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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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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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父亲发现,非得把他押回家不可,这下子可真是臭大了。
小丫鬟瞪着一双妙目,心想,县太爷不是你父亲吗?你怎么像见了老虎似的?
李朝见小丫鬟呆呆的,情急之下,自已跑到花厅隔壁的房间躲了起来。把门关得死死的,犹自不放心,拖过一张太师椅,把门顶上。自己再坐在太师椅上,才吁了口气。
门外便传来参差不齐的见礼声,听着像是乐思齐带着一群老货拜见县太爷。
李翔接到乐思齐回家的消息,换了官服才过来,因而迟了些。
这一次,门子不是上次那两个傲慢家伙,见了县太爷的轿子已低下了腰,听说要见乐思齐,二话没说,忙不迭地往里传。
这样才像话嘛。李翔的虚荣心小小的满足了一把。
大家在正厅里坐下,丫鬟上了茶,李翔呷了一口茶,才慢条斯理开口:“听说乐东家昨晚上遭了贼,可有损失什么东西?”
乔遥们面面相觑,继而骇然。乐思齐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就算家里真的遭了贼,用得着你一个两榜进士的县太爷亲自上门慰问吗?
乐思齐却深知肚明,李翔这是急不可耐奔着韦哲来的,只不过卖个空头人情让她不得不出面做个介绍人而已。
她站了起来,笑吟吟朝着李翔福了福,道:“大人爱民如子名不虚传。昨晚上是韦公子的护卫捉的贼,倒没听说丢了什么东西。”
一句话,把自己和韦哲的关系撇清,也给薛伯涛和姜核留了余地。虽说大家都知道这两个老不修半夜里跑人家小女孩家里爬墙,可是苦主当面否认,多少给了两人一点面子。
李翔顺势问起韦哲来:“怎么不见韦公子?韦公子远道而来,下官却厉治不严,惭愧得很哪。”
提起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韦公子,乔遥们更是竖起了耳朵。
乐思齐微微一笑,道:“他访友还未回呢。”
一句话,听着众人耳中,只觉亲昵。
李翔更想,若说这两人没暧昧,我却是不信的。
乔遥也想知道两人是否如外头传言那样,有些不合时宜地问:“但不知韦公子与乐东家可是莫逆之交?”
同行便不停交换眼色,有人嗤笑一声小声纠正道:“是红颜知已吧?”
声音虽小,在场的人都听见了。众人深以为然地瞧着乐思齐。
乐思齐神色不变,坦然自若道:“韦公子只是暂住在这里而已,可不是各位所想像的那样。”
众人当然不信,有人便道:“不知我们想像的是那样呢?”
不堪的笑声响了起来,一旁侍立的冬儿涨红了脸,朝着说这话的人怒瞪了一眼。
乐思齐不以为然地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你认为怎样就怎样,我又何必解释?”
众人心中不约而同想道:“是不能解释吧?”
李翔因有事求乐思齐,本来人多不方便,趁着这个话头,道:“诸位想得有点多了。若是没什么事,还是早点回去吧。”
众人愕然。这是乐家,怎么县太爷驱起人来?可既然县太爷发了话,众人再不情愿,也只得起身告辞。
乐思齐让康文代送,自己陪着李翔。
李翔喝着茶,半晌才道:“韦公子是京都来的吧?”
乐思齐含笑应“是”,等着他往下说。
李翔把一盅茶都喝光了,像是难以启齿的样子,为难地道:“你可听说了他的出身?”
乐思齐脑中急转,决定不把韦哲跟雅居小筑原先的主人有旧的消息透露去,只淡淡道:“这个,好象听人说过的。”
却不提是也不是。在李翔的思维,两人的关系十分亲密,乐思齐怎么可能不知道韦哲的真实身份。再说,这时代出门要路引,办点什么事都得报自家祖宗三代,也就是所谓的出身。想假冒身份,那是绝对办不到的。乐思齐这是不愿说呀。想起自己前几天才收了人家的厚礼,李翔额头的汗涮的就下来了。
两人打着太极,李朝听着外面静了下来,悄悄开了条门缝,张望半天,才候到一个小丫鬟路过,忙向她招手。
好在这个丫鬟机灵,张大了口惊呼还没出声,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四下张望一番才过来小声问:“李公子,您怎么在这儿?”
李朝压低声音道:“县尊大人告辞了没?”
小丫鬟摇了摇头,道:“在厅上和我家小姐说话呢,要不要我去禀报?”
