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知性主持曾子墨自传:墨迹》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凤凰台知性主持曾子墨自传:墨迹- 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当时我就想,所谓“大智若愚”和“心宽体胖”,形容的就是志东这样的人吧!
回想新浪上市前后的那七个月,我最大的收获之一就是结识了像志东这样的好朋友。而这份友情的坚实物质基础之一,则是香港那一千多只螃蟹腿。
1999年9月底,新浪上市准备工作在硅谷基本完成,然而,中国国内的审批却像个紧箍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松开。截止到2000年4月路演,我们一直都在等待那一纸批文。
等待的同时,香港的秋天歌舞升平。每当夜幕降临,我必定和志东夫妇约了一起晚餐。陪客户吃饭是投行的“工作重点”,尤其是新浪这样的大客户。于是,从中环到湾仔再到铜锣湾,有点名气的餐馆几乎被我们横扫一遍。
10月到11月,正好是吃大闸蟹的季节。螃蟹每餐必点,吃得每个人走路都有点“横行”的倾向。日后,美味的螃蟹果真成了和“新浪上市”密不可分的记忆。我们总是试图计算,到底有多少只蟹腿惨遭我们消灭?我还时常提醒志东,每次单是他自己就要点两只蟹共16条腿,还不算从我的螃蟹上折下来送给他的那些腿。
工作起来叱咤风云,生活中却憨憨笨笨,正是志东的可爱之处。

第41节:吾友志东(2)

1995年,第一次去美国取经并且寻找风险投资时,志东就独当一面,自己租了一辆车,用半生不熟的英文对照着地图,在硅谷附近四处转悠。一天,他约好和朋友见面,开车兜了无数个圈子,却始终找不到约定的地点。于是,志东打电话求助,说自己迷路了。
朋友问:“你现在在哪儿?”
志东环顾左右,说:“我在第一大道。”
朋友十分诧异,问:“你确定是第一大道吗?这附近没有第一大道啊?”
志东信誓旦旦,说:“肯定是第一大道,路牌上写得清清楚楚!”
朋友还是不太相信,又问:“路牌上怎么写的?不可能吧!”
志东更不服气了,用很标准的发音说:“路牌上明明写着One Way啊!”
朋友听了,啼笑皆非:“One Way?那叫单行线!”
这个故事是前不久,志东的太太刘冰在饭桌上讲给大家的。坐在一旁的志东笑嘻嘻地听着,不辩也不恼,还一口一个忙不迭地吃着生蚝。

第42节:龙凤呈祥一家人

连载(二十二)龙凤呈祥一家人
第一次见到志东那天,在律师行里还有一个人。她既非新浪管理团队中的一员,又非律师或投行的专业人士,但对当时的新浪而言,她却非常重要。
她就是王志东的太太,刘冰。
提到志东,就不能不提刘冰,因为他们两人总是甜甜蜜蜜,如影随形。从北大到四通利方,从新浪到点击科技的二次创业,志东出现在哪里,刘冰必定在方圆几米之内。
新浪上市,刘冰也从硅谷到香港、以至于后面的路演,追随了一路。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志东一样,刘冰也很朴素。前年,她带着女儿在北京的自家小区内散步,路过网球场,女儿想进去玩玩,没想到女儿进去了,她却被保安拦在外面。保安说,小区内的体育设施只供业主使用,阿姨不能随便出入。
即便打击如此沉重,刘冰还是我行我素,并且公然对我的消费观不屑一顾。见了面,她总会指着志东身上的新衣服,说:“怎么样,我们刚从‘雅秀’(北京三里屯一服装市场)淘来的,几百块钱买好多件呢!我看和你那些意大利名牌也没什么差别!”
女孩子梳妆打扮的毛病,刘冰一点都没有沾染。而且,她心直口快,常常让人哭笑不得。一次,大家约在一起吃饭,我穿了件Max Mara的黑色毛衣,腰间有镂空的图案。还没等我落座,刘冰就大惊小怪地喊起来:“天哪!子墨!你穿的是什么呀?破破烂烂的,腰都露出来了!”
新浪准备上市那阵子,志东和刘冰常谈起孩子。
志东说,1997年他们就打算要小孩,名字都取好了,叫“王私募”,可惜没能如愿,这次,如果能在2000年制造一个与新浪同期“上市”的世纪宝宝,那就双喜临门,干脆取名叫“王上市”。 
天遂人愿,新浪上市期间,刘冰孕育了一对很可爱的龙凤胎。这让志东乐得合不拢嘴,说说既有男,又有女,还没违反计划生育的基本国策。
孩子们出生时,新浪已经成功上市。朋友们十分担心,志东会不会给他们取两个类似“王一百”的名字,因为按照他的逻辑,眼下最有意义的便是希望新浪的股价达到100美元了。
还好,儿子叫龙龙,女儿叫凤凤,加在一起便是中国古老的龙凤呈祥。
凤凤一出生,刘冰就说,女儿长得像父亲。这让朋友们都捏了一把汗。志东的眼睛、鼻子、嘴唇,安装在一个女孩子脸上,这……我只能说,后果不堪设想。
龙凤一岁多的时候,我终于在志东家里看到了小家伙。凤凤长得的确像志东,眼睛距离有些远,嘴唇厚厚的……但这一切特征集中到她的小脸上,怎么越看越美,像极了舒淇呢?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逐渐长大的龙龙确实是个翻版的小王志东。小小年纪,他不仅充满雄心壮志,声称一定要到哈佛找女朋友,并为此苦练英语,还把无线电玩得滴溜乱转,连组装收音机都不在话下。身为父亲,尽管在无线电方面如今已经没了这么大本事,但儿子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苗头,还是让毕业于北大无线电系的志东颇为自豪。

