。这时,心由于受到震惊反而异常平静。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观察过,傍晚或清晨看见远山,山顶有异常的光照在上面,那阴影、庞大、神奇、深深的孤独感。你看见这一切,可是你的心却无法照单全收。因为这时你的心很平静。可是要不了多久心就会恢复,然后又开始依照它的制约,依照它自己的问题来反应。所以我们心确实会有完全安静的一刻,可是这绝对安静的一刻总无法持久。震惊会产生平静。我们大部分人都可以由巨大的震惊中知道这种绝对安静。可能是由于意外而在外在产生,也可以由人为力量在内在产生。这人为力量包括禅宗的喝问,某种冥想,某些静心方法—显然幼稚的方法。我们说过,就讨论过的那种“知觉”而言,一个能够知觉的心,这知觉本身就是行动。心要知觉,就必须完全安静,否则就看不到什么。我如果想听你说什么,我必须安静才可以。任何飘浮不定的思想,对你的话的任何解释,任何抗拒,都会妨碍真正的听。

所以,心如果想真正的听、观察、看,就必须非常安静。任何一种震惊或吸收什么观念,都无法产生这种安静。小孩子沉浸在玩具中很安静。他在玩。可是这是玩具吸引了他的心,是玩具使他安静的。吃药,做任何人为的事都会有这种沉浸在某种事物—图画、意象、乌托邦—之中的感觉。但是真正的安静只在了解所有的矛盾、错乱、制约、恐惧、扭曲之后才会到来。我们要问的是,有没有办法一举扫除这些恐惧、悲伤、混乱,因此让我们的心安静的观察、参透?

我们到底有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完全安静的注视自己?心活动时会扭曲自己所见。这时心会翻译、解释,它会说“我喜欢这个”,“我不喜欢这个”。心会非常激动,很有感情。这样的心看不到事情。所以我们要问,这样的平常人有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不论我是怎样的人,能不能看着自己,知道“恐惧、痛苦”这种字眼的危险,而且会妨碍我们真正看见“实然”?知道语言的陷阱之后,我还能不能观察事情?能不能不让时间感—“达成”什么事的感觉、“去除”什么的感觉—干涉它,而只是安静的、专注的观察?我们将在那种专注状态中发现原先隐藏的道路,原先未发现的道路。这其中有的只是知觉,而没有任何分析。分析意味着时间,而分析者就是被分析者。分析者和被分析者有别吗?如果没有,分析就没有意义。我们必须清楚这一切。扬弃这一切—时间、分析、抗拒、企图跨越、克服等—因为通过这一道门是永无休止的烦恼。

我们听过这一席话后是否就做得到呢?这个问题非常重要。没有所谓“如何做”的问题。没有谁会告诉你该怎么办,没有谁会来把必要的能量给你。要观察需要大能量。安静的心就是毫无浪费的全部能量,否则就不安静。我们能不能用全部能量完整的看着自己,因而使这个看就是行动,因此也就是结束(矛盾、痛苦等)?

问:先生,你的问题是不是也一样没有道理呢?

克:我的问题没有道理吗?如果我的问题没有道理,为什么你们都坐在这里?只是为了听一个人讲话的声音,听溪水流过,在群山和草地之间中度假?你们为什么不去?这么难吗?这是脑筋聪明不聪明的问题吗?还是你们一辈子未曾真正观察过自己,所以你们认为这个问题没有道理?房子失火我们都必须想办法灭火。你不能说,“这没有道理,我不相信,我没有办法”,然后坐在那边看着它烧!你要做的事和你以为的“应然”无关,而是和事实有关。事实是房子在烧。你在消防车到达前也许无法把火扑灭,可是同时——其实完全没有所谓“同时”这一回事—你必须针对火灾而行动。

所以,你说这个问题没有道理,好像要把鸭子装进瓶子里一样困难,没有道理,表示你不知道房子起火了。我们为什么不知道房子起火了?房子指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你,有你的一切不满,一切你心里发生的事,一切外在世界发生的事。如果你不知道这一点,你是为什么不知道?是因为不聪明,没有读很多书?是因为不敏锐,所以不知自己内在的事情?不知道真正发生的什么事?如果你说“抱歉!我不知道”,那么你为什么不知道?你肚子饿,你知道,有人侮辱你,你知道。别人恭维你或你想满足性欲时,你很清楚。可是你却在这里说“我不知道”。所以我们怎么办?依赖别人的刺激和鼓励吗?

问: 你说我们必须突变,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注意自己的思想和欲望,而且必须一举完成一切。我曾经做到过一次,可是我却没有任何改变。如果我们照你的话做,那是一种永久状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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