“千万不要。”李朝决定脚底抹油:“你跟你家小姐说,我晚上或是明天再过来。”
 

第51章 目的
更新时间20131213 20:01:23  字数:2525

 薛伯涛的心情沮丧到极点。一早听说消息亲自混在人群中的老管事迎了上来,低声道:“老爷有什么事吩咐小的去打听就行,怎么能亲自去查探呢?”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老管家睨着薛伯涛的脸色,道:“女子最重名节,这女子如此浪荡……”
以老管家的稳重,太难听的话也说不下去。
薛伯涛长长叹了口气,他哪里想到那位韦公子如此张目,竟真的住到雅居小筑,还愿意帮乐思齐出头呢。要说两人真没什么事,谁信哪。
其实,他还真冤枉两人了。乐思齐是穿越者,一心想着能回家,自认为在这儿只不过是个过客,名声于她如浮去,哪里会顾忌什么。韦哲更不用说了,这时代男子风流是可以拿出来显摆的,他哪里用得着解释什么,以他的高傲,也不屑于与这些人多话。
派出去打探同行消息的旺财进来禀报:“乔东家、陈东家、齐东家……很多东家去乐东家那儿了。”
咣当一声,薛伯涛手里的茶盅掉在地上。
………………
姜核回到谪星楼,同样接到消息,急匆匆出了门。站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那一张张笑脸仿佛都带着嘲笑。他在街上一刻呆不住了。
一个身穿长衫的男子向他作揖,道:“姜老板……”
姜核只觉对方像是要来指责他为富作贼似的,人家话还没说话,他已掉转身奔回摘星楼。
那男子弯腰作揖,直起身来,眼前已没有人影,不由摸了摸头,一脸茫然。
姜核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半天,让小厮去请薛伯涛。两人同病相怜,也顾不上互相怀疑了。
薛伯涛接到请柬,苦笑一下,对姜核的小厮道:“跟你家老爷说,我掌灯时分到。”
小厮骇然,难道堂堂老板,大白天的不敢见人吗?
姜核接到消息,只觉跟薛伯涛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难不成两人相对哭泣?
他午饭也没吃,捱到酉时,让人套了车,遮着脸,悄悄上了车,去了雅居小筑。
乐思齐累了一天,好不容易把李翔打发走,才坐下来喝杯热茶,又报姜核到。
冬儿担心地道:“他不会来找您拼命的吧?我们还是不见的好。”
越是这个时候,越得见。
乐思齐去花厅见了局促不安的姜核,彼此见礼,小丫鬟上了茶,乐思齐装着不知道昨晚的事,笑着问:“姜老板难得有空闲到我这里来,快尝尝我这茶可合口味。”
茶是一般的铁观音,口味一般,汤色也一般。
姜核一口气喝完,苦笑道:“好茶。”
接下来却没有话说,室内一阵沉默。
乐思齐不耐烦起来,不愿意再跟这些人应酬,道:“不知姜老板到来,有什么事?”
姜核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支吾半天,才道:“昨晚……”
乐思齐打断他的话,道:“昨晚我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就算镇上出了什么事,我初来乍到的,也不知道。”
姜核一怔,随即明白乐思齐给他留了面子。他苦笑道:“乐老板为人飒爽,值得结交。可是韦公子十分不好相与,把我与薛老板送到公堂,这名声,却是无论如何一去千里了。”
乐思齐想起康文说的,他在公堂上败坏自己名声的话,脸色便冷了下来,道:“俗话说人言可畏,我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名声也很要紧。”
姜核默然。
乐思齐便端了茶,冬儿高声喊:“送客。”
姜核站了起来,走了两步,猛然回头,道:“乐老板能不能救救我?”
乐思齐不明白,道:“我怎么救你?”
姜核道:“景福楼的康大总管出面说的情,我与薛老板才能脱身,想必乐老板是心善之人。可是我与薛老板一路游街般到的县衙,这影响还得乐老板才能消除。”
乐思齐已经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略一思忖,道:“这个恐怕办不到,我一介弱女子,在这儿连脚跟都站不稳,哪有什么能力帮人呢。”
姜核兜头一揖,道:“我等都进了同行商会,原先薛老板是会长,现如今他这样的名声,恐怕不方便胜任。不若由老朽提议,吸纳乐老板入会,过段时间再任会长,不知乐老板意下如何?”
如果能有人引荐进饮食圈子,那自然好。
乐思齐波澜不兴道:“如此多谢姜老板,但不知要怎么帮你呢?”
镇上的同行,有头有脸的人物已经来过了,就算姜核不引荐,只要她放出想进商会的风声,自然有人邀请吧?
姜核道:“还请乐老板对外言道,我们无意中得罪了韦公子。”
也就是说,不是他们做贼,是韦哲诬陷。
乐思齐摇了摇头,道:“不如姜老板重新想个理由吧。”
再次端茶送客。
帮人可以,便若是以伤害无辜者为代价,她宁愿不帮。
姜核讪讪离去,薛伯涛却又来。他按约到谪星楼,得知姜核过来,忙也赶了来。
乐思齐勉强见了他,道:“昨晚上的事,薛老板无须介意,传言这东西,就像一阵风,刮两天就没了。”
薛伯涛苦笑,如果真的这样简单就好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案上,手往乐思齐的方向推了推。
乐思齐接过一看,却是同行要求他请辞会长的签名信。
人说商人逐利,果然不假。这么一件小事,同行竟然逼着他让位。字里字外透着他现在有污点,不能为商会增光,让他让贤的意思。
乐思齐把信还给薛伯涛,道:“薛老板是否怨怼于我?”
心想,如果不是你老不修,半夜里要去爬墙,我也没有机会整治你。这两天她确实让人打听桂花楼的事,绞尽脑汁想怎么应付,哪里料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呢。
薛伯涛面如死灰,道:“或许乐老板也听说过,桂花楼是祖业,我家一直是商会会长。”
乐思齐听明白了,敢情自己把他的传承给搅没了。可是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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