第43节:“浪一浪,叫新浪。”(1)

连载(二十三)“浪一浪,叫新浪。”
早年的新浪由北美的华渊网和北京的四通利方合并而成。新公司沿用了华渊的英文域名SINA,还想赋予它一个耳目一新的中文名字。
据志东回忆,他和刘冰绞尽脑汁,先对应“SI”确定了一个“新”字,又想用“纳”字来对应“NA”,取新经济新公司海纳百川之意。但之后,志东却对“纳”字不甚满意。一天,他灵机一动,为什么不用“浪”呢?“浪”与“NA”,不仅发音相近,而且在英文中,上网浏览就是surf on the ,直译为“上网冲浪”。志东虽然是正宗的“土鳖”,一天“海归”生活都未曾经历,但关键时刻,他对与网络相关的英文单词却并不含糊。
按照正史记载,新浪由此得名,但据内部人士透露,新浪的由来在正史之外,还另有一段广为流传的民间“野史”。
据说有一天,新浪某高管对着电脑,为“NA”字忧心忡忡,灵感尽失,怎么都思索不出一个好名字。太太靠在旁边,不忍看着老公在名字的陷阱中越陷越深,于是半开玩笑半劝解地说:“你先休息一会儿,过来浪一浪吧。”一语道破天机,高管茅塞顿开,惊喜地狂喊:“浪一浪,太好了,我们就叫新浪吧!”

第44节:“浪一浪,叫新浪。”(2)

新浪的注册地并非中国,股东也大都是海外的风险投资基金,但是,获得中国政府的审批仍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众多行业精英专门设计了复杂的重组结构,唯一目的就是让新浪在不违反中国相关政策法律的前提下,在海外上市。
中国的很多政策法规模糊易变,任由政府部门来解释,而且,相关部门繁多、重叠,时常自相矛盾。当然,如果一切都透明、高效,这些投行、律师行里的中国同事们大概也就少了一半的用武之地。只不过,中国人的智慧好像总要消耗在对付中国人身上,难怪人们常说,自古以来,中国就是个内耗严重的社会。
对新浪上市的审批,除了因为是红筹,还涉及到广告、信息科技等领域。更敏感的是,新浪涉足了新闻媒体。由外资控股,还要到美国上市,这样的新生事物自然没有哪个部门敢擅自拍板。谁都管,但谁都不敢负责。
等待的那半年,我们不断更新公司的状况和数字,向美国证监部门申报。但是,更大的风险却在于市场。纳斯达克的泡沫成分已经越来越高了,如果不能赶在下调前上市,就可能错过资本市场上这个稍纵即逝的窗口。
2000年年初的一天上午,志东从北京打来电话。他在电话中激动地叫喊着:“认了,认了,认同学了!”
我们几个项目小组的成员守在电话旁,面面相觑,总不会是因为审批遥遥无期,志东都开始说胡话了吧!
经过他一番兴奋得有些颠三倒四的解释,我们总算明白了其中原委。原来,通过各种渠道,王志东终于获得了某主管部门部长的接见。而且,会见出人意料地顺利,领导对新浪的发展和海外上市都很支持,甚至表态说,他和志东是北大同学。
志东的激动,不难理解。中国的企业和企业家们,除了要面对市场竞争,还要与各个部门斗智斗勇,任何一点支持对于他们都难能可贵。
这次会见,可能改写了新浪的命运,也改写了中国互联网的命运。

第45节:不可思议的选择(1)

连载(二十四)不可思议的选择
2000年5月初,一个周日的傍晚,我拖着跟随自己走南闯北的黑色Tumi行李箱,登上了从香港飞往新加坡的国泰航班。空姐热情的问候和体贴的服务,并没有能够化解我心中的层层阴云。
一天前,我刚刚接到一个新项目,是马来西亚两家电信公司的并购,我们担任买方的财务顾问。这时的我已经升任经理,对新项目的热切和渴望却在日益冷却。我知道,在未来的几个月里,我又要过上那种周日晚上飞到吉隆坡、周五晚上飞回香港的日子了。酒店和公司之间的两点一线,统统在酒店里解决的一日三餐,还有数不清的不眠之夜,带着一年级的分析员做模型、开会、谈判……已经数十次轮回的过程又要重新经历,这让我的内心充满厌倦和抗拒。
其实,就在两年前我离开纽约时,还认定了投资银行该是我一生的职业选择。
“如果子墨能被克隆就好了,哪怕只克隆出来一个子墨也行!”
“这里就像你的家一样,如果你在香港做得不开心,随时回来!”
“看来以后我们要多找一些像子墨这样的中国女孩!”
……
1998年7月,我退掉了与公司仅仅一街之隔的公寓,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